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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那一年(下) page 9 作者:宋雨桐

  喝了一口茶,黑木久才开口。“那女人是你杂志社里的员工?”

  “嗯。”黑木悦司把父亲挟进他碗里的两块肉吃进嘴里,也喝了一口茶。“所以,你别动她。”

  黑木久一笑。“儿子,你该知道为父我有很多事是迫不得已。罗楠是我的人,为了保护他,我必须要确认事情万无一失。”

  “他是你的人,那女人也是我的人,我一样要保她万无一失。”

  “儿子,你罗叔的身分地位不同,若是一般人,我可以视而不见,可他不行。”

  “父亲,那女人的身分地位也不同,若是一般女人,我也可以视而不见,可她不行。”

  黑木久皱起眉头。“她究竟是什么人?”

  “你儿子我喜欢的女人,席舞。”

  “席舞?”黑木久一愣。“那个九年前你在外头救回来的女孩?”

  “嗯,她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这一点,父亲应该十分明白才是。”

  是啊,他明白。

  黑木久对这女孩的印象很深刻,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他儿子的命运,本来一个只知道打架和飙车玩乐的公子哥儿,因为意外救回一个女孩,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在她身上,甚至不惜向他低头求助,只为了让他运用所有的力量救治她……

  私心里,黑木久对她是感谢的,可同时他也想起了这个女孩的来历。当年,他为了让这女孩可以继续待在儿子身边,所以顺水推舟地帮了这女孩一把,让那一家子找不到她的人……

  黑木悦司放下筷子和杯子,难得认真地看着黑木久。“相机在我这里,我可以保证她绝不会把此事说出去,你放过她吧。如果看到这段影片的人都得死,那你儿子我也该死了,再说,如果烧了我杂志社的人是那位,就代表着他也看过了影片,知道杀人的人是罗楠,否则他不会早一步动手把所有有关她可能存在的资料都毁了,而若他插了手,你们就算杀了那女人也是没有用的。”

  黑木久的眉瞬间挑得老高。“你说的那位……该不会是齐藤家的大少爷齐藤英树?”

  “没错,是他。”黑木悦司平静地道:“可以阻止你的人找到她,也有力量阻止我找到她的人,目前应该就只有齐藤英树一人了。”

  黑木久蹙紧眉头。

  要是他,可棘手了……

  现在的齐藤家可不是九年前的齐藤家,而是在日本资讯软体设计界首屈一指的财团,现在的齐藤英树也不是九年前还在念书而力量薄弱的大学生,而是足以和许多政商大老平起平坐的顶尖企业家!

  真没想到,这世上有一个女人可以让齐藤英树执着成这样,席舞这女人是长了三头六臂吗?如今倒是后悔当初没亲自见她一见了。

  “父亲,我想娶她为妻,如果她真的成了我黑木家的人,你应该就可以安心了吧?”

  黑木久听闻,却半点没有安心的样子,反而蹙起眉头。“她愿意嫁你吗?她毕竟曾经是齐藤英树的女人……”

  娶她进门,反成祸水,他可半点都不乐见呵。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父亲。”

  “你确定都过去了?”黑木久冷冷地看着他。“若都过去了,他何必为了她插手这些事?”

  “父亲——”

  “黑木先生。”有人在门外恭敬地喊着黑木久,是罗楠。

  “有事?”

  “有位齐藤先生说要见您,不知您见是不见?”

  门内,黑木久看了黑木悦司一眼,道:“我得会会这个人,你刚刚说的事,我们之后再谈吧。”

  “知道了。”黑木悦司很潇洒地起身离开,戴上墨镜,走出俱乐部时刚好和刚进门的齐藤英树错肩而过。

  齐藤英树率先停下脚步叫住了他。“席舞想见你。”

  “她果真在你那里。”黑木悦司淡淡地笑了。“她还敢见我?”

  他给她的房间门卡她没用,还给他闹失踪,让他整整两天找不到人,根本就是个落跑新娘。

  “她病了。”齐藤英树淡淡提了一句,不想让他误会了席舞,让席舞难做人。

  黑木悦司一怔,随即出手抓住他。“严重吗?怎么病的?她那副破身子就不会小心注意一点吗?真是的……”

  齐藤英树不想多解释,只说:“要见不见随你,老实说,我并不想让她见你。明天中午十二点,桃园机场见,我只让她等你五分钟。”

  “机场?为什么?”

  齐藤英树好笑地望着他。“你回日本的机票不是订好了?就是明天中午的飞机不是吗?”

