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对不起� 〗�
阿静写稿的日子里,天气都是一片灰灰暗暗的,偶尔一阵倾盆大雨,伴随而来几声有力的雷吼,总是让阿静涌上一阵心虚。
雷神,我真的……知道错了,请?原谅我!呜……呜……呜……(非常努力的忏悔中。)
阿静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要向雷神写上这么一篇道歉启事?
这得从这个故事开始说起。
话说有一天,阿静在作白日梦的时候,呃……不是,阿静是遵从咱们亲爱的编编大人的指示,努力的想着下一本书的题材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阿静那不成材的妹妹趁阿静一个不注意,抢走了电视的主导权,开始她的「太空战士十」第二百八十三次启航。
这部动画阿静少说看过百来次,神奇的是--阿静完全看不懂。
这天阿静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其实是因为电视抢不回来了!),询问那个邪恶的国中生,太十的故事内容到底在演什么?
看过太十动画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一个关于梦的故事(阿静例外,竭诚欢迎各位加入阿静的行列!),男主角堤达是由祈祷士们造出来的「梦」,他其实是不存在的,他被创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和女主角悠娜一起并肩作战,打败邪恶的「刑」(也是祈祷士),在相处过程中,堤达和悠娜爱上了彼此,但是当任务完成后,祈祷士们就会从梦中醒来,而堤达也会跟着消失。
当阿静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本着潜在的务实本性,不由自主的觉得--
当祈祷士真好,光凭睡觉就可以打倒坏人,如果阿静也可以边睡边在梦中完成一本稿子的话,那该有多好?
妹妹:「喂……不要作梦了,快醒一醒!」(努力的摇晃,边摇边打,下手之凶残,几乎只有在命案现场才看得到。)
还好!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阿静被自家亲妹狠狠的「捶」醒,只是这一捶,差点又让阿静失去意识,直接送医。
阿静认命的擦干口水,血流满面的爬回计算机前继续完成这篇序。
虽然阿静真的很羡慕祈祷士的特异功能(妹妹不耐烦的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不过也很心疼悠娜的遭遇。
爱上了一个梦里的人,当梦醒的那一刻,也就是两人离别的时候。
堤达在悠娜的怀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悠娜对着满怀的空气,缓缓的说了一句--阿里阿多!
好美、好美的画面,每每令阿静低回不已!(虽然前面完全看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很感动!)
好想写一个这样动人心弦的故事,所以凭着这一点点的悸动,阿静就下笔了。
该怎么写才好?角色对调一下,女主角是男主角梦中的人物,两人一起经过一段甜蜜的日子,接着梦醒了,女主角不见了,男主角心痛的大喊着女主角的名字……
阿静相信,如果阿静真的有勇气这么写,〈禾马〉的编编也会很有勇气的把稿子退给阿静,以她最刚正不阿的态度说:「我们不收悲剧!」
一句话就把阿静打回原形。
所以说,梦就不能真的是梦(而且万一被目光锐利的读者发现阿静抄袭太十,那阿静岂不很惨?),阿静只好把脑筋动到神仙上,因为阿静相信只有全能的神(尽量拍马屁,因为在故事中,阿静把几位重量级神仙的形象毁得差不多了,实在是诚惶诚恐。),才有这样的能力创造出「似梦非梦」的场景。
这样的故事免不了要有个犯错的神,来承担一切罪过,而这位优秀的神仙就由「雷公」荣任,来宾掌声鼓励!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阿静从来不相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句鬼话。
所以,既然「雷公」都遭殃了,那祂的亲亲阿娜答「雷婆」,当然也不能幸免,统统都要抓去做鸡精……呃……不对(不小心把那不肖妹子的口头禅学起来了。),是统统都要在阿静的笔下被恶搞一番。
当然恶搞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阿静还一次得罪两个,现在外面只要一下雨,「卒仔静」就不敢出门,怕被雷神认出来,当场劈死!
最近「特别」常下雨,而且「特别」常打雷,连「一雷破九台」的谚语都打破了,竟然边台风边打雷,好恐怖喔……
惜命如「卒仔静」,只好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各位亲爱的读者大--大(拉长音是为了表示阿静对各位的尊敬!),请一定、务必把这本书带回家看,因为这是一个可怜的小作者冒着「生命危险」所写的一本书,念在她勇气可嘉的份上,大伙就赏个脸吧!
楔子
透亮的雪花随着凛冽的寒风飘散,无心的覆盖了尘土、冰冻了河川,山野间的万物也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虽是一片荒山、人烟罕见,但雪花纷飞中竟夹杂着阵阵幽怨的琴音,似泣如诉、绵延不绝,在杳无声息的夜色中,更添一份凄凉。
琴声铮铮,若有似无,但当中所隐含的难舍,却是如此的清晰,令人闻之生泪,低回不已。
翠绿的竹林,在一望无际的银白世界中,是一抹耀眼的绿光,皑皑的白雪映衬着翡翠般的竹节,更显光芒万丈。
细眼瞧,林中有一座残破的小庙,在琴声悠扬的山谷间独自凄凉。
一块斜倾的区额,依稀可看出「花神庙」三个大字。
这座庙荒废了多久?
