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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 page 11 作者:佐思

  高壮结实的背影宛若受到电击似的怔住了,他转过身,黑眸平静却蕴藏着风暴,让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妳说什么?」

  「我,呃--」她在他的瞪视下瑟缩了下身子,寒毛一根根的竖立起来。

  「快说!」他没有高声吼叫,反而是阴森的低吼,带着致命的威胁性。

  「我说、我说……」杨芯玲颤抖的道,「其实是我委托她去整你的,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她现在会跟你在一起也是计画的一部分,你彻彻底底的被打败了。」

  应焕冠听完并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过分的平静让杨芯玲感到一股战栗,她突然后悔自己竟然妄想招惹一个像他这样可怕的男人。

  没有任何的回答,他转身走开。

  而被遗留在后方的杨芯玲此刻才发现,双腿竟不自觉的发软,人缓缓滑坐在地上。

  突然间,她明白了要跟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作对有多蠢,天,她开始庆幸起自己不是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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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恶魔是个白天有正常工作的上班族?!

  有关蒋冰艳个人的详细资料在网络上被彻底的公开,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恶魔真面目的揭发,不但在蒋冰艳上班的地方引起一阵喧哗,也在男人圈中造成热烈的话题。

  曾经吃过她亏的男人们莫不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的准备反击。

  但蒋冰艳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应炜冠的反应,她本来就想找机会告诉他实情,只是一直迟疑,没想到,事情曝光的速度如此快……

  「冰艳,妳也太会瞒了,连我都不知道原来妳就是那个在花花公子圈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啊。」James兴趣盎然的站在坐在吧台前的蒋冰艳身边道。

  「是你太猪头。」Hermit睨了他一眼。

  「我是太纯真,跟阅人无数的妳不同啦。」他打趣的笑笑,不过在瞥见她举起的冰凿之后又连忙改口,「我是指妳有识人之明。」

  James将焦点转到蒋冰艳身上,担心的问:「妳没事吧?」

  她虚弱的笑笑,「还好……」

  「妳对于谁把妳的真实身分公布出来有头绪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好。

  「嗯。」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张家泽,那个混蛋,他一定是动过她的计算机才知道这一切。

  「我想妳还是暂时避避风头的好,我已经听说好多被妳整过的男人想要报复了。」他提醒她道,光他们学校就不少人在找她,更别说其它地方。

  「所以我才躲到这里来啊。」她无奈的道。

  说真的,她根本就不怕其它人的报复,她最怕的是,应炜冠在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之后,会永远不原谅她。

  「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为她露出苦恼的表情。

  蒋冰艳偏头想了想,「或许,我会去度个长假,等风波平息再说。」

  「这样也好,去散散心吧,反正每天都会有新的八卦出现,到时候有关恶魔的事情就不会再被提起了。」他也赞同的。

  Hermit看了蒋冰艳半晌,淡淡的道:「嗯,做妳认为最开心自在的事情吧。」

  开心自在?蒋冰艳苦笑的摇摇手上的恶魔,现在的她,很难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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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也纳森林中,Narcissus灵巧的手指正钢琴键盘上弹奏出悠扬的乐曲,几个寂寞的灵魂占据店里不同角落,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

  骤的,木门被推开,风铃声穿透了乐声,吸引酒馆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早料到他会找上她的……蒋冰艳看着冷凝着脸、朝自己笔直走过来的应炜冠,缓缓的站起身。

  「给我一个解释。」他俯视着她那张毫无表情的粉脸,心中有愤怒,却也有更多的爱意。

  她幽幽一笑,「我还能解释什么?」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妳不是什么该死的恶魔,告诉我,妳连恶魔这个名字都没听过。」他真希望她能这样告诉他,但看到她的神情,他知道了答案。

  她苦笑的拿起手中的调酒,朝他扬了扬,「这叫恶魔。当Hermit为我调了这杯酒之后,我就爱上了它,我怎么能否认曾听过它呢?」

  应炜冠有瞬间的怔愣,随即自嘲的扬唇,「呵,我早该知道妳是恶魔了。」

  还记得那时她在酒馆外被纠缠时,James曾喊出这两个字,只是他当时根本没将这两者联想在一起。

  「我的确是恶魔没错。」蒋冰艳挺挺胸膛,「我以我的工作为傲。」

  「所以……妳接近我是因为杨芯玲的委托?」他艰困的问出心中早已知道答案的疑问。

  她沉默的垂下羽睫,好半晌才虚弱道:「没错。」

  血色霎时自他英俊的脸庞退去,空气宛若在他们之间被冻结了起来。

  「呃,你们要不要坐下来慢慢谈,边喝酒边聊啊。」看着他们之间气氛僵滞,James忍不住开口提议。

  「喝酒?嗤,恶魔跟幻影,原来早在调酒中,我就该明白我们的关系。」该死,这段他第一次如此全心全意投入的感情,到头来竟只是场幻影。

  应炜冠自嘲的扯扯唇,眼底的伤痛让蒋冰艳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从未看过不可一世的他出现过这样的神情,而现在,却是她让他伤得这么深、这么重。

