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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娇妾 page 24 作者:春野樱

  「媛媛。」高天晴神情凝沉,「该来的躲不掉。」说罢,他两个大步上前,犹如赴义的壮士般打开房门。

  房门外不只霍晓涛,还有春恩。

  「春恩?」赵媛一惊,「你……难道是你……」

  高天晴未见过春恩,尽管对她非常好奇,可这当下也没余心多看她一眼。

  「赵媛,高天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霍晓涛冷笑道:「可让我逮个正着了吧?」

  「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们的事吗?为什么如今又……」

  赵媛此话一出,高天晴陡地一震,惊疑地看着霍晓涛。

  霍晓涛直视着他,眼底没有半点情绪,「没错,我一直都知道你们的事,你每回到盛京来便与她在此地幽会,我都知晓。」

  闻言,高天晴下意识退了一步,声音颤抖,「当家的,你、你为什么……」

  「你好大胆子,居然私通我的妻子,我要你付出代价!」

  赵媛一听,急忙地往霍晓涛面前一跪,「不,求你放过他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见状,高天晴怎么忍心让她一人担下所有的罪,他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她的肩膀,「媛媛,不是的……」

  「媛媛,晴哥哥,叫得可真亲密。」霍晓涛冷哼一声,语气冷酷,「赵媛,我一定要拉你去沉塘!」

  听见他说要拉赵媛沉塘,高天晴咚地往地上一跪,不断地磕头求饶,「当家的,求你网开一面放了媛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额头已磕出了血,抬头对着霍晓涛道:「媛媛她……她是被我逼迫的,是我威胁她跟我好,是我威胁她的。」

  见他满脸的血,赵媛心痛极了,她回过身去抱着他,哭求道:「晴哥哥,你别说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高天晴一把推开她,对着霍晓涛一脸坚毅地道:「一人做事一人担,要杀要剐,悉听当家的做主,我高天晴毫无怨言,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媛媛吧!」

  「不,晴哥哥……」赵媛哭岔了气,上前一把将他住,「要死我们一起死。」

  「媛媛……」高天晴看着她,掉下男儿泪,两人相拥而泣,不再做任何辩驳。

  霍晓涛跟一旁的春恩相视一眼,叹了气,「你赢了。」

  春恩得意地道:「是呀,就跟你说,人间处处是真情。」

  听见他们对话的赵媛跟高天晴愣住,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

  春恩走上前,伸手扶起赵媛,笑着看向一脸茫然还跪地不起的高天晴,「二掌柜,快起来吧。」

  「春恩,这到底是……」赵媛脸上还满是泪水,表情却懵了。

  「我跟晓涛打赌,他说二掌柜不会为了你放弃他的前程,我说世间必有真爱,所以……」

  「所以……你一直催我来见晴哥哥?」赵媛突然明白了,她知道春恩有多么鬼灵精怪,却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设下这个圈套。

  「当家的,这到底是……」高天晴一脸的不知所措。

  「起来说话吧。」霍晓涛唇角一勾,微笑道。

  赵媛回身去牵起高天晴,「晴哥哥,没事的,起来吧。」

  待两人站定后,都略显不安地看着霍晓涛。

  「高天晴。」霍晓涛直视着他,「京城分号大掌柜的位置,我另有人选,不过我预备在西北拓店,你可有意愿前往,为天羽织开疆辟土?」

  闻言,高天晴惊讶得瞪大双眼,「当家的,你是说……」

  霍晓涛点点头,然后转而看着赵媛,「赵媛,你嫁入霍家多年,未能为霍家传宗接代,已犯七出的绝嗣之罪,我近日内便会予你休书一封,从此各走各路,各自安好。」

  听了霍晓涛这些话,赵媛跟高天晴都明白了——他,要成全他们。

  他让高天晴到西北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置办分号,再以绝嗣之罪休离赵媛,便是要他们两人到那无人认识的地方从头开始。

  他的用心,他们都已深深感受到了。

  「春恩,谢谢你……」赵媛感激泪下。

  看他们有情人终成美眷,春恩也十分欣喜激动,她眼眶含着泪水,真心诚意地祝福他们。

  「你们成亲,我跟晓涛都无法参加了。」她说:「我先祝你们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霍晓涛给赵媛下了休书,并给予五百两黄金做为补偿。

  就这样,赵媛带着周嬷嬷离开霍府,飞出这困了她多年的黄金牢笼。

  之后,她去了哪里,除了霍晓涛跟春恩,再无第三人知晓。

  来年的春天,就在春恩由妾室扶正成了大太太的同时,从西北来了一封给春恩的信,信未有署名,但「一切安好」四字便让春恩感到欣慰。

  春恩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封信拿给霍晓涛瞧瞧,于是去了天羽织,但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太过雀跃,才刚到天羽织,她突然有点喘不气来。

