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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蔷薇 page 5 作者:洛樵薰

  “好吧,我们明天再继续。”爽快地朝阙夜薇微微一笑,他随即起身退出医疗室,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是饿了几天,迫不及待要赶去吃饭呢。

  只有罗列格自己明白,他现在要赶快去找烈,做什么?当然是听八卦了。

  然而上官朔堂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将她丢给罗列格之后就不闻不问,每天照样忙自己的,连去探望都没有,冷淡到令他们甚至以为上官朔堂压根忘了阙夜薇这个人的存在。

  连续几天的打量视线,让一向沉稳的上官朔堂也不禁皱起眉头。

  “有事吗?”他自文件中抬首,审视的目光锁住烈来不及转开的窘困视线。

  “啊?!”烈尴尬地干笑几声,“那个,天气很好。”

  天气很好?上官朔堂挑挑眉,“你想出公差?”

  “不是,”烈尴尬的笑僵在唇边,“只是,天气那么好,我觉得门主不应该老待在里面。”

  “喔?”上官朔堂索性将文件阖起,“那么,你想去哪里走走?”

  他是一个开明的主子,绝不会限制下属发展均衡身心。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门主应该带蔷薇小姐出去走走,这样对病人比较好。”一不小心,他将脑中所想全盘托出。

  上官朔堂了然一笑,“原来你真正有兴趣的人是她啊?”

  真的是……愈描愈黑!

  “难道门主都不关心她吗?”烈冲口而出。

  怎么门主一副谁要谁去追的模样?难道……真的只是门主一时兴起,她对门主其实并没有特别意义吗?

  上官朔堂闲适地笑开,“你要我怎么‘关心’她?”

  “因为都不习瞧见门主去探望过她,所以……”他在看见上官朔堂眼中的冷意与笑意成反比时,很聪明地噤声。

  门主的可怕之处在于怒意愈深,笑意愈深,不知情的人往往会以为门主很好脾气,所以会更加肆无忌惮,而通常,那个人会死得很惨。

  “烈,你觉得我很闲?”语气轻轻柔柔的,威胁感却十足。

  “门主当然很忙,可是她是门主救回来的人,门主好歹要……”烈愈说愈小声,话尾消失在他嗫嚅的口中。

  “我没派人医治她吗?”最一流的设备、最一流的医生,他对她已算是仁至义尽,虽然对于一个陌生人,他对她慷慨得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仅限于此。

  上官朔堂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呃……有。”烈识相地不再延续这个话题,“门主,内阁总理傅高斯已三次来电,说要请你吃个饭。”岔开话题,才是明智之举。

  “回绝掉。”上官朔堂俊脸微沉。

  那些左派与右派的争执,他才懒得搭理。

  虽然总统与总理各司其职,各有各的权限,然而当两者争夺政策主导权时,也有可能发生政策上的冲突。

  内阁总理本是由总统直接任命,照理说,应该不可能倒戈相向,但是一旦利益相冲突,谁还记得你是谁?

  这就是人,既贪婪又自私,而他何必为了这丑陋的人性,去踏那浑水。

  “已经回绝掉了。”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又岂会不知王子习性。

  “嗯。”上官朔堂站直身子伸伸懒腰,“走吧,去波尔多看看。”

  波尔多,享誉全球的葡萄酒之都,圣星盟当然不会错过投资。

  而现在正逢葡萄酒节庆,正如烈所说的,天气很好,那就出去走走吧!

  嘴里虽然无情,心里也不想对她有太多在意,但上官朔堂的脚步仍是不由自主地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夜深了,她应该睡了吧?

  伫足在阙夜薇房门前许久,上官朔堂突然觉得自己这反常的行径有些可笑,转身打算离去时,却被房内隐约传出的尖叫声留住脚步。

  在确定尖叫声真的是自她房内传出之后,上官朔堂不假思索地打开房门走进去。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惊惶的叫声?照理说在玉衡门里应该是很安全的才对,难道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

  思及有人入侵的可能性,上官朔堂冷下脸,大踏步往阙夜薇床的方向走去,但走到床边才发现情况跟他所想的根本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房内除了躺在床上尖叫的她之外,根本连个人影也没有。上官朔堂皱着眉看着在床上不断挣扎,满脸惊惧尖叫的阙夜薇,她到底是梦见什么了,为什么会害怕得如此夸张?

  “蔷薇,你怎么了,你醒醒。”他伸手摇着她,希望可以将她自噩梦中叫醒。

  “不要!”察觉有人碰触自己身体的阙夜薇更是歇斯底里大叫,然后将上官朔堂的手拨离,“不要碰我,不要!”

