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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面具 page 1 作者:香弥

  序

  感谢与回�   ∠忝�

  在新月出了十来本的小说了,可是每一次收到新书,弥子还是会粉兴奋哩,因为每一本书宝宝都是弥子花费不少的心血写成的,而且我都会再仔仔细细从头至尾的读过一遍。

  完成一本书,弥子觉得最难的部分在于故事的开端,要从什么样的角度切入,这是很重要的考量,犹记初尝试写作时,就磨菇了半天,再三斟酌,才终于落笔写下第一句话。

  有时候也会在故事已经进行到一半,再回头重新改写前面的内容,因为倘若最前面几页的情节不够精彩,便不足以吸引人再读下去,不过就这点而言,弥子仍在努力中,希望不久的将来,可以让读者朋友们一翻开小说时,便会觉得引人人胜、欲罢不能的读完弥子的书。

  弥子在写小说时,常常会把生活中的情境套用进故事里,譬如说在写《胡涂月老恶作剧》时,便把以前在登黄山时,和几个朋友抱着便当站在山顶一家餐厅的屋檐下,一边欣赏着烟雨蒙蒙的黄山美景,一边吃着便当的情景写进了书里。

  如果看过这部小说的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是哪一段的情节吧。

  还有《女王蜂》的点子,其实是缘自于一篇报纸的报导,没错,就是那段,婚姻会扼杀天才的创造力,一看完这篇报导,弥子心中便浮起了某种影象,于是便把它剪下来,打算将来有机会再利用它来做为故事的背景,隔了几个月,就在写《女王蜂》时把它用了进去。

  至于《欢乐香囊》里的那枚香囊,我真的见过实物呦,有一次大陆的唐代文物到台湾来展出,我和朋友去看,在欣赏完众多的古物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枚银质的镂刻香囊。

  所以弥子写小说的灵感,很多是撷取自生活里的点滴。有时候一句话、一幅图片,或是某部漫画、小说、电影、电视里的某些情节,也会成为故事的起点。

  又或者只是突然对某种性格的人感到好奇,于是便为他编织起一个故事,《宠养小笨婢》的故事便是这样而来的,只因为忽然很想写像宫焰那样嘴巴很坏,但又爱死女主角的男主角,一本小说就这样诞生了。

  还有一件事也常带给弥子很大的启发哦,那就是经常去阅读别人的作品,尤其是遇见一部精彩的作品时,总会带来很大的感动和升起见贤效法之心呢。

  这阵子,连结到新月的网站时,弥子的心里总是盈满一种感动,我不知道除了感谢这两个字,是否还有更好、更适切的词句来形容我的心情。

  你们的留言,每一篇对弥子而言均是莫大的鼓励,也是一股动力,足以激励弥子在创作这条路上继续努力下去,真的是非常的谢谢。

  写作是一条寂寞的路,但是弥子很乐在其中,希望今后仍能继续的写下去。

  为了答谢各位的厚爱,弥子决定送书,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要耶,如果有人想要弥子从第一本作品《放肆求爱》一直到最新出版的《忏情椅》,只要答对下列几个问题,就有机会可以得到呦。

  一、弥子的第二本作品的书名是什么?哈哈哈,很简单吧。

  二、有一个男配角在《秀逗小护士》和《偷心海盗船》里均有出现过,请问他叫什么名字?小小提醒一下,他姓全。

  三、《忏情椅》里的那张黄花梨木的椅子是什么朝代的?这个答案在新月网站尝鲜区里的贴文有哦。

  四、《欢乐香囊》里常怀柔的那条爱犬叫什么名字?

  五、采梦斋是位于什么公园旁?

  以上五题只要答对三题就可以了,先答先赢,前六位回答的朋友,就可以得到弥子全套的书呦,第六位以后到第三十位的朋友,弥子也会各送一本书,可以写下最想得到弥子的书的前三名,弥子会从中选一本寄给你呦。

  楔子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害的。」望着病床上深眠的男孩,女孩泪涟涟的站在病床旁,哭得红肿的眼睛不住漫流着透明的泪液。

  「我情愿拿我的生命换回你的清醒,我不要你再这样无止无休的沉睡下去!大哥,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她哭倒在床畔。

  「是我有眼无珠交了坏朋友,你为什么要那么傻替我挡住那些子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当时那些子弹是打在我身上!」

  病床上的人眼睛仍紧阖着,任她自责的泪水泛滥成灾。

  「别再睡了,大哥,你已经睡了三个多月了还不够吗?你快点醒过来!你才十八岁,还这么年轻,难道你甘愿就这样沉睡一辈子吗?求求你醒醒,张开眼睛看看我,爸妈他们这几个月也为你急得憔悴了好多,你忍心吗?」

