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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page 5 作者:有容

  刘晓君的脸红了,乾笑了几声。「也……也不是这么说啦。」死丫头!她忍她是因为还不知道她和韩映禧是什么关系,生怕得罪了他身边的什么人,要让她知道她和他没什么关系,她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乐祎看著她在巧妆下而显得明艳动人的脸。「你现在一定在猜我和韩映禧究竟是什么关系,好适时的给我『合宜』的待遇,对不?」

  给一个丫头一语命中心里事,刘晓君一脸吃惊。「你……」

  「欵,别急著否认。我呢,对韩映禧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啦,我是他的故人之女,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我的监护人,我几乎是他养大的。」

  韩映禧是这女娃的监护人,而且她还是他养大的?!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密切。刘晓君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方才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未语先笑。「我就说哪来的漂亮女娃,原来是韩家的千金呐!」对这丫头多巴结准没错。

  女娃?有些人喜欢装年轻,有些人则最怕给人看小了。这女演员显然拍马屁拍在马腿上。「我不是那家伙的女儿,充其量只看在被他养大的份上,叫他一声叔叔而已。」

  她叫企业界人土眼中的韩阎王叫那家伙?!刘晓君深觉不可思议。

  「你……好像对KEN的那支广告很有兴趣?」乐祎问。她方才是在喝闷酒,并不代表没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

  「若是有机会的话……那当然。」

  乐祎神秘一笑。「机会有时得靠自己制造。」很久没有整人了,今晚的韩映禧令她生气,而眼前这当著她的面卖弄风骚的女人,同样令她很不爽。

  「你……你要帮我?」

  她摇了摇头。「我最多只能告诉你,要如何帮自己制造机会。」

  「有什么法子?」刘晓君急急的问,她虽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女孩要帮她,不过此刻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女人和男人谈交易,上床绝对是捷径。」

  「上……上床?」

  「你方才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吗?」不愧是演员,前一刻是欲女,下一刻装得像玉女。

  「可……」好吧!如果她的意图连一个女娃都看得透的话,她也不必再装了。「你也看到了,方才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性感女星呢!对付一般男人,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勾魂,只是那韩映禧……唉,他淡漠的态度真教人沮丧。

  她觉得方才的勾引戏码活似跳钢管舞,她自然是那卖力热情的钢管女郎,周遭的观众也看得血脉偾张,唯一依旧冷硬的就是那钢管——韩映禧。

  「他那人是标准的闷骚,你看不出他那死人脸是ㄍ一ㄥ出来的吗?」

  「是……是吗?」真的是ㄍ一ㄥ出来的吗?她怎么觉得他的冷是由骨子里透出来,彻头彻尾的透心凉。

  「听我的没错,同处於一屋檐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只要你够热情、懂得取悦他,别说是一支广告,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下来给你。」

  「看不出来他是这种男人。」

  「安呐!信我者得永生。」也许真有几分醉了,乐祎笑得很娇憨,一点也看不出她正在设陷阱,请君入瓮。「等一下别忘了把电话留给他,最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到医院挂个号。」

  刘晓君的脸红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韩总裁需索无度吧?」虽说媒体老叫她性感女神,也的确有不少男人在她身上忘了累。

  女人有时的自以为是其实比男人严重。「那个号是为你自己挂的。」

  「咦?」她一怔。「他是一夜七次郎?」

  「他该不是那种重量不重质的人。」杯中的水喝完了,乐祎看了一眼韩映禧那杯只啜了口的马丁尼。

  谁打来的电话讲那么久?嗤!不会又是哪个女人吧?一思及此,她的手捞过了界,端起马丁尼。

  「还是……他……他有什么病吗?」菜花还是AIDS?否则她为什么要先去挂号?

  骂丁尼还不错,就是烈了些。「你不知道吗?」乐祎黑白分明的美眸瞪得老大,一脸要对方小心。「那家伙有严重的SM嗜好,没有先揍女伴一顿他没有办法兴奋。」

  「S……SM?」刘晓君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话,足足有好几秒回不了神。

  「是啊!和他去开过房间的女人都知道,他进房时一定会提个大皮箱,里头有皮鞭啊、铁链、蜡烛、锯子什么的,反正里头的『家私』应有尽有。」

  一阵寒意袭来,她冻得连话都说不完整。「锯……锯子?他带锯子干什么?」

  「他会先用铁链把女伴链在床头,然後再用锯子……」

  刘晓君几乎用尖叫的声音说:「那会出人命的!」真人版的血腥镜头已在她脑海中成形。

  「听我说完哏!他手中的锯子是锯在床板上,女伴的惨叫声可以激发他无比的快感。」以为她听得不够清楚,乐祎进一步具体形容。「你应该可以想像吧?一个女人给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一把锯子就在自己头上一两公分处叽嘎,叽嘎的锯,哪个女人不尖叫的?」

