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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诱婚 page 16 作者:艾佟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后头不是小勾当,而且她已经告诉周公子此人与剌青有关,她藏着这张画像好像不妥。

  陈瑾曦边想边转身回房,让司画叫人备热水,泡了一个热水澡。

  她觉得还是先问二哥哥的意思,论聪明才智,大哥远胜二哥哥,可是二哥哥的性子没有大哥讲究、细致,她跟二哥哥相处比较自在,遇事当然是先找二哥哥。

  陈瑾曦不喜欢别人侍候,尤其洗澡时,附近有人她会浑身不自在,因此她会让司画回去休息,待她洗完澡,打开耳房的侧门,婆子就会自动进来收拾。

  陈瑾曦很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光,穿着木屐,脚丫子总可以出来透透气了,一边还拿着布巾随意擦拭头发。

  不过,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书案后面的人——他正拿着她的字帖看得很认真,顿时一僵,手上的布巾掉落在地。

  “不请明自来真是失礼。”周云泽放下手中字帖,目光转向她,然后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吗?

  “知道失礼你就不应该坐在这儿。”

  周云泽已经看傻了,一直知道她生得俊,可是再美的姑娘也无法与他相比,然而此时他觉得自己过去眼瞎了,竟看不出她的美。

  见状,陈瑾曦又羞又恼的跳脚,谁会像他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赶紧出去!”

  回过神来,周云泽指着书案上的画像,“这是今日在糕饼铺子前面的那个丫鬟?”

  “你怎么知道她是丫鬟?”使用下人马车的可不见得是丫鬟,至少她就不是。

  “她的衣着、配戴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大丫鬟。”

  其实暗二悄悄跟上马车,最后寻到了景王府,几乎可以肯定此人是景王府的丫鬟,不过他觉得此事不宜告诉她,免得这丫头不自量力做出什么事。

  “我也猜她是丫鬟。”

  “她怎么会与刺青有关?”

  事到如今,陈瑾曦也没什么好隐瞒了,“还记得我有个不愉快的梦吗?这个梦过去一直笼罩在迷雾中,除了某人手腕上的刺青,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今日见了那位姑娘,梦中另外一位女子的容颜突然一清二楚。”

  “依你所言,你并不清楚梦中的场景在哪儿,是吗?”

  “若知道在哪儿见到这一男一女,我就不会像无头苍蝇般,不知从何下手了。”

  周云泽微微皱起眉头,“你可别乱来。”

  陈瑾曦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白眼,“我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吗?”

  “是啊,要不我怎么会放心不下?”

  怔愣了下,陈瑾曦脸红了,这个男人怎么喜欢突如其来的表白……这是她的认知,但也许他只是闲来无事撩拨一下,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乐子。

  “这张画像我带走了。”周云泽将画像摺好,贴身收进衣袋。

  “你是为了这张画来的吗?”陈瑾曦狐疑的问。

  “我是来送点心的。”周云泽转头看了一眼几上的食盒。

  陈瑾曦怔住了,没想到他会专程送吃的给她。

  “你今日受了不小的惊吓,我怕你晚上睡不好,听说吃甜食可以转化心情。”

  其实他是不放心她,今晚不过来瞧一眼他别想睡了,便请府里的厨子做了几道甜点,再潜入定国公府夜探香闺。

  “你居然也懂这个?”她好像喝下一壶蜂蜜,整个人连同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甜的。

  “我懂的可多着。”周云泽绕过书案走到她前面,弯腰拾起地上的布巾,摊平置于她头上,唠叨道:“头发绞干了才能睡觉,要不很容易着凉。”

  陈瑾曦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自个儿彷佛被电到一般,全身都酥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周云泽根本舍不得离开,可是这丫头香喷喷的,太过诱人他担心继续待在这儿会控制不住一亲芳泽。

  “……”她肯定疯了,差一点开口叫他多待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教人知道了,她的名声也毁了。

  周云泽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开。

  陈瑾曦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她傻傻的双手抱胸,很清楚一件事,她的心沦陷了。

  第八章  赏花宴险些出事(1)

  来了定国公府,陈瑾曦最受不了的莫过于晨昏定省,因为这代表她不能赖床,虽然她习惯早睡早起,早毕竟这个时代的夜晚没什么休闲娱乐,不早早上床睡觉能干啥?

  可是,练字作画讲究一气呵成,难免熬夜,早上总有赖床的时候,若在幽州,她睡到日上三竿娘亲也能体谅,不过在这儿有很多双眼睛看着,娘亲不说话,其他人也会嘀咕,不到一日她就被会口水淹没了。

  总之,若是不必晨昏定省,相信她一定可以适应定国公府的日子……她错了,她忘了一种名为赏花会的玩意儿。

  “若是帖子只送给定国公府,你找藉口不去倒也不显眼,可是单独送一张帖子到我们这一房,你不去就不行了。”陈四太太方氏很无奈的道。

  陈瑾曦看着案上的帖子,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皇上都还没下旨赐婚,他们有必要急着上门讨好吗?”

