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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恶夫 page 9 作者:月凌情

  不过,只要李茜妲不再点然他的怒焰,他会就此放过她的,毕竟她也跟了自己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否则,他的下一个手段会更狠。因为他——

  要让李茜妲被毁的不明不白,他曾说过,他不仅要弄掉她肚里的孩子,还要毁了她身为女人的一切。既然敢玩他,那他就要她付出相当的代价。他转过身对着窗外景致露出冷冷的笑。

  所以,在一切尚来得及停手之际,他希望下一个计划不会有被执行的一天。

  望着欧阳就齐的背影,李茜妲不知为什么就是感到一阵毛骨惊然。看那由窗外透进纷洒在他身上的阳光,该是让人感到温暖,但是那一道道用眼光芒,却教她好像看见欧阳就齐的背上有一对急欲张开的黑色羽翼。

  李茜妲猛眨着眼摇着头,极力想摇掉她过分可笑的想像。

  高雄———————————

  一阵吵杂的声音,引起了埋头翻译德文书籍的楚君伊注意。

  “小宜,你们怎么了?都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你们怎都一个个的往外跑?”带着一丝的好奇,她问着刚又想跑出去的同事。

  “啊?你还不知道?走走走,我带你去看——”说着说着小宜就想拉着楚君伊往外跑。

  “看?看什么?”一旦被拉离坐位,楚君伊只得再开口问道。

  “你想,一群女人在一起会看什么?”小宜瞥她一眼,觉得她的个性就是太过于文静。“除了帅哥俊男之外还会看什么?听说会客室来了一位很有来头的人,走啦,一起来去享受那种心动的感觉。”

  “看男人?”为这意外的答案,楚君伊不禁失笑出声。

  望着她轻绽于唇边的笑意,小宜一时看呆了。

  打从楚君伊未施脂粉,素着一脸来应征工作时,他们这间小小的翻译公司就几乎闹翻了天;因为,他们总觉得她长得好像是几年前由德国回到台湾的滑冰选手,何况就连名字也一样。怪不得他们这群初出社会的新鲜人会这样惊讶。

  只是,她似乎一直不愿承认,言语间总是躲躲闪闪。而时间久了,他们也都不再提她避谈的过去,只是,有时瞧见她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们也总不自觉

  的跟着她笑了起来。

  因为,她的美丽与清新,深深地吸引着他们。

  “你们去看吧,我还有些稿子。”楚君伊又坐回座位。

  听到小宜离开的声音,她这才拍起头看着空旷的办公室。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同小宜她们一般快乐的大谈着男人的一切,只是——

  在经过了欧阳就齐的无情之后,她的心就已碎成一片片了,哪能再谈什么心动。她抿了双唇。

  刹那间,那无时无刻不窜人脑海的冷峻容颜,又再一次的攻破她好不容易才修筑完成的护心堤防。

  “忘了他吧,忘了他吧!”楚君伊喃喃自语着。

  像他那样无情,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的男人,想了也只是心痛而已。借着翻稿的动作,她低下了头,嘴角轻而淡地抿出一道哀愁。

  不知道她有多久不曾再想起他?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十分钟还是五分钟?想到这,眼中迷蒙的水光,让她再也瞧不清一直置于她面前的德文稿件。

  就在她强睁眼想制止泪水的泛滥时,一阵脚步声由远渐近。她想是有人先回办公室了。

  不想让人发现她此刻的模样,楚君伊更加的低下头。只是,头越低她的心也就越痛,而原只是合于眼眶的泪水,也就这样一滴一滴的直落在她的稿件上。

  为什么她要为他而落泪?为什么?他是那样的伤她呀!纤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

  像他这样无情面狠心的男人,想他何用?此刻心中的怨尤,教她斗大的泪珠不断直落而下。

  见到湿了大半的文稿,她强睁着让泪水给浸湿的水亮眼眸.拿起置于抽屉内的随身背包翻找面纸。

  这时,前方突然递出了一只方帕。霎间,婪君伊的泪水像是定格般地悬于眼眶。她睁大水亮明眸,看着送至眼前的方帕,双唇微颤。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以及淡淡的烟草味,都刺激着她的泪意,只是,她不容许自己再受到另一次的伤害与讽笑。楚君伊深吸一口气,要自己能坚强面对拿

  出方帕的地。

  她别开头,再一次的翻找背包内的面纸。

  “我要你用它。”欧阳就齐再一次的将方帕递送到她眼前。

  今天,他风尘仆仆的由台北赶下来,再匆忙的由机场拦车到这,为的就是要确定林渊口中所说的朋友,就是他的君伊O

  自一踏进这小小的办公室,欧阳就齐即见到垂头落泪的她。见着她轻颤低垂的双肩,欧阳就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无情,也真的该死。

  他不住,为什么在伤了她之后,他总时刻想起自己对她的残酷。他从不做后悔的事的,不是吗?