  看著刘晓君给吓得呈失智状态,一副快昏过去的表情,她接著说:「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玩法。」

  「我……我不相信韩总裁是这样的变态。」那个……那个冷面总裁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疯子?光是想,她都觉得冷汗冒得凶。

  「欢迎亲身体验。」以胆博胆,这招她是不常用,用了也不曾输过。「对了,他许久没有女人了,你若有共同嗜好就绝不能错过。」

  「谁……谁跟他一样是变态!」SM?光想就倒尽胃口。刘晓君离了座想快快离去。

  「欵,你还没留电话呢!」

  「留什么留,我还想多活几年!」说完她气冲冲的走了。

  刘晓君走後不久,韩映禧也接完电话回来。才坐下来,他就发现她身上他已习惯闻到的淡雅馨香,给酒味掩得一点不剩。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看了看桌上空了的酒杯,他不记得自己接电话前喝光了马丁尼。

  「酒啊?好像不少。」头好昏,究竟喝了多少?没记忆。「比起我喝了多少,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在意那女明星的离去呢!」欵,他的脸真的好臭!

  瞧她那飘忽得像在大浪中航行小船的眼神。「你醉了。」不自觉的皱了眉,他一向不喜欢状况外的事。

  「没的事,我……我还可以再喝!」她笑了,笑得一脸娇憨、傻呼呼的。

  「回去了。」这丫头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他还真是失算。

  「不……不要!」

  「不要任性。」

  「我的任性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你……呃……」打了声酒嗝後她说:「你喜欢很……很温柔又乖得像狗一样的女人,却养出我这刁钻又难缠的个性,你一定很……很失望吧?」

  看他不说话也不阻止她,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告诉你,方才你说,再倔强任性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化为绕指柔,那……那是在彼此两情相悦的状况不好吗?要是那男的根本不喜欢她,连正眼都没……没瞧过她,别说化为绕指柔,就算化成烂泥巴都没有用。」她用醉眼看著他。

  「於是……於是那个倔强任性的女人为了引起喜欢的对象的注意,她会变得更倔强任性,更倔强喔……我……我啦!」她指了指自己,「就像我啦!」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这样也许会引起反效果。」

  「那……那也好过被……」眼前出现好几个韩映禧!嗯……好晕,好……好想吐!「被当隐形人好。」

  乐祎摇头晃脑的,猛然一甩头想甩掉昏沉晕眩的感觉,可一晃动身子就不稳的一倾,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

  「这么一个大娃娃,要当你是隐形人还真的很难。」他再叹了口气,很深很沉的一声长叹。

  第四章

  回到家中已经十二点乡了,乐祎醉得寸步难行,韩映禧只好好人做到底的抱著她上楼,把她安置在那张她坚持自己选的圆型大床上。

  十几坪大的房间里,墙上的苹果白色调是她选的,白色的麻质沙发也是她挑的,天花板上的花型吊灯依旧是她的坚持。

  十多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多坚持?

  看了看这在他印象中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房间——

  上一次进到这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四年前他坚持把她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吧!之後,他就再也没进到这个房间过。

  人去楼空的房间总是藏了太多的回忆,而他不习惯靠回忆过日子,即使只是隔著一扇门扉,他也选择让思念尘封。

  十几岁的丫头太小,太青涩,还不懂什么是真爱,也许在她认知的爱情中,亲情其实是占大半数。

  她说她爱他,七岁的乐祎如是说的时候,他失笑了,那是她第一次向当时十九岁的他告白,之後她八岁、九岁、十、十一……

  十二岁的乐祎还是如是说的时候,他也未当真。每年她生日时,像例行公事般,她都会向他告白,对於「女童」的频频示爱,他只觉得好笑而无幅消受。

  直到她十三岁的那年,当她收下他送的礼物,用一种很纯情而认真的眼神对他告白後,他依旧失笑,依旧觉得荒谬。

  可让他失笑、觉得荒谬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她告白的话仍是激不起他丁点的感觉,可那不含杂质的纯真眼神和深深的恋慕,却让他乱了心绪!他想,一个身心尚未臻至成熟的女孩,哪来这样深沉幽邃的眼神,最该死的是,他的心竟起了波澜。

  是惊觉到自己的「不正常」,他才心一横的把她送到美国去。

  时隔四年她回来了,她……会恨他吧?

