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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保时捷 page 9 作者:涓罗

  “你少胡说八道!”听到雪莉侮辱他姊姊,段安樵气得差点跳起来。

  “我胡说八道?”雪莉哈哈大笑,“你以为你的手术费是一百块还是两千块?你以为装在你脚上的木头是去公园砍的吗?你家穷得要死,哪付得起?”好爽!看到段安樵气冲牛斗的脸,雪莉不自觉地越说越过分

  “那钱是我姊以前的公司主管好心借我们的!”

  “没有付出代价,哪个人会这么好心?你姊八成每天晚上都睡在那个好心主管的旁边……”

  “你去死吧!”

  雪莉一愣,“你叫我去死?”

  “反正你没人疼、没人爱不是吗?”对于雪莉的污蔑,段安樵快气疯了。“反正你即使有家人在,你也不想好好相处。反正那个男的不过是个烂货,你却白痴的当宝,像你这种蠢到没药救的笨蛋活着干嘛?多你一个多制造争端,少你一个天下太平!”

  “你……你没听到我刚说的吗?我要去死,我要跳楼自杀,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死了我不会为你掉一滴泪!”段安樵冷酷的说,“你有哥哥、有爸妈,我只有一个姊姊。你四肢健全,美丽可爱,却要在一个断了条腿的人面前喊自杀!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像你这种人……我恨不得全死光!”

  “你断了条腿又不是我撞的!你凭什么说我是笨蛋?”

  “你不是笨蛋,你是人渣!”

  “你才是人渣!连走路都不会的人渣!”

  “我没有腿,你没有脑子!笨女人!”

  “敢骂我?”雪莉气得全身发抖,四下张望可以拿来当武器的用品,却遍寻不着。按捺不住怒气的她冲下来,往段安樵身上就是一阵打,“谁准许你骂我的?杂草!”

  “你才是杂草!”段安樵也毫不客气的回打。

  雪莉将段安樵从轮椅上拖下来,伸出脚踢他的腰,段安樵也不甘示弱的一把扯住攻击的脚,用力一拉,雪莉整个人往后跌倒。

  “好痛!”雪莉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既然要死,就把脚给我!”段安樵扯住雪莉的腿,狠狠的咬下去。

  “不要……好痛……放开我……”段安樵嘴下毫不留情,雪莉拼命的捶打他都无法让他松口。

  他狠狠的咬着,其狠劲让雪莉有一种错觉——他是真的要把她的脚咬下来,好接上他的断腿。

  她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慌,大哭大喊起来,“我不要……我的腿不要给你……”

  “给我……给我……”段安樵撕开雪莉腿上的布料,雪白的大腿印着齿痕,微微渗着血,“我的腿……”

  段安樵的眼露出奇异的光芒,把雪莉给吓死了。

  “不要,我的腿不要给你……救命呀……”雪莉凄厉的哭喊,总算把人给引过来了。

  “天啊!”

  “你们在干嘛?”

  纷杂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到求救声而跑来的人们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

  “不要打架!”其中一人挺身想拉开趴在雪莉身上的段安樵。

  段安樵恶狠狠的一回眸,恶毒的目光、渗着血丝的牙唇,看起来十分吓人。

  “走开!”任何人都别想阻挠他拿到她的腿。

  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咬她啊?“救命!”雪莉又哭又喊,眸中映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忙不迭伸手求救,“二哥,救命……”

  “安樵!”一股蛮力搭上段安樵的肩,硬生生将他拉开,“住手!”

  段安樵怒瞪前来阻止的杜泊怀,那眼神似乎已经忘了他是谁。

  “滚!”面目狰狞的段安樵大吼,手抓着想逃跑的雪莉。

  所有人都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平日温顺善良的段安樵会突然凶性大发,令在场认识他的人都难以置信。

  一名认识段家两姊弟的小护士见情形不对,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安榕!”小护士几经询问,总算在后院找到了正寻找着段安樵的段榕。

  “你有看到我弟弟吗?”段安榕一看到小护士,劈头就问。

  “你弟他……”小护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她刚刚看到的情形,“他不好了,你快跟我来。”

  “不好了?”段安榕神色大变,“他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受伤了”

  “不是他受伤。”

  “不是他受伤?”段安榕一头雾水,“那是……”

  “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攻击雪莉,还咬她。雪莉快吓死了,一直哭,嘴里还不断念着什么“我的脚不要给你?!”

  段安榕脸色整个刷白,“他们现在在哪里?”

  “A栋顶楼……你等等我啊!”

  ◎◎◎  ◎◎◎  ◎◎◎

  等不及电梯下来,段安榕一股作气从太平梯直冲顶楼。

  她只看见一群人围着她的弟弟,其中杜泊怀似乎正打算将他跟雪莉拉开,可段安樵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竟可以边抵抗着杜泊怀,又可以阻止想逃的雪莉。

  “我们也来帮忙吧!”有人提议,有人附和,接下来所有的人仿佛都把段安樵当成怪物一般,一起扑了上去,有的抓手、有的抓脚,终于趁机将雪莉救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段安樵大吼,可没有人理他,好像只要一松手,接下来遭殃的会是在场所有人。

  看到段安樵的极力反抗,因挣扎而涨红的脸上有着不甘愿的泪水,段安榕一时气涌而上,直冲过去,推开箝制着段安樵的人,奋力吼道:“放开我弟!”

