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酒性的雨月哪喝得下,他马上被酒的呛劲给弄得直咳。
“怎么?你不会喝?果然是月姬。”看着被酒气熏红了脸庞的雨月,龙行再也忍耐不住,粗暴的解下雨月一身白如月的薄衣。
又是这个名字,月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龙……”
被强行扯下衣裳,全身裸露在月光下的雨月更显得美艳动人,他红着脸看着龙行。
“该我好好品尝你了,月姬。”
话落,龙行将酒倒在他的身上,轻吻着他细白如月的嫩肤,并在上头烙下了一个个的红印,不安分、沾着酒液的手也渐渐游到雨月的私密处。
“龙……”被手指侵入的私密处,让雨月感到无比的娇羞,他紧抓着龙行的双臂。“嗯……啊!”
“你的声音真美,我喜欢,再叫给我听。”龙行被雨月那销魂的声音所吸引,手更加用力的深入其中。
“不……”更深的索取让雨月更加感受到那异物所带来的快感。
“我要你!”
说完,龙行将自己已挺立的灼热用力的送人。
此举让原本迷乱的雨月更加困扰,他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知在自己身上强索的人是他最爱之人,这一点对雨月来说就够了。
迷幻中,雨月张开双手紧抱着龙行,口中却叫唤着一个仿佛熟悉而又心痛的名字——“法师.我爱你……”
第六章
清晨时分,一股寒风吹人昨晚一夜激情的房内,雨月因疲累而不想睁开眼。
“好冷!”他回身抱着一个暖和的东西磨蹭,“好暖!”
感觉到那东西的暖意,雨月将之抱得更紧,过一会儿他才感到奇怪,房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抱枕?这才慢慢的睁开有如千斤重的眼皮。
“龙?”
雨月惊吓的叫了声,怎么龙行会在他的房内?再仔细看看四周,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然后他才想起昨夜的缠绵。
看着龙行又变回来原本的模样,雨月轻触着他的脸庞,贴着他那俊美的睡脸。
现在的龙行根本不会忆起昨夜的事吧?羞红着脸,雨月想赶紧起身,可是只停留在想的地步,因为全身的酸痛感传来,让他无法坐起身。
“痛!”
就算痛,雨月还是挣扎着要起来,他不要龙行因昨夜之事而有任何负担,所以他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轻轻的走下床,捡起昨晚被狂取前丢下的衣裳,将它们又重新穿上身,缓慢的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月。”
雨月回头看向声音处,“萨多斯!”
昨晚的激情让雨月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好朋友,他羞怯的低着头。
“和我回雨族。”
“什么?”
“和我回雨族。”萨多斯再重复了一次。
“我”
“怎么?舍不得离开他吗?别忘了你不能对他有感情。”萨多斯微怒的说。
是的,他不能对龙有感情,这是长老们的命令。不能动情,可是听见要离开龙,雨月的心好痛。“我走了,雨族要的水怎么办?”
“放心吧!水已经有了,我们并不需要龙的施舍。”说到这儿,萨多斯显得相当心虚。
“是吗?”
“来吧!”
雨月再也没有留在这儿的理由了,萨多斯抱起雨月离开。
他们和查多一群人来到大门口时,正巧碰到办完事回来的娇漓和宫招,两人看着被抱着的雨月,赶紧上前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境敢在龙云庄内抓人?”宫招不满的对萨多斯他们大吼。
“娇漓姐、宫招姐!”全身上下的痛楚让雨月虚弱无力。
“你怎么了,月?”看出有异样的娇漓担心的问。
还没等他回答,萨多斯抢先一步道:“雨族之事不用外人插手。”
“什么,雨族?”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爷最仇视的人都能在龙云庄来去自如了吗?而且口气还那么不可一世,简直是气死人了。宫招大声的道:“你说什么话啊!”
“请将雨月留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虽然娇漓说得很平淡,可口气中听得出她的气魄。
“不可能。”
萨多斯的一句话立刻引爆了战火。
“那就得罪了。”既然说不听,娇漓也不会客气了。
就在两队人马要打起来时,雨月开口了——“请住手!”
“月!”大夥儿全部看向了他。
“娇漓姐,我要与萨多斯回雨族。”
此话一出,宫招和娇漓都大吃一惊。
“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请饶恕我。”低下头,雨月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留下,要是再留在龙行的身边,他肯定会愈陷愈深到无法自拔。
“月!”
就这样,宫招和娇漓眼睁睁的看着雨月被他们带出了龙云庄。
宫招和娇漓匆匆忙忙的来到东阁。
“爷、爷,您在吗?”宫招急急的敲着门。
正在熟睡中的龙行被她们给吵了起来。
“进来吧!”
