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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恶主 page 8 作者:丹菁

  「花娘便是那样,你可明白?」

  「我知道。」她合上眼,粉颊贴着他炽热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有些失序。

  二爷怎么了?竟乱了心跳。

  她的心在疼,二爷感觉到了吗?

  「你知道?」

  「我常跑去前头充当跑堂,自然知道……」就算她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我要你乖乖地待在后头,你竟……」他咬牙咆哮。

  早知道她不安分,可他没料到她竟将妓馆当成了自家院子……她一个姑娘家在那种地方走动,难道不怕教人给吃了?

  许锦敛眼不语,只觉得他身上烫人的炽热自她的粉颜烧上身子,烧烫得教她的心漏跳几拍。

  第八章

  许锦气喘吁吁地跑进水榭,跑进房里,方要转身掩门,却见文字征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在她合上门之前强行进入。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睇着不发一语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要你跑到摘月亭去的?」他闷声质问。

  「我……对不住,二爷,我不是……」

  好臭的味道……二爷的身上有着难闻的气息,像是廉价的困脂水粉味儿,教她一闻到便想吐。

  「你就是这般不受教!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总是明着应付我,暗地里拂逆我,没一件事教我称心如意的,就连跑去花满阁亦是一般!」他心虚的咆哮着。

  他知道自个儿在无理取闹,硬是将不相干的两件事给兜在一块儿……可,他就是恼羞成怒,不成吗?

  谁要她这般不听话的?她就乖乖地听从他的安排有什么不好?

  然而她偏要为了她的混蛋爹爹自愿下海当花娘……

  混蛋!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救她脱离苦海,事隔多年,她偏要往苦海里跳……怎么?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成?

  他何时将她教养得这般傻了?

  「我、我只是希望自个儿能帮二爷赚钱……」她垂下螓首,嘴巴一开一合,说得好心虚,因为她满脑子直想着方才那一幕。

  心在狂跳,几乎令她呼吸不了。

  倘若二爷能一直这样搂着她,不知该有多好……

  以前二爷偶尔会捏捏她的脸、摸摸她的头,万般疼惜她:她喜欢二爷疼爱她的感觉,所以自然会想要报答他,遗憾的是,她什么都不会,只好……

  「二爷,我可以在妓馆里当花娘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搂着她的他身子一僵,恼火地瞪着她的头顶。「你在说什么浑话!你以为我养你、教你至今,是为了要你当花娘吗?你真的把我当成那种下三滥?」敢情锦儿是把他拿来和她的混蛋爹爹相比了?

  「不!我只是想回报二爷的恩情。」她原本是想要献身的,但她不是美人,不敢要二爷接受。

  「你想这样回报我?」他哭笑不得。

  「我……」该怎么说?

  想把清白的身子献给二爷是她的私心,与其给别人,不如给二爷……若是他不要,给谁都不重要了。

  她要赚钱,得赚很多钱才成,可她什么都不会,不当花娘,她还能干什么?

  「想回报我,就当我的妹子。」他揉了揉她的头。「打我从街头买回你时,便已决定要好生待你、好生疼惜你:你就当我的妹子吧!往后有个名分待下,谁也不能同你说什么。」

  想当初纤瘦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个黄花大闺女了,长了肉,也多了姑娘家的柔媚……

  混蛋!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他着魔了不成?

  「嗄?」

  「当我的妹子不好吗?」

  他搂紧了她,嘴里说的是仰不愧于天、俯不祚于人的话,却忍不住地心猿意马,她温热的肌肤暖着他的心窝,教他心旌荡漾。

  混蛋!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心生淫念?

  无药可救、无药可救!他真是药石罔效了,要不为何到了这当头,他居然还对她打起坏心眼?

  「妹子?」她一愣。

  「对,妹子!」

  滚!邪念淫思滚!

  他决定了,他要她当自个儿的妹子、一生一世的妹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改变现状,更不允许自个儿再起恶念。

  她难以置信地睇着他,继而垂眸瞅着自个儿绞扭在一块儿的手。「但二爷是官家子弟,我……配不上二爷,怎能当二爷的妹子?」再者,她也不想当二爷的妹子

  「是谁同你说配不起的?」

  「是我自个儿觉得配不起……」这种事不必别人说的,她应该要有自知之明的,是不?

  文字征拢紧浓眉,难以置信地瞪着怀里的娇弱女子。「你的意思是说,你宁可当花娘也不愿当我的妹子?」

  天底下有这般数人匪夷所思的事吗?

  当他的妹子不如当个花娘?

  这还有天理吗?说她笨,她偏不承认,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养活自个儿,自以为可以为了爹娘把自个儿给卖了!

  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我想要多赚点钱,我……」

  「不用说了!」他蓦地推开她,黑眸冷冷地瞅着她,半晌之后才吼道:「你想当花娘,我就成全你,今儿个晚上,我就把你卖了,从此以后,一切都由着你!」

  想卖……他何不成全她?就当七年来的心血都教狼给叼走了,她若是不觉可惜,他也不需要遗憾!