  爱恨并存,如果她还恨,那是不是也意味她的心一如从前?只是若如此的话,那个滕栉在她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

  韩映禧想著说不出口的心里事时,身边的她秀眉一蹙,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水……我好渴。」密长的羽睫像两排漂亮的扇子般微微掀动,她乾燥的喉咙正如火烤,开口要水是出於本能,并非真的清醒。

  倒了杯温开水後又回到床沿,他原本要叫醒她喝水,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仍是醉得厉害,唤她可能只是白费工夫。

  醉得很难受吗?他气她不知节制,也恼自己让她喝成这样。

  一手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著水杯喂她喝水,一口、两口……一杯水喝个精光。

  「还要再喝吗?」

  乐祎摇了摇头,韩映禧将水杯随手放在床头,倾身要将她安置回床上时,她忽然状似清醒的睁开眼,手扯著他昂贵的亚曼尼西装。

  「你……」眼前的人好……好模糊。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可只是徒增晕眩感,什么帮助也没有。

  「我是韩叔叔。」似乎读出醉得像团烂泥的丫头眼中的疑惑,他沉声说。

  醉眼透出妩媚,她轻轻的唤了句,「映禧?」随即一脸醉意的笑了。人在真醉的时候,平常什么不敢做的事再不是忌讳。

  平常得叫韩映禧叔叔,当然啦!她常常故意省去不叫,天晓得那句叔叔她叫得有多生疏、多不习惯,只是一个称呼却像道鸿沟似的,把一切变得不可能。

  她真正想叫的是他的名!

  几乎没人敢当他的面叫他的名字,如果她能唤他映禧,那感觉就像他只属於她的。

  多少次她就这样一遍又一递的在梦中唤著他的名字——映禧、映禧……

  他是她的,在梦中他是她的!

  即使她是醉意浓重的一唤,韩映禧仍是心口一跳,红霞染上了耳朵。

  「乐祎。」

  是责备的语气,似乎又不怎么重。「你……爱不爱我?呃……」她忍不住又打了个酒嗝。

  无预警的,心又是一跳。「你醉了,赶快睡。」

  把枕头摆好,他扶著她躺下,正要帮她盖被子时,她的手又缠上来了,一把勾缠住他的颈项,把彼此的距离拉近。

  「我……我不管,你……到底爱不爱我?」灵动的大眼给酒意醺得娇憨,她令人头疼的任性在这时看来,可爱得像要糖吃的小孩。

  「你连醉了都跟任性。」

  因为无戒心,韩映禧此时的语气不若平时的冷淡,还充满连自己都讶异的宠溺。

  「映禧……映禧……我的任性你一向知道的。」啊!光是这样轻唤著他的名,她都幸福到想哭。「可是我……我可以更任性哦……」

  他不察,她双臂往内一缩,玫瑰花瓣般的唇贴触上他的,丁香小舌更想探入他口中与他热情交缠,可紧闭的薄唇令她不得其门而入的受挫。

  他紧闭「门扉」,她就在门外赖皮叩门,带著酒意,她的任性还真发挥到了极致。

  用著樱桃般诱人红唇一寸一寸的轻吻著他的嘴角、唇瓣,细细密密的挑逗著,几许的生疏青涩很难不勾起男人的怜惜,紊乱的气息和未经人事少女的馨甜,交错出勾魂的媚情。

  这种细腻贴心的温柔,比起火辣辣的舌吻更令韩映禧动心,他冷静的脑袋终於也罢工了。

  唇一启回应了她的勾引,他反客为主的当起她的启蒙师,灵巧的舌探入她檀口,交换著彼此的气息……

  这么亲密的唇舌交缠?他真的是那个韩映禧,那个正经八百又臭脾气、成年戴著冰面具的男人?!

  她都已经想好,再没法子让他有所行动的话,她就要使出春药这招让他乖乖就范了。

  口鼻间除了酒味外,几乎都是他的味道……啊,没错没错!就是这味道……可……是不是因为喝多了的原因,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切……

  乐祎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睁开眼,可……可是……

  天旋地转的,头好昏,啊……不行!她不行睡!她想多尝几口接吻的滋味……她好怕明天一醒来,才发觉这原是她作的「半套」春梦……

  她好担心醒来会发现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忍不住用力的抱得更紧,好像这样做,她就能确定这一刻的真实。「我爱你……好久以前就只爱你……」

  激情的热吻加速了她体内酒精的发酵,不一会勾缠在韩映禧颈项上的小手垂落了……

  看著乐祎睡去,他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在她左颊印了一记,「祝好梦。」

  把床边的小灯熄去,他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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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静谧而弥漫著咖啡香和西洋老歌的老式咖啡馆。

  乐祎和滕栉约在这里,她面对著柜台而坐,一身西装笔挺的滕栉和她对坐著。

  「你昨天和你那韩叔叔的约会究竟如何?」滕栉的嗓音好听悦耳,不过与其说他声音低沉有磁性,不如说那声音偏中性而特殊,带笑的声音有著调侃,刚才乐祎她说了不少事,可实在没什么特别精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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