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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斗美人 page 14 作者:柴茜

  她打著呵欠没应著,“我们没事了,那很好呵!”随即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什么  ?!我们没事了?”她瞪大不敢置信的明眸,霍然一震,差点跳起来。

  她身子一动,一个沉甸甸的重物立时出现在他们之间,“这是什么?”钟瑶一眉,  抬起那个物体仔细端详,暗红色中隐约带著一点绿,形状有点变化,但还是可以看出它  本来是剑状的玉。

  “玲珑宝剑?”钟瑶抬眸看他,“魁,你的玲珑剑呢?”

  拓跋魁搜了搜身子,疑惑地道:“没有,我收得好好的,不可能不见了。难道是这  ……”他接过这把疑似玲珑宝剑的匕首查看,“可是玲珑宝剑是一双,并不是一支。”

  “魁,爷爷说美玉能够越吉避凶,我们没事,会不会是因为宝剑救了我们而它救了  我们之后、原本翠绿的色泽就染上了血色,连形状都改变了。”钟瑶提供著自己都半信  半疑的答案。

  是这样的吗?拓跋魁实在不信,不过除了钟瑶所言之外,又如何解释他们坠崖未亡  ,中毒未死?他真的不知道。

  拓跋魁耸耸肩,“也许只有等我们上去后,详细问过保管玲珑宝剑的爷爷才能知道  答案。”他拉著钟瑶一起站起来,望著高耸如云的峭壁。钟瑶不禁打个寒颤,真不知昨  夜跳崖的勇气是从何而生,要是现在再叫她跳一次,她肯定不敢。

  想不到昨晚居然能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而毫发无伤。

  “下来容易,上去难罗。”拓跋魁望著平直陡峭的崖壁道。

  钟瑶拉拉过他的手,轻语匿喃道:“我们能大难不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就算这  辈子都上不去,我也不在乎。”她没说出来的话是,只要今生有他相伴,即使阎罗鬼殿  ,她也死生相随,常伴君侧。

  拓跋魁早已厌恶人世,她的话引起他的共鸣,“好哇,那我们就别上去了,在这个  山谷筑间小屋,种几亩田,养些山禽野鸡什么的,你我就做对两云野鹤的夫妻,再不理  人间事。然后你为我生儿个胖娃,女的像你,男的像我,你说好不好?”

  钟瑶俏脸一红,推开了他,别过身子啐道,“哼,你少作白日梦了,谁要为你生胖  娃。”

  “我自个儿怎么生呢?你这不是在刁难人嘛!”拓跋魁知晓她是在害羞,他由后搂  住钟瑶的纤腰,在她耳际吹著气,软语轻诉道,“你若不帮我生个胖娃,那帮我生个瘦  娃好了。”

  钟瑶不吃这套,她皱了皱俏鼻,樱唇扁了扁,“哼!想要娃儿,可没这么简单。”

  “哦,怎么不简单法?”她又在动什么脑筋?拓跋魁挺好奇,一点也不担心她一箩  筐的鬼计,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钟瑶晶莹狡黠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呀转,一抹调皮的神采映著一张面容,增添无限丰  姿,心中算计诡计昭然若揭。

  她扯著发瓣,正经八百道:“要我生娃儿嘛!可以,不过……得看你有没有本事罗  !”

  拓跋魁一脸备受侮辱的模样,这丫头竟敢怀疑他的本事,他非得以事实证明他到底  多有“本事”,他逼近她,“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本事。”

  糟糕,她说错话了,钟瑶眼露惊慌之色,慢慢往后退,连忙挥舞著小手道:“我不  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得……好好说服我同意啦!”她的意思是要他苦苦衷求她同意,  而且他们还没拜堂成亲,她要一个婚礼啦!

  他的眸子倏地变暗.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而她已无路可逞,“我一定会说服  你同意的。”他哑著嗓子允诺。

  “不是这样……”她的话被截断,他温热的唇攫住她的,四片唇交接燃起炽热的火  焰。

  她想拒绝,却不敌他浪漫如火的纠缠,他的手欺上她的腰、她的肩、她的背,解开  那层层束缚。他以臂为席,以清风为盖,以天地为证,许下永生永世不渝的誓言。

  旌双眼东飘西荡,不知该把视线放在哪好。都怪它的主人,没事那么早放它下来,  害它见到如此不宜的画面,它纯纯的少鸟心灵都被污染了。

  “红鹫?”终于有人发现它的存在,旌慢慢转过头,生怕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幸  好拓跋魁已穿上裤子,挡在钟瑶身前,让她有时间著衫。

  旌抬头向上叫了两声,同时拍动著翅膀。

  拓跋魁懂了,“是老六叫你下来救我们上去的吧?”红鹫是苍狼一族的老六。

  旌点点头,又对空嘶鸣了几声。

  拓跋魁偏过身子,不让钟瑶春光外泄,俊朗的眉目在面对她的瞬间完全放柔,爱怜  地瞅住他方才深吻过的娇颜,“看来天不从人愿,我们短暂的隐居生活就要结束了。”  他的语调中有深深的不舍。

  再度面对拓跋魁灼热的目光,钟瑶即使身上已穿著完整,仍无法坦然。她低下头,  煞是娇羞,不敢答腔。

  “怎么,小娘子这会敢情是在害羞?”

