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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我有相公罩(下) page 10 作者:阳光晴子

  此时,魏韶霆已在另一名黑衣人的陪同下施展轻功而来,一入亭内就将妻子拥入怀中,「没事吧,没事吧?」

  「咳咳咳……呜呜呜……」她边咳边哭,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紧紧的贴靠着丈夫。

  傅魏韶霆不忍的将她抱得更紧,疼极了,一双黑眸阴鸷的俯视跪着的徐汶谦,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辜十一等三十名影卫同时跪下请罪,「属下们罪该万死,请主子惩罚。」

  「事出突然,虽非你等之错,但再有下次,自毁双眼,以示惩戒。」魏韶霆冷冷的说完这些话,目光就落在徐汶谦的脸上。

  他的脸上写满惊骇,想要求饶,但他全身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

  魏韶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到辜十一身上,丢给他一个噬血眼神,辜十一明白点头。

  魏韶霆随即拥着颤抖不已的妻子,施展轻功离开。

  下一刻,荣国公府偏僻的后花园里就响起一声可怕的惨叫。

  当国公府的下人循声找过去时,就见到徐汶谦瘫软在地,神情痛苦而扭曲,不时的发出「啊——啊——啊——」的痛呼声,他的一双手掌被诡异的反折,血肉模糊鲜血泪泪,竟是被人硬生生的折断了。

  下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吓到软倒在地,抖着嘴角,结结巴巴的说着,「救、救——命——」

  魏韶霆的雷霆之怒让徐汶谦从此失去双掌成了废人,还因惊吓过度失去声音,但只有魏韶霆等人知道他是被塞了药丸,从此成了哑巴。

  徐汶谦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再加上荣国公府的下人发现他时,只有他一人独处,没人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庆伯保府对此一筹莫展,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乒兵乓乓……」

  「砰砰……匡啷……」

  徐汶谦的院里,天天都响起东西摔碎声,也有刻意重敲木板的声音。

  屋里,吴华倩捂着唇,泪流满面的看着在床上的徐汶谦,他刚才将她端来的晚膳踢翻,现在又刻意以脚踹踢床板,制造声响。

  「你别这样啊,你的双手又流血了。」林靖芝手抱着肚子,泪眼瞪着他的手腕,为了保命,他不得不截去手掌,纱布包扎处又是血淋淋一片。

  徐汶谦死死瞪着两人,发出类似号啕大哭的「啊啊啊」声,他恨、他痛、他想杀人,但他没有双手,什么也做不了,「啊啊啊——」

  屋外,徐父、徐母,徐老太太痛苦难抑,双手捂着唇,闷声哭泣。

  徐虹站在一旁,也没心情进去探望,说了些安慰话便返回傅府,本想回自己的院子,迟疑一下后却转往临南院去见刘氏。

  刘氏知道她回去探望徐汶谦,问了句,「他伤势好些了吗?」

  「没有,他不肯好好养伤,还是说不出话,」徐虹眼眶红了,「我听到汶谦发出的声音,头皮发麻,不禁颤抖,那声音好可怕……那一天魏爷跟筠筠也有去国公府,你说会不会是魏爷——」

  「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刘氏立马打断她的话,「这话要传出去,你害的是谁?韶霆他虽敬我是长辈,但我从不敢真正的以长辈的姿态看他,你若想惹是生非,就自己招惹,别将筠筠拉下水,更别把整个傅家拖下去。」她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跟徐虹说话。

  徐虹也害怕了,万一这话传到魏韶霆耳里,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徐汶谦?「我不说,再也不敢说了!」

  第十三章  巧计抓逆贼(1)

  那一天在荣国公府后花园里发生的憾事,京城百姓私下议论,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自从那一天起,傅筠更被严密的保护着,她喉咙声带受损,吃了几日药才恢复,当日,她虽没亲眼看到辜十等人下手,但她知道肯定是魏韶霆下的令。

  这几日,魏韶霆忙于她开绣坊的事,来去匆匆,可她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为什么她身边需要有三十名暗卫保护?

  她再三思忖,自她嫁进来后,魏家商号的商务几乎都是魏韶华在全权处理,但魏韶霆并非无事可做,有时甚至半夜也要出去,他有什么秘密?与三皇子有关?

  「夫人,傅府到了。」

  方圆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她这才回了神,下了马车。

  她已有些日子没回傅府,是刘氏派了应嬷嬷请她回来一趟。

  她在方圆、凌凌、凌兰的随侍下,来到临南院,傅榛不在,她近日已开始上女学了。

  刘氏和她聊了一些日常琐事,知道她在忙着开绣坊,也在为皇太后的寿辰礼忙碌,顿时觉得抱歉,「你这么忙,我做母亲的帮不上忙就算了,竟然还——」

  「没事,母亲,我还处理得来,家里有什么事?」她能猜到一定与银两有关。

  刘氏也不好占用她太多时间,便将这一阵子账房常常来找她支银两一事说了,「府里几个主子都要吃好穿好的,外面账单一张张的送给账房,我自然不肯给,要他们自己付,但他们一个个比着脸皮谁更厚,就赖皮的欠着,」她苦笑,「店家找人来傅府要,我说我没能力管,中馈我不掌了,你祖母和两个婶婶也不要,成了烫手山芋,没人愿意接,你大姑姑还成天回来找事,我跟你父亲说,他要我再忍忍,他已申请外放,可我知道,他是孝顺的,你祖母年纪大了,外放三年,下次再见面,也不加还在不在……」

