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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行当淑女 page 8 作者:衣若薰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未及解释,他已跑了出去。

  “都是你啦!害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她一气,当真把花拿起来狠狠砸过去。

  “哇——”凄厉的惨叫顿时贯穿出书房。

  闻声的林瑜慈,赶至时已不见夏。

  “麻烦你帮我叫辆救护车,好吗?”只剩比尔捂着半边脸,痛苦地呻吟着,“噢!这次我准破相了……”

  ???

  那晚下了好大的一场雨,轰轰的雷电教人难以入眠。

  接近午夜时,夏还听见走廊的嘈杂。她寻声一瞧,只见管家等人架着欧慕华正要进房。

  “对不起!吵醒小姐了。”亨利向她致歉后,又继续指挥,“快把少爷扶上床……大卫,你去弄点醒酒汤,我跟耶鲁帮他换衣服。”

  “他怎么会烂醉成这样?”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老管家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其实少爷平时很少喝酒的,我看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才借酒浇愁。”

  不如意的事?会跟中午的事有关吗?

  换上干衣服后,大卫也端来了醒酒汤。

  “由我照顾就行了。”夏抢先接下,“很晚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谢谢小姐!坦白说,我们白天的事情够多了,晚上的确禁不起这般折腾,不过……”亨利迟疑了下,说道:“请你务必‘温柔’点,因为男人的某些部位是很脆弱的。”

  “脆弱?”眨眼间,众人已弯身告退。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夏总觉得管家的笑容有些诡异,仿佛……他知道了什么秘密?

  ???

  如果说醉后都能梦见心上人,欧慕华宁可一辈子浸在酒缸里。但是,欲裂的头疼却告诉他,这并非梦,而是夏真的就在身旁。

  望着趴睡在床边的倦容,再看看桌上的空杯、地上的湿毛巾,他立即明白原由。

  抚摸那柔顺的发丝,欧慕华多想亲吻她的唇啊!但一思及它也许已属于某个男人,他的掌力竟忍不住加强了几分。

  “痛……”头皮的痛觉惊醒了夏,“喂!你干嘛扯我头发?”

  他不答反问:“三更半夜跑来我房里,你不怕比尔知道了会不高兴?”

  这个男人喝的究竟是酒还是醋呀?怎么好浓的一股酸味?

  为人坦荡的夏,最讨厌事实被扭曲了。

  “比尔下午又被砸得满头包,你想,像我这么凶的女人,他敢再追吗?”

  原来是场误会,害他灌那么多黄汤。

  陡然觉得自己像个做茧自缚的大傻瓜,欧慕华不禁猛敲着自己的脑壳,而夏还以为这是宿醉后头痛的现象。

  “我帮你倒杯水。”

  “对不起!”蓦地扣住她的手,欧慕华歉然道:“害你担心了。”

  然而他瞳心中再度燃起的火花,却逼使她不得不以冷酷武装自己。

  “要不是可怜亨利那把老骨头,我管你去死!”夏嘴硬地讽刺道:“欧大少爷,麻烦你下回喝醉前,记得先找好投宿的旅馆,免得搞得大家鸡飞狗跳。”

  夏才走到门口,身后砰然的声响又吓得她猛回头。

  “你发酒疯啦?”干嘛拿自己的拳头出气?

  “报应!”一定是上帝处罚他破坏克里米亚骨肉相聚的报应,否则他怎么会爱上一个恨他的女人?

  他莫名其妙的低咒令夏错愕。

  “真希望……”无视于破皮的拳头已在淌血,欧慕华没命地捶打墙壁,“夏希望飞机失事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表面上他是个强悍的商人,但对于弟弟的死,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受自责的啃蚀。经夏这么一刺激,他日积月累的苦闷终于全爆发出来。

  男人的某些部位是很脆弱的……

  管家的叮咛言犹在耳。莫非亨利指的是欧慕华的心?

  看他这么痛苦,夏防备的心墙跟着瓦解。

  “住手!”她冲过去握住他的拳,“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自残方式多教人心疼?”

  “你会心疼?”欧慕华缓缓抬起的眼瞳,除了红丝四布,还蓄满痛楚,“不!你只是想让我好过点才这么说……”

  “大笨驴!”夏突然头一低。

  “你……”这个女人居然帮他舔血?

  像是替幼雏清洁羽毛的温柔母鸟般,她细细舔去伤口周围的红渍,而后抖声警告道:“你若继续再这么伤害自己,我就真的恨死你了!”

  她的泪光,马上令欧慕华懊丧的表情恢复了生气。

  “说实话,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不!我讨厌你。”夏扁着嘴儿骂道:“我讨厌你害我哭、讨厌你让我的感情‘无所遁形’……”

  “小!”他忍不住激动地抱住她,“你若早点承认,我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可是我们一点都不相配,我……”

  “原来你是因为这层顾虑才退缩?”他生气地强调道:“莫正的爱是两情相晚,跟身世、背景、学历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了。”

  欧慕华立即堵住她的嘴巴,以重吻来表明心迹。

  被他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感动,夏亦热情地回应。

  两人疯狂地吻着,从床头滚到地毯,再从地毯拥上床尾,短短几分钟内,他们几乎衣衫尽褪。

  含啜那对香蓓的甜美,他忍不住呢喃:“噢!感谢上帝让我失而复得。”

  “嗯……”她也呼应一声。

  突然,欧慕华使力扯掉最后的障碍,害羞的夏立即缩身。

  “真美!”欧慕华叹息着轻摩。

  “呃——”而每被抚过一遍,她就颤抖一次。

  “许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吧!小。”欧慕华哑声道。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第一次上花轿,哪个姑娘不怕的?

