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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戒奇缘 page 9 作者:朱萸

  她根本不知道,离开这个村落后,她与臧天渊之间还会有什么进展?

  或许,明天他们就能卸下银戒了,到时,两人势必形同陌路。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她的心就开始很慌、很乱……

  慌到她自己都有点歇斯底里了,不像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自己……

  “怎么不说了?”臧天渊的声音很沈、很性感,拂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吹在她颊上。

  “没事。”上官舲乾笑道,想找话题继续与他聊下去。“对了,你还有作春梦吗?”话一转,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干嘛没事提到那个春梦……

  “听你这么一问,我才突然想到,之前我都是三天两头梦一次的,但这几天好像没再梦到了。”臧天渊顿时回想起来,也感到十分怪异。

  她也是……

  暗忖着,上官舲落寞的抱着头。一想到连唯一他们联系的春梦或许都会一并消失,她就十分惶恐,彷佛他们之间的一切将会一一消逝。

  “你在不安什么?”见状,臧天渊直想把她拥入怀里。她的心思太细,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厘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是一个银戒,将她的生活搞乱了吗?

  闻言,上官舲的心涩到连自己都觉得好苦。

  她在不安什么?如果他肯用心思,他应该看得出她的心意吧!她是如此如此的喜欢他……等等,喜欢?

  愣了几秒,几乎无须挣扎,她已确定自己对他满满的心意……

  “我只是……”她可以说吗?生平第一次对男人告白,而且是对象是他……

  碰、碰!

  “谁?”臧天渊耳尖的听到来自房外异样的声响,快步到门口探查。他应该追过去的,但又顾虑到上官舲一个女孩子家留在房间,所以他很快回到房内。

  “有人?”坐在床上,上官舲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抓紧棉被,紧张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刚刚确实有听到脚步声……”臧天渊边说,边沈思着。

  “也许人家只是经过而已吧!没别的意思。”上官舲尽量往好处想。若再胡思乱想下去,她肯定会吓得连一刻也不敢待在这个村庄内了。

  “你有闻到什么香味吗?”臧天渊错愕了会儿,想证实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哪有什么香味?我又没擦香水……”说着,上官舲的脸蛋略红了些,因为好像真的有种香味,闻了令她产生一种昏眩感……

  “这是怎么回事……”臧天渊跟着站立不稳。他的体内像是燃着一把火,烧得他好难受……

  “我也不知道,好热……”上官舲也开始喘气。她已经热到想把衣服脱了……

  碰!

  臧天渊再次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他想追出去,房门却从外面被反锁起来了。

  直到在窗边细小的空隙中,发现了些微粉末,臧天渊像是联想到什么似的,低咒了声。

  “可恶,着了那些人的道……”他们不该留下来过夜的!

  “什么道啊?我听不懂……”上官舲声音娇柔的快要酥入人心。

  “就是……”臧天渊打算向她解释,诅料,当他一转身,就见她解开了上衣的钮扣,露出胸衣和大半片的肌肤。“你在做什么!”她疯了不成?!

  上官舲的声音无辜极了。“我只是很热……”

  她知不知道她这副德性有多诱人、有多引人犯罪!

  “穿上!”他心一凛,赶紧替她扣上衣扣,但其实自己也同样处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在这种原始的村落,什么样奇怪的东西部可能存在,看来,他和上官舲中的不是普通的迷香,而是类似催情的香料……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趁着彼此沈溺欲火时,做出荒谬至极的事。

  他不能碰她,不能……

  他好凶……她做错了什么事?

  “臧天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上官舲被迷香迷惑了神志,神情迷醉地问。

  “上官舲,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被锁住了,得想办法出去才行!”否则他敢肯定,她明天一早绝对会哭哭啼啼!

  “你连一刻都不能等吗?”愈想,上官舲的心就愈哀凄。

  “你再这样歇斯底里下去,我就不管你了!”臧天渊虽然说得简单,但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她,他心底所想、所要的,都只有……

  一句“不管你了”,教上官舲不顾一切,指着他严厉控诉道:“臧天渊,你不能不管我,是你把我卷入这场事件中的,我走不出这里,你也要负责任!”