两人开门走了进来。
“爷,您为何要让月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一直以为是爷要雨族主人将雨月带走的宫招不满的说。
“你在说什么?”
娇漓看着全身赤裸的爷,便动手为他着衣,她看着他背后的伤痕道:“爷,您受伤了?”
“嗯!昨夜有妖怪来袭。”他只记得打倒妖怪之事,之后的他全没记忆。
“爷,您真那么讨厌月吗?”这些日子以来,宫招一直以为爷已渐渐接受雨月,没想到她们才出去办点事回来就全变了样。
“你们在说什么?”还搞不清状况的龙行,根本不知道宫招在说些什么。
“爷,月走了。”
“哦!”还未清醒的龙行顿了一下,他道:“什么?他走了?”
“爷,不是您赶月走的吗?”看着爷的反应,宫招疑惑不已。
“我何时赶他走了?”
“可是刚才雨族之人来接他走了。”娇漓有点不解的说。
“什么?”
“那真的不是爷您赶他走的?”
两人互望了一眼,真不知现在是何种情形了。
“可恶!竟没得到我的允许就离开。”龙行生气了。
虽然对昨夜之事他没有什么印象,可是留在发际的香味、床上留下的缠绵痕迹,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昨晚发生了何事。
“爷,那您打算怎么办?”
“已属于我的,当然是要拿回来。”
天上点点星光照着漫漫黄沙之地,没有龙眷顾的雨族大多的土地已成为滚滚沙尘,唯一能供水的雨泉穴已渐渐的枯干,现在他们只能靠着买水过生活。
雨月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新月,回来已数日,族中之人虽没说什么,可是对他无法取得龙的谅解都不愿与他多说些什么的冷漠以待:但他还是不觉得难过,因为真正让他痛苦的是离开龙行。
“龙!”
看着远方,雨月的泪忍不住落下。
这时,敲门声打醒了正在沉思的他。
“月,你还醒着吗?”
听见是何人来时,雨月为他开门。“萨多斯。”
现在雨族中会理他的也只有萨多斯和老族长了。
“怎么又哭了?”看见眼眶红红的雨月,怎会猜不出他又在想龙行了?
“没有,只是沙子跑进眼里了。”拭去脸上的泪滴,雨月强笑的说。
“唉!是吗?”看着这样的他,萨多斯非常心痛,要不是那群老家伙自作聪明的要他去平龙怒,也不会害得他如此痛苦。“没事就好,老族长找你。”
“好,我马上就去。”
两人来到了老族长的寝包内,静坐在一旁的皮垫上。
“老族长,您找我?”
对雨月而言,老族长就如同一位慈祥的爷爷,从小就相当疼爱他,只要被雨族之人欺负时,他总是微笑的安慰他。
“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老族长慈祥的抚摸着雨月的头。
“不辛苦。”雨月摇头。
“那些家伙也真是的,愈混愈回去了,竟然趁我和萨多斯不在时要你去做那种事,真的很对不起。”轻叹口气,对雨月,老族长有一份愧疚。
“老族长,您别这么说,月没事的。”
“你真是个好孩子,为何要承受这种事呢?”
“老族长。”
“听说你的月龙坠遗失了?”
“是的,真的很对不起,竟将那么重要的坠子给弄丢了。”雨月低着头。他明知道那坠子的重要性,却在回到雨族时发现自己不知将它遗失到哪里去了;连同禁地拿的坠子也跟着不见,他觉得对不起关心他的老族长。
在这缺水的地带,月龙坠是雨族的唯一希望,可是却弄丢了,那表示连希望也没有了.这点他明白得很,他不断自责为何会如此粗心。
“没的事,那坠子本来就是你娘亲给你的不是吗?虽说那坠子能开起泉穴,可是没有另一个又有何用?也只算是普通的坠子罢了,那群想不开的家伙就是爱钻牛角尖.他们对你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懂吗?”老族长和善的说。
“另一个?”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禁地所拿到、一模一样图腾的坠子,要说出来吗?可是说了也没用,谁教自己大意,竟将两个坠子全弄丢了,他不禁叹口气。
“至于水,我也说过了,你就不用操心,林答应给我们一年的水,你就不要烦心了。”萨多斯亦劝着雨月,要他不要想太多。
“林?”雨月想了一下,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突然他大叫:“萨多斯,你答应他什么了?他不可能白给的。”
“这你就不要管了。”只要能不让雨月受苦,他愿意答应所有的要求,就算是要牺牲自己也没问题。
“怎么能不管?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的作风,萨多斯!”抓着他的双臂,雨月忧心的看着他。
“月,别担心了,太过分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的。”将雨月拥进怀中,为了让他安心,萨多斯编了谎话。
“是吗?那就好。”听他这么说,雨月才放心。
一旁的老族长看着他们,不禁叹了一口气,也许这都是命吧!