  黑木悦司错愕地看着他。连这个他都知道?这男人根本与间谍无异啊。

  “我会带她去见你。”说完,齐藤英树没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这间私人俱乐部。

  第18章(2)

  两个高大出色的男人出现在机场,很难不引起一阵骚动,可这两个男人完全无视于众人的目光,眼底锁定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席舞。

  今日,她穿着一袭削肩白色雪纺长洋装,腰间系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飘逸清丽地出现在他面前。

  席舞站在齐藤英树的后方,一脸愧疚地看着黑木悦司。

  黑木悦司墨镜下的眼在她略微苍白的脸上淡淡扫过,那张脸虽然因为生病而有些苍白,可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望着齐藤英树的眼神也带着一股甜味,看起来还真是挺美的。

  “你到底跟老头子说了什么?他竟然肯放过她?”黑木悦司挑眉,质问起齐藤英树这个在她身边看起来高大英俊到很碍他眼的男人。

  齐藤英树扯唇一笑,上前一步靠在他耳边低问:“怎么?没藉口让你娶她,你不高兴?原来你真的想娶她?这个她知道吗?”

  黑木悦司是不悦,不过他不悦的原因不是他真的想娶她没娶成恼羞成怒,而是有一个男人可以比他更能控制状况,让老头子俯首称臣。这点真是让他非常不悦!

  可这男人此刻的骄傲模样更让他不悦——

  黑木悦司抬眸看向他身后的席舞,不悦地眯起双眸。“你亲口跟我说,你究竟要嫁谁?”

  席舞被他这一眯一瞪的,感到更愧疚了,微微躲到齐藤英树后头,他拉住她的小手,她也拉住他的,小小声地说:“如果一定要嫁,我要嫁他。”

  死前唯一想念的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她怎能再放手?何况,他需要她……

  黑木悦司板起一张英气美丽的脸。“你过来。”

  闻言,齐藤英树不放手,反而把她抓得更牢。

  “我过去一会儿就好。”席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见齐藤英树一脸的冷意,声调更软。“真的就一会儿……英树,黑少对我来说像亲人一样……”

  真是看不下去了……

  这女人根本被齐藤英树吃得死死的吧?

  黑木悦司本来想走过去直接把人给拉过来,却见齐藤英树松了手,那女人小跑步地奔了过来,这才忍住。

  “你确定你要的是他?不后悔?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陪他玩?”她一近身,他就忍不住想低咆。

  这人,说话一语双关啊。

  席舞幽幽地看着他。“对不起,黑少,我知道我不该再回到他身边的,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我爱他,他也需要我……”

  “你嫁他,我可保不了你的命,你甚至会连累他,这样你也要嫁?”反正这里没别人可以戳破他的谎言,让她以为不嫁他就不成,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罢了。

  她看着他。“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想收回去,我也没意见。”

  意思是如果他决定不帮她,让她死,那就是他故意要收回她的命了?有没有这样栽赃的啊?

  “那他呢?”他不动她,但可以动齐藤英树吧?

  “等你打得过他再说……”

  “什么?”黑木悦司一愣。

  现在,她是在看不起他吗?

  “我是说……他有自保的能力。”她越说越小声。

  反正,这女人就是呆就是笨就是傻!被骗了一次不够,还想被骗第二次就对了?

  既然如此,他干么多管闲事?

  “你说过要报恩的,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他突然说。

  嗄?席舞顿时感到为难万分。

  “我真的不能嫁你,黑少,如果你非要我用这个报答你,那你干脆让我死了比较爽快些。”

  黑木悦司咬牙。

  “你以为我黑少这么没行情吗?还要逼婚才娶得到老婆?”

  “……不然咧?”

  “我说你听!”

  “好,你说。”

  “在那头树面前,乖乖地让我吻上一分钟,不准抵抗。”

  她古怪地看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他微笑。

  “这到底报了你什么恩?”真的很怪……

  “男性的尊严。”还有那头树一辈子不爽的情绪。这样应该算他臝了吧?黑木悦司的脸上露出绝美的笑。

  席舞挣扎着,虽说只是一个吻就可以报恩,根本就是大大便宜了她,可这个吻却是在齐藤英树面前,还是让她有点想要打退堂鼓。

  黑木悦司挑高了眉。“不想?那给你另一个报恩的机会——当间谍,把齐藤家的所有情报都给我偷出来!”

  “这不行啦。”

  “那就主动过来吻我。”黑木悦司不悦地瞪着她。“有人报恩像你这样没诚意的吗?还挑三拣四、讨价还价?”

  也对。

  她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

  席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齐藤英树,他也正看着她。

  该避的总归是避不掉吧?

  席舞低咒一声,踮起脚尖,主动吻上黑木悦司的唇——

  黑木悦司微笑,反手把她紧搂入怀。

  这一幕,让齐藤英树一张俊脸冻结成冰……

  黑木悦司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怀中的女人瞬间被夺走,转眼已落入齐藤英树的怀里。

  真是好身手呵。

  黑木悦司很想吹声口哨,可惜那张俊脸太难看了,只好作罢,摆上一脸愉快笑意,挥手走人。

  “记得寄喜帖给我啊,树。”嗓门不大不小,刚好落进他身后那两人的耳里。

  “他叫谁呢?”树也是他叫的吗?