  她像只保护小猫的母猫,以手挡住其他人对段安樵的侵扰,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在场的人。

  “你们竟然合力欺负一个刚手术完的病人,太过分了!”

  “不是的,安榕,”杜泊怀解释,“安樵不知跟雪莉发生什么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们是要劝架。”

  “劝架需要动手动脚吗?”看到段安樵身上多了几处挣扎的伤口,段安榕心里好痛。他们明明是欺负弱者,竟然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是因为他死咬着那个女孩不放,我们不得已才这样做的。”站在杜泊怀后面的男人道。

  “你是他的亲人吗?”另外一个人问,“你弟弟攻击这个女孩,人家都还没讨公道,你倒恶人先告状。”

  段安榕转头看着哭哭啼啼、惊魂未定的雪莉一眼,“原因一定不是在我弟弟身上。”

  雪莉平常一张嘴就不饶人,一定是她说了什么刺激到段安樵,要不然段安樵不会出手打人。

  被段安榕紧拥在怀里的段安樵不知怎地突然变得很安静,脸上神情恍恍惚惚。

  “他是疯子!”雪莉控诉.“他莫名其妙,自己断了腿,就想要别人的腿,他刚说要咬断我的腿接上他的!”雪莉拨开碎布,露出伤口,“他咬我,你看,都流血了,我要你赔偿!”

  安樵咬人?段安榕怎么也无法相信。

  “一定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

  “我哪有说什么?”雪莉小心翼翼的爬到杜泊怀身后,就怕段安樵又突然发起疯来,咬她一大口。“我心情不好,上来吹吹风,他突然跑来,对着我就开骂,说我是杂草、人渣,我气不过,才打他一下,他就像发了疯般的咬我!他精神不正常,该关进精神病院!”

  “雪莉,”杜泊怀问她,“真的是这样吗?”会肆无忌惮做人身攻击的,似乎是雪莉比较有可能。

  杜泊怀就算不了解段安樵,却清楚他妹妹。

  “当然!”雪莉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我被咬得这么惨.你不关心我,竟然还认为我说谎.到底谁才是你妹妹啊?”

  “我不相信!”段安榕激动的喊。

  “这里每个人都看到他咬我!”雪莉转过头,“你们都看到他像个疯子一样的咬我,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有人附和。

  “会不会是你弟弟因为锯脚,所以心志变得不正常起来?"知道段安樵情况的人提出臆测。

  “有可能喔!”

  “不是说受过重大伤害的人.都该去做心理咨询?你最好带他给精神科看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都将段安樵给当成疯子看待了。

  躲在杜泊怀身后的雪莉脸上浮现冷笑。最好被关进精神病院!她毒辣的下着诅咒。

  “各位,你们先回房去吧!”杜泊怀打算先驱离看热闹的人.再好好的问清楚。

  “先送他们回病房去吧!”旁边的医护人员说道。

  看热闹的人被赶走,不知是谁临走前丢下一句,“像他这种人最好关起来,要不然哪一天跑出来咬我们就惨了!”

  段安榕本来就发白的脸色,这会儿更是毫无血色。

  杜泊怀听了也很不高兴,“请不要妄下断言。”

  “都是你害的!”段安榕突然朝着杜泊怀大吼.“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你是凶手!凶手……”

  第八章

  这罪名来得莫名其妙,杜泊怀一脸似笑非笑,“安榕?”

  “你才是凶手,你害了我弟,是你……都是你!”她咆哮指控,“你害他断腿,你害他被人说是疯子!都是你!”

  “安榕!”杜泊怀用力握住她的双肩,企图压制她的情绪,“你冷静点……”

  段安榕扬手挣脱杜泊怀的箝制,长长的指甲在杜泊怀的脸颊留下三道红色的痕迹。

  “我不要冷静,我受够了,我受够了!”她抱头狂吼,使得原先要离开的围观人群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愣看着一个陷人失神、一个崩溃的两姊弟。

  她肩上的压力何其大啊。?以为段安榕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而崩溃,杜泊怀心疼的望着她,不由自主的将她拥人怀中,不管她怎么反抗、怎么以捶打作为抗议,他都不动分毫,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包容起来般,坚定的将她抱着。

  她说了!她终于将心底的秘密说了!可是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将她的话当真,他们以为她是疯言疯语,以为她是因为精神承受不住才胡说八道。

  她也宁愿她是疯言疯语啊!

  为什么这个肇事凶手的怀抱竟然是这么温暖?为什么在她头上抚摸的手如此温柔?为什么她听着他的心跳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这一切都是错的!都不是应该有的感觉啊!