  说完,她气喘吁吁,体内的热度随着郁闷突地上升。

  她自己也知道,她大概是闻了那香味才会变成这样,但她不知道,她还能保持理智多久?不如就趁着这时候,把心裹想说的都说了吧……

  “臧天渊,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她鼓起勇气告白,紧张得心几乎要迸跳而出,然而,一个吻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上官舲听到自己如雷作响的心跳声。她有点慌、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肩头,免得自己虚软的跌下床……

  他的唇好热,他的吻急切而狂野,几乎快要烧了她整个人,场景也像是回到他们共有的春梦中,梦境里春色无边,教人挣脱不出……

  她不想逃,也不想醒,只想完完全全地沈溺于被他爱着的情欲中,至少在这一刻,她能够真实拥有他……

  她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该死!不是没有女人向他告白过,偏偏她这句话像极了魔咒,一遍遍在他耳际回荡着,挥之不去,教他既焦躁、又欣喜若狂,搞得自己都快疯了……

  “是你先起头的……”臧天渊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下一秒已转为更热烈的狂吻,他蛮横的压倒她,索取她的一切。

  她不该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同时,又天外飞来一句告白!

  光是想到她的心完全属于他,就亢奋到了极点,他只想吻她、热烈的吻她,占有她、要了她的全部……

  夜深,静到连两人娇吟、喘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天明。

  第八章

  清晨的空气是寒冷的,上官舲几乎被那股凉意冷得睁开眼。酸痛,也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某些旖旎的片段闪过脑际,让她酡红了脸。

  昨晚,她和臧天渊发生关系了……

  “把衣服穿好。”

  冷到极点的语调,教上官舲惊惧的抬头,恰巧与衣着整齐的臧天渊四目相接。

  他醒了,但为什么他的表情好冷凛,脸上不再有着他惯有的从容笑意……对于昨晚,他后悔、生气了吗?

  上官舲心一冷,双手颤抖地一件件把衣物穿上,可愈紧张,她愈是无法冷静的

  扣好上衣的扣子,她感觉自己好狼狈。可悲的她,都把身心给献上了,却不知道他对她的告白、昨晚的亲密,做何感想?

  “真是受不了你!”瞧她那副快哭的表情,他就无法坐视不管!

  臧天渊轻斥一声,略为烦躁的替她扣上扣子,可当他一瞧见她胸上那枚樱花胎记时,就完全愣住了,失神半响。

  昨夜,他终于能如梦中那般,亲吻着这樱花胎记,她的味道,也如梦境中那么甜美,活似她就是他命定的女人……

  但该死的,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而是……

  碰!

  臧天渊赶紧转身,挡住上官舲的身子,不想让入侵者看见她那彻底被他爱过、仍漾着红晕的美丽胴体。

  而后,他紧握拳头,看着翁村长与其他人招摇的走入房内。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陷害,他真想杀了这些人!

  “看样子,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翁村长垂下眼,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轻笑道:“相信臧先生和上官小姐指上的银戒,应该都可以卸下了吧!”

  “什么意思?”臧天渊眯起锐眸。这群昨夜陷害他们的人,到底是存着什么居心?

  “你们特地前来敞庄寻求卸下银戒的方法,身为一村之长,我当然要竭尽所能协助你们……”没有一丝心虚,翁村长志得意满的道。

  “竭尽所能?包括使这种下三滥的诡计吗?”臧天渊阴沈的问。他并没有后悔与上官舲发生关系,他只是厌恶被有心人士陷害罢了。

  “下三滥?”村长不以为然的哼了声,移动脚步,睨了眼已穿好衣服,脸上漾着酡红的上官舲,讽刺道:“上官小姐这么漂亮,我以为你会很享受……”

  “住口!”隐约听见来自背后的抽气声,臧天渊真想向前揍他一拳。他不准有任何人侮辱上官舲!

  “我直接说吧,那对银戒是属于我们村庄的,所以我必须为我的村民们要回那对银戒,好找出那些宝藏。”翁村长说得冠冕堂皇,却掩不住自己贪婪的心。

  “原来你也相信那个传说。”臧天渊挑眉,嗤哼道。这家伙当着他的面否认银戒的魔力是真的,恐怕是担心多一个人来抢吧。

  “狗急跳墙的道理你懂吗?村庄这几年的农产量愈来愈少了,一个台风来就把咱们村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我需要一笔钱让村民们过好日子……”

  “是你需要还是村民们需要?”臧天渊一口戳破他蹩脚的谎话,随即引来不少村民们的嘘声,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试着拔下银戒,可没几秒,他笑道:

  “很可惜,我还是拔不掉。老翁,显然你的计谋失败了。”

  如果他猜得没错,当时突袭他和上官舲的那些人口中指的老翁,就是翁村长。

  原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还不敢断言。但现在,翁村长的野心昭然若揭,这其间发生的事件,似乎都能串在一起了。

  “别想要我,我明明清楚听到,只要你们身心结合,银戒就会自动脱落!”翁村长突然激动起来,喝道。

  “喔,原来你还偷听我跟古董店老板的对话。”臧天渊愈笑愈得意。难怪他会设计这一场计谋!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村民!”翁村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对,为了村民,你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派人打伤古董店的老板,还找来打手想抢走我们手上的银戒,再来是用迷药迷昏我们……”