  钟瑶默然不语,头却更低了。

  “头别再点了,再点下去就要撞地罗!”拓跋魁哑热失笑,亏她还是中原第一名花  ,男女之事多少应该听人说过,怎会害羞成这副德行。

  “你还说,都是你害人家……好痛。”她闷闷的抗议,最后两个宇声微若蚊鸣,费  了拓跋魁九牛二虎之力才听清楚。

  其实他早该知道,这小妮子除了会捉弄人、玩耍外,哪里懂得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她纯洁得跟张白纸一样。他当然很高兴,这事除了他外,他可不愿有其他男人有机会教  她。

  “放心,只有第一次会疼,以后就不会了。”拓跋魁企图搂过她安慰,却被她用力  甩开。

  她杏眼圆瞪,退防他约莫七、八步的距离,防卫地摆出攻击的姿势,“我告诉你,  你别想再碰我,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瑶儿,你在胡闹什么?”他逼近她。

  “你别再过来,你这个大坏蛋,居然这样欺负我,我要回去跟师父说,请他帮我主  持公道。”

  “欺负?天地良心,瑶儿,你敢说方才你没有感到……嗯……很开心?”他有这么  失败吗?他一点都不相信才在他怀中激情回应的她没有得到满足。

  “当然没有!”有也不能说出来,谁教这个大坏蛋不愿她的反对就……那她的洞房  花烛夜怎么办?不管全都是他的错。

  “真的没有?”拓跋魁不相信,她一说谎就会咬唇的坏习惯,他可清楚得很。“啧  啧,说谎不是个好习惯喔!喜欢就喜欢,要是口是心非的话,小心我去找别的女人,我  想她们一定很乐意。”他故意激她,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拓跋魁,你敢!”她连名带姓的大吼,“你敢的话,我就……就……”

  “你就如何?”趁她生气之际,拓跋魁已经欺近她身畔,俐落敏挺地抱住这个爱使  性子的小姐。他不再是那个一心求死、冷酷无情的拓跋魁,而是个为她降服的平凡男子  ,百炼钢已经为她化成绕指柔。

  钟瑶嘟著唇负气地道:“我就嫁给你,霸占称一生一世,不让你去找别的女人,让  你一生都要与我四眼相对,永世不离。”

  “好可怕的惩罚啊!”拓跋魁发出夸张的哀号,钟瑶不悦的瞪著他。

  他随即笑开,轻点她嘟著的小嘴,眼里、嘴边、心中都洋溢著满满的笑意,他又故  技重施地逼近她容颜,迷乱她的心神,低沉又富用磁力的声音说,“与其说是惩罚,不  如说你是我今生最棒的奖赏。有了你,今生我夫复何求?”

  “贫嘴——”她没机会再我说话,因为他霸道又多情的唇已覆住她聒噪的小嘴,不  让她再出任何他讨厌听到的话语。

  钟瑶惊叫连连,身子退了又退,畏怯地看看庞然的旌,“魁,我不要上去啦,求求  你,我宁可一辈子待在谷底,也不要上去,哇,不要!我不要啦!”拓跋魁拉著因怕高  而死也不肯骑上旌的钟瑶,努力说服她坐上旌的背。

  “你不乖乖坐上旌的背,我们要怎么上去?”

  “我说我不要上去啦!要走你一个人走,我要留在这儿,”她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  ,就算十匹马来拉她,她也不走,要她坐上老六那只红得鲜艳的旌飞上天,她怎么想都  觉得不妥当,红鹫那家伙能养出什么好宠物?说不定中看不中用,飞到一半就跌落下来  。上回侥幸没摔死,这次她不想一命呜呼。

  “我会丢下你一个吗?”没有她、他一去还有什么意义。

  “好哇!那一生也都别上去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在这儿过一辈子的嘛!”钟瑶  的小脸露出希望的光芒。

  她又怎么了?算了,反正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好见招拆招。“那是没  有法子中的办法,现在我们能上去了,没有理由不上去。何况就算我们能在谷底待上一  生一世,但我们的孩子呢?总不能教他们跟著我们把一生耗在谷里,做一辈子的和尚和  尼姑吧。”

  想到她将来的小孩顶著光头敲木头鱼念经的模样,钟瑶有点笑不出来,“会这样吗  ?”魁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再说我们若是一直不上去,红鹫也会下来找我们,说不准师父都会亲自跑来拉我  们上去,你要等到那时候吗?”钟瑶是聪明人,不会做那么笨的选择。要是师父真的跑  来,说不定会使出些匪夷所思的怪招逼她上去,例如用条绳子将她绑在旌的脚上,让她  一路倒挂著飞上去,那肯定比她坐在旌的背上恐怖数倍。

