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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天女拒上床 page 3 作者:丹甯

  “芙娘……芙娘……”他坐在床边,热切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泛红的双颊,然后覆上她的唇,“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因为被下药的关系,李容芸没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吻。

  但她怀疑自己就算能动,也未必会反抗。

  他的表情太温柔,眼神太绝望,像在沙漠中濒死的人终于见到前方一片绿意,拼命往前跑,却无法分辨那片绿地究竟是真的绿洲抑或是海市蜃楼。

  明知道不该,他只是将她当成另个女人,可是这样的他,她无法去恨。

  他吻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住了,然而却怎么也不愿离开,头抵在她颈间,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

  那一世他和芙娘并未成亲,即便两情相悦,然而两人之间一直止乎于礼,最大的尺度不过也就牵过几次手,何曾像现在这般亲密?

  或许是他的思念太漫长,或许是想法和价值观都随着社会的演进改变,或许是因为那几杯下肚的烈酒,也有可能……是某些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总之,他非但不觉得这样拥着她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想再更进一步——

  她轻轻动了下,细肩带自肩头滑落,胡于宸一震,抬起头却见那双熟悉的黑眸隐隐透着水光。

  她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然而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却更令他热血沸腾。

  他抛开理智,顺从内心真切的渴望,放纵自己将脑中所有妄念付诸实行。

  胡于宸忘了什么是怜香惜玉,他的唇所到之处,在雪白的胴体上烙下鲜明的印记,而她也一直柔弱的任由他摆布,只有在那瞬间因疼痛而发出小猫般的细吟。

  李容芸本就因药性而感到晕眩,之后又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那骇人的疼痛自下身尖锐的传来,才猛地唤回她的神智。

  她疼得想尖叫、想推开他,偏偏身体不听使唤,自红唇中逸出的,只有软弱痛吟,她以为忘我的他不会注意到那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见的轻呼和挣扎,可他却听到了。

  “我……弄伤你了?”他僵住动作,在见到她楚楚可怜的含泪模样时,酒意顿时退了大半,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恼不已,忍不住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换得回她失去的东西吗?她笑得苦涩,却发现自己很难责怪他什么。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太爱那个死去的前女友,然后又被她那卖女求荣的父亲算计罢了。

  “对不起。”他又出了声,带着安抚意味的细吻温柔的落在她的双颊。

  李容芸的心不觉为之一颤。

  面对这个伤了她,却又如此低声下气道歉的男人,他的嗓音如此低柔,表情那般不舍,即便先前对他有任何恼恨,此刻也早消失殆尽。

  她闭上眼,在心底轻轻叹息。

  李容芸猛地从三人座沙发上坐起,大口的喘着气。

  汗湿的长发贴着她的脸颊,她茫然的瞪着陌生的房间,隔了好一会儿才突地反应过来。

  又梦到那天晚上了。

  她困扰的用手抚着疼痛的额,心跳得太快,像是要从胸膛蹦出似的。

  这两年来,她常会梦到那些她并不是很想记得或回忆的事,每次惊醒,总流了一身冷汗。

  若仅仅是梦到就算了,但她也同时记起了自已现在的处境——

  她、被、绑、架、了!

  绑匪是梦里的男人,时间则是距离那一夜的两年之后。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实在无法理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昨晚重逢至现在,她的农服一直都完整的穿在身上,不像上回那样难堪。

  李容芸深深的叹了口气。

  自从两年前那个早上,父亲直闯饭店“捉奸在床”,想趁机逼胡于宸娶了她,却反而惹得他恼怒离去,这两年来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她可以理解昨晚他所显露的怒火,却不明白他绑架自己做什么。

  当时他认定了她和父亲一起算计他,连带着也厌恶她。关于这点她从没企图想解释,反正……他们往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至少当时她是那样以为的。

  她从没想过他不但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绑架自己。

  感到左手仍酸麻着。她拉开挂在左腕的水晶手链,轻按着那道平同藏在手链下的疤痕。

  昨晚真的太逞强,明知左手当年伤了手筋,她还使尽力气演奏钢琴,也难怪会痛成这样。

  算了,绑架就绑架吧!反正现在的她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担心牵挂的,况且她也从不是那种遇到困境就惊慌失措、坐以待毙的人。

  第2章(2)

  说服自己放宽心后,李容芸起身下了地,走至门边试图转动门把。

  门,开了。

  她错愕的瞪着轻轻一转就松开的门把,没想到居然没上锁,看来绑匪不是太有自信,就是太不专业了!

