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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爱赛车手 page 7 作者:巩项衍

  他笑了笑,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跨出稳健的脚步向前走。

  “你要去哪里?”她见状,大惊失色的紧跟不舍。

  “你不是不理我吗?”他得了便宜又卖乖,非常无辜地问。

  “是你硬拖我出来的,居然说走就走,你想害死我不成?”如果她现在遭到危险,全是他害的。

  “害死你?”他爱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害死她?

  “为什么?”

  “你害我成了全台湾女人的眼中钉。”她没好气的指控。

  “有吗?”

  还装蒜!“没有吗?也不看看究竟是谁招蜂引蝶的后果,和你在一起只能用‘危机笼罩’四个字来形容。”

  “你在吃醋?”这是值得高兴的一点。

  “我吃醋?”她惊慌了一下。“谁、谁说的!你别胡说八道!”

  “是不是如此,你自己明了。”

  仿佛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他一语命中她真正的心意,令她一愕。

  “一个月还很长,你有得等。”她才不会轻易向他屈服哩,哼!

  “慢慢来没关系,反正你终究抗拒不了我的魅力。”对于她,他可是愈来愈有信心。

  “你很自大!”

  “至少我有那个条件。”

  “啧!自吹自擂,鸭霸恶劣的臭男人!”

  “多谢夸奖,偏偏你就喜欢我。”

  “你少臭美,谁……”

  她接下去的话一阵吵闹声打断。

  “你看,是那个贱女人!”

  “就是她,她居然不要脸的赖着岳龙!”

  “她好像只有一个人,走走走,咱们去找她麻烦,叫她不要太嚣张。”

  “走。”

  一群同仇敌汽、无视令狐龙存在而将他挤开的女人团团包围住余诗涵,找麻烦的意味极明显。

  “你们全挤在这儿干嘛?”见对方人多势众,她多少有些畏惧,偏偏令狐龙又被挤到外面去了。

  “做什么?想给你点教训。”一个带头的女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唯我独尊的态度令人想发火。

  余诗涵当然也不甘示弱。

  “教训?”她冷冷的望了四周一眼,有些人被她冷冽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我并不认为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要亲自劳动大驾给我教训。”此刻的她已无所畏惧,只有满腹的怒火驱使她反击。

  好个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啊!令狐龙有些佩服余诗涵,也许他可以按兵不动,姑且瞧瞧她怎么解决这些麻烦。

  “还想装蒜!你不要脸的勾引岳龙,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你这个死狐狸精!”

  令狐龙微蹙了蹙眉头,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将这个名词冠在余诗涵身上,那个女人该庆幸她母亲将她生成女的,否则他会让她知道讲句话的代价。

  “你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这么骂我?”余诗涵强忍着想一刀砍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微愠地道: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麻烦、给我教训?‘不要脸’的封号应该给你才对。”

  没想到这死家伙竟招蜂引蝶的招来花痴一大票,还来向她挑衅,气死她了!

  那个女人被她说得满脸羞红,一时气不过,伸手掴了她一巴掌,身旁的女人开始起哄——

  “打她,打她!”

  “最好把她惹人厌的脸打肿!”

  有了这么多人当靠山,那个女人鼓足了勇气,打算再尽全力打余诗涵;正要甩下去时.手腕一阵疼痛令她停手。

  “怎么回事?”那女人抚着疼痛的手,那种感觉就像被石头砸到一样,“哪个混蛋?”

  “我。”

  令狐龙一出声,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着纷纷倒抽一口气。

  “岳龙,是岳龙!”有人惊呼。

  “不是真的吧!”有人张大嘴巴,忘了合起来。

  “哎哟!好痛!是真的!”还有人自虐的捏自己一把,想证实眼前所见并不是幻觉。

  “岳龙!?”

  那个刚才面目狰狞、动手打余诗涵的女人,旋即露出爱慕的表情,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有多凶神恶煞、神气活现。

  令狐龙没忘记这个嚣张到极点的女人的恶形恶状,瞧她神气得很,八成没被修理过;当然,他也不会忘了身旁这一大票帮腔的女人。很好,他从没有打女人的经验,今天特别开例,他觉得此刻自己满腹怒火。

  余诗涵摸着又刺又疼又灼热的左颊,瞄见令狐龙已经出面,是为了她吗?一丝丝甜蜜的感觉盈满整颗心,不过,真希望他早点出面,那她就不会白挨这一掌了。

  “岳龙!”

  那个女人发挥了花痴的功力想扑向令狐龙,其他女人见状也争先恐后的黏上去。

  原本将目光停在余诗涵身上的令狐龙,倏地用锐利的双眼冷冷的扫向她们,她们他冰寒凛冽的眼神震慑在当场。

  “你很带种,敢打我的人。”单单听他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所以然来,但他确实怒气冲天,只因有人甩了余诗涵一巴掌,他想杀人了。

  “你的人?她……”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其他女人也不平的吵闹,甚至有人还哭了出来。

  “不、不可以!你不准爱她!”