  上官朔堂的眉皱得更深了,拍着她的脸,“喂,你醒醒,看看我是谁。”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兀自在自己的噩梦中浮沉,完全听不到上官朔堂的叫喊声,只感觉到有好多手分碰触她的恶心感。

  眼见摇跟拍都无法叫醒他,上官朔堂无奈,只得走进浴室盛了一杯冷水,然后当头浇下,“你给我醒过来。”

  “啊?”莫名被淋了满头湿,阙夜薇总算自苦苦纠缠她的噩梦中醒过来,然后眨眨眼,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发呆。

  上官朔堂将水杯放在茶几上,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醒了吗?”

  “你?”阙夜薇眨眨眼,瞪着正上方的上官朔堂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摸自己脸颊一下,却又发现不是,于是尖叫地自床上跳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朔堂略过她的问题,直接发问自己的问题,“你刚刚是做了什么噩梦?”叫得真恐怖。

  “噩梦?”阙夜薇回他的是一脸茫然,“我有做噩梦吗?”

  上官朔堂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不然你刚刚在干吗?”练嗓吗?

  “我刚刚?”她的神情更显茫然了,“我刚刚不是在睡觉吗?”然后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这才发觉自己上半身全湿了,“我身体怎么会是湿的?房间漏水吗?”她抬头四处审视。

  上官朔堂拿起水杯朝她晃了晃,“我泼的。”

  “你泼的?”阙夜薇朝他瞪大眼睛,声音不自觉拔高,“你做什么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泼我水啊?”这人变态啊?

  “你刚刚在做噩梦,我不泼你水,你根本醒不过来。”他淡淡地说,脸上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我真的有做噩梦吗?”阙夜薇边喃喃占日语,边回想,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求助他,“我做了什么噩梦?”

  上官朔堂回她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能看到你的梦。”她问这问题还真可笑。

  “说得也是。”阙夜薇回他一个傻笑,“我叫得很恐怖吗?”

  “很恐怖。”上官朔堂肯定地朝她点点头。

  “真的吗?”她真想缩进棉被里,不会吧,这么丢脸的一幕至被他给看见了?然后她再思及他此时会在这里的怪异性,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上官朔堂一时被问住,呆在那里,阙夜薇则是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我是在外头散步,突然听见你的尖叫声,才会进来瞧瞧。”这理由更是牵强得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

  “散步?”在走廊?

  阙夜薇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晚安。”上官朔堂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修长宽厚的背影看起来好可靠,阙夜薇几乎是看到痴,直到房门掩上的那一刹那,一股怅然涌上心房。

  对于她这样一个陌生人,他不会有太多的关心是正常的吧?肯将她救回来,还加以治疗,已是无限好心了。

  她不应该再奢望太多才是。

  第四章

  流言,果然是很扰人的东西。

  人群聚集的地方,就很难有绝对的秘密,即使是严谨如玉衡门这样的组织亦如是。

  随时都得保持最佳警备状态的生活太严肃了,让人容易觉得乏味,偶尔总得有些八卦来调剂调剂。

  于是,上官朔堂半夜自阙夜薇的房间走出的传言,便不断地流窜、再流窜,直到传遍门里的每个角落。

  当然,包括上官朔堂自己。

  “快快快,猜猜门主跟蔷薇小姐再多久会陷入热恋之中,一个礼拜、半个月或一个月,下好离手、下好离手。”

  乏味的生活里,除了需要来点八卦之外,再多点额外的刺激会更有趣。

  四周围了一群人,烈正在当组头吆喝着大伙下注。

  “你们在干什么?”森冷的声音自外围飘进来。

  “门……门主?!”烈被吓得差点跌倒,手忙脚乱地赶紧将散乱的“赌具”给收起来,“我们……我们只是在闲聊罢了,你们说对不对?”烈干笑着并用手撞撞身旁的共犯,“对不对?”

  “喔!对对对……”罗列格目惊吓中回过神来,赶紧一起串供。

  “你们真的很闲,是吗?”上官朔堂目光一一扫过那群不如死活的家伙,最后停在烈身上,“烈,你赚得不少嘛。”

  烈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还是得狗腿一下,“都是托门主的福。”

  完了,门主脸上的笑意好深,深得让他心里好毛。

  “你最好回去多准备一些赌本,因为你会输得很惨。”语带玄机地说完,上官朔堂头也不回地走掉。

  与蔷薇陷入热恋?亏他们想得出来。

  啊?烈眨眨眼,被这意转直下的情势弄得傻眼,门主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说他会输得很惨?

