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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会馆 page 8 作者:唐絮飞

  昔日的好友都已成家,有儿有女的好不开心,而他却仍孤家寡人地忙于商场上。

  说来也真可悲,整日忙于锱铢,自己却享受不到;既没有奢侈的山珍海味填腹,更遑论高级的住家与豪华的代步座车了。

  比起自个的弟弟,宾士六百,全身上下Lacoste、范伦铁诺,腕上戴的是劳力士,各类配件也非名贵的不买。浑身上下的行头,明白地写著「阔少”两字。而他呢?只要是剪裁合身,价格与名贵与否则不在考虑的范围内,舒服、自在才是他的标准;而座车也只Scorpio2.9GLS,莫怪父亲对他厚爱了,毕竟这年头懂得“俭”

  字的男人不多呀。尤其实周又是商场的千里马,跑得快却不太会吃草。有这种儿子坐镇,基庆集团不赚钱都难了。

  只可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金家养出了这么个优秀儿子,却也生了个坏胚子;不过倒也因仁周的不成材,更加突显了实周的长处。

  为了防范仁周败光金家好不容易才撑起的庞大事业,于是金父决定,在实周届满三十岁之际,要将基庆全权交予他,打算放下双肩的担子了。不过,这事金老可是瞒家人瞒得紧。

  实周来到多年好友汪信镇的公司。信镇是他读书时代的同学,两人在生意上也有些往来。他这人口快,什么事也拦不住他的口,实周总被他的直言慑服。因为实周知道,他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知心好友。

  “阿周,怎么有空来?”

  实周总觉得只有在信镇面前才可以无拘无束,忘了自己是金实周,一个背员金家重责的苦大少。

  他打哈哈地说道:“来看你是瘦了还是肥了。”

  “去,少咒我了。明知我这一身永不变形的金字招牌、百年老店,怎么折腾也还是这个样,还糗我、咒我,你这个朋友存什么心呀!”口中虽喃念,却也不忘与好朋友分享咖啡。

  闻过香浓的咖啡香,再细细品尝若涩后的甘美,实周开口:“你没放糖吗?”

  信镇点头说道:“有哇,只不过沉淀在杯底。”

  “你还好意思说?泡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咖啡给朋友喝,你呀,待客不周。”

  半开玩笑、半鬼扯淡地哈啦,将气氛全弄暖了。

  “老兄,有得喝就该偷笑了。再□NB462□嗦,下一回可别怪我请你喝白开水。”

  “好,喝就喝。”原本有点静了的空间,在他两人突来的笑声中顿时活泼了起来。

  信镇问他:“还单身?”

  实周点了点头。“看得上我的人我不要,偏偏我看上的人又是个要不得的女人。”

  “怎么个要不得法?是有夫之妇?抑或是那一业的女人?”

  啐!胡思乱想。

  实周说道:“丢掉你那多彩多姿的幻想力,OK?她是个正经的女孩子,才不像你口中所说的不伦与淫荡。”

  信镇不信地问道:“真的吗?”

  “难不成得如你想的那么不纯洁吗?你忘了,我的爱情观是容不得那类乱七八糟的事发生的。”

  信镇以怪异的神情对好友说道:“少来了吧。凭你这么雄厚的本钱,还怕女人不乖乖上门吗?”

  “这一次情况不同,她不是那种拜金女子。”这会他可推翻原先自己对她所下的定论。

  “你怎能如此肯定她不是?”

  面对好友的逼问,实周有些抵挡不住了,索性一句:“如果你见了她本人,便能明白个中道理。”

  见本人?这可是他老兄自个说的,身为好友的他绝没展露一丁点的好奇喔。

  信镇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阿周,那她在哪里?”

  “她是我的私人秘书,所以和我一块南下洽公。”

  既然人都南下了,怎么不见伊人芳踪呢?

  信镇纳闷地问他:“既是随行秘书,那她人呢?”

  “人?人在饭店休息,怎么啦?”

  实周并不觉得如此说法有何不妥。秘书身体欠安,上司准她假是合情合理的。

  “哎哟!老兄,你请秘书是用来休息的吗?”

  “休息?你想到哪去了?她不过是身体不舒服罢了,我这个老板可不是刻薄成性之人。”

  见实周难得的失常,信镇也不想再激他了,是以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带她过来让我鉴定打分数?”

  “打分数?还遴选呀。我们现在不过是单纯的主雇关系;再说,她还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我怎么争她呀?”他向信镇说出他的苦衷。

  信镇这会可了解了。他早知道金家有个出了名的败家子,难不成好友暗恋的对象是……“你说她是你弟弟的女友?你弟弟是——”

  实周附和地说道:“对!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不是他会是谁?”