五十年?还是一百年?
没有人知道。
住在这里的村民传说着,「花神庙」是一块被诅咒的禁地,凡是误闯禁地的人,都会被天神降罪。
莫名的恐惧在心里扎了根,注定了「花神庙」日后的香火断绝。
这样的一间庙,该算是完了吧?
往日的兴盛已不复见,里头的神灵心中盈满怨恨。
可又能如何呢?一道天雷轻而易举的劈掉了祂苦心经营的一切,胸臆间难解的郁闷,更是让祂在一怒之下,险些断气。
所幸祂已非凡躯,超脱生死之外,没那么容易丧命,乐观一点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唉……只可惜,祂还未达仙位,否则定上那三十三层天外天,揪着那鸟嘴人身带翅膀的家伙,狠狠的揍祂一顿。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祂这会儿连飞得高一点,都会被上头的天兵天将打下来,还想跟人家算什么帐?
「人」微只是言轻,「神」微还被劈呢!身为神灵的辛酸,凡人是不会了解的。
唉--
就只差这么一炷,就这么一炷香!
祂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神」了,为山九仞,却是功亏一篑,如今想起,亦是捶胸顿足、泣血椎心!
祂怀抱着满心的怨气,就这样度过了几十个春秋,直到有一天……
外地来了一个富商,带着全家人来此地游玩,村人热情的邀请他们一同参加一年一度的祭山神典礼。
在祭典中,富商的小儿子迷迷糊糊的和家人走失,鬼使神差的走进了传言中的禁区「花神庙」。
小男孩好奇的东张西望,一道暖阳直直的射在他身上,他缓缓抬起头,发现庙顶有个大洞,日光从洞口射进,照亮了整间庙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材腐烂的气味,不太恶心却也不太好闻。
灰尘、蜘蛛网到处都是,枯坏的落叶、杂草散落一地。
小男孩像个大人似的点点头,根据他巨细靡遗的观察,这是一间很破的庙宇。
他的结论无疑戳痛了庙里神灵脆弱的心灵。
啊!祂的庙……很破!
小男孩眼尖的瞥见案桌上有一座牡丹木雕,小孩子好奇的天性催促着他,他急急忙忙的想爬上桌,却因为手上还有着刚刚参加祭典时大人给他的一炷清香,害他变得笨手笨脚,好半天也爬不上桌。
小男孩想随手丢弃时,瞧见了案桌上的破烂香炉,想也没想的就把手上的香往里头插。
小手离开香炉的剎那,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乍现,一阵奇异的花香在鼻间散开,沁人的香气舒心润肺。
只是耀眼的金光让小男孩睁不开眼,他捂住了双眼。好亮,眼睛好痛!
待到光芒消失的时候,花香也散去了,一切恢复了原状。
小男孩愣愣的站着,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章
天庭凌霄宝殿
玉帝端坐龙椅,龙目含威的望着堂下一对男女,沉声的道:「云龙尊者、九华琴女,你们两个可知自己身犯何罪?」
云龙尊者与九华琴女对望了一眼,齐声道:「我们不认为有罪。」
玉帝龙眉微挑,其声更冷,「你们两个违反天规,行有苟且、暗有私情,难道无过之有?」
云龙尊者拱手向前,「云龙敢问玉帝,凡人有情结为夫妻,身犯何罪?」
玉帝抚须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罪。」
云龙尊者抬头仰望玉帝,「那么云龙与琴儿,两情相悦又错从何来?」
「凡间有凡间的律令,天界有天界的法规,两者岂能混为一谈?」玉帝拍案,满堂皆惊。
「神仙有灵有性,为何独独不能有情?天道如此不公,如何令众神口服心服?」面对玉帝的怒气,云龙尊者不改初衷,仍是据理力争。
「凡人结为夫妻,最长也不过几十年的光阴,打打闹闹、分分合合的比比皆是。」玉帝为之皱眉,「数十年夫妻尚且落到如此田地,何况你们贵为神灵,寿长可谓无边无界,岂不更是如此?」
并非祂贵为玉帝,却不通情达理,只是每个神仙都要另觅爱侣,又如人间夫妻,争风吃醋、打闹失和,天界岂不从此永无宁日。
堂堂神尊,岂能同凡夫俗子一般胡闹乱来?