  走出房间,李容芸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却意外的发现屋内一个人也没有——至少她没碰上。

  好奇的打量了会儿四周环境,大理石的地板、深色的家具、纯白而无任何装饰的墙壁,塑造出一个清冷的空间。

  整栋房子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到什么杂物,看来平时并无人居住。

  光裸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忍受着大理石冰冷的温度,李容芸在考虑一会儿之后,决定顺从正咕噜咕噜叫的胃,踏进厨房觅食。

  还好她本来就没抱什么期待,因此在发现那大得夸张的四门对开冰箱里,只摆了几颗蛋时,也没有太失望。

  如果这间屋子里就只有绑匪先生一个人住的话,那冰箱里有放东西就很了不起了。

  将蛋自冰箱中拿出,李容芸又东翻两找了好一会儿,才从柜子里找到一瓶未拆封的沙拉油跟平底锅。

  只是煎个蛋而已,应该不难吧?她迟疑了几秒。

  算了,她好饿,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干脆的将平底锅放至瓦斯炉上,倒了油,开火。

  “你就算想逃跑,也不需要搞出这么大阵仗吧?”

  正当李容芸手忙脚乱之际,某个清冷的嗓音蓦地自身后响起。

  她有些狼狈的回头,赫然见到那个昨晚绑架她的男人正站在厨房门边,皱眉瞪着自己。

  好吧好吧,她完全可以理解他瞪她的原因……

  “我不是故意的……”她叹息,放下手中的锅子,语气很无辜。

  “我看绮竹做菜明明就很简单,哪知道原来煎个荷包蛋也这么难?”

  她的人是还好,只有手被溅起的油喷到,生出几个醒目的红点,大概半天后就会消掉,但脸上表情却尴尬万分。

  “所以你就差点把我的厨房给烧了?”胡于宸瞥着那只被烧得焦黑的平底锅,再看看墙上被薰黑的磁砖,若非她无措的表情太明显,他实在很难不怀疑她有什么其他企图。

  要不是他及时赶回家,还不知道会酿出什么灾情。

  “我就说了,我不是故意——”她气虚的道。

  她也不想弄成这样呀!不过就是肚子饿了想煎个蛋吃嘛,谁知道那些绮竹做起来轻而易举的动作,自己竟然会搞到烧坏锅子?

  胡于宸没再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将烧坏的锅子扔进洗手槽,然后从刚自超商买回来的袋子里拿出面条、鸡蛋、青菜和炸酱罐,其他则冰入冰箱。

  李容芸错愕的看着他翻找出另外一只锅子,装了水、放在瓦斯炉上开火,甚至还熟练的洗青菜,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去把碗筷找出来。”见她愣在那儿不动,他开口吩咐。

  这房子是他的,却没来过几次,虽然应有尽有,但很多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放在哪。

  “噢。”李容芸傻傻应了声,然后开始找碗筷。

  直到她乖乖把那套全新的碗筷和汤匙都拿出来,顺便仔细清洗了一遍后,才突然想到……

  他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除了那些斯德哥尔摩症的患者之外,有像他们关系这么和谐的绑匪和肉票吗?

  她的动作顿时一僵。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两年前那一晚的他太脆弱、太温柔了,也可能是从昨晚至现在,他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总之她很难对他有什么惧怕的感觉。

  不过胡于宸显然没空理会她的胡思乱想,这时锅子里的水已经煮开,他将面条投入锅子,煮了一会儿后将青菜也丢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待面条和青菜都煮熟后,他捞起来沥去水份,最后才将鸡蛋打入锅中。

  李容芸瞪着他流畅的动作,明明觉得跟这个不太热的‘绑匪“聊天很奇怪,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没想到你居然会煮面。“

  “只会弄弄简单的东西而已,以前还是穷学生时没钱常上馆子。”他觑了她一眼,“芙娘可是烧得一手好菜。”

  谁知她的后世竟连煎蛋都不会?

  “很可惜我不是你那已故的前女友。”她摊摊手,没有因被比较而生气。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从未想过和谁相比。

  晓得她根本不记得前世之事,胡于宸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面拌上炸酱,再捞起半熟的蛋搁在最上头,便弄出两碗简单的炸酱面。

  他是打算报复她没错,但不会用“不给吃不给喝”那种低级手段。

  前晚什么都没吃,早就饿得慌的李容芸眼睛一亮,暂时忘记自己的肉票身份,开心的捧起其中一碗,坐在用以区隔厨房和餐厅的小吧台边吃了起来。

  胡于宸不急着动筷,反而若有所思的觑着她愉快吃面的模样。

  她是芙娘转世应当是无庸置疑,只是这一世的她显然变了许多,无论是在个性或想法上,似乎都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芙娘。

  芙娘有着高超的厨艺,而李容芸连煎个蛋都会烧掉厨房这点就不提了,他可没忘记两年前她和李鹏联手摆了他一道。

  即便他早打算娶她为妻,以圆几世期盼,却痛恨被算计的感觉,所以两年前气得当场直接离去。

  之后他因公司临时有紧急情况赶回大陆处理,被他留下来跟踪监看李容芸的部属,却在没多久后传来她进了另一个男人房间的消息……如同她出现在他饭店房内那般,而且不只一次。

  他恼恨她,恨她轻易作践他寻觅三世又珍爱无比的女人,也不只一次后悔自己为何两年前没带走她,让她有机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还和那个穆什么的建筑公司老板交往了大半年。

