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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三少 page 8 作者:月凌情

  她等了一个男人两年多时间,而他也看了她两年时问;除了交谈与言语,她的回首凝眸,她漆黑大眼对「他」的热切期待,似都已在他心底烙下印痕。

  「不是什么?」她眨去眼中泪。

  「明天再告诉你,现在……」他低下头吻上她泪湿的颊,吮吻着她的辱。(我要你。

  他想让一切成为既定的事实,也想让她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存在,更想就这样将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他有着太多的熟悉、在意与心疼。

  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法祈也脱去自己身上的,以温热的裸身覆上她。

  他凝看身下倏染徘红的羞怯脸颊。

  「别再为以前的事哭泣,看你哭……我的心会疼……」他啜吻她的唇。

  清清泪水,在她眼底微微闪动。张开双手,她紧紧拥着身上的他,「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找回你,我不会再哭了。」

  仰起脸庞,语禾噙泪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熟悉的唇、这熟悉的怀抱,是她失而复得的心哪。

  「真的不会了……」哽着声,紧闭着眼,语禾激动的紧贴着他。

  「嗯。」她的亲近,教他眼底有了笑意。

  他相信只要时问一久,语禾就会为他而忘记「他」的。

  啃咬她细嫩耳垂,他吻着她白皙颈项,不意却碰上一丝冰冷,也听见那来自她口中的呼唤——

  「言石……」

  褪去了眼底的笑,雷法祈缓抬起头看着她酡红脸颊,也看吾她颈上一条以白金环成为坠的项链。他拿起它——

  言石。环戒清晰的刻字,教他黑眼蓦然一沉。原来那个「他」就叫言石。

  「不准再戴它!」他施力一扯,就将项链扯离她的肌肤,却也将她白皙颈子拉划出一道红痕。锵地一声,环坠打上落地窗,掉落在地。

  「言石……」语禾愣住。

  「我不是言石!」他冲动的吼出声。

  「言石,你!?」她惊愣大眼。

  入耳的惊慌语调,唤醒雷法祈差点就失控的情绪。紧拥着身下的她,他将自己埋首在她柔细黑发里,也缓缓平息心里的护火与愤意。

  「别对我喊那个名字,别这样对我。」

  「言石?」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言石不让她喊他的名字?为什么言石要说自己不是言石?她不懂。

  法祈知道自己说太多了。在还没完全得到她之前,他不该再说下去。

  他一再深深吸闻着属于她的味道,也难以控制地说出心底话:「这两年来,你无法了解我对你有多么强烈的期盼与渴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不,我了解,我也知道。」因为他这两年的心情,同样也是她心情的写照,「是吗?」他摇了头。他清楚语禾现在眼底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抛弃她两年的言石。

  但,无所谓了,他要她再也没有退路走。

  他要她从今以后:心里就只有他的存在。吮咬她的唇,吸吻她的舌,雷法祈不再开口说话,一再俯身埋首在她身上,想烙下自己专属的印记;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向来就只有生理需要,但今夜他却强烈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与需求。一种极为专制与霸道:心理与生理的绝对渴望。

  她像是他在狂热沙漠里发现的绿洲。

  他的啃咬与吮吻,似一道电流在语禾体内激燃起阵阵爱欲火焰。

  「嗯!」紧闭双眸,她红唇微启。———

  语禾感觉无助,想远离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快感,但一再袭心而来的悸动却教她无法撤离,而只能一再紧攀着他,要他平抚她心底莫名的激动。

  那抵靠着她私处的灼烫硬物,教她脸颊泛染红晕。

  然,她的一切反应都让法祈知道,她与他有着同样的激情需要。

  「我要进去!」话声才落,他灼热硬物已冲进她过紧的深谷中。

  「痛!」黑瞳倏张,她咬唇喊痛。

  冲入瞬间的阻碍,与她逸出唇的痛喊,让雷法祈张大愕然黑眸;「你!?」他难以置信看着身下喊痛的女人。

  她是那样的期待言石出现,而看着他时,她眼底又有着教他无法漠视的深浓感情,他以为……他以为她早和言石有过亲密关系。

  「怎会这样?」雷法祈因意外而低喃自语。

  褪去了痛意,他那与她紧贴的激昂男性,教语禾分了心,受到陌生情欲的挑弄,她难以自持地朝他摆动身子。

  「嗯——」她呼吸急促,红唇轻启,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媚呻吟。

  一再传入耳的娇吟声,教雷法祈难以思考,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加注了对她的怜惜与热情的爱欲情潮,教雷法祈一再尝到极致的情欲快感。含吻着她红润的唇,他幽深眼底清晰映有她娇艳红颜。