  那为什么今天他却抛下台北繁忙的公事,赶搭飞机来高雄?难道他不能再稍等几天?既然已知道了她的消息,为何他还急迫的想找回她,迫不及待的想着她一眼?

  莫非,他后悔了?后悔曾对她的狠心与无情?

  她,是不是真的改变了他的本性?欧阳就齐伸出手温柔而不容拒绝的轻抬起她的下颌。

  她的单纯与清新至今依然,美丽依旧。看着一如记忆中的美丽红颜,欧阳就齐不自觉的微扬起唇角。

  没她陪伴的这段日子,欧阳就齐已觉得失眠事小,因为,在一连串大型会议中因无意想起她,而发愣的异常举止,才让他感到心烦。

  这么说吧,楚君伊让他觉得,失去她似乎是一件——

  很不舒服的事Z而在不见她的这些日子,他更是意外的想念,她那曾于他脑中归于碍眼一类的单纯与清新。

  见她此刻的娇弱,欧阳就齐只想狠揍自己一顿。为什么他之前会让李茜妲腹中的孩子,诱得舍得以残酷的言语来伤害她呢?

  她,是这样的令他心疼。现在,只要能再将她拥人怀中,就算没有孩子,他也无所谓了。因为——

  他,只要她一人。

  看着她让凄然幽怨所覆住的美丽黑瞳,欧阳就齐相信只要他开口要她回去,她一定会再绽放笑靥的。因为,她曾深深地爱着他,爱得那样单纯而深刻。

  “放开我。”楚君伊别过头不再看他的眼。

  不要,他的眼神会骗人。当初她就是被他深情的眼眸所欺瞒,而交出自己的心,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你的欢颜呢?”在楚君伊始起手想抹去合于眼眶中的泪水时,欧阳就齐忽然反握住她的手腕,俯下身以唇舐去她的泪水。“看见你的眼泪,我会心疼的。”

  对他突来的亲密举止,楚君伊抿紧了双唇。

  虽然她的泪水停了,但他的出现,却让她感到一阵骇然O

  为什么他会找来这?都已经离婚了,他还想怎样?难不成他还想再一次侮辱她的单纯与无知?

  还是,林渊已经告诉他,她怀孕的事,所以他要来抢回这个孩子?一想到这,血色疾速地自她脸颊褪去。楚君伊抖着双手,宽了宽身上长裙。

  “是林渊告诉你,我在这里?”方寸心里闪过的想法,教她有如惊弓之鸟般地看着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笑意的欧阳就齐。

  “不,是我猜出来的,不过,为了他的隐瞒,我已略施薄惩。”欧阳就齐谈笑着。

  他没说出口的薄惩是——为体谅林渊照料地而出现的精神不齐,也放了林渊一个长假,要他好好补眠去。

  “连对你忠心耿耿的林渊你都——”她惊惶的看着他。“那你来这做什么?”

  什么样的环境可以造就什么样的人,而她绝不让自己的孩子,变得像欧阳就齐一样的残忍无情。

  “来带你回去。”绕过她的办公桌,欧阳就齐来到她的身边,由上而下的俯视着脸色苍白的她。“那一天,我不该为了一个小孩而对你说出伤人的话。”他伸

  出手,轻柔的抚上她细致的脸颊。

  一碰上她滑嫩如水的肌肤,欧阳就齐心一紧、眉一蹩。他以拇指磨蹭着她的美丽,真不懂她怎能如此简单地就抓住了他的心?

  他也不过碰触了她的脸颊而已,怎就——欧阳就齐叹着气摇摇头。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置于膝上紧握成拳的手指已然泛白。她害怕欧阳就齐已经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孩子。

  “不,我还没签字。”他笑着拿出西装口袋里的离婚协议书,当她的面一下一下的撕碎它,最后往脚边的垃圾桶一丢。“离婚并不成立。”

  他眼里又出现的深情,在她的面前幻化成了一股极大的讽刺。不住颤抖的双手让楚君伊一时失去控制的放声尖叫: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她倏地站起身。一见他又想上前,楚君伊猛地退后一步,她伸出手直指着他,厉声控诉:“你要我走,

  我马上转身走;那现在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想知道没了你的安全护卫,我会落到何种凄惨的地步吗?那当着我的面,撕毁离婚证书又算什么呢?”

  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失了心,没了情,再也没有什么可供他利用价值的女人了,为什么他还要来招惹她?

  她欠他的吗?要说欠,也是他欠她的!楚君伊垂于身侧的双手仍是不住地的颤抖。为什么他要这样的对她?

  楚君伊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嘘——”看见楚君伊激动的模样。欧阳就齐上前一把就将她拥进怀里,“乖乖,别这样,看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他真的心疼她现在的模样,而这一切却都是他一手所造成。一丝的悔意进了他的眼。

  让他紧拥人怀的楚君伊,刹间失神。为什么他的怀抱还是这样地熟悉,为什么他身上的烟草味也是这样地令她想念,为什么?