  不准?很可笑,他令狐龙要爱谁是他的自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插手管他的事。当然,只有他认定的人除外。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少妄自尊大。”

  “你……”有谁能接受被仰慕的人唾骂?那女人自是羞得无地自容。

  “你该庆幸你是女人,不然,你就必须为那一巴掌付出代价,滚!”他恨不得拧下这女人的头。

  再也待不下去,那女人挥泪离去,剩下的人见那女人落荒而逃,也先后纷离去。

  一方面她们觉得留下来也只有自讨无趣的份,另一方面是不敢领教令狐龙的怒气,怕自己的下场可能会和那女人一样。

  “痛吗?”他拉下余诗涵搁在脸上的手,手抚上她的脸。

  温馨怡人的暖意使她心神荡漾,险些陶醉在其中。幸好,她及时拉回她的意志,把心绪隐藏好,没好气地说:“你让我打一巴掌好不好?”

  他扬起嘴角,让她差点又看傻了眼。“不会再有下次了。”

  还有下次?天,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已经够倒霉了,还有下次?若是如此,她宁可不出门,一辈子也要待在自个儿家里,要不这么做,难保下次砸过来的不是砖块。

  好玩的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他不疾不徐的说:“放心,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到你。”

  “算了!不用了!”她敬谢不敏。“我的灾难都来自你,只要你远离我方圆十公尺,我会感谢你一辈子。”

  “我在你身边的效果比较好。”他靠在她耳畔低语,弄得她浑身酥麻,连忙逃离一大步。

  “少……少来,我才不上你的当。”

  他毫不费力的一把拉住她,她被迫又在他怀里。

  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她柔嫩的下巴,弄得她不得动弹,深邃的双眸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不禁双颊燥热了起来。

  “做什么?放开我!”她不自在的嚷嚷。

  “不论你做任何反抗,还是永远逃离不了我的。”

  他说这话的同时,眼中闪烁着坚定深情的光芒。

  这不是真的吧?她的心迅速地狂跳着。

  “说,说你爱我,不离开我。”他急切的想知道她的心意,扣在她下巴的手不禁加深力道。

  “你这个人真霸……”

  “道”字都还没出口,他再次堵住她的嘴。

  过分、过分!他怎么可以三番两次在众人面前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存心害她心脏麻痹不成?她真想挖个地洞埋住自己,省得丢人!

  算了,自己再计较、警告也没啥用处,他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她.在大庭广众下亲吻她,多余的挣扎根本没用,反正丢脸的又不只有她,还有罪魁祸首的他。

  其实她并不讨厌他的吻,反而挺喜欢的,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她喜不喜欢他的吻的时候,倒是他眼中适才一闪即逝的坚定和深情吸引住她的注意,但由于消失得很快,她来不及看清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是真的,她当然高兴,若是假的,她恐怕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她爱他,爱到无法接受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假的,纵使当初下定万般决心不爱上他,如今也只能为爱投降!

  ※※※  ※※※  ※※※

  她必须道他的心。

  王嘉峰目光阴鹜的瞪视眼前令他怒火中烧的画面——令狐龙与余诗涵正吻得难分难舍,还在大庭广众下,其至引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见他们亲昵的热吻,一股不甘心、不服气的感觉涌满全身。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死追猛追余诗涵,到最后被令狐龙毫不费力的抢走,太不公平了!

  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王嘉峰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他注意到脚边有只空酒瓶,他迟疑了一下,立即拾起,使劲的抛向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酒瓶笔直的飞向他们。

  虽然全神贯注的吻着余诗涵,但凭着训有素的警觉心,令狐龙知道此时此刻有危险物品朝他们俩飞过来。面对余诗涵他或许会有所松懈,但反射本能可不会消失,他张眼瞄了一下,只见一只空酒瓶从天而降;几乎是同时,他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腾出一只手打破那只酒瓶。

  听到铿的一声,余诗涵也立即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在令狐龙怀里的她,被他壮硕的身躯挡住,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现场一片骚动。

  令狐龙放下皮破血流的手,精明的眸子即刻捕捉到眼神充满怨怼的王嘉峰,心下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呃……龙……”期期艾艾的叫了他名字,她觉得脸好热。

  “你叫我叫得真亲密。”嘿!事情终于有进展,至少不再继续在原点打转,他高兴的想。

  她闻言,脸更加酡红,不服气的嚷嚷:“哼!我是为了方便才叫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他怀疑的挑挑眉,心想:借机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错。

  “我说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

  气死了!他根本就是故意不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玻璃打破的声音?”