  「大太太,您没事吧?」小茉赶紧地扶住她。

  天羽织的邱掌柜见状,也立刻上前关心,「大太太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赶紧地坐下吧。」

  「我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春恩微微一笑,问:「当家的在吗?」

  「在里面,有客人。」邱掌柜说。

  「是吗?」她想了一下,「那我稍候再进去。」

  「应该不打紧,是个一直以来替当家抓药的游医,谈的不是生意。」邱掌柜突然灵光一闪,「对了,难得大太太撞上了,不如顺便让这位大夫号个脉吧。」

  「是呀,」小茉也附和着,「大太太最近忙着童服工坊出货的事,常常错过用膳的时间,胃口变得极差呢。」

  「是吗?」邱掌柜一听,一脸慎重地道:「那更该给方大去号个脉,抓几服补气的方子来吃了。」说完,他热心又热情地领着她们往后面走。

  来到霍晓涛的书房外,依稀听见里头传来轻松的说笑声。

  邱掌柜轻敲两下门板,接着说:「当家的,大太太来了。」

  霍晓涛亲自来开了门,看着春恩,他立刻漾开笑意,「春恩,你来得正好。」他牵起她的手往书房里走,「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书房里,钟情游历四海的方大夫起身,拱手一揖,「大太太有礼,在下方敬初。」

  「方大夫有礼。」春恩回礼,「常听夫君提起方大夫,今天总算见得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方敬初潇洒一笑,「希望没让大太太失望。」

  「方大夫英气勃发却又光华内敛,令人惊艳。」

  方敬初一听,欢喜不已,眉开眼笑地道:「唉呀,大太太真是太会夸人了。」

  霍晓涛挑眉一笑,淡淡地道:「她最会哄人开心了,你可别尽信。」

  听他两人如此毫无顾忌的抬杠着,可见交情不同一般。

  「大爷。」这时,小茉开口说道:「太太近来胃口不佳,可否请方大夫给她号个脉呢?」

  未等霍晓涛说话,方敬初已殷勤热切地道:「那当然好,这边请。」

  「有劳。」春恩移动几步,在窗边的椅子坐下,手往脉枕上一摆。

  「失礼了。」方敬初坐下,手指搭着她腕上的脉搏,神情专注而严肃。

  须臾,他唇角一勾,抽回了手。

  「怎样?」霍晓涛语带促狭,「是不是开几服益脾健胃的方子吃吃就好了?」

  方敬初高深一笑,「不,得吃几服安胎的方子。」

  「安胎的方……子?」霍晓涛陡然瞪大了眼睛。

  「方大夫,你是说,我们大太太有身子了?」一旁的小茉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说出关键字。

  春恩呆了一下,有身子?她、怀、孕了?

  她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不安,下意识看向了霍晓涛。

  而此刻,霍晓涛两眼发直地看着方敬初,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霍晓涛不喜欢小孩,尽管他现在跟子琮处得不错,但他从没跟她提过想给子琮添个弟弟或妹妹的事,春恩心想,曾是顶客族的他,还是对孩子没有半点期待吧?

  「怎么,你们夫妻俩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方敬初见他们反应过分冷静,不禁感到疑惑。

  春恩不安地看着方敬初,再次确认,「方大夫,不会有误吗?」

  「绝不会。」方敬初语气斩钉截铁地道:「我行医二十年,若连这个都能诊错,这象话吗?」说完,他再细看霍晓涛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起来。

  须臾,他站了起来,「看来,二位还有话说,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他十分洒脱地往门口走去,还顺便将小茉都拉出书房。

  「欸,你……」小茉惊疑地看着他。

  他同小苿使了个眼色,她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两人走出书房,并随手将门带上,方敬初挥挥袖,去如疾风,小茉则是静静地退到廊下守候。

  书房里,霍晓涛背对着春恩,不发一语。

  看着他静默的背影,春恩满心的不安,几度想开口,却又抿住了唇。

  可突然间,霍晓涛的身体隐隐地颤动了起来。

  春恩见状,心头一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正满心惊疑时,霍晓涛猛地转过身来,脸上是她意想不到的……狂喜。

  「我要当爸爸了?」他用怀疑的语气问。

  她懵了,怔怔地望着他,「你……你还好吧?」老实说,他这反应吓坏她了。

  「我真的要当爸爸了?」霍晓涛两个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抱起,腾空转了两圈,又赶紧将她放下,满脸惊慌,「不行,你刚怀上身孕,转不得。」

  春恩抓着他的手,双眼定定地看着他,「你……你没事吧?」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他说:「虽然子琮也是我的孩子,但这才是真正……不,也不对,不管是子琮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霍晓涛的小蝌蚪……」

  听见这话,她脸一臊,「你在胡说什么?」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总之……在情感上,这是你跟我的第一个孩子。」他情绪有点激动,整个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是真的开心?」她狐疑地望着他。