  他笑着摊开沾满透明滑液的手,“是吗?”

  羞死人了啦!原来她的身体早就诏告天下:赶快来吧!lamready!

  “慕华,你会不会在意……我是不是处女?”

  他失笑了,“傻瓜!我要是介意的话,就不会跟你躺在这床上了。”

  “可是我……”还有一事未坦诚。

  ???

  怪了!个性一向大咧咧的她,怎么在这方面表现得比处女还拘谨?

  “该死的!你哪来那么多‘可是’?”

  失去耐性的欧慕华,低吼一声后即冲入那处温穴。

  “啊!”撕裂的痛楚教夏骤然瞠目。

  “你会痛?”太不可思议了,生过孩子的女人,竟然如此紧绷?

  “没、没关系!”她深吸一口气,谎称道:“大概是……很久没做了。”

  知道她长时间没再接触男人,欧慕华反而有种莫名的沾沾自喜。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他吸了下她的唇,并减缓动作,“好点没?”

  “嗯!”

  激情的声音,配合着怀下女人的吟声,谱出动听而催魂的曼妙乐曲。而随着他有力的冲撞,欢愉的火花不断擦闪,引爆出更炽烈的情欲……

  第七章

  夏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一旁的欧慕华仍如婴儿般酣睡着,微冷的晨温令他瑟缩在临时抓来的床单下,她才忆起两人昨晚的第二回合,是滚在地毯上进行的。

  “大色猪……”夏噙笑着想抚摸那头发发,鲜目的殷红却震回她的手。

  该让她的男人看到这块象徵着“纯洁”的印记吗?

  算了!反正欧慕华又不在乎那“薄薄的一片”,就让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她心底好了。

  她小心翼翼抽扯床单,原想偷偷处理掉血渍的,但是——

  “那么想看我的身体?”

  “嗄?”夏一慌,便使力把整张床单拉过来,罩住自己的光溜。“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我怀里的小妖精逃脱的那一刻起。”

  难怪那对眨动的狡黠蓝眸一点也不惺忪,原来他早醒了。

  “这么害羞?”见她裹得紧紧的,欧慕华伸手一抓,“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何必再隐藏?”

  “你、你都知道了?”心脏猛然漏跳两拍。

  “当然!”他的手掌探入布缝中,重新锁定目标,“瞧?我多熟悉这条通往欢乐泉源的‘秘道’……”

  原来欧慕华指的“秘密”的是这个呀?

  “讨厌!你让我吓绿……”脸了!她倏地住口。

  “让你‘夏’怎样?”他捻弄层层的花瓣,痞笑问道:“是不是魂不守舍、欲火焚身?”

  “呵!”夏急喘一声,气虚地说:“不行了!人家昨天被你弄得好痛,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欧慕华干脆压倒她,“不然……我温柔点,再给我一次领略你媚力的机会,好吗?”

  这个男人的指头,是沾了会让人上瘾的鸦片吗?怎么一抚逗,她的身体马上着魔,闷骚的臀部还活像发情的动物般,无耻地扭摆。

  “啊……”糟糕!她又发出那种淫荡的声音了!

  “想要了是不?”

  欧慕华揶揄着拨掉遮蔽雪胴的障碍物,正要架开她的腿,床单上“特别的花色”令他错愕。

  温柔的调情倏地停顿,夏达睁开迷醉的眼。

  看着他的视线由沾留在男性特征周围的少许红渍缓缓抬向自己,她便知道秘密藏不住了。

  果然,迷惑的欧慕华马上求证道:“你是个处女?”

  “嗯……”而夏也羞然点头承认。

  但是,理该高兴万分的他,反倒被欺骗的愤怒感淹没。因为处女是不可能有小孩的,也就是说玮玮根本是个冒牌货!

  “噢!我真是愚蠢至极!”他骤然变深的眸光,寒冽得足以冻死人,“居然没查清楚就把那野种带回英国!”

  没想到这个人的脑筋会转向那边去,夏忙解释道:“玮玮不是野种,他千真万确是克里米亚的骨血呀!”

  “省省你的口水吧!”他不屑地说:“现在你该烦恼的,是你跟那杂种该如何在牢里度过余生。”

  “不要啊!”她急得揪住欧慕华的手臂。

  “别阻挡我叫警察,滚开!”

