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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 page 9 作者:佐思

  但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却必须费尽力气去寻找她的身影。

  而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慕他的女人,却在他发表爆炸性的宣言之后逃之天天,什么都没有留下。

  该死,她不是说仰慕他吗?

  为什么她没有表现得欣喜若狂?

  为什么她没有留下任何联络的方式?

  这根本一点都不像是个仰慕者的表现啊……

  反而是他,像是个初尝情滋味的青涩国中生似的,到处寻找她的踪迹。

  初尝情滋味?!

  这个形容自己的说法让应炜冠有瞬间的怔愣。

  活到这么大,他拥有过的女人无数,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深处,让他这么的牵挂难忘。

  所以说这叫做情窦初开吗?

  应炜冠端着酒杯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一向犀利精明的眸弥漫着困惑。

  「有什么困扰吗?」Kin注意他已经很久了。

  这么出色的男人,想必走到哪里都会是引人注目的焦点吧,加上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他还真令人感到好奇。

  「你是?」这是应炜冠第一次在这里见到Kin。

  「他就是我们维也纳森林最博学多闻、最英明的老板Kin大人啊。」James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用力的介绍着Kin。

  他点点头,将视线放在Kin身上,浓厚的外国腔调及外表透露了他混血儿的身分。

  「原来这就是让你拒绝我的理由。」应炜冠明白了James所敬佩的人物是谁了。

  James但笑不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平常他常常夸张的拍Kin的马屁,不过那其实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哩。

  「James说话就是这样夸张,你听听就好。」Kin看着转身忙碌去的James,又回头对他笑问:「介意我坐下吗?」

  「请。」应炜冠扯唇一笑。

  「希望你还满意我们酒馆提供的一切。」

  Kin的声音温和友善,让他不自觉的卸下防备。「这是间很特别的酒馆,我想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让人这样舒适放松了。」走遍世界五大洲,他还真是第一次有这种可以在一个地方全然解放压力的感觉。

  「谢谢你的赞赏,这是维也纳森林努力的目标。」听到自己一手打造的世界被称赞,Kin的眸底难掩喜悦。

  「每个人一生都有努力的目标,而你能够在这样的年纪便达到,实在是件幸福的事情。」应炜冠由衷的佩服他。

  「彼此彼此,你也一样不是吗?」他回敬。

  「我?」这倒是让应炜冠愣了片刻,是啊,他现在应该也要觉得很幸福才对啊,可为什么他无法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呢?

  他的事业有成,各方面都处于顶尖状态,但心头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呢?

  看出他的迟疑,Kin的唇角浮上一抹浅浅的笑容,「你的心中有犹豫,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和煦,让应炜冠毫无考虑的就道:「我最近遇到一个女人,她打乱了我的一切准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苦笑了起来。

  Kin了解的点点头,分析的问:「你想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胸口闷闷的?无缘无故就会开心或情绪低落,只因为想到她说过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

  他想了想,「没错,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喜你。」Kin微笑道。

  「恭喜我?」他困惑的反问。

  「你在恋爱了。」

  「恋爱?!」

  这两个字宛若电击般劈中应炜冠。

  真的是这样吗?他在恋爱了吗?

  「不可能的,我应炜冠从来就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这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自这巨大的打击中恢复正常。

  「若是爱情会有道理可循,它就不叫爱情了。应先生,只要仔细倾听你心底的声音,你就会知道早已经存在那里的答案。」Kin的眼中是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看着他深幽的黑眸,应炜冠忽然明白了James的意思,「难怪James那么崇拜你。」他的确是个值得追随的男人。

  「James爱说笑而已。」Kin淡淡一笑,站起身,「维也纳森林永远欢迎寻找答案的寂寞灵魂,希望此刻的你已经找到答案。」

  应炜冠黝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光彩,那是种豁然开朗的光芒。

  没错,其实答案早已在他的心底,只是他一直回避去正视罢了。

  没想到他应炜冠活过了三十年不相信爱情的玩乐生活,却在这个不经意的时候跌入以往自己最不以为然的爱情陷阱。

  爱情……好奇妙的东西呵。

  为一个人魂萦梦牵,日思夜想,像个傻瓜似的做出一些违反自己平常行为的举止。

  原来这就是爱情?

  看来他是该好好的正视这个问题,去面对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的爱情了。

  第八章

  她到底在哪里?

  应炜冠失魂落魄的沿着曾经遇过蒋冰艳的路走着。

  早知道那天就不该轻易让她逃脱,至少也该留下她的电话。

  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逊了?