  可是她一定要让他知道,除去之前的捉弄之外,她是真的爱上了他,甚至推拒了杨芯玲的委托。

  「炜冠--」

  「住口!」他截住了她所有开口的可能。「我不需要同情。」他是应炜冠,应氏的总裁,即使心碎,他依然会保持他的骄傲。

  「我不是同情,我--」蒋冰艳的声音在他宛若零下几度C的冰冷眼神中,戛然而止。

  「我说过,我最恨人家欺骗我。」他凝视着她的眼神不再有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疏离,「也说过,我永远不会原谅欺骗我的人。」

  他恨的不是她曾经对他的捉弄,而是她欺骗他的感情。

  蒋冰艳雪白的肌肤似乎更加的透明了,「我知道了。」她机械似的响应。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即使他是多 的想要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只要她愿意爱他,他宁愿被骗。

  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许,心都碎了一地了,他强振起精神,昂首阔步的走出了酒馆。

  保持尊严是他目前唯一可以让自己不那么悲惨的方式。

  去他的爱情,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他唾弃爱情,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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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影……幻影……

  应炜冠满脸通红的看着杯中的液体,充血的双眼透露了他几天几夜无法阖眼的事实。

  自从那天之后,他几乎天天泡在酒精之中,每每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却又忍不住老往维也纳森林跑,期待着她的出现。

  但一次又一次的期望落空,也让他心中的破洞更加的扩大。

  该死,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自这一股心痛中苏醒?

  那宛若千万只蚂蚁在心头钻的痛苦,没有一刻停歇的酸楚,几乎快要把他逼疯了。

  即使他试图做回以前那个风流处处留情的应炜冠,却又总是在紧要关头想起她的容颜,仓皇的逃离其它女人的怀抱。

  除了她,他似乎已经无法再拥抱任何女人了。

  恶魔啊恶魔,她的确是个磨心的恶魔,一个控制住他所有心绪的魔物。

  应炜冠自嘲的扯扯唇,将酒杯中如幻似影的液体一饮而尽,在吧上放下空酒杯,朝Hermit道:「再给我一杯。」

  「不要。」她酷酷的拒绝。

  他皱起眉,粗嘎的声音带着醉意,「你们不是卖酒的吗?」

  「我只卖懂得欣赏酒的人。」猛灌酒的他,已经超过她能忍受的极限。

  「我可以多付妳钱。」他没看出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掏出皮夹数着钞票。

  「在我把你丢出去之前,请你离开。」

  「我是客人,妳的服务太不周到。」他皱起了眉。

  「你--」Hermit正要发作,却被走上前的Kin用微笑制止住。

  「借酒浇愁愁更愁,维也纳森林虽然是卖酒的,不过却不鼓励把酒当开水喝,Hermit是为你好。」Kin温和的解释。

  应炜冠看了他一眼,神情似乎清醒了些,朝Hermit嘟嚷了声,「抱歉。」

  Hermit的神色稍霁,让Kin处理他就好,她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应炜冠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应先生。」Kin喊住他。

  他转过身,回视着Kin。

  「有时候爱情会不会变成幻影,端看自己的抉择与行动。」他意味深长的提点。

  「什么意思?」应炜冠瞇起眼,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

  「这是她来时留在店中,交代我们看到你的时候要交给你的信。」他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我不想看。」自尊让他嘴硬的拒绝。

  「不要做你会后悔的事情,记得,恶魔也会有坠入凡尘的时候,那时一切将不会只是幻影。」Kin朝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开,让他独自一个人想个清楚。

  坠入凡尘的恶魔……应炜冠咀嚼着这句话,看了看手中的信,缓缓打开。

  他就看看她还想怎样奚落他、伤害他吧。

  第十章

  我承认当初是为了整你才接近你,但是最后爱上你却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爱你。

  这简短的几句话一直深深的烙印在应炜冠的脑海里,让他原本死寂的心彷佛注射了一剂强心针似的,再度鲜活的跳动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天,他简直就要高兴得飞起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容易满足,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一个表白,他所有的伤痛跟心碎全都不药而愈,原本紧紧掐住喉头的窒闷感也尽数消散一空。

  现在的他只感到雀跃,只想赶紧去见她,将她搂在怀中,告诉她他会原谅她,只要她是真心真意的爱他,就算往后她要怎么整他,他也都甘之如饴。

  快速的将跑车停靠在路边,应炜冠迫不及待的冲下车,三步并做两步的直接往蒋冰艳的家门口跑去。

  就快要见到她了,他真是怀疑自己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见她呢?

