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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少主 page 6 作者:洛斐青

  梁铮的脸蓦地猛烈烧红,她虽辩解着,但已略见心虚,“你……别胡说八道的,会吓着桑香的。难得有个小姑娘愿意和我亲近,如果她走了……”

  梁铮没有将话说完,但桑香猜得到,婆婆大概会很寂莫吧!“放心好了,娘。”骆霁云瞥了桑香一眼,接续道:“桑香是我们骆家的媳妇儿,只要我紧紧抓着她不放人,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话虽是骆霁云带笑说的,但他深深望去的目光似乎正在向桑香宣誓:他会缠她一辈子!桑香呆愣着,回望骆霁云。

  看他们夫妻俩新婚燕尔,魏子先好不羡慕,他已中年,无奈他深爱而陪伴多年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正眼瞧他。

  勉强压抑住内心的酸楚,魏子先欣慰地对骆霁云道:“我虽然是你叔叔,但从小看着你长大,早已把你当作我儿子了。现在看你娶了房好妻子,真的很替你高兴,我想你爹在天之灵一定也放心了。”

  梁铮开口,语气极淡:“霁云,该带桑香去给你爹上炷香了。”

  “嗯。”骆霁云轻扶着桑香的手,引她至祠堂。

  看着他们小夫妻相偕离去的背影,梁铮不由得温煦地笑着,在她眼里,桑香既是媳妇也是她的女儿,她很庆幸当初为霁云订了这门好亲事。

  “夫人。”梁铮脸上的微微笑意,让魏子先不忍移开目光。

  “何事?”魏子先的呼唤将梁铮拉回现实。

  “他们小俩口十分恩爱,让人好生羡慕。”

  “是啊!”梁铮同意地点头,脑袋瓜子里不禁也想起自己曾与另一人所共有的甜蜜及痛苦的岁月。“希望他们的感情能长久些,能在一起就尽量在一起。”

  这是她的亲身经历,也是她对爱情的喟叹。

  魏子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略微激动地道:“是呀!感情要长久才有意思,如果有机会在一起,就要努力在一起……”他默默陪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他相信自己感情够深够久。掩去眼底的惊惶,梁铮冷然说道:“魏先生如此羡慕那一对小儿女,敢情是想成家了?不如这样,我为你挑个良辰吉日,送个好姑娘让你安家。”

  又来了,每次她总要这样泼他冷水,十几年来他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受她拒绝了。魏子先迅即恢复了冷静,他端起茶怀说道:“我就不相信你看见他们那幺相好,心里不会有所感触。”

  哼,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把持得住自己。

  ?   ?   ?骆霁云正陪着爱妻将整个骆家庄走上一遍,熟悉一下地方,也让庄子里的人认识少夫人。“骆家庄好大,到处都是庭台楼阁,真怕自己会迷路。”桑香俏丽地皱皱鼻。“桑家堡也不小,以前我曾拜访过桑羽,还在桑家猎场上与桑羽同猎宴同游呢!”那猎场占地十分广大,鲜草丰美、猎物更是不少,让他们宾主尽欢,流连忘返。“是呀!”桑香无奈地笑笑,“不过,哥哥后来将那个猎场高价卖出去了。”“为什幺!”骆霁云显得有点吃惊。

  “缺钱呀!”桑香脸上带笑,但笑里却有些哀愁,“他那时迷上一个花魁,需要一笔钱,所以将桑家堡最好的猎场给卖了,我还气得躲在棉被里哭了一个晚上。”

  “对于你哥的所作所为我也耳闻了不少,据说他已将桑家堡的产业败得差不多了。”“可不是。”桑香故意轻松笑言:“否则你怎幺会花十万两买到我?”

  这话让两人微感尴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可能是桑家堡最后能卖的东西了。”桑香长长一叹,黛眉用力地蹙起。骆霁云冷不防一把将她拉过,桑香一时不察,整个人朝他厚实的臂弯中摔去,还撞疼了鼻梁。

  骆霁云双手紧抱着她,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你已经是骆家庄的人了,桑家堡的事你忧心也没用,桑羽不会听你的,他那种人只有尝到教训才会真的醒悟。”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败光全部产业?”桑香勉强挣扎着抬起头问。

  看她为桑家堡发愁,一颗心全被占得满满的,骆霁云便不由得感到愠怒。难道她心里就没有容纳他的地方吗?一想到这恼人的事,骆霁云说话的语气也带了点霸气:“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如此关心娘家,莫非不把我们骆家庄当一回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桑香不安地辩解。“你吃醋啦?”

  吃醋?!这字眼让骆霁云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他承认桑香对他而言极具魅惑,但他绝对不许自己笨到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心生嫉妒,现在不许,以后更不许!“别把自己看得那幺重要,我长那幺大还不知道吃醋是什幺滋味,也没有女人有过这等能耐!”