  这辈子,她是别想离开他了。

  拭去额际沁出的薄汗,他凝望身下黑发散乱,瞳眸紧闭的娇艳红颜。

  只要时间一久,她就会忘了言石,进而爱上他吧……

  第七章

  窗外泛染淡柔晨曦的天空,蓝的好淡、好淡,就好似让大雨涤净了般。

  坐靠床头柜,光裸着上半身,雷法祈凝望紧偎着他趴身沉睡的语禾。

  他一夜无眠,就这样静看着她甜美睡颜。

  抬起手,他微侧过身,取来一旁柜上的烟盒与打火机。

  拿出一根烟,他轻点燃起。然而,他的轻微动作,像就要惊醒她了。

  「嗯……」微动了身子,沉睡中的沈语禾不自觉偎向温暖之处。

  雷法祈蹙拧眉,暂停放回烟盒与打火机的动作,直到她再次沉人梦乡。

  淡淡地,一抹笑扬上他的唇。双眸阖闭的她,有着孩童般纯净的睡颜。

  轻顺她光滑白皙的背脊,雷法祈转过头吸一口烟,轻吐出白色烟雾,望向窗外淡蓝的天。

  一直以为性只是生理的需要,再怎样的高潮他也尝过,但昨夜的她却推翻了他以往所有的感觉。

  她让他感觉到自己以往与女人间的关系,纯粹是一种精力发泄,而不是满足自身的需要与渴望。

  这两年多来他随时可喊停的生理需要,不是因为他对女人身体的麻木,而足感觉不对。因为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莫名的将对女体的渴望,转嫁到当时一星期仅见一次面的她身上。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雷法祈蹙着眉。

  为什么仅是看着她,他就这样让自己迷失了?是因为那站在橱窗前的她,眼底有着对恋人的热切期待?还是她唇角始终淡抿的轻愁?

  只是如今不管是什么原因,从今以后,他是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生活了。

  但他该如何才能明正言顺留下她?吸着烟,雷法祈轻吐出一口白雾,望着渐转模糊又缓转清晰的清新晨光。

  现在无论是谁,即使曾经是她的那个「他」,也绝不能自他身边带走她。

  不管她以前是有多么的爱「他」,他也一定要想尽办法抹去她脑中对「他]的所有记忆。

  因为,她的心就只能属于他一人!

  蓦地,一抹愕然之情疾速进驻他的眼。雷法祈让急窜上心头的强烈占有欲吓到了』o这太奇怪,也太不合情理!

  转身捺熄烟蒂,雷法祈狼狈地抬手抹过一脸的慌措之情。

  怎会这样?为什么他对语禾的感觉会这样强烈?又为什么,他对她会有这样独占的心态?

  雷法祈无法再思考那教他烦躁的问题,因为偎着他沉睡的沈语禾已然清醒。

  才张开惺忪睡眸,沈语禾就因自己一身赤裸的趴睡姿态而愣住,再发现自己是紧靠着男人的身子,她惊得连忙向后退去。

  「小心。」法祈及时伸手拦住她差点摔下床的身子。

  语禾愕然仰颜望他。

  「你——」映人眼帘的俊颜似还没传达进她刚睡醒的脑子,而教她张眼怔望。

  已经认出他不是「他」了?雷法祈不语,静等着她的下一个反应。

  突然,沈语禾出乎他意料的扑进他怀里,激动的心情,教她全身微微颤抖。

  发亮的眼瞳,菜笑的容颜,皆是因他而有。见沈语禾醒来依然亲密而自然的扑进他怀里,雷法祈心底有着极大的惊喜与快乐。

  只是,他才扬上唇角的笑,却在下秒钟僵住了——

  「言石!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她记起昨夜的相见。

  她笑亮了双眸,但却笑沉了他的心。伸出手,他推开她,起身下床。

  「言石,你怎么了?为什么……」

  「把衣服穿上。」他面无表情。「言石,你……」

  「住口!」那来自心底的妒火,教他恶声以对。「言石?」他不笑的冷俊颜容,教语禾心底隐约感觉不安。

  愤眼瞪她,雷法祈怒的以脚踢开昨夜丢落一地的衣服,带若满身怒火转进一旁浴室。不明所以的沈语禾,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进来!」

  许久之后,一声命令自里边传来。

  「这……我……」顿时,她手足无措。

  「我叫你进来!」

  「是。」想起昨夜的一切,沈语禾红着脸,勉强以被单圈围住自己的赤裸。

  她是不该如此出现在男人面前,但他是言石,不是别的男人;他早在两年多前就已经向她求过婚,而她也答应了,若不是他突然失踪,现在的他们早巳是夫妻。她相信再过不久,言石就会跟她谈婚礼的事;强掩心底的羞怯,沈语禾红着脸走进浴室。