  话落,他随即拂袖而去,留下呆愣的她。

  她眨了眨眼,晶亮的泪水汩汩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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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月楼有五层楼高,五楼相映、飞桥栏杆、明暗相通,一楼是宽敞的食堂大厅,二楼则是舒适的雅座,打三楼到五楼全是上等雅房,里头的黑檀四柱大床,辅以霞纱垂幔,外头沉香缭绕、石案在旁,推开窗便可眺望楼下的热闹景致。

  摘月楼能与花满阁并列为南京第一妓院,并非浪得虚名。

  奢靡沉沦的气息弥漫在整座摘月楼里,里头有天香国色的娇美花娘伺候,更有南京第一的乐师在旁演奏,这儿好似帝王的后宫,春色无边。

  然而今儿个,一楼大厅里却鸦雀无声。

  只见文字征佣懒地端坐在大厅上座,身旁有数位花娘陪伴,许锦独自站在大厅中间,让众人对她评头论足。

  她想沉沦,还伯没机会?

  想作践自己就作践自己吧!他只要闭上眼,什么都没瞧见……女人何其多,想当他妹子的女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她不愿,他一点都不强求,压根儿不觉不舍。

  「二爷?」许锦微侧着身子,透过罩在头上的薄纱,睇着坐在上座、不发一语的文字征。

  二爷好歹要出点声音吧,要不她就杵在这儿,能做什么?

  文字征微挑起眉,将嘴里的果皮吐在一位花娘的手中,拿起另一位花娘捧在手上的纸扇,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

  「各位!今儿个本店承蒙各位莅临,更显蓬摹生辉。」他眼角的余光瞥向她罩上薄纱的脸。「不过各位大爷上门是为了找乐子,今日……咱们便来举办一场招标大会。」

  话落,众人交头接耳。

  文字征斜睨着她,见她彷若不安得紧,牙一咬又道:「今儿个咱们便来标这位姑娘,底价十两。」

  「那也得掀开薄纱,让咱们瞧清楚她的模样啊!」下头有人说道。

  「这还不简单!」他冷哼一声。

  盖上薄纱,说不准还卖得出去,一旦掀开,可就难说了;是他怜惜她,才会将她当成妹子般疼惜,别人可不见得有这般心思。

  她貌不出众,倘若不是把她当成妹子,他怎会觉得她美,她哪里美艳来着?

  拍卖她,只会教人笑话!

  但她不计较被笑,他自然也不在乎,是不?

  文字征冷不防地掀开薄纱,等着众人放声大笑羞辱她,可他却听不到笑声,反而听到阵阵抽气声。

  他不解地抬眼探去,只见众人的眼睛都瞠得老大,好似快要掉出眼眶一般;他拧眉瞪向身旁的人,心头好似被人狠狠地重击了两下,教他的心漏跳了两拍。

  潋滟的水眸含羞带怯,黛眉刷成漂亮的柳叶眉,鼻若悬胆,漂亮的唇点上诱人的豆蔻色,轻轻一笑,勾心摄魂,美目盼兮、倾城倾国……

  她真的是锦儿?

  骗他的吧……她怎么可能会是锦儿?

  他差了几个人替她打扮,是希冀她能像样些,可谁知道她竟出落得如此柔媚诱人。

  「三十两!」

  「我出五十两!」

  不等他回神、不等他主持,底下的男人已发狂似地喊价,喊出来的价码以他难以置信的速度向上攀升。

  他方才开的底价是多少?

  怎么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喊到上百两了?

  文字征瞪着那群色欲熏心的猥琐男人。

  瞧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瞪着锦儿仿若瞧见了上等肉来着……混蛋!他们到底存着什么心?是想要糟蹋她吗?谁允了?

  谁都不许动他的锦儿!

  文字征阴惊的黑眸扫过底下一干人。

  他怎会不晓得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厅堂下的达宫贵人、富家公子,个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可他们都足下流胚子、衣冠禽兽!

  他们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定是想要对她那般……然后再对她……说不准还会对她施以媚药,令她彷若娼妓般地呻吟求欢……她玲珑的身躯那时会是怎样的勾魂诱人……

  喉咙猛地一紧,感觉有股热流在胸口放肆地流窜,似蚁如针,掹啃狂扎。

  该死,他居然又动邪念了!

  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年轻小伙子,怎会这般禁不起挑诱?