  天呀!他可不可以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要刚呀,离开他、离开他突然,她脑中有了一道声音响起。

  “你不要再跟我玩游戏了,我承受不起,走开!”猛然推开他的胸膛,楚君伊拿起背包就冲出办公室O

  不顾欧阳就齐的叫唤,楚君伊头也不回的直奔出公司。在染上一片夕阳余辉的街道上,随着拥挤的人潮,她任由自己被推送至未知的一方。

  “君伊!”一见她拿起背包转身就跑,欧阳就齐眉一蹙就跟着追出去。

  只是,当他追至大楼门口,就已见她投身进入人群之中。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躲?她是爱他的,不是吗?既然爱他,那为什么还要跑、还要躲?

  难道她不知道,只要他想拦,就没人可以从他面前逃走。只要他想找,也就没人可以躲得过他的搜寻?

  欧阳就齐双拳倏地一握,猛地停住想追上前去的步伐。

  盯着随人群逐渐远去的背影,欧阳就齐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思绪:你,绝离不开我的世界。

  只是,造成这一切的后果,添他这样多麻烦的人,在这一刻已让他内心原已平熄的怒焰再次狂肆飘扬而起。

  “李茜妲,你死定了!

  狂窜扬起的怒焰,在飘上欧阳就齐深沉的黑眸时,一股极大怒涛将他原已搁置的残狠计划推涌露角。

  台北——

  在所有园区工作人员公休之日,李茜妲身披睡袍,一脸媚态的朝坐于沙发上的欧阳就齐走去。

  “就齐,我们去兜兜风,好不好?”李茜妲自后搂住他的颈子,凑近他的耳边妖媚地说着。

  “兜风?”正翻阅着手中报纸的欧阳就齐,突然停了动作。

  “是呀,从医院回来后,你就一直不准人家出门去。”抚着他的颈项,李茜妲绕过沙发,嘟着红唇坐进他的怀里。“人家都快被你同坏了啦。”

  “真的快被我闷坏了?”放下手中的报纸,他一手将李茜妲搂倒于沙发上,笑容邪肆。

  “还说呢!你都不陪人家。”李茜妲以指尖轻划着他担开的胸膛。

  “陈医师说,你现在不适合运动。”带着一丝阴笑,欧阳就齐伸手推掉她披于肩上的睡袍,探向她仅着轻纱睡衣的身躯,不断来回的抚摸着。

  “嗯……”受到他特意的摸弄,李茜妲忍不住地仰起头闭起眼。

  “别出这种声音呀!首姐。”欧阳就齐靠近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我会忍不住的。”口里虽这样说的,但他的手指依然揉捏玩弄着她丰满的双峰。

  “就齐…”突然,李茜妲双手搂住他的颈子,以丰胸磨蹭着他赤裸厚实的胸膛。“别管陈医师说什么了,我们——”她急躁地将双腿缠上他。

  一见目的已达,欧阳就齐手一挥站起身,即以背相对。

  “唉!不行,我不能再碰你了,我不能再让你受伤。”他故作挣扎的以手抚着头。“你还是自己出去兜风吧!”

  被他一手推开的李留姐,让一身已然狂肆的欲火给整的变了脸色,她咬着唇,忍下想扑上他身的冲动。

  “好,那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就回来。”拾起刚让做阳就齐给抛落于地的睡袍.她心情极精地转身走向大门。没有他的慰藉,李茜妲觉得自己是真的需要好好的吹吹风了。

  只是,如果这时,在她拿走置于玄关处的轿车钥匙时,回头看一眼,

  相信——

  她一定会看见那扬于欧阳就齐库边的冷冷笑意。

  这是他从高雄回来后,就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自李茜妲出院后,欧阳就齐特意将她与外界隔离,并在他不在的时候,也要宅内员工限制她的外出,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他似乎极度的照顾着她,怜宠着她。

  然而,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为的只是不让她有其他的机会去找男人;他打算替李茜妲将她体内那不安分的欲流,全集中于一天。

  因为——

  他要李茜妲欲火焚身无处可发,他要让她忍到极点,他要她在找到可以宣泄欲火的当口——一次就完蛋!

  千万别怪他心过狠、手大毒,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该成为他与君伊之间分离的原因。

  这~切,都是她自找的。欧阳就齐冷冷一笑。

  “嘟——”电话响起。

  看了一眼乍然响起的电话,欧阳就齐在喝下一口牛奶之后,才伸手接起。

  “已经办完了?”冷冷的声音丝毫听不出他的喜怒。

  “是的。”电话的彼端传来林渊的报告。

  “没意外?”欧阳就齐眉一扬,不是说只要再一次她就会…

  “是的。”林渊简短的回答。

  “居然没事?那她还真是耐操。”欧阳就齐眯起的双眸中,隐约透出一抹狠意。

  “欧阳先生,那现在?”电话的彼端传来林渊的请示。

  “第二计划。”那阴冷的语调一出,午夜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残狠之意,而显得沁凉如冰。临挂电话之际,他道:“我会去验呐成果。”

  自张推兆的住处出来后,李茜妲就感到自己全身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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