  太震撼了吧!那“溜尾仔”(南部话——败家子)竟如此幸运可得其兄所中意的女子。信镇有些惋惜地表示:“阿周,那种女人不要也罢。会看中你弟弟的女人,我相信她的品味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再说,凭你本身的优秀条件,想要得意情场上自是简单容易的,她,算了吧,不要也罢。”

  信镇一连说了两次“不要也罢”,倒将实周潜在的激能全推了出来。实周心里明白自己对丽苏的感觉,他不会为了一个“爱”字而不择手段,但他却可以偶尔出轨一下。

  心情从未有过此刻的澎湃,那股占有欲是如此之强烈。除了公事之外,从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费神、认真;然而此回,他决定用点心去对待此事。

  回饭店后,他并未马上联络丽苏,他决定让她好好地休息一天。

  *****

  次晨,丽苏主动来找他。

  门铃响了老半天,实周终于自迷□NB427□中醒来。

  赤裸的胸膛、蓬松的毛发,散乱中却带有无限的魅力,在门开的刹那——“金先生——”丽苏瞪大了双眼,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不知所措。她真不敢相信,她的上司不光拥有一张帅呆的脸,连体格也是一级棒,害她险些目不转睛地看呆了。

  实周慵懒地问她:“有事?”

  丽苏支支吾吾:“金先生,我……”

  实周不经意举起一只粗壮臂膀,男性浓密的腋下雄风在在勾引著她,结果丽苏在自己的羞怯中打了退堂鼓。

  “金先生,我没事,你休息吧,我九点后再过来。”

  语毕便迅速逃离现场。在她落荒而逃之后,实周仍未意会出她的来意。

  丽苏心跳快速得险些失常,一回房,略带颤抖地倒了一杯开水,让自己压压心神。冰凉的开水一下肚,才一扫方才的紧张;稍稍定下神,仔细回想自己的失态,羞愧顿时窜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拨了仁周的大哥大,耳边净传:对不起,您现在所拨的号码收不到讯号……南下三天,她竟没有一天联络得上仁周。

  心烦意乱之际,仁周却无法给她一句温暖的言语。

  她好气自己的淫荡!明明有了仁周,却还不时地对老板产生好感。

  待在房中,她竟忘了下去用餐。

  实周在餐厅找她不著,便上来找她;轻按了门铃,不到五秒钟,她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出来应门。

  一见是老板,她略微尴尬地问:“您醒啦?”

  实周已小心地收起那略带邪气的魅力,只留严肃与专注面对她。“我在一楼找不著你,所以——”

  丽苏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我马上下去。”

  “不用急,慢慢来。今天和陈老板的商谈资料都带齐了吗?一用完餐,我们马上过去,我先下去了。”实周又悄悄地合上门出去了。

  丽苏仔细整理应带的文件,小心审视一番后才出门。

  一到餐厅,实周已解决民生问题在一旁看报,那模样真教丽苏心动不已。头一回正视了实周吸引她的诱因究竟为何了,原来,她贪恋的是他的认真;无论是在工作上,抑或是行为举止,他对人事物的专注是既投入又执著的。挺少男人可以这么狂热却又吸引人,偏偏他便是一个最佳实例。

  草草结束早餐,算是补充了一早的热能。

  第六章

  在前往陈老板公司的途中,一路上车内传来CelineDion的Myheartwillgoon,这正是电影铁达尼号中脍炙人口的主题曲。丽苏很难相信,像老板这种在商场上打滚的商侩,竟也欣赏这类浪漫的音乐。

  她开口问他:“金先生,你也喜欢这种音乐?”

  “这种?”她的用辞让他深感不认同。实周反问:“这又是哪种音乐?在你的想法中,它又该属于哪个阶层欣赏的?”

  潜意识里对上司的尊崇,令她一下子又将道歉说出口:“Sorry,冒犯了金先生,我——”

  “不,我们之间谁也没冒犯谁。只是,我车内有这类型的音乐,真的那么不搭调吗?”

  “没这回事。金先生,我只是讶异,像你这么忙的人,竟然也会欣赏?”

  这话是褒还是贬?

  实周耸耸肩说:“我眼中除了赚钱外,还是有能吸引得住我的事物。我是不在意当个钱奴,但也不至于在物质享受上亏待自己。”

  丽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是以保持缄默。

  到了陈老板处,因一直专注于工作上,早将刚刚在车内谈论的话题全抛诸脑后。

  丽苏的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移动,仔仔细细地将他们对话的内容与商谈的重点keyin进手提式电脑中。

  中午则由陈老板作东,在港式茶楼用餐。

  下午行程便赶赴汪老板处,这是另外安排的,是以丽苏全然不晓得金先生的用意为何。

  信镇一双带著评鉴的x光眼不时地在丽苏身上瞄来瞄去,时而叹息、时而赞美;

  而被品评的她,却完全不知这汪先生到底是怎么了。基于自己不过是老板带出来的小跟班,也不好禁止客户往她的身上瞧,只好有耐性地让他瞧个够。

  丽苏的镇定,颇教实周与信镇佩服。好一会,汪先生终于移动尊目,专心地面对她的老板。

  沉重的压力一旦消失,丽苏忍不住微吐出一口气来。

  信镇开口对实周表示:“这个计划非常的好,只可惜还需要有所补强才能步向成功之道。”

  言下之意是——丽苏这女子确实是值得实周追求的女子;只可惜,偏偏她又是仁周的女人。想要夺得美人心,恐怕还得费思量……而丽苏却以为汪先生对老板所提出的企划有不满意的地方,连忙解释:“汪先生,这企划可花了我们老板不少的心血。您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让我们再行改过,您觉得如何?”