  在商场上无论什么阵仗都无法让他退缩分毫,但面对感情的事,他却笨拙得像个初学走路的小孩。

  唉,他这次还真是栽得有够难看。

  要是让人知道他应炜冠也会有这样的下场,真不知道会笑破多少张肚皮哩。

  是现世报吧?唉。

  暗暗叹了口气,打算继续往前迈进时,一旁的枝头却传来一阵凄厉而熟悉的叫声,他骤的停止脚步,视线困惑的往上扬去--

  只见一只鸟的翅膀被小孩子恶作剧挂在半空中的网子给紧紧缠住,不论牠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丫丫?」应炜冠惊讶的喊了声,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找到了丫丫,就表示她应该也在不远处。

  「嘎嘎--」丫丫尖啼了几声,像是在说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把本大爷解开。

  他坏坏的扯起了唇,好整以暇的站在网下看着牠道:「要我帮你解开没问题,不过你要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嘎--」想得美。

  「喔,这是拒绝的意思吗?」看牠杀气腾腾的模样,肯定是如此。他佯装无奈的耸耸肩道:「那交易就算破裂了。」

  破裂就破裂,谁怕谁啊。丫丫将头撇开,表达了不妥协的意思。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吓牠,「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这些网子是一些店家放在这里捕捉野味的,如果你被他们抓到之后,就会被拿到店里做成三杯喜鹊之类的,若不喜欢三杯的味道,炸喜鹊应该也不错吧。那就这样了,再见。」

  他话说完又转头走开,对于自己竟然会跟一只鸟交谈,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三杯喜鹊、炸喜鹊……丫丫的翅膀刷的全竖立了起来,惊天动地的嘎叫出声。

  「嘎嘎嘎--嘎嘎嘎--」回来啊,牠不想变成那些菜名啦。

  应炜冠故意不理会的继续走。

  「嘎--嘎嘎嘎--」好啦好啦,带你去总可以了吧。

  丫丫的声音越来越凄厉,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转身走回去,微笑的与丫丫对视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喔。」

  「嘎--」牠虽然是鸟,不过好歹也是鸟中之君子,才不会扯谎哩。

  「很好。」他满意的点点头,左右张望了下,卷起衣袖爬起树来。

  这张网被绑在两棵树上方的枝干之间,只要鸟儿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被猎捕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爬树高手,不过这样一点高度对他来说还算是小Case啦。

  只不过若是被媒体逮到的话,不知道又要被报导成什么样的八卦消息了。

  该不会说成他对一只鸟有兴趣吧?呵。

  应炜冠边攀爬边自嘲的苦笑,现在才懂得什么叫做为爱痴狂,什么傻事都肯做的感觉。

  丫丫轻视的斜睨着他。「嘎嘎--」爬这么慢,很逊耶。

  「不要催我,我这样已经够快了。」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为一个堂堂的集团总裁,会为了救一只鸟儿而爬树。

  七手八脚的努力往上爬,只差几步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他移动身子,抬起右脚,正准备跨出最后一步时,蓦的脚底一滑,耳边传来一声尖叫,随即眼前一暗,坠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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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啊……」咱咱……巴掌声伴随着呼叫声在应炜冠的耳边响起,让他自黑暗的迷雾中缓缓苏醒。

  「该死!」他才动了动身体,全身骨头就像是要散开似的疼痛着。

  「我怎么了?」他短暂的失去了记忆。

  「你从树上跌下来。」蒋冰艳想到当时的情景,整颗心还揪得紧紧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对他的安危如此关切,当他自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就怕他会出事。

  天,她好象变得不像自己了。

  「我……」他半坐起身子,甩甩头,记忆逐渐的返回脑海,「对了,我的脚踩空了……丫丫呢?」

  「嘎嘎--」丫丫拍拍翅膀回答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挑衅的意味。

  看在他为了解救牠而掉落树下的份上,牠决定对他稍稍好一点。

  「丫丫没事,谢谢你。」

  「这里是?」他看了看周遭问。

  「我家。」她简短的回答,当初一心急,没多想就直接把他带回家,她一个人扛不动他,还拜托了出租车司机帮忙。

  请了隔壁诊所的医生伯伯来看诊后认为没大碍,她才安心了些。

  应炜冠此时完全清醒过来,他在她家?所以说,他终于找到她了。

  「我想你除了身体有点瘀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幸好那棵树不算高,加上你摔下来的时候下面刚好是一堆软土,否则现在你的伤势可能就不是像现在这么轻微了。」她边说边递了条毛巾给他,让他可以擦擦脸上沾上的泥土。