  “总比叫那头树好。”她嘀咕了句。

  齐藤英树低下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吐吐舌,不敢瞧他。“你……没想问我的话吗?”

  有,当然有。

  “你刚刚为什么吻他?”齐藤英树很想问这句,可他终究没开口,因为他的男性尊严不允许。

  憋啊憋的,只能得内伤……

  第19章(1)

  内伤,需要疗癒,近乎野蛮的需索,他要她的臣服。

  一路上的沉默酝酿的是更大的风暴,英俊优雅的男人在褪去那尊贵王者的伪装后,依然迷人,却带着一丝冷峻的魔魅之气。

  回到饭店,齐藤英树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席舞压在门上,低头便攫取她的红唇。

  ……

  熟悉的街道与院落,连花香都是她记忆中的穗花山奈。

  他说要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席舞看着近在眼前的家,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再往后退,直到她跌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怎么了?”齐藤英树明知故问。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席舞心虚不已,连说话时的嗓音都在抖。

  他把她抱紧,很温柔地对她说:“住在这里的夫妇是舞冬末的父母,虽然他们不知道我骗了他们女儿的事,但我对他们一直都感到很愧疚,尤其是在舞冬末掉下山崖失踪了之后,他们竟一点都没有怪罪我们,这让我更难过,所以,我每年都会找时间来看看他们。”

  说着,齐藤英树低头吻上了她光洁好看的额头。“他们在我心里,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一样,虽然我从未对他们说过,但每次来探望他们,我都可以在他们这里得到慰藉,感觉舞冬末还活着一样,我并不孤单。”

  席舞听了眼睛泛红,很是感动。当年她选择不再回来,不再当舞冬末,就是因为太痛太伤,觉得这样离开对大家都是种解脱,齐藤英树不必因为愧对她而说要娶她,她也不必再活在被所爱的人抛弃及让渡给别人的阴影中……

  当时的她,太爱他,也太恨他,她活得很痛苦,怎么做对她而言都是种残酷的凌迟,何况那个家,应该没有人是真心欢迎她,她的存在带给太多人痛苦和无奈,不管是齐藤英树还是齐藤浅羽,甚至是安本香子……

  说到底,她这么做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爱她疼她,却必须承受爱女已死的事实,虽然她当时并不是故意的。

  她昏迷了一阵,又病了太久,硬是要黑少藏起她的行踪、她的一切,连她的父母也不透露半点,除了不想让他们担心受累,也是不想让齐藤家有任何一丝的线索可以找到她,而当她真的痊癒之后,可以走出来面对人群时,他们早已承认了她已死的事实,她便也就将错就错……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旁偷偷看着他们却不敢靠近,如今,他却要把她带进这个家?何谓近乡情怯,就是她此刻的心境:喜欢却又害怕。

  “因为他们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所以,我带我爱的女人来见他们,希望他们也可以像我一样喜欢你。”

  “他们……会喜欢我吗?”

  “一定会。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很像舞冬未,他们看见你一定会开心得眼泪都掉下来,你可不要吓着了,嗯?”

  席舞听了,鼻头酸酸的,她真的害怕见着他们两老之后会忍不住哭出来,这让她益发地踌躇不前。

  “改天好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什么都不必准备,因为我都准备好了,所有他们爱吃的爱用的。走吧,我事先说了今天要带朋友来,他们估计已等上许久了呢。”

  “英树……”

  “乖,就当弥补我心灵的创伤,你那天吻了别的男人不是吗?”齐藤英树突然板起一张俊脸,轻哼一声。“我让你做了我不喜欢的事,今天你也得陪我做你不喜欢的事。”

  这样也算是一种惩罚吗?在经过昨夜的激情缠绵之后?

  何况,这件事根本不是她不喜欢的事,相反的,是她在内心深处渴望极了的事,不知想上几年几月的事。

  席舞看着他,心,更软了,像是要化掉一样。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这样对她好?

  又或者,他根本把她当成了舞冬末,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个冒牌货?

  她的心激动不已,却只能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人,什么话也不能说。

  她爱他,绕了这许多路,她还是爱着他,他似乎也是爱她的,不管是他的身体他的举动他的眼神,她都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的爱,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利用,只是因为他喜欢她。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她一点都不想破坏这样宁静美好的关系。

  “我没有不喜欢陪你做这件事。”

  “是吗?”齐藤英树挑挑眉。“那就不算惩罚了,我得再来想想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可我却非做不可的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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