  所以在动用各种关系想办法把李鹏弄进牢里,并确保他永不得翻身后,胡予宸决定直接绑架她,将她留在身边好生折磨泄恨,以平复他这两年来的怨气。

  尽管要怎么“折磨”,他心里还没个底。不过那不重要,反正现在她的人已经在这了,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想。

  “没想到你的厨艺还不错嘛。”她显然并不知道他脑中正转着什么念头,不然不会露出那样惊喜快乐的表情。

  “这又不需要什么技术。”胡于宸隐隐觉得奇怪。

  好歹她父亲李鹏是个身价数十亿的商人,此刻他也不过是煮了白面条和烫青菜跟蛋,提味的炸酱还是现成的,严格说来只是算得上高级一点的泡面,况且他的手艺很普通,怎么竟让她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不过跟连煎个蛋都会烧掉锅子的人比起来,他的厨艺或许真的算不错。

  “你可是胡于宸耶!会煮东两就很厉害了。”她对商场上的事不甚了解,但这两年来多少听过他的名号,知道他在大陆的生意经营得很好,“不过,你刚才说……你学生时期很穷?”

  “你不知道?”他这在育幼院长大的孤儿能在短短数年间突然致富,成为家喻户晓的台商,早已被某些人当成传奇性的故事。

  当然他其实并没有这么厉害,主要还是依靠前几世留下的知识和财富,这点倒是无人知晓。

  只是他们父女处心积虑设计他,怎么李容芸竞连他的事迹都没听过?

  她摇摇头,“也只听过你的大名而已,其他一无所知。”

  与他共度的那晚,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或牢记的事,即便他再温柔体贴,毕竟不是出于她自我意愿的经验,实在不是令人开心的回忆。

  尽管在那之后她对“胡于宸”这名字稍微留上了心,却也没想过特地去查有关他的一切。

  “我以为李鹏在要你爬上某个男人的床之前,至少会要你先做好基本功课。”

  他淡淡讥讽道。

  李容芸的脸色因他的话突地变得死白,手里的筷子再也握不住,“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反应激烈得出乎胡于宸意料。

  他说这话时是有意讽刺没错,却没想到就连被“绑架”都还有兴致和他讨论厨艺的女人,竟会在听闻旧事时脸色如此难看。

  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歉疚。

  李容芸失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拾起筷子,勉力压下心底惊恐,回嘴道:“了不了解有差吗?反正男人在床上时也不想和女人交心。”

  其实那些事还是在她心底留下阴影的,况且还不只一次……

  左手手腕的旧伤突然狠狠痛起来,她一直努力想遗忘的回忆,他竟毫不留情的掀开,她没有防备,不堪一击。

  李容芸不想表现得软弱,这两年她都撑过来了,没道理这时被击垮。然而她持筷的手却仍不受控制的颤抖,泄露了急欲掩饰的恐惧。

  闻言胡于宸不觉皱眉,却又因看穿她的故作坚强,终究不忍再出言反击。

  明明错的人是她,可是因为爱芙娘爱了太久,见着这张脸伤心难过,他还是会不舍。

  第3章(1)

  那碗炸酱面突然食之无味。李容芸心不在焉的吃完,再也无法假装没事的与他共处一室,匆匆逃回原先她睡醒时所在的房间。

  尽管现在是白天,但拜那阻光效果极佳的窗帘所赐,房内仍一片漆黑。

  她踉跄的避开床,将自己缩在衣柜旁那不起眼的小角落地板,双手紧抱膝头,想将那如梦魇般的回忆逐出脑海。

  其实,胡于宸并不是唯一一个。

  在他之后,父亲又故技重施将她弄上第二个男人的床。好在第二次她有了防备,被下的药照不多,虽然花了不小的代价,但最后总算脱了身。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她遇上了穆维哲。

  还好穆维哲对她没有兴趣,她说服他和自己合作,两人假装交往,由她提供情资,他负责斗倒一心觊觎他公司的李鹏。也因为穆维哲的关系,她再也不用担心同样的事会发生第四次、第五次。

  可即便是这样,被下药的经验也足足让她作了两年恶梦,就算没作恶梦,晚上也总是睡不好,甚至不敢睡在床上。

  她尽量在人前表现正常,外界对她的评语也都是气质、高雅、大方、亮丽之类的正面形容,殊不知她的内心早已布满阴暗和尘埃。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讨厌自己,她没有错,错的是将她当成筹码的李鹏,是那些觊觎她的男人!

  她不断自我安慰,却无法克制不停发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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