  应嬷嬷看主子吐了这一阵子的苫水,忍不住也口,「大姑娘,夫人心累,身子也累,一家子的事那么多,每每回屋,靠枕就睡了,饭也顾不得吃……」

  傅筠知道父亲不懂内宅的事,看到妻子辛苦,虽然不舍,但有时情感还是胜过理智吧——譬如说亲情。

  「最好的方法还是想办法分家的好,祖母跟着母亲、父亲住,父亲也不必纠结,无法尽孝道了。」傅筠给了建议。

  刘氏沉默了,这方法她也想过,但不敢提,第一个反对的肯定就是傅老太太。

  「这是大事,急不来,母亲找个时间好好与父亲谈谈。」她随即起身,「既然回家一趟,我就去看看祖母吧,母亲休息,我自己过去即可。」

  刘氏也没拒绝,对于傅老太太她是能不见就不见,老人家的纵容溺爱根本不是爱,只是放任那些不事生产的赖惰晚辈更变本加厉的折腾他们而已。

  傅筠主仆来到惜春堂,倒没想到屋里人那么齐,傅老太太、徐虹、游氏、傅书铭、傅书志兄弟,连傅玫仪也在,其中几个可能才吵过架,还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的。

  傅筠还没来得及请安,这些人竟然大剌剌的跟她讨起银两来了。

  「钧筠,你回来得正好,大姑姑手头很紧,你可以给我一千两银吗?」

  「筠筠,你婶婶不会持家,我在外头要交际应酬,她竟然连一点银两也拿不出来,你不是在筹备开绣坊吗?那地点极好,我昨天才经过,听说魏爷宠妻,花了双倍价格买下那个好地点,你跟魏爷说,分给我几千两,让我也做点生意!

  几个长辈大言不惭的说话,就连傅老太太也凑一脚——

  「筠筠,祖母也是无法了,你母亲管事也不知怎么管中馈的,钱都不够用,大家都过得捉襟见肘的,祖母知道孙女婿富可敌国,咱们一家人,让他帮忙扶持——」

  「祖母!」傅筠冷冷的打断老太太的话,「请你不要再说了,孙女怕自己会从此不愿回娘家。」

  傅老太太、徐虹、游氏、傅书铭、傅书志、傅玫仪全都一怔。

  傅筠一一看过众人,话中有话的道,「一个人要有修养、有胸襟、有气度外,更要争气,若这些都没有,那就要有自觉,安分守己的自觉,不然,不仅一无所有,最可悲的是,连自尊都没有。」

  几个人脸色丕变,有羞愧也有不甘愤怒的,想出言驳斥,却见傅筠举手投足气势惊人,目光清澈自信,反而对照出他们的难堪与卑微。

  傅筠的目光来到傅玫仪不悦的脸上,「大姑姑,你跟我一样都嫁出去了,在傅府,我们就是客人,那就不该主客不分的兴风作浪,要知道你将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甩手走了,留在这个家的人岂能和平共处生活?家和万事兴,这句话还要我教大姑姑吗?」

  傅玫仪不由得低下头来。

  傅筠再看向坐在上首的傅老太太,话说得更直接,「祖母可曾想过,年岁已高的自己还能再活几年?在您这些儿女媳妇一句句的鼓动下,拉下老脸跟孙女求得一笔财富,您又能享受多久?还不是其它人占了大头,他们拿您来当盾牌,让母亲、父亲,甚至是我和您的孙女婿对您再也不敬不喜不孝,请您看看这一张张讨钱的丑陋嘴脸,祖母认为,当您卧病在床,需要人关怀陪伴,甚至喂一碗汤药时,这些人也会在榻前衣不解带的侍疾吗?谁是孝顺您的人,您到现在还看不清吗?」

  傅老太太脸色青白交错,再看看屋里的其它人,竟然没人敢对上她老太婆的眼,这不是被说中心虚吗?

  傅筠知道要饶恕一个人不简单,但是父亲重孝,既然无法离开傅老太太,那她只能试着改变傅老太太的想法。

  语毕,她行个礼,带着丫鬟离开。

  京城近郊,春樱绽放,古色古香的灵云寺高高矗立在百层石阶上的半山腰。

  隐身在寺庙中的院落,四周有数十名黑衣人高度戒备,院内,飘着茶香的禅房里,李睿与魏韶霆就着桌上一张摊开的运河码地图拧眉思索。

  良久,李睿叹了一声。

  魏韶霆抬头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其实,大燕朝是少见没有夺嫡宫斗的皇朝,这源自于一代代皇上皆专情,像这一代帝王仅有一后两嫔妃,后妃皆心思通透,不争宠、知分寸,生下的几个皇子皇女也是兄友弟恭、姊妹和谐,帝王家如此,朝堂上更没有重臣弄权,一心为国为民。