  唉!她可真是聪明得紧,这样也没法转移她的注意。

  隐藏好自己受伤的手,令狐龙一副没事的表情道:

  “没什么,你多心了。”

  “真的吗?”她瞧见他搁在身后的手,心中有股不祥之感。“你的手干嘛一直放在后面?”

  “习惯。”他淡淡地说道,心里却暗地苦笑,她真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他的异状。

  “习惯?”余诗涵脸上的表情摆明了不信,她强行拉起他的手。

  “不,等等……”

  令狐龙来不及阻止,落入余诗涵眼底的是触目心的血痕,让她着实吓了一跳。

  “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受伤?”

  “呃……”该怎么解释呢?令狐龙苦恼地想,他不想告诉她,这是那个在赛车场与她在一起的男人弄的。“不碍事。”

  “这样叫不碍事?”她的心好痛,为什么受伤的是他,她却感到痛彻心扉?眼泪说来就来,她的眼眶已莫名湿热。

  “你别哭呀!”没料到她说哭就哭,令狐龙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呜……”止不住泪,她只能不停地哭泣。

  “好了,好了,别哭了。”

  他拥她入怀,同时也感觉到王嘉峰那杀人眼光又扫射过来,他则不介意回视他余诗涵是他令狐龙的,谁也不能抢走。

  王嘉峰吃了一惊,令狐龙着实不简单,居然轻易的便在人群中发现他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做什么掩饰,仍挑衅的看着令狐龙。

  令狐龙不以为然的一笑,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向他寻衅的人不少,他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他回给王嘉峰“不用客气,尽管来”的表情。

  “呜……”

  一阵啦泣声拉回他的心智,他苦笑,这小妮子真会影响他呀!

  “别哭了,咱们回去吧。”

  “你要回去?”她仰起脸,眨了眨泪眼,问道。

  “嗯。”若他说要回去她就会停止哭泣,他会毫不犹豫的马上行动。

  “那就快走!”余诗涵忙不迭的抓起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以不容反对的气势拉着他走。

  反正他也没啥损失,况且他也乐在其中,被她柔荑握着的感觉真不错。令狐龙心想。

  余诗涵的内心被一股奇怪的感觉环绕着,她查觉得令狐龙的伤是因她而起,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她不知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她宁可不要爱上他,她不要他为她受伤,那会使她痛不欲生。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他了,爱得好深好深。

  王嘉峰恨恨的看着这一幕,他不会放过令狐龙的,即使触法也无妨。

  ※※※  ※※※  ※※※

  “这伤是怎么来的?”令狐飞一边替令狐龙包扎伤口,一边蹙眉询问。是哪个不要命的人竟敢伤他敬重的大哥?“你向来不是所向无敌,不会让人伤你半根寒毛吗?今天怎么失常了?”

  完成最后的包扎,令狐飞收拾沾满血和消毒药水的“残物”。

  令狐龙举起手看了一下,淡淡地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只酒瓶罢了,这对我起不了作用。”

  “谁跟你有深仇大恨?”

  “一个情敌。”

  “情敌?”令狐飞停下手,显然龙哥的话令他听得饶富兴味。

  “没错,怀疑吗?”

  “是呀。”令狐飞笑得很暧昧,偏偏说出来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晓得还有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招惹你,小弟我很佩服。”

  “多得很,只是你们不晓得。”令狐龙膘了他一眼,又说:“不过,情敌倒是只有一个,小飞,拐弯抹角不是好习惯。”

  “哈!不愧是龙哥,被你发现了。”令狐飞撩了一下过长的刘海,嘻皮笑脸的道。“看来大嫂这个宝位有人坐了。”

  “你很高兴?”

  “对呀,这种事本来就值得高兴,难不成你要我哭给你看?”令狐飞打趣地说。

  “为什么?只要我有另一半,掌门人一职就落到你们身上,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不一定会轮到我。”他笑着搔搔头,眼神中是十足的信心。

  “这么肯定?”

  “所以我说不一定呀。”有信心是没错,但他有得拼了。

  “你可以先落跑。”令狐龙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方法。

  “唔……没错啦,可是假如真的只剩我没另一半的话,老爸可能会动用上千位学徒把我揪出来,毕竟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我自然有方法让老爸找不到你。”

  确实如此,自学生时代,他们三人的秘密去处都是由大哥令狐龙一手包办,而且不曾被父亲“抓包”

  过。虽然不知道大哥是如何办到的,但只要能躲得远远的不被逮回道馆,他们也就不追根究底。

  “我再考虑考虑。”

  “我可以等你的回答,别急,有的是时间。”

  “好的。”

  “龙教练,外面有四位小姐找凤教练,但凤教练不在道馆,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在令狐飞房门外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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