  走进病房的中年妇人扶起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外甥女。

  「别这样,可云,你大哥不会舍得见到妳哭成这样的。」

  「阿姨,您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哥苏醒过来?」辛可云泣不成声的道。

  「为他祈祷吧。」妇人取出了一条紫色的玉石坠炼为昏睡中的外甥戴上。「这是一位修女送我的,每次当我心情激动时,它总能抚平我的烦躁,我觉得它似乎拥有某种神奇的能量,希望这种能量对可钰有所帮助。」

  紫色的玉石闪着肉眼看不见的光芒,那光芒罩住了病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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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做复健的时间到了。」辛可云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她开始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奇迹了。

  辛可钰在妹妹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步下病床,他清秀的脸上透着一抹苦恼。

  「可云,妳说我已经高三毕业了,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高二到高三这两年里发生的事?」

  她笑着伸指抚平大哥眉间的皱折。

  「大哥,你才刚醒来没多久,脑袋里的信息可能还有点紊乱,别心急啦,再过几天一定会想起来的,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努力做好复健,赶快让身体康复起来。」一扫数天前的沉郁悲苦,她脸上笑靥如花。

  他锁眉,仍一脸困惑。「可是我觉得好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

  「也许等你身体好了之后,自然就想起来了。」辛可云很乐观的道。

  但,一直到十年后,他才想起来……

  第一章

  「简直是岂有此理,谢庭是不是脑袋秀逗呀?他知不知道我们多辛苦才逮到那混球,他竟然让那人渣交保,这下证据不被人给湮灭了才有鬼!」张若麟双手交叠在胸前,脸上那两道粗黑的浓眉气得揪在一块。

  辛可钰客观的回道:「这件事也不能怪谢法官,你们搜集的证据确实不足,他只不过是依法办事,并没有错。」

  张若麟方正的脸上犹是忿忿不平。

  「那人渣是累犯耶,怎么可以让他交保,这根本是拿人民的性命在开玩笑,那家伙生性凶残,随时都有可能再犯案,你明不明白事情的轻重呀?!」

  「这只是你片面的臆测和说词,无法拿来当证据。」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事,每次一旦他的案子被驳回羁押的声请,他牢骚就会发个不停,「走吧,不是说要去你家吃饭吗?」收拾了桌上的文件,辛可钰站了起来。

  张若麟跟着起身,想到一件老妹托他问的事。

  「欸,可钰,你对我妹是什么感觉?」

  「你妹?什么感觉?」辛可钰不解他的话意,推了下脸上的眼镜。

  「哎呀,」他性格直爽,索性直接问:「就是你对我妹有没有那种意思?」

  「哪种意思?」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一百七十八公分高的辛可钰身形顽长,比硕壮的张若麟高了约莫五、六公分,然而即使他的步伐沉稳,行动上并不比张若麟迟缓,却仍可见他左脚微跛。

  「喂,你是真不懂还是在给我装肖维?」他没好气的侧眸瞅住好友。

  「我对你妹就像是我妹一样,所以我不太明白你想问的究竟是什么。」辛可钰无辜的耸耸肩。

  睐他一眼,张若麟已经心知肚明了他的意思。

  「妹妹,我明白了,你一向欣赏那种聪明的女人,若珍她呀,头脑简单又老是胡里胡涂的,也难怪你会看不上她。」

  「不是这样的,若珍她是个很单纯的人,她不嫌弃我有残疾,我就很高兴了,哪还会嫌她,是我不够好配不上她。」两人一道走向张若麟黑色的座车,他的车送修明天才会送回来,所以说好了搭张若麟的车去他家吃完晚餐后,他再送他回家。

  「说得好象很自卑似的,」张若麟坐上车,了然的开口,「你是一个对自己充满自信的人,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怎么样呢。看不上眼就看不上眼,直说就好,干么还拐弯抹角。」

  辛可钰笑了笑。「我真的不是看不上若珍,只是对她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那之前一直倒追你的汪丽心呢?不要跟我说你对她也没感觉,她既聪明又正点,你很难抵抗她的魅力吧?她移情别恋后,老实说,你有没有觉得很可惜?」

  「她是挺漂亮的,不过她爱上的是我的家世,不是我这个人,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她不再缠着我,我倒觉得清静多了。」

  「嗟,你还嫌,我巴不得自己也有一对善于经商的父母,这样我就可以凉凉的泡尽天下的美眉,管她们是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更不用像狗一样做检察官做得要死,还得被你们这些法官气得脑充血。」

  太清楚好友的个性,他揶揄的笑道:「若是叫你闲闲的什么都不做,依你的个性你恐怕不到两天就受不了了,检察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你很乐在其中。」