  “好吧!我上去,不过你一定要紧紧抱住我喔!”钟瑶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与  其如此,她宁可和魁一道上去。“要是我掉下来的话,我就是死了也要纠缠人,让你永  无宁日。”她不忘威协道。

  “好,没问题。”拓跋魁爽快的允诺,他怎么会允许她一个人掉下?若是要死,他  也会拚命在她之前坠下,为她做肉垫,免得她摔疼。

  钟瑶安慰地展颜,“那就好,这下我可以安心的昏过去了。”话语一落,她拿捏手  劲就往头上一敲,身子顿时地软了,拓跋魁立刻按住她。

  他露也一抹苦笑,“你当真怕成这样,非要晕倒才不会怕,实在是想不到呀!”他  摇摇头,抱起她往等待多时的旌走去,一手紧搂著钟瑶柔软的躯体,一手握住旌的侧颈  ,坐上旌的背。

  “旌,带我们上去吧!”

  旌引颈高亢的长鸣一声,大翅一展,迎著阳光,翩然且潇洒的往属于它的辽阔天地  飞去。

  落风崖上,在离悬崖约莫五十尺处,狼族人搭起一座临时营帐,里头铺上布毯,摆  了几张桌子,喀尔东和琅玡多等拓跋魁的部属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谷鹰居中坐著劝道:“两位将军别心急,狼主吉人自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

  “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实在是……”喀尔东担忧地望了望崖边。

  “算了吧,穷担心个什么劲!如果老二那家伙那么容易死掉的话,岂不枉费我千里  迢迢从雪峰赶来,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体力?他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出口应对  的是手里拿著一把红得刺跟的扇子,轻轻扇著风,一双脚跷得老高,拿著一串西域的甜  葡萄吃著的男子。

  “你说话客气点,别咒我们狼主,否则我喀尔东第一个不放过你,”喀尔东早就看  这个全身红衣鞋,阴阳怪气又倨傲自大的家伙万分不顾眼。

  “哟,我好怕咧!”他假装害怕地缩起身子,却露出挑衅的不屑表情,看得喀尔东  气得牙痒痒的。

  “你……”要不是因为他是提供红鹫下去寻狼主的人,他肯定早就与他大打出手。  喀尔东忍住气迈开步伐,不愿与这个惹人厌的家伙多计较。

  “还真忍得住啊!不槐是老二身边的人,果然跟他一个德行,斗不起来,无聊透顶  。”

  谷鹰强忍著笑意不敢笑出来,只好以啜茶来掩饰。想不到苍狼一族中竟有此等人物  ,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红鹫官翔一无所谓地一瞥,毫不留情地道;“想笑就笑出来,忍太久会行内伤的。  ”

  这下谷鹰真的让茶水喷出来,官翔一身子轻灵地一跃,已跳得老远,手里依旧拿著  一串葡萄,他抚著心口道,“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这会儿非成落汤鸡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才说完,一个类似稀饭的东西忽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他  梳理整齐的秀发上。

  他伸手摸去,恶,果然没错,是一堆鸟屎。莫非这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呸呸  呸!

  “狼主,钟姑娘,你们没事吧?”喀尔东等人欣喜若狂地迎上前去——拓跋魁抱著  钟瑶下了旌的背,浅笑道,“没事,你们别担心。”

  官翔一缓缓地转过身子,不先跟拓跋魁打招呼,反而笑得十分灿烂,看著他心爱的  宠鸟,“旌,你是故意的吗?”

  旌拍拍翅膀,不屑地别过头,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官翔一见状反而开怀畅笔赞  道,“不愧是我官某人的爱鸟,颇有我的风范,太好了。”他沾沽自喜不已。

  “老六,你怎么来了?”拓跋魁抱著钟瑶来到他面前问道。

  “难得你有难,我不来看看好戏,怎么对得起自己呢?”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家伙!若是瑶儿醒著,非跟他吵翻不可。拓跋魁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冷辞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难?”

  “哟,一点也不生气,真无趣啊!早知道就不叫旌那么早下去救你,让你急得头发  发白、气得像关老爷一样时,我再在上头好好嘲笑你。”官翔一见拓跋魁毫无动怒迹象  ,懊恼地大摇其头。

  拓跋魁知晓他的性子,提醒道:“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还在等著你的回答。”

  ”我就说你这个人最无趣了。”官翔一不屑地嗤鼻,倏地眼睛一亮,“是老七也!  总法算找到个活人啦!”敢情他都当其他人是“死人”!

  他出其不意地蹦近,在拓跋魁尚不及阻止前,用力摇晃著昏迷的钟瑶,“喂,老七  ,醒醒呀!”

  “老六,你做什么?”拓跋魁大喝已来不及,他怀中的人儿动了,双手自动环上他  的颈子,亲匿地偎近他胸膛,一双美眸未睁,柔嫩的嗓音已响起,“魁,我们上来了吗  ?”

  这一幕看在官翔一眼里格外诡异。“请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那么好了?  ”他错过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的声音将犹在迷糊状态的钟瑶整个唤醒,她霍然挺直背脊,惊骇莫名地盯著官翔  一,“红鹫?!”她的声音徒然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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