  然而,皇上及几名内阁重臣仍有不能为外人道的隐忧,皇上的七弟豫王李耀却一直对大燕皇位虎视眈眈,先帝便是察觉其狼子野心,早早让他前往封地河地,但始终无法让他看清事实,仍想兴风作浪。

  「我是真不懂皇叔,如今燕朝正值盛世,四海升平,他却不想过这种安稳日子,要掀起风浪,才觉得人生有滋有味。」李睿疲惫不堪的揉揉额头,他们两个在这里已耗上好几个日夜,就只为了抓住皇叔。

  「豫王半年前就将进京祝贺皇太后寿辰的折子递进宫中,皇上也恩准了,但两个月前我的人就发现那偷运五石散的像是豫王的人。」魏韶霆也在椅上坐下,同样揉揉眉心,「那日在码头咱们收到的太监礼,云楼的人听命在各个地方监控,可把这只老狐狸逼出来了,我的人确定就是他,但要抓他不难,重点是得让他跟五石散人赃俱获,再也无法翻身。」

  「运河这么宽,船那么多,他有太多方式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不必自己亲自挟带五石散。」李睿快累毙了,他不是不想拉其它皇兄皇弟下海,但父皇说了,自己是他选定的继位人选,既要坐高位,本就该比他人劳心劳力,否则怎为帝王?而那些死没良心的皇兄弟们,个个拍拍他的肩笑着走了,说是对他有信心。

  魏韶霆也恨死豫王了,这几日他连凡园也没法回去。

  豫王已经上船北上,所携带的对象行李云楼的人已暗中搜寻过,并没有找到五石散,但云楼早先已经得到消息,五石散无法顺利运送京城,京中一些被五石散收买的权贵已经痛苦不堪,有人出卖消息给云楼,豫王要趁这次贺寿亲自送货。

  可问题是如何送?有什么方法可以逼豫王将货放在自己的眼皮下?

  他眼睛倏地一亮,站起身来,看向快要阖眼的李睿,「我有方法了!」

  「真的?」

  「真的,咱们来个瓮中捉鳖,」他半眯起黑眸,指着地图,在运河抵达京城码头的前一站码头点了点,「在这里,安排人严密盯着每辆出入的马车,再放出一个流言——」

  初夏的夜晩,京城运河码头戒备森严,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五城兵马司的人与云楼的人或明或暗的盯着运河上艘艘灯火通明的船只。

  目前,所有的船只皆被禁止进入码头,而码头四方高楼上也有拿着弓篮的哨兵,另外,运河及临河仓库都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严禁任何小型船趁机靠崖。

  其中,一艘豪华客船上,两鬓斑白的李耀站在船舱的窗户前。

  他有一张方形,下巴蓄着胡须,凌厉黑眸微眯的看出去,见那些沿着运河巡逻的士兵人数极多,不由得咬了咬牙,「这是要逼本王把货扔进运河?」

  「王爷,万万不可,京城里那些与我们有往来的,因为断了货,如今都只能称病在家,事情还没闹大,但这货再到不了他们身上,不必皇上或三皇子逮人,他们就会因没有五石散可以吸食痛苦到自杀了,那我们这两三年的努力又是为什么?」豫王的幕僚急忙劝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外头,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分别登船搜索海贼,难道你现在还没会意过来,前一个码头得到的消息是有人故意传给我们的。」李耀绷着脸瞪着他。

  那消息是有批海贼在海上掠杀一艘首富的船,搜括了黄金珠宝后佯装成商人带着那些黄金珠宝搭上商船,要到京城销赃,京城这方已掌握相关消息,将派人上每一艘船搜索。

  也因此他们原想将放置在另一艘货船的货品送上岸,再以陆运走后半段进京城,偏偏在上一个码头,所有进出码头的船只都被严密搜查,他们不敢冒险,才将那批货送到豫王的船上,并小心的放在送给皇太后贺礼的木箱里。

  李耀想要靠自己的身分蒙混过关,但眼看这码头层层戒备的状况,他愈想愈不对劲。

  「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把东西沉入河底。」李耀不甘的下了命令。

  几名幕亿还想再劝,但又找不到更当的处理方式,如今他们在船上,无路可走啊。

  两名侍卫随即搬起被搁置在舱房一角的一只沉重的长木箱就要往甲板上走——

  「王爷,里面还有给太后的贺礼。」一名幕僚连忙提醒。

  「丢了,若是被有心人从海底捞起,本王还可以喊冤说是有人将本王给太后的贺礼偷了,就是为了遮掩放在红珊瑚玉的五石散,也许就是打着检查的人不敢放胆细查本王给太后贺礼的算盘。」李耀神情一沉,口气冷漠得无一丝波澜,然而他心里的煎熬无人知晓,这原本是他打的如意算盘,但现在嗅到危险,只能先放弃。

  两名侍卫随即搬着那长木箱来到船尾的甲板背光处,正要将木箱往河中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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