  臧天渊冷声陈述,再度提出质疑。“宝藏的魅力有那么大吗?你做的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村民?还是……”

  此话一出,向来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也纷纷质疑起来。

  在他们心里,翁村长是个和善的大好人,他们也一直以为,翁村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但若只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私欲……

  “臧天渊,你别想挑拨离间!”翁村长气红了老脸,直跳脚道。

  “放心,我对宝藏没有兴趣,等戒指脱落的那天,我会还给你们的。”臧天渊饮起笑,把仍待在床上的上官舲拉下床。

  “你这个花瓶真是扮演得非常成功。”她从头到尾不哼一声,让他出尽风头。

  “我安静的欣赏一场辩论会不行吗?”上官舲无辜的道。

  臧天渊满意的拍拍她的脸蛋,催促道:“走吧。”

  面对他宠溺似的举动,上官舲愣住了,随即点点头,和他一起离开村庄。

  他俩也走得很顺利,完全没有遭到翁村长的阻扰,情况可说诡异的不可思议。

  只可惜,此刻的气氛像是回到了原先他们相敬如冰的情况,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悬崖的山路上,山路窄小,仅可容一辆车通过。

  “昨晚的事,你不用负责的。”离开村庄后,上官舲一路跟着臧天渊,想了好久,也挣扎了好久,她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昨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臧天渊一定很后悔与她发生关系吧,要不他也不会只要一和她走在一起,就摆出那副冷淡的表情。

  就算她对他的爱只是单方面的,她也不要他勉强负责。

  你、不、用、负、责、的!

  简单的六个宇,让臧天渊故作冷漠的表情迅速崩落。

  没错,他简直他妈的气爆了,气到说不出话来!

  上官舲这个笨女人!从头到尾,他有说过他后悔、他厌恶她了的话吗?

  他只是没想到会和她发生关系、没想到她是喜欢他的,更没想到他臧天渊聪明一世,竟也会有沦落到被人暗算的一天。

  太多的意外来得太突然,他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因此只能冷淡以待。可她居然爽快的对他说,她不用他负责!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种马吗?用过了,就想与他撇清关系!

  臧天渊的无声,教上官舲更沮丧了,她低着小脸,失落的揪结眉心。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僵,僵到几乎快结冰了,她的心也冷得几近绝望。

  身心结合……但她和臧天渊,只有身体上的结合而已,银戒又怎么可能卸下?他的心教人捉摸不定,完全看不清……

  这对银戒真的能撮合他们吗?也许,那真的只是个传说吧……

  上官舲苦笑,随着每踏出一个步伐,她的心就愈酸楚,心不在焉的愈往悬崖边走去,就连眼前有颗突起的石子也没发觉,她直直踩上,但脚下倏地一滑,踉舱的摔个正着,眼看她整个身子正迅速的往悬崖处滚去……

  “啊──”上官舲放声尖叫,吓得魂飞魄散,她根本无法想像自己将要摔落悬崖、跌得粉身碎骨的情况……

  但没有,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手被抓住了,而且被抓得好牢好牢。

  “千万别松开,抓紧我!”臧天渊一手攀在悬崖处的大石上,一手捉紧她的柔荑。他真是被她吓死了,一听到她的尖叫声,连忙转身,就见她快滚下悬崖;也幸好他动作快,来得及拉她一把,否则他真不敢想像,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种担心她、满脑子都是她的感觉,彷佛早在和她结合的那一刹那,就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是臧天渊,他又救了她一次!

  上官舲惊魂未定的抬起脸,任由泪水涌出眼眶,道:“放开我吧,你会受不了的……”他就算想救她,也要看时机吧?她并不希望他在这种时候逞什么英雄!

  她的心愿很小,只要再听一次他的声音就满足了,就算下一秒会死,她此生也无憾了……

  “住口,我死也要把你拉上来!”臧天渊怒斥吼出,尽管他的手再酸,心再慌乱,但他就是不要听到她那副悲观、沮丧的口吻。

  他要救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她上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

  承认吧,她的一切之所以在他心底如此鲜明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早已经喜欢上她、爱上她了……

  上官舲的泪水早已滑落脸庞,心,也因为他而开始泛疼。

  她哭,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因为他那句话,以及他正在为她做的事。

  他说,他死也要把她拉上来……

  “相信我,我会让你平安无事的。”臧天渊先稳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太慌、太急的话,他也会随她落下悬崖,唯有镇定才能救得了彼此。“闭上眼睛,千万别松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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