  顾不得翩翩公子的形象,他扯开领带,更加快了脚步。

  「幺寿喔,到底是谁这么缺德,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

  「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原来是爆炸的声音啊,吓死人了。」

  「就是啊,我家的窗子都被震裂了。」

  「我看这户人家是凶多吉少。」

  才刚走近蒋冰艳的家前,应炜冠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边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心一揪,生起非常不吉利的预感。

  「听说那户住的是一个单身女子。」

  「可能煮东西不小心还是得罪谁了吧?」

  「是啊,真是可怜喔,依照这爆炸威力来看,她应该难逃此劫。」

  更多的揣测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无意识的拨开人群前进着,放眼望去,只见蒋冰艳的房子门窗被气爆炸开、墙壁被火熏得乌黑,还闻得到一股瓦斯臭味,现场一片狼藉,就连附近人家也遭受不小的波及,有玻璃的地方几乎都碎裂了。

  天空缓缓飘下了几根羽毛,那不会是丫丫的吧……

  「冰艳--」应炜冠的胸口彷佛被什么紧紧揪住似的,发狂大喊之后便想往里头冲进去。

  「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一个消防人员适时的挡住了他。

  「放开我,我要进去,她还在里面。」他挣扎着推开对方,又想往里面冲。

  「不可以,先生,你不能进去!」消防人员连忙唤来帮手,几个大男人一起动手,才将人高马大的他制伏在地上。

  「该死,放开我!」他咬牙切齿的吼叫,眸底闪着受困野兽的疯狂光芒。

  「我们不能放开你,目前现场还在鉴识中,这位先生,若你继续妨凝公务的话,我们是可以告你的。」压住他的其中一人道。

  应炜冠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稍稍平复心情,「我知道了,放开我。」

  几个压住他的人互看了眼,犹豫着该不该放他自由。

  「该死,我说放开我。」他低吼着。

  「对不起,我们是依法办事。」消防人员放开他,纷纷回到工作岗位。

  应炜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出心中最担心的问题,「现在是什么状况?里面的人呢?」

  「根据初步的判断,是瓦斯气爆引发了火灾,目前现场还在勘验中,尚未发现任何的尸体。」一名消防人员见他满脸担心,好心相告。

  「没人死亡?」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应该没有吧……」不过他也还不敢很肯定。

  「没有……」天,谢谢?。

  得到这个答案,应炜冠紧绷的心骤的放松,几乎要虚脱的跪在地上感谢老天了。

  「不过……」消防人员迟疑的开口,让他的背脊不禁一凛。

  「该死,一次说完。」他一双手几乎要忍不住掐抓对方的衣襟。

  「有人受伤。」

  「送到哪间医院?!」应炜冠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全身每根神经都在剧烈颤抖着。

  「荣总,不过--」

  没等他将话说完,应炜冠已经火速的冲离现场,跃上跑车,直驶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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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冰艳消失了。

  就好象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存在一样,任凭应炜冠用尽各种方法找寻她的下落,得到的却只有失望的答案。

  那天他心急如焚的跑到医院,结果看到的却是轻度灼伤的男人,哪有她跟丫丫的踪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出事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尸体,包括鸟。

  但是……她们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音讯全无?

  难道她真的是恶魔,任务完成之后,就再也不打算出现?

  只有借着在瓦斯气爆事件前几天,杨芯玲整形前后的照片被公布在网络上广为宣传,还有张家泽被整得声名狼藉,他才有她依然存在的感觉。

  应炜冠失魂落魄的走入维也纳森林。

  这里已经变成他每天结束工作之后,唯一可以安置他寂寞灵魂的处所了。

  「欢迎光临。」

  才刚推开门,James爽朗的招呼声便扬了起来。

  「幻影一杯。」

  Hermit早算准他会来报到的时间,他才一坐下,他的专属调酒就已送到面前。

  不过自从他那天喝得烂醉之后,她一天便只为他调制一杯,要多没有。

  「幻影……」看着每天喝下肚的美酒,他几乎要怀疑那曾经跟「恶魔」的交集是否也只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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