  可,事实是……

  「三百两!」

  「五百两!」

  「吵死了!」

  文字征放声咆哮,吓得厅堂下的人全都傻了眼,就连一旁的花娘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只见他锐利的魅眸噙着薄怒,来回瞪视着底下的人。

  混蛋!他还没厘清自己的心思呢,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文二爷,现下不是招标大会吗?你不让咱们喊价,要怎么竞标?」下头有人高声喊着,随即有人起哄。

  文字征眯起黑眸,敛去笑意的俊脸带着肃杀之气,教下头的人立即噤声。

  「二爷?」

  许锦抬眼睇着他,不解他为何发火。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下却……二爷真是这般气她?一瞧见她,便教他怒不可遏。

  「两千两。」文字征突地道。

  「嗄?」

  「我说了两干两,谁要同我抢?」文字征噙着薄怒的黑眸,一一扫过厅下的人。

  厅堂上鸦雀无声,不知足因为他喊出的天价,还是因为他鲜少显露的怒容,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根本不想管,大手擒住许锦便往渡廊走,抛下一干瞠目结舌的寻芳客。

  但转眼间大厅再次热闹起来,嬉笑声、丝竹声充满了整座摘月楼,彷若方才的招标大会只是笑话一桩。

  第九章

  砰的一声,水榭厢房的门被踹开,许锦纤细的身子随即被抛上床,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搞不清楚状况,文字征便往她身上压下。

  「你想卖,我便买!」

  混合茶香和酒味的气息一古脑儿地窜入她的嘴里,教她惊诧得瞪大眼,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谁要卖?谁要买?

  不等她说话,他张口含入她所有的疑问。

  湿热的舌彷若燃着霸气的火焰,放肆地吮吸着她逃避的唇舌……

  他要她,要定她了!

  这一双勾人的眸子是他的、这副玲珑有致的身躯是他的,她所有的一切全是属于他的!

  七年前,他花下一百两银子买下她,原本是希冀将她教养好,孰知事与愿违,既然如此……与其将她丢给豺狼虎豹、受尽欺凌,倒不如让他好生怜惜。

  想卖?

  她没本事卖的,七年前他已经买下她了,她老早便是属于他的,原本想要当她是妹子的,可她不愿,既然不愿,不管他要怎么对待她,她也该没有怨言的,是不?

  他蓦地停止霸道的吻,漂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睇着她。

  睇着她布满红晕的粉嫩小脸、湿润的剔亮水眸,他不禁叹了口气。

  该死!她从哪里生出这般勾人的魅力?为何他会直到现下才发现?

  许锦直睇着他,心头很怕,却又觉得有些兴奋。

  「那……二爷真的会给我银两?」她咽了咽口水,挣扎了好半晌才万般无奈地问。

  她不想在这当头问的,但……她不得不问。

  文字征瞪大魅眸,不敢置信地瞅着她,抓着她肩头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她什么时候染上了字凛的恶习?

  居然同他要钱……她何时成了这样的人?

  字凛视钱如命,什么东西都能论斤论两地卖,就连感情、孩于都能拿来买卖,而她竟变得和字凛一般现实!

  不管了……他方才已经说过,只要她敢卖,他自然敢买!

  可……他不想同她谈买卖,他不想要他们的情分染上铜臭,然而这笨丫头却逼着他不得不做买卖!

  气死他了……他快要被她气死了!

  「二爷?」二爷的脸怎会变得这般狰狞?

  「你忘了当年我已经花了一百两买下你了?」他不禁后悔自个儿怎会跟着她一起胡闹。

  「啊!」她忘了,可是……「是二爷自个儿答应我,愿意让我当花娘,喊最高价的人便能……」

  「为了三十两,你便能出卖自个儿的清白?」他哭笑不得地绩道:「七年前我花了一百两,岂不是可以要了你三次?」

  她还得找他十两呢,笨蛋!

  千金小姐她不当,当他的妹子她也不要,偏偏想当个花娘,为了三十两……她不是向来怕极了字凛?可为何他现下听着的,总觉得像极了字凛的论调?

  她叙下水眸,抿了抿唇道:「倘若二爷要我的身子,我没有二话……」

  倘若能将清白的身子交给二爷,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甚至还感到庆幸,至少是给了二爷,她心甘情愿多了。

  「没有二话?」他反复咀嚼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是屈服?是忍受?还是认命?

  廷她画了妆的关系吗?为何两人凑得这般近,他竟觉得她陌生得不似那个老爱黏着他的锦儿?

  可……这样的她却教他疯狂。

  见她缓缓地合上眼,他情难自禁地覆上她的唇,将令他几欲发狂的情欲,宜泄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她的滋味怎会这般甜美?为何他从未发觉她竟甜美得教他难以自持?

  他亲手教养大的姑娘……他几乎可以算是看着她长大,将她拉拔到如今这般勾魂诱人……

  她没有反抗便是允了,既然允了,他便不需要念旧情;她是女人、他是男人,他要她要得天经地义,再者她如此娇羞美艳,教他如何抗拒得了?

  明明是那般青涩、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何时变得如此风情万种?彷若眼波流转问皆带着勾人的春色,彷若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艳花朵,缓缓释放甜蜜吸引蜂蝶。

  文字征分开她的双腿,大手抚上她白皙的腿,肌肤相亲的甜蜜感受,刺激着他的感官,要他立刻带领她攀上情欲之巅……

  「二爷……」

  身下的人娇吟了声,教他蓦地止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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