  他接过了毛巾,顺手攫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中拉。

  「啊--」没料到他的举动,她惊呼出声,跌入他结实的怀中。

  「我找妳很久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竟会这样想念一个人。

  「你找我有事吗?」她回避他的视线,试图挣扎站直身子,却无法挣脱他粗壮的手臂。

  「我以为我已经说过,妳是我的女人,我不找妳找谁?」他声音低柔,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没有抹上任何脂粉的嫩白脸颊。

  「我、我不是……」他的抚摸让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思绪也逐渐停摆。

  「妳放心,我已经为了妳解散红花会,也为了妳改变我的原则,从今天起,我只要妳。」他在她耳边低喃,彷佛要一次将自己对她的感情全倾泄而出。

  「为了我?!」蒋冰艳只觉得一阵电击似的撼动窜过全身,是悸动,还有许多的无措。

  应炜冠点点头,凝视着她的黑眸有着从未有过的柔情,这是任何女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除了她。

  这样的他太过于勾引人,她感到自己几乎要醉在他眸中的那片温柔海中。

  不行,她是恶魔,她是接受委托整治他的恶魔,怎么可以爱上他……

  爱?!

  天,她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就是爱情吗?

  「不行。」她推开他站起身,站得远远的道:「我、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什么。」

  他轻蹙起眉,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走向她,「地球只有一个,什么叫做两个世界?」

  「你、你知道我的意思。」蒋冰艳边说边退,直到背贴上了墙。

  「冰艳,妳在逃避什么?」难道她不记得是她先对他表示仰慕之意的吗?

  「我没有啊。」面对他的逼近,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妳喜欢我对吗?」很难得的,这样索求感情的问句竟然会出现在一个总是不把爱情当做一回事的风流贵公子嘴中。

  「我……我……」天,她要怎么应付这一团混乱呢?

  她无法直接回答,她的迟疑让应炜冠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不安。

  从来都是别人向他索求爱情,他根本就不需要为如何得到感情而伤脑筋。

  可对于她却是这么的不同,他第一次无法掌握一个女人的心思,而这让他懊恼。

  「该死,妳为什么无法回答?」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可是十分主动的表示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哩。

  「你、你该回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忙。」蒋冰艳垂下头,直盯着他的脚尖道。

  「有什么事情会比跟我在一起重要?」天,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今天老是在重复一些以前被他认为很愚蠢的语句。

  「应先生,我--」

  「炜冠,叫我炜冠。」他纠正她的称呼,英俊的脸上布满对自己的恼怒。

  她深吸口气,努力维持正常的道:「你不可能喜欢我的。」

  如果他知道他最近这一连串的出丑都是拜她所赐,应该只会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吧。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决心。」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娇美的脸蛋,喃喃道:「就算再不可能,也还有『可能』两个字……」

  「但是--」她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话。

  他渴切的索取着她唇内的甜美,结实的双臂环抱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柔软的身躯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怀里,像怕她消失似的,不让彼此间有丝毫缝隙。

  他的吻总是这么轻易的就让她失去所有的理智,原本贴在他胸膛前推拒的手,不知不觉的抓紧他的衣襟,任凭他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她知道该推开他的,但是那警告声又怎么抵挡得了她心底早就暗潮汹涌的情感?!

  天,她该怎么办?在他的每一次碰触中,再再的证实了她对他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委托案关系,那被压抑的情感更是几乎要溃堤而出。

  唉,再这样下去,她几乎不敢想象后果如何了……

  「妳在想什么?」应炜冠微微抬起头,声音瘖哑的问,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

  蒋冰艳眨眨弥漫着情欲的蒙眬双眸,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内心充满挣扎。

  「我不能喜欢你。」

  她的回答他无法接受,他沉下脸。「什么意思?」

  「因为……因为……你太花了,我玩不起这种游戏。」是啊,想到他以前的风流事迹,她就一肚子火。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是恶魔,恶魔是绝对不能爱上猎物的啊。

  「我已经说过,为了妳我会改变一切。」他解散了红花会,成为守身如玉的柳下惠,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他的真心吗?

  「你以前曾经伤害过那么多女人,我怎么知道这次你不会再伤害我。」这也是她内心惶恐的部分原因。

  「所以妳在意我的过去?」他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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