「两人相处若是无情,哪怕只是一天夫妻,也不免恶言相向,反之,两人若是有情,就算是百年夫妻,亦是相敬如宾,情之深浅于心而已,与天的岁月毫无千系。望玉帝明察。」九华琴女字字中肯,不卑不亢。
玉帝意味深长的瞅了两人一眼,「情字当头,万物皆空,只待浓情一过,难保你们不会反目成仇。」
「玉帝,人间怨偶有之,因情反目者,亦不在话下,可那百年齐眉、白头偕老者却也不能说没有,玉帝如此以一驳万,恕云龙不能心服。」云龙尊者反驳道。
玉帝一挥衣袖,专断的道:「你们不用再多费唇舌了,总归一句,神仙的一举一动皆为凡人表率,像凡间夫妻那种打打闹闹的情况,在天界是绝不容许发生,所以不论你们如何有情,都不能结为夫妻。」
「若神仙会犯下跟凡人相同的错误,那仙凡之异何在?神仙又有何面目为世人表率?」云龙尊者反问玉帝。
云龙尊者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顶撞犯上,引起众神一阵哗然。
玉帝不禁勃然怒道:「你们就是凡心未褪、七情犹存、六欲未除,如今才会被情所困,本就该回归『思悔洞』,各自面壁思过五百年,如今不但心无悔悟,倒反问仙凡之异何在?」
「情之深处,早超脱三界之中,凌驾七情六欲之上,不是五百年的光阴就足以磨灭的,这点只怕玉帝是难以理解。」云龙尊者此言出自肺腑,却让玉帝的怒火更炽。
「情不过是时间所造之假象,你们各自思过五百年后就会为今日所作所为的愚昧无知感到懊悔。」玉帝龙颜气得涨红。
「哪怕是一千年,云龙与琴儿此情不变!」云龙尊者与九华琴女无视于玉帝盛怒的龙颜,径自相视一笑。
「好!」玉帝大喝,「那就贬你们两人下凡,各自轮回,两不相遇,一千年后再次重逢,倒要看看你们这对有情人当真此情不变?」
「若我俩当真此情不渝那又如何?」云龙尊者追问。
「天上人间,就准你们做永世夫妻,但若反之,你们又将如何?」
「我俩愿任玉帝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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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愿……任玉帝处置……玉帝处置……玉帝……」段乐风神智仍在昏睡之中,嘴里不断念念有词。
「乐风,你给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睡大头觉?」段母揪着儿子的耳朵,嗓门全开大吼着。
段府上下从老爷到丫鬟,哪个不为了这浑小子的婚姻大事,忙得像无头苍蝇?这小子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躲在凉亭里纳凉!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哎……娘放手、快放手呀!再扯下去就断了!」段乐风不顾形象的讨饶,哀求自家娘亲「手下留耳」。
反正在自家娘亲面前,他是不需要形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顾好自己的耳根子比较实在。
段母举止优雅的松开玉指,善心大发的给了亲儿的耳朵一条生路。
「你也知道会出人命呀?全家大大小小为了你忙翻了天,你却躲在这里作白日梦。」
段乐风捂住泛红的耳朵,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埋怨的道:「今天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被挖起来,一会儿拜祖先、一会儿拜神明、一会儿穿衣服、一会儿戴帽子,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偷了个空,当然得乘机补补眠了。」
他也是费尽心机,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悄然脱身、忙里偷闲,其中艰辛困难之处,旁人是不会了解的。
「算了,今天是个大日子,老娘没空和你抬杠,花轿都快到家门口了,还不赶快到门外候着?你要知道李家小姐的身子骨弱,禁不起折腾,万一有个什么三长……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每回话说着说着,总往坏处说去,她这个坏习惯,几十年来改都改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家姑娘的身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弱,万一被她一语道中,那该如何是好?
好的不灵,坏的灵……
「娘,我看妳还是别再百无禁忌,赶紧准备迎新娘吧!」段乐风凉凉的望者自家娘亲紧张兮兮的神态,一派事不关己的优闲样。
本来呢,他是不想提醒她的,只是再任他娘这样没完没了的叨叨念念,他旧那位病新娘等不到嫁入段家,就得魂归离恨天了。
到时他娘肯定是不会把罪过归在自己身上,倒霉的还是他!
「对喔!」段母大梦初醒,拉着儿子的手,就要往大门冲。
「娘,轻一点,我会痛!」娘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揪得他的手都快断了。
「怕痛动作就快一点。」段母急惊风的性子,哪慢得下来?
「娘,等一下!」他再度喊停,这回十分正经。
「你又有什么事了?」
「我的鞋不见了。」刚刚睡着的时候,不晓得踢到哪去了?
于是母子俩在花园里忙碌的满地找鞋。
至于新娘呢?
管他的,到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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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辛苦的走进段府大厅,沉重的凤冠压得她喘不过气,全身重量几乎全落在喜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