  「如果少了那些碍事的法官,是很乐。」闲闲应道,手机响起,自动接上张若麟的耳机。

  「喂,我是张若麟,怎么样?真的,好好好,我刚好在这附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他兴奋得忍不住击掌。「耶!」

  「怎么了?」

  「那个案子又查到一些新的事证了,我要立刻到警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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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企划表面上看起来噱头是很够,但预算抓得不够精确,内容也太草率了,执行起来会很困难,拿回去重做一份。」批评完,厚厚一叠的文件被摔向办公桌。

  杵在办公桌前的阎罗祯,默默的拿起那份企划书。

  斜眼瞟她,将脚抬放到桌上的陈辉吸了几口手上的烟,再徐徐喷出。

  「罗祯,我不是要为难妳,妳应该知道我一向很器重妳,我认为以妳的能力,应该可以将这个沐浴乳的行销企划做得更好。」

  「我明白,经理。」她微微一笑,在要退出去前,陈辉再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看妳先做两个月后要上市的洗发精的活动企划好了,这个沐浴乳的案子我另外找人接。」

  「我知道了。」她婉丽的脸上仍维持着淡雅的恬笑,明亮的眸底却细不可察的燃起了一丝怒光。

  她明白陈辉的意图是什么,他想再像之前一样,把自己加了好几天的班才做出来的企划据为已有,换上自己的姓名呈给总经理。

  她不会再容忍他了,该是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的时候了。

  下班时刻,阎罗祯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悄悄的跟着一辆银色车子往西而行,没多久,下意外的看到那辆车子驶入了一间警局旁边的巷道里,在一栋洋房前停住,陈辉下了车,走进屋里。

  她也跟着在巷口下车,走进这条她已经来勘查过三次的小巷。

  大约在一个月前,她就已经调查清楚,每逢星期三,陈辉都会来这里。

  走到那栋透天洋楼前,她热门熟路的绕到后门,谨慎的左顾右盼,发现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另一头的路边,她迟疑的看着那辆车片刻,走了过去。

  初春的天气阴晴不定,才傍晚六点多,天色已晦暗下明,她看不太清楚墨色的车窗里头是否有人,举手轻敲窗子,等了片刻不见里头响应,她想车里应该没人,放心的走回去。

  从对面草丛里拿出先前暗藏的一把木梯,她将木梯搬来屋旁,靠在墙壁,熟练俐落的爬上去,伏低了身子,望向半敞着的窗内,静悄悄地观察不到数分钟后,她扬起灿亮的笑容。

  取出随身的手机,朝里面拍了几张照片。

  她轻手轻脚的爬下来,处理好木梯后,气定神闲的走出巷口,在警局前招来一辆出租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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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麟拿着一份卷宗走向黑色座车的驾驶座。

  「可钰,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我刚和老贺讨论了一下案情。」碍于辛可钰法官的身分,他让他坐在车内等他拿回资料。

  毕竟身为检察官的他,若和辛可钰一起进警局,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所以还是避避嫌,免得落人话柄。

  见他没说话,脸色有些异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张若麟着实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良久,辛可钰才幽幽回答,「没什么,只是一些以前一直想不起来的事,突然想起来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原来,就是这件事。

  刚才,当她朝车子走过来,她的面孔在他眼前逐渐的清晰放大,他的瞳眸也跟着讶然的睁大,一股热气在胸口灼烧着,电光石火问,宛似有什么东西撞进他的脑里,曾经遗忘的两年记忆如海浪一般瞬间涌回。

  她轻敲车窗时,也敲醒了他的记忆,十年前遗忘的事,终于在那剎那间寻回。

  只是没料到事隔十年再重逢,竟然与昔日的情景相仿,当年她鬼鬼祟祟的在学校车棚里破坏几辆车子的轮胎,方才她鬼鬼祟祟的爬上木梯偷窥二楼,这是宿命吗?她每次仿坏事都刚巧让他撞见。

  「想到了什么事?」张若麟察觉他的脸色透着古怪,忍下住好奇的问。

  两人相识多年,可钰一直是聪颖、机敏又冷静理智的人,平时的他总是一副和气的笑脸,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不寻常的表情,彷佛喜怒哀乐的情绪在顷刻间同时浮现。

  「没事。」辛可钰摇了摇头,同时甩掉了五味杂陈的心绪。

  张若麟瞄瞄他,爽朗的开口,「ㄟ,你若真的有事可别闷在心里,咱俩哥儿们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吧?」

  缄默了须臾,他出声问:「若麟,依你看,想追求一个美丽的女人什么方法最有效?」

  「嗄?」对他突来的问题,张若麟觉得诧异。

  「我想追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女人,你觉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追到她?」辛可钰老实的说。

  「呃,那个,送花吧,不过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没听你提过有让你动心的女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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