  骆霁云的话让桑香困窘地低下头,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意有所指地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人在这里,心却老是牵挂另一个地方。”

  桑香闻言心虚极了,脑袋里闪过纪平的身影,于是她的头更低了。

  “可是……”桑香嗫嚅地想说些什幺,却被骆霁云打断。

  “我一直就想告诉你,除了这里,不准你想到别的地方去,更不准你念着我以外的人,你爹不行,你哥哥也不行!”骆霁云的声音十足平稳,却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桑香吃惊地叫嚷:“怎幺可能?”她的相公未免太霸道了。

  “为什幺不可能?快答应我。”骆霁云用力握住桑香的手腕,欲强逼她答应。骆霁云没注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潮,只是一味地想逼桑香给他一个承诺。“不要,人家不要,你这人怎幺这样!”她才不答应别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桑香被他逼急了,抡起粉拳在他胸膛乱打一阵后,马上拔腿逃逸。

  哼,这里可是他骆家的地盘,桑香这新来的媳妇儿竟敢跟他撒泼,还与他玩起了捉迷藏?要是让他逮着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骆霁云跨步前行,追他的妻子去了。

  ?   ?   ?在这里不能喊救命!堂堂少夫人竟被少主追得乱叫,不但不会有人来救她,还会让人笑掉大牙。但桑香顾不得下人们奇异的眼光,为了自保,她只能撩起裙子没命地往前跑,边跑还会转头紧张兮兮地瞧,生怕骆霁云追过来后甩她两巴掌。

  确定没有他的踪影,桑香才敢稍微停下脚步,靠在墙壁喘口气歇息。

  她都还没休息够,就有只大手伸过来,用力将她扯了过去。

  “啊!”桑香尖叫出声,尚未看清那人是谁,她已面向着墙,被人从背后紧紧压住。“霁云?”桑香惊魂未定,也不确定这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相公;幸好他身上那股男人气息正是她所熟悉的,桑香至此才稍稍安了心。

  但她很快又惊慌起来,只因她的丝裙竟被他撩高。

  “喂,现在是白天,你怎幺可以……”桑香急着想脱离他的钳制,却被压得无法动弹,仓促间似有硬物抵住她最柔软之处,强硬进入。

  糟了,万一这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那该怎幺办才好?桑香惊怕地流下泪来,喃喃哭泣着:“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霁云,我……我好怕!”明明心里已因舍不得而犯疼,但骆霁云还是恼怒地讽刺:“哼,当然是我,难道你希望还有别人?”

  这句讽刺伤了桑香的心,她含泪咬牙,祈祷千万不要有人经过看到这难堪的一幕。骆霁云已深深进入她身体里,但出人意表的是他没有猛抽送,相反地,在这两体紧密相合的时刻里,骆霁云用力抱紧她,仿佛想将桑香整个人揉进他身体里。

  时间像停止了一般,他们俩以这样的姿势传递体热。

  轻嗅她淡淡发香,感觉她身子的柔软与紧窒,骆霁云禁不住在她耳边轻轻叹息。桑香的心同时也感受到来自骆霁云的爱恋与赞叹,这表示夫君爱着自己吗?即使百般不确定,桑香也不敢问,在饱受亲情与爱情的纠葛之后,现在的她只想抓住一点点叫作幸福的东西。

  一直拥了她好一会儿,骆霁云试着缓缓抽出自己。

  “唔……”他只要轻轻一动,就有股战栗感贯穿她全身。桑香痛苦地发出娇吟,配合地挪动臀部。

  “别叫得太大声,会被人听见。”骆霁云边拈弄着她胸前绽放的蓓蕾,边邪气地笑说。还敢说呢!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害的。

  桑香正想张嘴同他计较个清楚,不料骆霁云却在此刻发动攻势,两手握住她的臀,身体不断律动着。

  于是她一开口,全是无尽的吟哦——?   ?   ?即使心结尚未完全解开,但他们小俩口的新婚甜蜜样已是全庄皆知。他们的相处十分有默契,绝口不提彼此从前的感情。

  这会儿,桑香乖巧地随侍在梁铮身旁,与魏子先一起在偏厅闲话家常。

  “咳咳!”梁铮清清喉咙,神色颇有些不自在。

  桑香见状,贴心地询问:“娘,您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梁铮连忙摇手,“我没什幺,香儿你别太担心。只是……”

  瞧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可让桑香大感惊奇。婆婆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起话来常直爽得会割人,今天这种怪异的样子还真让她觉得好奇。

  “娘有什幺话就直说,别将香儿当外人。”桑香绽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弯弯的眉眼像沾了蜜糖似的,当下就让梁铮及魏子先看得痴了。

  “傻瓜,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吗?我是想提醒你,这个时候霁云也该练完剑了,你去林子里找他吧!”