  方氏不赞成的看了她一眼,“这是礼貌,不全是为了讨好。”

  陈瑾曦不是不懂,宫里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她将是睿郡王妃,送帖子上门她当然会独得一份,这表示看中,可是若说这其中没有讨好的成分,那绝不可能。

  “娘知道你不喜欢赏花会,但这一次非去不可。”

  “这是谁家的赏花?”

  “景王府。”

  陈瑾曦突然觉得胸口一紧,听到景王府让她生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方氏见女儿脸色一白,担心的伸手握住她,“怎么了?”

  “娘,我非要参加景王府的赏花会不可吗?”

  真奇怪,无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来此之后新增的记忆,她都找不到景王府的资讯,还有,景王为何不像其他藩王一样待在封地,而是住在京城?

  方氏看着女儿,觉得很心疼,女儿自幼身子不好,出门吹个风就着凉,他们为人父母的只能将她当成温室花朵娇养,也因此养成了她的天真烂漫,除了书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他们本打定主意将她嫁给书香门第的嫡次子,不必掌中馈,小夫妻两个安安分分过着他们的小日子,没想到定国公府找不到姑娘送去选秀,最后只能将女儿推出去。

  “娘,怎么了?”陈瑾曦不难看出母亲复杂的心情,一个生在权贵之家的姑娘却是个傻白甜,而这个傻白甜要嫁给权势滔天的郡王,当娘的能不愁吗?

  其实这几年她已经脱离傻白甜的形象,可娘亲总是不放心,以至于在爹娘的心目中,她还是那个需要用心呵护的傻白甜。

  半晌,方氏终于定下心来,给女儿好好的上一课,“景王府不同于其他藩王,地位可以说在所有藩王之上。先皇能够赢得天下,最大的功臣就是老景王,老景王因此成了大周唯一的异姓王,虽有封地,但并未像其他藩王一样必须就藩。”

  “这是为何?”陈瑾曦不解,功劳再大也不应该凌驾在先皇的诸子之上啊。

  “有一说,老景王原本可以跟先皇争夺皇位,但老景王自动放弃了,唯一的要求是留在京城。先皇感念老景王不争不抢避免纷扰,不但让老景王留在京城,而且言明景王爵位五代不降等。”

  “老景王为何要求留在京城?”

  “老景王出生在京城,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暴虐无道,老景王一家被迫离了京城迁至南方,老景王从此对京城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陈瑾曦唇角微微一翘,这个藉口用得很不错。

  “老景王选择留在京城,但同时也失去藩王享有的一些权利。”

  “养兵吗?”

  “对,每个藩王最多可以养五千兵马,但景王府只能养几百名的侍卫。”

  “若几百名的侍卫各个都是最顶尖的,不见得输给五千兵马。”她觉得养兵一样贵精不贵多,当然,多了在某方面还是有用处,至少具有吓唬的功用。

  方氏笑着摇摇头,“几百名的侍卫再顶尖也比不上五千兵马。”

  这是因为如今的藩王还是第一代藩王,他们兢兢业业、日日操兵,以便面对随时杀上的邻国,而待在京城的侍卫日子过得太舒适了,本事渐渐比不上人家。

  “老景王以文人之身跟着先皇打天下,可能是日夜为了谋算天下操碎了心,子嗣非常艰难,直到四十岁方得一个嫡子,老景王妃生下嫡子不到两年就病逝了,景王便一直跟着先皇的几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因此当今皇上跟景王情同手足。”

  陈瑾曦明白的点点头,“总之,景王府的地位超然,他们给我面子,我就不能不给面子,是吗?”

  “景王府的赏花会在京中权贵圈可是最受欢迎的,就是没有帖子也要想法子寻其他管道前去赴会,你藉口不去,只怕会引来各式各样的揣测。”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圣旨未下,她乃内定睿郡王妃的事只有少数人知晓,说不定她不去比去了闹出来的风波还大。

  “去了景王府,你要时时刻刻跟着娘,不要随意四处走动,知道吗?”

  闻言,陈瑾曦觉得好笑,“娘,我们又不是待会儿就要去景王府。”

  “娘是担心那日事多,忘了交代你。”

  “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在人家府上四处乱跑?”

  方氏反应过来的一笑,“娘都忘了你长大了。”

  “以前我去人家府上会四处乱跑吗?”