  “呼!”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吁气声,“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会被门主给宰了。”

  “你们真没用!”烈不屑地朝他们啐了一口。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人吐槽,“刚刚我看你差点抖得尿裤子呢。”

  “少 嗦!”烈狠狠白了那多嘴的人一眼,“来来来,我们再继续。”

  “可是门主不是说你会输吗?你还敢赌喔?”罗列格好心地提醒他。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啦。”烈信心满满地收着赌金,“喂,你下是不下,不下就快滚,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下下下,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少了我。”罗列格忙从口袋掏出钱放在桌上。

  烈见大家都已下注完毕,径自将赌具收一收,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玉衡门占地十分广阔,如非刻意,想要遇上同一个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尤其,当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客人时,存心要“偶遇”在门内高高在上的门主,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尽管心中莫名的思念泛滥成灾,她还是只能无计可施地呆坐在房内,望着落地窗外的同一片景致出神。

  那里有个好漂亮的花圃,植满了艳红的蔷薇,总是能勾起她深深,却又不可言喻的惆怅。

  “看什么?”一进门就见她傻傻地瞪着窗外发呆,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啊?”阙夜薇被突然出现在身旁的男声吓了一跳,差点跌下椅子。

  上官朔堂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小心。”

  “谢谢。”她脸红地坐在椅子上喘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发呆的蠢样全被他看见了?好糗!

  看来她得养成锁门的习惯,不然他走路总是无声无息的,要进来之前也都不打声招呼,早晚会给他吓出心脏病。

  “刚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她,“走。”

  “去哪?”

  “机场。”

  医了几天不见疗效,罗列格也有好几个重要的手术等着他动刀,不能一直耗在门里,他想,再回机场或许能勾起她的一些回忆。

  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情况也不会再糟了。

  “你……不是很忙吗?”

  上官朔堂看了她一眼,不否认,“是很忙。”

  “其实你可以不必……呃,亲自来带我。”想起他可能是百忙之中抽空带自己出来,她就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错,他当然可以叫任何一个人陪她去机场,犯不着自己出门,问题是……他不想!

  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跟任何男人大亲近。

  “无所谓。”他一天不在门里,玉衡门不会因此而垮掉。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悄悄抬眼看他,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惰,专注开车的侧脸却让她的心怦然一动。

  “既然我救了你,就有义务让你早日恢复记忆。”上官朔堂不作正面回答。

  “喔。”心有点沉,阙夜薇的嘴角小小下垂。

  原来他那么巴不得她早日恢复记忆,就算他再有钱,但多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是不怎么愉悦吧?

  毕竟,他又不是开救济院的。

  “不要乱想。”上官朔堂低沉的醇厚嗓音滑过她心房,要她别妄自菲薄。

  他只是想帮助她,这样而已,没有其它别的意思。

  再回到机场,除了四周遭炸毁的墙有些尚未修复之外,并找不到特别的蛛丝马迹,再加上出入境的人潮那么多,就算有也早被掩没弄丢了。

  上官朔堂跟在犹不死心,依然四下寻找线索的阙夜薇身后,脸上并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不过由于他那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再加上法国难得一见的独特东方面孔,硬是惹来机场内众女士的频频注目。

  突然,四周不正常的骚动令他的警戒心倏起,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周围的人,终于让他发现倚在柱边看报的可疑人物,那衣边的不明突出物,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枪。

  再顺着看报男子往右边看,那个正在对年轻小伙子搔首弄姿的女人看起来也挺可疑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可能也并不单纯。

  上官朔堂一把扯住还在四处东张西望找线索的阙夜薇,“走。”

  突然被他拉住往外走的阙夜薇吓了一跳,“要去哪里啊?”她边被拉着走边问,“我还没找到线索耶。”

  “别找了,我们被盯上了。”上官朔堂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并快步离开。

  他当然是不需要怕他们,但碍于身边有个什么都不会的阙夜薇在场,还是先走为上策。

  “被盯上?”

  闻言,阙夜薇马上要转头往旁边看,上官朔堂立即压住她的头,搂着她低声警告,“不要转头。”突然被搂住的阙夜薇血气马上往上冒,压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搂着她的那只健壮的手臂以及厚实的胸膛,只是愣愣地随着上官朔堂躲躲掩掩地走出机场大厅,迅速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后面杂沓而来的脚步声显示出追兵正随步跟上,上官朔堂边掩护阙夜薇提防后面随时而来的子弹,边紧搂住她小跑步跑至车旁,打开车门先将她塞进去,自己再跟着上车。

  看他熟练地发动倒车离开,阙夜薇偏着头问:“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

  对于她的疑问,上官朔堂只是紧抿双唇,专注地开车,并随时自后照镜注意后面的动向,他发现他们似乎追上来了。

  银色的车身流畅地在车陵之中穿梭奔驰,间而夹杂着被追兵包抄的险象环生,阙夜薇极力克制着要自己不要尖叫,免得给上官朔堂造成精神上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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