  她一认真,却引来两人面面相觑。两人是要笑也不是,不笑又对不起自己。当然,他们是不可能傻得连泡妞的术语都解析让她知道的。

  实周忙打圆场:“没事的,这个case我和汪老板商议后再作决定,是不,汪老——板?”

  好一句汪老板,信镇也回他一句:“当然没问题,凡事总得利用民主的管道,商议清楚再说,对不对,金——老——板?”

  两人的样子虽然可疑,但丽苏并不好乱下定论,只是点头附和著。

  待两人出门前,信镇丢了一句:“晚上我请客,七点准时在香颂餐厅。”

  *****

  这一餐可是标准的鸿门宴。信镇的用心让实周有机可乘,只有不知情的丽苏却傻傻地落入无形的圈套中。

  浪漫的法式大餐,烛光、鲜花、音乐……呵呵,光是气氛就教人意乱情迷了。

  信镇也带来了另一半一块享受大餐,此际倒不像是宴客,反成了约会似的。用餐之后,又到KTV哼两首,过程中自然沾了不少酒。

  丽苏一直提醒自己要浅酌,但现场的气氛却容不得理智占上风。她记得只喝了三杯,应该是三杯吧。但这不怎么确定的三杯却让她醉得不省人事。

  待清醒过来时,发现完了,不光是她,连金先生也……昨夜,信镇不断地对实周耳提面命——“老兄,霸王硬上弓这名词你总该不陌生吧?”

  干嘛?他的情形哪能扯得上“霸王硬上弓”?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兄弟妻不可戏这道理我是懂,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的兄弟是什么德性?为了拯救她的一生,你不得不这么做。还有,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自己;既然爱她,就去争取她呀。虽然是有点不择手段,也卑鄙下流了点;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晚是关键,做了,她就是你的人;不做,你就乖乖放弃她吧。”

  多么中肯的烂建议!不过也挺中用的。

  稍带醉意的实周,耳中不断回荡著这话的涵义……想起弟弟,想起丽苏,又想到自己,他点头了。

  “好,自私点,就为了自己。”

  “好兄弟,你为金家付出这么多,也该有样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交给你了。”

  信镇由妻子手中将丽苏交给实周,并有意地表示:“老婆,姚小姐醉了,不如由阿周送她回去,咱们也该回家了。”

  汪妻不放心地问实周:“阿周,你行不行呀?”

  实周对信镇说:“信镇,不如你送送我们吧。我也醉了,叫TAXI又不方便。”

  汪妻见他满脸通红,便催自个丈夫:“阿镇,送送他们吧。我看阿周也醉得差不多了,叫车挺危险的。万一司机对姚小姐起了色心欲施魔手,阿周也没剩多少可抵挡的神智,我们还是绕点路途送他们吧。”

  自个的老婆也被实周的假象给蒙骗了,信镇暗地里笑道:不必司机,阿周就是魔手之源了。

  随即依太座吩咐送佛送上西天,不光送他二人回饭店,信镇还怂恿他:“今晚就别回房去了,接下来的不用我教吧?”

  “不用了,你快下去吧,不然大嫂会起疑的。”

  信镇笑问:“迫不及待了吗?好,不识相的才会挡路,而我却是识相的那一位。

  我先走了,希望你能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来,bye。”

  老友一走,实周独坐在床畔约半个钟头;一向理事冷静、行事果断的他渐生退意。

  “我看我还是回房去吧。”一起身,又犹豫了起来,喃喃自语:“上天给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说走便走呢?”

  索性一回头——不知何时,她上衣的排扣已解下几颗,红艳雪肌在他的眼前呈现。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要他完全不动心、不冲动,那是不可能的。在动与不动之间,他狠下心来,要充当色狼也得当到底。眼睛既然都非礼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脱下她的衣裤直至裸裎,而自己也毛躁跟进。做什么呢?当然是和她躺在一块睡觉了。

  *****

  一觉到天亮,好简单的生米煮成熟饭。

  他已醒了N回了,但见她仍在熟睡中,便又仆倒再睡。终于让她先醒过来了;

  其实他是清楚她的一举一动的,只是不想在她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之际便与她裸裎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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