  “你很乖,只是见到有趣的事物就什么都忘了,一个不小心就迷路。”

  “是吗?”陈瑾曦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没错,她这个人确实很容易对感兴趣的事物浑然忘我,然后就忘了自个儿身在何处了,“好辣,这几日别再往外跑,好好准备赴景王府的赏花会。”

  赏花就赏花,干啥要好好准备?陈瑾曦终究没有提出质疑,乖乖的点头应了,免得母亲一直唠叨,总让她觉得自个儿不是赴赏花会,二十鸿门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景王府赏花会的日子。

  前则往景王府的路上,方氏再三叮咛陈瑾曦不可随意走动,陈瑾曦刚开始还很认真的点头应下,到后来她已经忍不住翻白眼了。

  “娘怎么老当我是孩子?我又不是不知轻重,怎么会在人家的府上胡闹?那可是景王府,我再随意也不想惹上麻烦。”陈瑾曦的目光带着打探,不是她多想,而是娘的态度真的很奇怪。

  “谁教你平日没有规矩,娘才会担心。”方氏的解释合情合理。

  “我是不喜欢规矩,但也知道有许多事不是我喜欢与否就能做或不做的,而是世情如此。”她这个人其实很讲究游戏规则的,这是活命的根本。

  方氏终于停止喋喋不休,此时马车也到了景王府。

  虽然受邀的客人很多,但景王府的奴才训练有素,骑马和坐马车分成两边鱼贯而入,不过速度免不了慢下来,陈瑾曦藉此机会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可是一会儿就放下了,除了吵闹,什么也瞧不出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踩在景王府的土地上,陈瑾曦的心情截然不同,什么吵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有一幕又一幕熟悉的画面。

  “娘,我来过景王府?”

  怔愣了下,方氏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定国公府不是第一次接到景王府的帖子,你当然不是第一次来景王府。”

  既然如此,先前娘为何没说呢?

  陈瑾曦觉得这个景王府应该藏了什么事,而这事与她有关,娘深怕她有压力,索性避口不提……慢着,莫非她噩梦中的场景就是景王府?若真是如此,噩梦中的姑娘岂不是景王府的丫鬟?

  念头一转,陈瑾曦不由得绷紧神经,重回旧地,这也许是能解开她噩梦的机会,但也许是个危险,对方说不定会藉此对她出手,若他们这一房受邀目的在此,今日她可真是凶多吉少。

  陈瑾曦觉得自己最好识相一点,接下来当一支花瓶,将最美的姿态展现出来,不要好奇的东张西望,保证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盼着能藉着今日这样的机会查点什么……这真是左右为难。

  陈瑾曦的心思翻来覆去,直到与梦中相同的肥猫在眼前闪过,她不想理会,它却又闪了过来,她两只脚再也不受控制的跟上去。

  肥猫的动作飞快,明显在带路,陈瑾曦觉得自个儿应该停下脚步,可是她仿佛在走进时光隧道,再往前一步就可以看见隐藏在梦中的秘密,真相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就在神秘面纱即将揭开的前一刻,有人一把拉住她,将她扯进旁边草丛,接着左转右的转进了一个假山里面。

  怔了一会儿,陈瑾曦终于反应过来的张开嘴巴,只是尖叫还没出口,对方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是我。”周云泽的声音响起。

  陈瑾曦已经提到半空中的心脏瞬间归位,粗鲁的推开他的手,她转身瞪人,“你干啥吓人?”

  “我不吓你,这会儿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周云泽的口气相当不悦,若非瞥见那个刺青男子,一路追了过来,他也不可能发现她傻傻将自个儿陷入险境,顺利救了她。

  “我……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的行为确实不妥,还是别强行为自个儿辩解。

  “我今日受邀,见到一个也有刺青的男子,就跟过来瞧瞧。”这要感谢他己经惦记上景王府了,要不赏花会的帖子他往往转身就抛到脑后。

  闻言,陈瑾曦的推测等于得到应证,“这里果然有个刺青男子。”

  周云泽微微挑起眉,“你的噩梦发生在景王府?”

  “眼前的景色与梦境一样,尤其是那只毛白如雪的肥猫。”

  “什么毛白如雪的肥猫?”

  “若不是见到跟梦中一样的肥猫,我也不会一路跟来这儿。”

  周云泽目光一沉,“有人刻意将你引来这儿。”

  “我想也是。”

  “明知有危险,还不知死活的跟上去,是吗?”

  “我想解开那个噩梦。”

  “你解开了吗?”

  “……我还来不及解开。”陈瑾曦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你不但解不开,还会赔上一条小命。”周云泽越说越生气,想起来就害怕。

  “我知道错了,一时没忍住嘛。”陈瑾曦很识相的认错。

  今日之举确实太莽撞了,若非他相助,真的是死路一条,而且死后名声还不好,景王府肯定会想法子将责任推到她头上,父母和两位兄长都会因她受累。

  “我先送你离开。”

  “不行,我突然消失不见,我娘会……”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伯母,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经得到消息了。”

  陈瑾曦怔了一下,“你几时派人通知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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