  捶打的手势渐缓,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情不自禁嚎陶大哭起来。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凶手是你?!

  她绝望的哭泣,汹涌的泪水一下子就湿透了杜泊怀的衬衫。

  凄厉的哭声听在杜泊怀的耳里好不难受.他低头在她耳旁道:“我会陪着你跟安樵走过,你不只有一个人,所以,别哭了,听你哭,我的心好痛。”

  多温暖的言辞!段安榕胸口一恸,泪水更纷然不止了。

  杜泊怀暗中叹了口气,是因为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微乎其微,所以说得再多、做得再多也影响不了她?

  “姊?”段安樵似乎已恢复神志,“我刚刚……”

  他不知怎地突然失去控制,对嘴巴一向不饶人的雪莉起了恨意,恨她四肢健全,竟如此看轻生命,恨她老故意欺负他们姊弟俩,而且乐此不疲。他恨透,以致于行为整个丧失理智。

  他清楚的知道,当时的他,的确是想把雪莉的脚咬下来,装在他的断脚上。

  听到段安樵的声音,段安榕连忙推离杜泊怀,擦干颊上的泪,转头询问段安樵的情况。

  “你有没有怎么样?”她着急的察看他身体的状况。

  段安樵头低垂,轻摇,脸上有悔意。

  再怎么沮丧、不平,他都不该去攻击人啊!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雪莉是受了打击才想要轻生,他该安抚她才对,怎么反跟她计较起来?

  她弟弟一向温柔善良,不可能突然发疯攻击雪莉,一定是雪莉又说了什么刺耳的话,重重的刺激了段安樵!想到此段安榕忍不住对一旁仍装柔弱哭泣的雪莉投以阴冷的一眼。

  “你想干什么?”雪莉惧怕的问.忍不住往后动了一步。

  段安榕的眼神充满威胁,雪莉自刚刚段安樵那“一咬”之后,对段家两姊弟无形中多了一种惧意,怕睡在对床的段安樵哪天又突然发疯,冲上来咬掉她的脚。也怕用刀功夫超差的段安榕,突然失控挥刀相向。

  见段安榕不回话,只用冷得令人发毛的眼神瞪着她,雪莉情不自禁挨近杜泊怀,颤抖着嗓音,“哥,我等一下跟你一起走。”

  杜泊怀对雪莉的意图并没有任何惊讶之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头。

  “我陪你送安樵回病房。”杜泊怀对段安榕说道。

  “不用了,”段安榕回避着他温情的视线,“我送他回去就好。”

  杜泊怀不理会段安榕的嘴硬,硬是从她勉强撑起的臂上接过段安樵,协助他坐回轮椅。

  “姊……”段安樵转头看着咬唇若有所思的段安榕。他对于刚才的行为,心底有着惶恐。“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医院里头的人会不会从此以后将他当精神病人看待?会不会等会儿就有医师前来将他转人精神科?

  “我知道。”看穿段安樵眼里的恐慌,段安榕连忙开口安抚他。“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她可怜的弟弟啊!是承受了多少的精神压力,以致于变得如此呢?段安榕不觉再度泪盈于睫。

  “是雪莉有错在先,你没有错,不用放在心上。”杜泊怀话一出口,雪莉整个脸色都变了。

  “明明是他先咬我的,怎么说……”杜泊怀一个眼神让雪莉立刻噤口。

  可恶!竟然每个人都站在那个疯子那边,连她的二哥都不相信她!雪莉越想越呕虽然一开始的确是她先说话刺激他,但先动口咬人的是他,这可没错吧?

  “杜大哥……”段安樵愣愣的看着他。他应该站在他妹妹那边的不是吗?

  “你们两个的个性我都清楚,一定是雪莉先惹火你的,所以刚刚的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你不应该这么说,”段安樵的话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我有我姊姊支持我,但她目前只有你,如果连你都不站在她那一边,叫她情何以堪?”

  那是一个拥有亲情滋润的人才说得出来的话。杜泊怀不觉微微笑了。

  “既然如此,如果双方不介意,你们要不要握手言和?”杜泊怀提议。

  “我才不……”这会雪莉收到的是段安樵严厉的眼神

  怎么?难不成他以为替她说句话,就有权力对她摆高姿态了吗?

  “雪莉,听话!”杜泊怀对她可不只是提议,而是命令。

  “对不起。”段安樵先伸出友谊之手。

  雪莉在众人眼神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抬手随便的一握,立刻放开。

  什么东西嘛!为什么每个人都站在他那边?他是疯子,而她才是受害者呀!

  转头瞥了坐在轮椅上,正由另外两人协助调整舒适位置的段安樵一眼,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雪莉猛一咬唇,转头喊:“动作快点好不好?死瘸子!”

  “雪莉……”杜泊怀还来不及指正,段安榕已一个箭步冲上前甩她一巴掌。

  “你以后再这样叫他,我会要你的命!”段安榕气得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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