  「当然。」他说。

  「我以为你不开心,刚才……」

  「刚才有别人在,我不想失态呀。」霍晓涛说完,将她牢牢地抱进怀中,低头便在她额头、脸颊及鼻尖印下数个吻。

  他此时的反应让春恩方才积在胸口的那团欢喜,慢慢地融化、散开,红着眼眶,她凝视着他道:「我、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你以前……」

  「春恩,」他眉心一拧,眼底有着歉意,「对不起,从前的我总是因为这事跟你吵架……」

  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地掉下两行眼泪。

  「我那么爱你,却克服不了自己的障碍,是我不对。」他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深情地道:「以前的我不肯退让、不肯沟通,明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幸福快乐,我却自私地不愿妥协,不愿放下我毫无意义的尊严……」说着,他将她深拥入怀,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春恩的胸口满溢着感动,静静地窝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与你分开后,我一直想着你,却又拉不下脸去找你,后来出了意外,与你彻底的分离,再无相见的可能时,我简直恨死自己了。」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真挚地道:「我在无名指上纹了戒痕,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你。」

  「老公……」她声音软绵绵的。

  「小猴子。」他说:「你知道,当你再次出现在我生命里,我有多么感谢上天吗?」说着,他轻轻地捧起她泪湿的、感动的丽颜。

  她抬起脸,泪眼蒙胧地望着他。

  「我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次……」他眼眶里也打转着泪水,「我一定好好爱你,好好的爱我们的孩子,我不再坚持、不再高喊『我要做自己』,没有你的『我自己』,一点都不快乐、不幸福。」

  「老公……」她给了他一抹满足的、幸福的笑靥,「我们一起努力吧!」

  「嗯,一起努力。」他颔首答应。

  春恩眨了眨眼,眼底闪过黠光,然后像乞怜小狗般注视着他,「那……以后都听我的?不跟我争?」

  霍晓涛先是微顿,然后蹙眉苦笑,「都听你的,不争。」说罢,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占据你的心,四肢只为他舒展,笑颜只为他绽放,眼波只为他流转,心脉只为他搏动,人生只为他前行,余生只要他一人?

  有的,这个人如今失而复得,他一点都不在意从今往后谁从谁,谁听谁,甚至是谁怕谁,拥有挚爱的她,他已拥有了全世界。

  【全书完】

  后记

  只是想跟你一起  春野樱

  没有自己一个人到达不了的地方。

  那些她说想去,而你总以无聊、那又没什么来拒绝她的地方,其实她都可以自己去,但她只是希望跟你一起。

  前不久跟一些朋友聊起,听了不少抱怨。

  一位朋友说她嫁到高雄二十年,六合夜市只去了三次,瑞丰跟青年夜市都没去过。每次跟老公提议逛夜市,他总是用「那个很无聊」或是「都是在敲观光客的钱」为由拒绝她。

  又一个朋友非常喜欢老建筑,婚后十几二十年来,每回她说想去九份、鹿港或是一些有老街的地方走走,老公都说「那些地方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啦」来拒绝她。

  有位婚龄比较短的友说,她的两个孩子想要露营,可她老公觉得露营吃住都不舒服,所以打死都不肯带他们去,最后她只好一打二,自己带着一双儿女跟着朋友去露营。

  看她们脸上那无奈、落寞又已经毫无期待的表情跟眼神,心里觉得很难过。

  「我也知道夜市逛来逛去就那样,但我就是想要那种一起出去吃吃喝喝的感觉呀!」

  「他喜欢上山看雪,我再不舒服也会陪他去,为什么他不能陪我去他觉得无聊的地方?」

  「不肯为了我妥协或勉强就算了,为什么不能为了满足孩子勉强一下?」

  我有位朋友,她在离婚后一个人独自前往京都十天,她说:「我以为我不行,原来我可以。」

  还认识一位妹子,她在跟交往多年的男友分手后,一个人骑机车环岛八天。

  她说:「我一个人去了他从来没带我去过的地方。」

  那日跟朋友夫妻俩见面,朋友说想去旗山老街走走,她老公立刻说了句,「那里也没什么,很无聊。」

  我听着,忍不住摇摇头。

  每当你扫兴地对对方说「那又没什么」的时候,请回头想想,你到底能带她去什么所谓「有什么」的地方呢?

  我嫂嫂爱吃,哥就带着她到处吃美食,再远都找时间去。

  他说:「她又不要求名牌,也不穿金戴银,不过是吃而已,难道我都满足不了她吗?」

  我哥自然不是完美的老公,但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当一个女人不要求去北海道赏雪,不要求去巴黎或米兰血拼,不要求去纽约时代广场跨年倒数,不要求去夏威夷戏浪,不要求上月球去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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