  只是她前脚才踏进浴室,雷法祈已出手将围在她身上的被单扯下,丢向一旁衣架,并把她带入已放满适温热水的宽大浴池。

  「咳!」高度略深的浴池,让她顿失去重心而呛到水。

  似要惩罚她的错认,雷法祈冷眼张口含吻住她的唇,要她再多承受几秒钟难以呼吸的痛苦。他激狂吮吻,似想吸取她体内所有空气。

  「嗯!不……不要!」沈语禾涨红脸庞,难过的出手想推开他。

  但主导权在他身上。他强而有劲的双臂,似铁链般紧紧的束缚着她。

  沈语禾痛苦的挣扎着,却也一再地让他压入池水中。

  「为……为什么!?」在他换气的当口,她抹去一脸的水意,惊声喊问。

  「现在清醒了?完全清醒了?」

  「我——咳!咳!」一再失去重心的她,挣扎着想稳住自己飘浮的身子。

  雷法祈伸手一捞,就将她压靠池边,「现在清醒了?」他冷声再问。

  「咳!咳!醒……醒了……咳!」她痛苦的呛着。

  「很好,现在看着我。」黑眼眸紧盯着她呛出泪的黑瞳。

  「嗯?」虽不解他的用意,但语禾依然顺从他的话意看着他。

  「那看清楚我是谁了?也知道昨夜是和谁上床了?」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她神情羞红,想避开他的眼,「看着我!」

  「言石,我——啊!」被强行顶人的不适感,教沈语禾紧拧眉。

  她猛吸一口气,想平息下那霎时的不适。

  「你……」才适应体内激躁难安硬物的存在,她喘了口气。「言石,你……」

  「我不是言石!」

  不是言石?灌入耳的话,教沈语禾惊愣而不解。

  「可恶!」愤咬牙,雷法祈用劲再顶。

  「嗯!」她紧咬唇。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言石,但是那一再朝她顶入的坚硬,却教她无法集中思绪,也说不出话。

  「言石,你……」

  再次入耳的名字,教雷法祈再也无法抑下心底愤火护意,而激烈的朝她抽动胯间硕大的男性。他厌恶自己在她错认人的情况下,还这样的想要她!

  「看清楚!」他狠着声,有着威吓之意:「我要你看清楚找是谁!」

  然而,她出口的依然是——「言石……」

  身裹被单静坐床沿,沈语禾微仰容颜张大黑瞳,愣眼望着已换上一身洁净休闲服的言石,但……他说他不是言石,他说他是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执行长,是雷家老二,人称三少的雷法祈。

  这,怎有可能?眨着眼,她摇着头。

  他明明就是她的言石,为什么他不承认?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明明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为什么他要否认?

  现在的他就只是头发比以往修短了些而已,其它的,根本部没变。

  若真要挑出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他以往略显阴郁的眼眸,此时已让绝对的自信与坚定所取代。

  「我……我想……一定是我们太久没见面了,所以你才……」

  她想为他找借口,更想为他的否认找理由,但是借口理由再怎么找都不对呀!

  他言语如此肯定,态度如此从容,而且他自称的雷法祈不足一般人,而是雷家三少,是出身富豪之家,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权贵之子。

  「你!」好不容易才平息下的怒焰,似又要让她出口的话重斩点燃,他不懂她为什么执意要将他错认成言石。他连身分证部已经拿给她看了!

  「你可以去问问那个钱宝儿!」他怒握双拳。

  「宝儿?」她怔看着他的眼。

  怎么来了又要走呢?来来来,我帮你介绍,他就是上次那位雷先生的三哥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的执行长,他……沈语禾清晰忆起宝儿昨晚的话。

  两年来,宝儿一直很照顾她,她相信宝儿不会骗她的。但……

  「钱宝儿可以证明我的身分,若这样你还不信,我还可以带你到雷园,还是雷法航空去证明一切。」雷法祈从大厅拿来一张报纸。

  「还有,你看看那上面的照片。」

  那是他前天出席一场企业婚礼,主人与他握手寒喧的照片,但这照片实在不该出现在新闻媒体上。因近几年来,他早已为隐私权问题而拒绝在媒体上曝光。

  报纸?沈语禾愣望着他递过来的报纸。

  看着他与人交握的照片,看着照片旁的文字叙述,拿在她手中的薄薄纸张似有了千斤重。

  骤然垂下肩,她松了手,任油墨薄纸飘荡落地。漆黑眼瞳瞬间失去了神采。

  她再也无法否认他所说的一切。因为他真的不是言石,他只是比雷法言更为肖似她的言石而已。

  仰起容颜,她静看着挺身站立眼前的雷法祈。她早该知道他不是言石的,但她却选择让狂喜的心蒙蔽事实。

  言石温文而内敛,而眼前的他却强势的让她无法忽视,甚至刚才他还因她的错认而以激狂的性爱对她表达内心愤怒。

  虽然他仍有控制自己的力道而没伤到她的身体,但,他伤到她的心了……

  因为她以为那是言石对她的爱,她以为那是言石因为想念她,进而对她表达强烈爱意的方式,但……

  他不是言石,她让一个不是言石的男人,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失了神采的幽暗眼瞳,显得空洞而茫然。

  「你……你还好吗?」她的异样神情,教雷法祈紧蹙眉。

  敛下眼底一丝水光,沈语禾再一次无力垂下双肩,怆然失笑。

  还好吗?现在的她怎有可能好?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往日的甜蜜,失去了一切希望,她怎有可能还会好?

  但,她又能不好到哪?她的快乐早在两年前言石消失的那天,就跟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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