一个为龙而悲痛,一个为月而沉沦,两人都是逃脱不了命运之轮的人。
日正当中,天上一片云彩皆无。
天气热得令人难受,雨月和萨多斯共骑着一只骆驼来到雨月以前住的地方。
在那次误闯禁地后,让雨月想起了娘亲的容颜,回来后他就一直想来。
来到那已被沙尘盖满的地方,两人脱下一身风沙的外衣,雨月触摸着那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动的家具摆饰。
“娘……”
看着这景象,雨月想起了小时候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光。
那是段快乐的日子、虽然娘亲总是望着天上的明月,脸上有说不出的忧愁,可是却对他付出了所有的爱“月!”抱着他,萨多斯知道来这地方只有徒增他的伤痛。
“萨多斯,从我想起娘的面容时,我就想再回来这里,我好想娘,但为何我对娘亲的记忆都不见了呢?”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懂自己为何会想不起娘亲的容貌,就算想起也只是模糊的影像。
“月,不要、不要想起…”听他这么说,萨多斯抱他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泪流满面的雨月推开萨多斯,为何他总是不要自己想起小时候的事?“你为什么老是要我不要想起?我真的好想知道。”
掩面而泣,雨月再也按捺不住对娘亲的思念。
“月!”
“萨多斯,让我静静好吗?”
“好吧!”
说完,萨多斯便退了出去。
在他离去后,雨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在门外的萨多斯听见那哭声,真有说不出的心痛。
哭,哭着内心的无奈,哭着心中的悲痛,哭着不知的过去。
哭过好—阵子之后;稍微平静的雨月站起身来,看着屋里头的一切。不一会儿,竟让他看到一个他先前一直没有看过的锦盒,他走上前将盒子拿起。
“好精致。”看着盒外绣着精细的图案,不禁让雨月赞叹,打开一看,里头竞有一封信,写着要给雨月。
“给我的信?”
拆开信封,雨月看着信里头的内容,愈看他的神情愈是沮丧,在看完之后泪已沾湿了衣襟,渐渐他忆起了小时候的种种。
慢慢的,“封印”在他身上瓦解,手一摊,信也随之落下。
“不可能,为什么……”
这时从外头进来的萨多斯被他那神情给吓了一跳,跑到他的前面来。
“月,你怎么了?”
“你知道吧!你知道对不对?萨多斯!”雨月狂乱的抓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和龙是……不、不要……”
“你到底怎么了?月!”萨多斯担心不已。
此时他看到雨月脚边的信,便拿起来一看
怎么会?为什么她还要留下这封信?
“你知道吧!所以才会说那种话,对不对?”
“我……”
“这一定是梦.对吧,萨多斯……”不愿承认这件事的雨月开始逃避着。
“月,别这样啊!”萨多斯双手紧抱着不想面对现实的雨月。
突然雨月像发了疯似的大叫:“你知道为何不告诉我?萨多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深爱上龙之后才让我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猛摇着头,已到达崩溃边缘的雨月,胸口开始溢出紫色的血液,彷佛再也承受不了事实般的昏了过去。
“月”
炎热的黄沙蒸发着人体的水气,让人狂渴难耐。
沙尘中出现一行三人。
“爷,前头不远处就是雨族了。”宫招说着。
骑在白马上的龙行望着这一片旱地。有几年未再踏进这个令他憎恨之所,没想到竟是荒凉到如此地步,不仅草木不生还毫无水气,看此情形他不难了解为何雨月会不顾自身性命,要求他的谅解。
然而就在他对雨族有所同情之时,他想起了惨死的母亲;哼!这一切都是雨族自找的,谁教那女人要背叛龙!
“爷,您要不要喝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龙行,娇漓想先让他缓缓情绪。
“不用,赶路吧!”
走了一段路后,三人终于来到目的地。
看见异地之人来到此地的雨族人,都好奇的躲在远处窃窃私语。
这时正在教授小孩们武术的查多,听见外头嘈杂的声音,于是探头往外看。
来者一身素衣,胸前挂着代表龙族身分的徽章,查多看了不禁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来此?”
老族长坐于帐包内,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老……”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在老族长面前比手画脚。
“怎么了?小六子,有事慢慢说。”看他一脸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表情,老族长笑着要他不要急。
小六子深吸了口气,由于太过激动还是说得不清不楚。“是龙、龙……”
“龙?”
这时查多走了进来,见过世面的他平淡的说:“龙主来了。”
“什么?”这下连老族长都吓了一跳,一向视雨族为仇人的龙主竟然来了。
“还不快叫大家出来迎接龙主的到来?”
老族长的一声令下,雨族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恭敬的弯腰迎接他;而老族长由查多扶着,来到所有人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