  梁铮的提议让桑香心花怒放。

  她当然不是不喜欢陪伴娘,只是她心里老会莫名其妙就跑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烦死人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见他来得干脆爽快。

  “不好啦!我随时都可以和霁云见面,现在还是陪娘比较重要。”为人子媳者,这时候还是得装含蓄一下。

  “不用骗自己了。”梁铮含笑地揭穿她,“你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心不在焉,还不停地往窗上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什幺,你视线的方向恰好就是霁云练剑的地方。”这番话让桑香脸红到耳根子去,她抬眼瞄了瞄梁铮,发现娘在笑;接着她又瞥了瞥魏子先,还好还好,魏叔叔也是捻须微笑。

  魏子先发话:“怎幺还愣在那儿?快去找霁云哪!”

  “知道了。”桑香略抬起发红的俏脸,行过礼后便往门外奔去。

  望着桑香逐渐远去的背影,魏子先开口:“你应该不是想跟她讲这个吧!”“你真的很厉害,不论我想什幺,永远都瞒不过你。”

  “那是当然的。”魏子先热切的眸锁住她,“我已经在你身边十几年了。”别说她对事情的反应,就连她的一颦一笑也早深深印在他心底。“你应该是想暗示香儿,别和霁云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太亲密,以免让下人嚼舌根,对吧?”

  “是啊!他们俩感情太好也是种麻烦,万一被人家传得很难听,那该怎幺办?偏偏我又开不了口。”

  “他们小俩口是新婚夫妻嘛,如胶似漆是难免的,你呀,这幺多年了还是习惯不改,老是如此在意别人的眼光,才会……”魏子先停顿了一下,忖度着是否该把话说完。要不是梁铮始终怕别人讲闲话,他们早就成亲了。

  他想说的就是这事儿,梁铮比谁都清楚。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讲那些。”梁铮打断他的告白,神情又冷又硬。“夫人,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魏子先的话里透着一股哀求,她到底想要他怎样?再等她十年、二十年,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吗?“够了!”梁铮气愤地拂袖而去,临走前她又道:“我从来就没要你等我,你少自作多情了。”

  守在她身边多年,魏子先其实早知道梁铮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夫人。”魏子先伸手想抓住她,却被梁铮甩开。

  “请你不要忘了,我的丈夫是骆思年,多年来我一直视你为他的得力助手,仅此而已,从来也没变过。”说完话,梁铮便快步离开现场,只留下全身僵硬的魏子先,心如死灰。?   ?   ?桑香来到林子里,见骆霁云还在练剑。

  他的身材魁梧,但身手却十分伶俐,宛若蛟龙般在林间飞窜舞剑,锋利的宝剑在阳光下不断闪出刺眼的光芒,所及之处,更有许多叶子飞坠而下。

  桑香是不懂武功的,于是她坐到一旁的树下,屈起膝,单手支颐,静静望着骆霁云。长剑一收,骆霁云昂然立在她身前。

  “练完剑啦?”

  桑香美丽的脸蛋始终带着浅笑,递给他手绢。

  “嗯。”接过手绢,骆霁云擦起脸上的汗。

  “你武功好厉害,不但轻功了得,剑法也很令人佩服。”桑香的眼睛流露出真诚的赞美,看起来光彩夺目。

  “过奖了,你以前在桑家堡,应该也接触过不少好武功才是。”

  听了骆霁云的话,桑香只是摇摇头,“我知道我爹懂武功,但他整天只顾着面对我娘的画像哀声叹气,说真的,我从没见他使过一招半式,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哥哥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比起他来,又好上不知多少倍。”

  这番话让骆霁云喜上眉梢,但一瞄见桑香贼贼的眼,他也乘机调侃:“喝!看不出来你嘴巴那幺甜,该不会有什幺目的吧?”

  “别说得那幺难听,我只是有一事相求。”

  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不料却被他料中。“什幺事?”

  “教我武功。”

  骆霁云炯炯有神的眸瞬间放大,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嗄?”

  “我想拜托你教我武功。”怕他不懂,桑香更是不厌其烦地放慢速度再说一次。骆霁云打量着她,脸上充满怀疑,“你学武功干嘛?”

  “强身健体!”

  这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他挑起一边眉,凝声问道:“是吗?”

  “当然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练武干嘛?”

  “你要强身健体,平时多活动就可以了,学武是很辛苦的,一般人都不一定撑得住,更何况是你。”

  她太纤细,也太娇柔,只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才不怕!桑香眼底透出一股自信,十分坚决地说:“只要我努力,绝对没有克服不了的事。”

  “你想学我不一定想教,除非你有足够的能耐说服我。”

  桑香面露难色,迟疑了起来,“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很想练武,只是爹爹和哥哥都说我是女孩子儿,所以不准。”突然间她一抬头,急忙说道:“可是我既是桑家堡的小姐,又是骆家庄的少夫人,却一点武功也不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瞧她极度渴望的表情,骆霁云一时之间竟狠不下心来拒绝,“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很严格,绝不会因为你是我妻子就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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