  他使劲一甩,没想到力道太猛,以致夏跌撞到化妆台边。

  但她无暇喊疼,又迅速扑过来抱紧他大腿。

  “如果你把Lily姐跟克里米亚的遗孤送进监牢,他们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你——”她的狼狈震住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夏哭道:“虽然玮玮不是我怀胎十月的骨肉,却是我从小拉拔大的。我就是太害怕你会强迫我们分离,才不敢说出孩子的生母已经病逝的真相……”

  Lily的本名叫黎莉儿,原是一位不堪夫家虐待而逃走的大陆新娘。因为英文能力佳,又有舞蹈基础,很快就在酒吧混出“舞娘之后”的封号,直到她不慎怀孕才隐退。

  但因身份属非法居留,Lily一直很担心玮玮会成为黑户。而感念Lily的恩情,夏当然义不容辞以自己的资料替孩子报户口了。

  “我发誓,我刚刚说的没半句谎话。你若不信,可以验玮玮的DNA。”

  “难怪我老想不通,克里米亚怎么会对那个舞娘念念不忘,原来……”她和Lily根本是不同的两个人!

  欧慕华突然想起比尔的警告——

  千万别被她拐上床了,否则……

  “那你为何跟我上床?伊莎已经要把遗产分给你了,你大可不必借床第之欢来巩固你在欧瑞家族的地位。”

  “你以为我谋的是那些?”夏哭红的眼睛再度泛泪,“人家把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耶!”

  话虽没错,但她事后却“蓄意”掩饰,可见另有一番“意图”。

  “是喔!”他冷酷地挖苦道:“多亏了那张床单,我才晓得自己有这份荣幸破你的处女身呢!”

  “我一直想跟你吐实,是你不给我机会的啊!而且你不是说,不会介意我是不是处女?”

  哼!原来她早设想好,谎言戳破时该如何堵他的嘴。欧慕华不由得更加怀疑了,一个算盘打得如此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弃伊莎慷慨的赠予?

  反正他们有的是让人赚不完的钱。

  她对林瑜慈说的话,或许就是自己的野心。

  “我明白你不签那份同意书的原因了。”

  “你能明白?”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你想得到的,是欧瑞家全部的财产,所以你先假装不稀罕那笔钱,来博得大家的好感,然后再找机会诱惑我上床。”

  就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形而言,夏选了个非常适切的时机下手。

  “届时我们一结婚,你所拥有的绝对是现在的百倍、千倍。”欧慕华冷笑着问:“我猜的没错吧?夏小姐。”

  “你——”他居然把她看得那么卑鄙、无耻?

  去他妈的!不晓得是谁诱惑谁哩!夏气得啮破下唇,咸腥的血液吸进嘴里,却是苦涩的滋味。

  但,既然再多的解释听进他耳里全是狡辩,她又何必多置一词?

  “没错!我是有这个计划,可惜尚未实现就被你识破了。”她木然拾穿起睡衣,迈向门口,“快点报警来抓我吧!否则我这毒妇不晓得还会耍多少阴谋咧!”

  ???

  一如往常,欧慕华准时七点整出现在餐厅。

  “早安。”只是声音不若平日的朝气。

  “早啊!爱德华。”伊莎夫人愉快地和他打招呼。

  亨利随后送上饮料,“少爷请用……”

  “噗——”欧慕华一喝,又立即喷出来,“这什么东西呀?好怪的味道喔!”

  管家还正经八百地回答:“这是用海马鞭、虎鞭以及十几种中药泡制而成,据说能让男人活精益气。”

  “你们干嘛给我喝补药?”他猛以餐巾拭嘴。

  “呃……”伊莎夫人解释道:“我怕你因加班过度而影响‘体力’,所以快把它拿走,否则我要吐了。”

  “我的体力一直很好,根本不需要啊!”欧慕华嫌憎地捏着鼻子,催道:“才请享利弄的。”

  “可惜了!这么齐全的药材……”亨利只得换回主人习惯的咖啡。

  “对了!你说服小签下那份文件没?”伊莎夫人接着问。

  “没有!”欧慕华脸色一沉,“不过……分配财产这件事,你还是重新考虑好了。”

  “莫非你也觉得我分给她太少?”她笑了下,“真是的!戒指还没套上,心就全向着她了。”

  “戒指?”

  亨利忙插嘴道:“夫人是说,她连小姐将来‘再婚’的戒指都准备好了。”

  “伊莎,你不用对她这么好的,像她那种——”

  “那种什么?”他的顿然住口,同时惹来两双好奇的眼睛。

  “没什么!”恨自己硬不下心肠揭穿那女人丑陋的一面,欧慕华泄气地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可是……”这孩子根本没吃呀!“瞧瞧爱德华严重的熊猫眼,他不会有事吧?”伊莎夫人担心的问。

  亨利了然一笑,“放心!我想少爷只是‘操劳过度’而已。听玛丽说,小姐一直到早上才去她那儿带孙少爷回房呢!”

  突然,背后又一声道安。

  “大家早!”是夏。

  尽管她围着一条丝巾,颈端茂盛的“草莓”仍然可见。

  “难怪爱德华提不起劲了,”伊莎夫人不禁同管家窃笑道:“原来昨晚全被‘吸’干了!”

  若非亨利上回经过三楼时听见爱德华的痛叫声,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两个孩子已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伊莎虽没机会亲眼目睹,但从夏发肿而破皮的唇来判断,昨夜的“战况”必定相当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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