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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喜 page 6 作者:阳光晴子

  啪地一声,清脆的掴掌声响起。

  他黑眸难以置信的瞪着朱盈安,感觉脸颊火辣得像要燃烧起来。

  虹吟也一脸惊愕的呆看着她?

  朱盈安则呆若木鸡的瞪着自己发麻的右手。天!她又做了什么?

  他一咬牙,粗暴的将她推向墙面,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以双臂及身体困住她,气愤的鼻息喷上她的脸,沉得不见波动的黑眸在细看下是暗潮汹涌。

  他从齿缝间一字一字的进出话来,「妳、打、我。」

  她面如灰土,「我……对、对不起?」

  「对不起!大哥,你听见没有,你的好妻子打了我一耳光后再跟我说对不起,那我是不是可以当你的面跟她翻云覆雨,再跟你说声对不起?」

  朱盈安当下一窒,「你……」

  虹吟脸色同样一白。「二少爷。」

  「出去!」

  「二少爷!」

  他大吼一声。「出去!」

  虹吟吓得退了出去,但也赶忙去找夫人。

  瞪着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颜,朱盈安困难的吞了口口水,「你别乱来。」

  「我乱来,朱盈安,妳真的很搞不清楚自己是谁,我什么都能对妳做,而妳,妳在想什么?刚刚才替我抱不平,这会儿却送给我一记耳光。」

  「是、是你不该说那些话的。」

  「是吗?」他冷眼睨她。这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倔强的水灵美眸,在在都勾引着他,点燃他体内的欲火……

  是啊,他不必客气!他倏地执起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接着俯身狂暴的攫住她想逃开的樱唇,双手也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唔?……不要、不要。」她拚命挣扎。

  他的吻带着惩罚、羞辱,她不要。

  他毫不理会她的抗拒,唇继续往下往她白嫩的脖颈间啃啮。

  「刑邵恩,你快醒来啊,她是你的妻子,你该保护她不受我这恶少侵犯,你更该尽尽你做丈夫的义务、责任,而不是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刑邵恩,你至少也出个声音啊,你弟他疯了……」

  朱盈安泪如雨下的拚命挣扎、拚命叫喊,但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羞愤的任由身上衣物一件件的被他扯下……

  「放、放……放开……她!」

  蓦地,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刑邵威的身子突地一僵,缓缓的放开怀中的人儿,侧转过头,对上一双痛楚但坚定的眸子,脸色倏地一变,「哥?!」

  朱盈安慌乱的拉起衣裳、揪着领子,看着睁开了双眸的刑邵恩,眨了眨眼,惊喜的叫出,「你醒了!」

  同一时间,谢滢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见刑邵恩醒过来,先是一怔,随即快步奔到床前,「你醒了。邵恩,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娘……」他虚弱的喊了一声。

  她泪如雨下的看着儿子,「终于,太好了,我就知道冲喜一定有用、可行的。太好了虹吟,邵恩醒了。来人啊,快叫大夫来,快点。」

  被忽视的刑邵威看着众人又哭又笑的忙进忙出,而只会冷眼冷语对他的母亲此时是涕泗纵横,脸上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暖笑容。

  他的喉头彷佛梗了颗硬块,身体如置冰窖,好冷!

  突地,一双温暖小手紧紧握住他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往上看向柔荑的主人。

  「妳……」

  朱盈安没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她在他那深邃黝闇的黑眸中看到沉痛与希望被爱、被在乎的渴望,那一瞬间,她看到的不是一个恶劣的邪魅男人,而是一个受尽忽略的小男孩。

  一股浓浓的不舍与心疼涌上心坎,她的手彷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她尚未回过神时已主动的握住了他。

  刑邵威凝睇着她,不可否认的,她的善良感动了他、温柔也撼动了他,而她适时的安慰更让他那又酸又苦的心恢复了跳动。只是,她洞悉了他的水灵秋瞳却也闪烁着怜悯,这一点,他无法接受。

  「妳觉得我很可怜?」

  「我……」

  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怒不可遏的走出去,宁愿丢弃那得来不易的温暖,也不愿面对她怜悯的眼神,这是他仅存的骄傲与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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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众人屏息以待的看着大夫为虚弱的刑邵恩把脉,见大夫眼睛一亮,频频点头,众人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太好了,这郁积多年的抑郁之气去了大半,气血也顺畅许多,如此看来,前些日子的咳嗽吐痰,倒是将整个身子咳得活络过来,甚好、甚好啊,刑夫人。」

  闻言,谢滢揪紧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眼泛泪光、嘴角含笑,「大夫,谢谢你。」

  「不,该谢谢虹吟,当然,也该谢谢您新进门的媳妇,她的确是个福大之人,为这个家带来好福气呢。」

  经大夫这么一说,谢滢想起今天才甩了朱盈安一耳光,转头看着她,将她拉到身边,歉然的道:「盈安,娘……」

  朱盈安连忙摇头,「没关系的,娘,最重要的是大少爷醒过来了。」

  「是、是。对了,」谢滢连忙看着床上的儿子,指指她,「来,你看看,这是娘帮你娶过门的媳妇,盈安。」

  刑邵恩虚弱的点了一下头,「我、我知道,虹吟有说给我听。」

  「什么?」站在一旁的虹吟脸色刷地一白,「大少爷有听到?」

  「嗯……很多很多,妳一人守着我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是没有力气响应。」他眼眸专注的看着她,眼中有着一抹温柔。

  虹吟脸色发白,踉跄的倒退几步后,慌乱的道:「我先出去了。」

  众人觉得奇怪,但还未细想,刑邵恩又问了句,「邵威呢?」

  刚刚一大群人挤在床前,他一直没有看见弟弟,他有好多话要跟他说。

  大家看了看,最后看向朱盈安,她则摇摇头看向门外,「他出去了。」

  「反正不是去赌坊就是妓院,邵恩,别理他了。」谢滢一脸不屑的说,但看向刑邵恩时又是一脸笑意。

  这样的神情变化看在朱盈安眼中,就愈替刑邵威感到心痛。

  「刑恩,你刚好别说太多话,要多休息。」大夫边说边写了一副药帖交给谢滢,「一日一剂,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谢谢你,大夫。」

  谢滢亲自送大夫出去,朱盈安则被留下来照顾丈夫。只是,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刑邵恩的目光一直对着大门,似乎在等着某人。

  第五章

  日子匆匆,转眼正月已过,天气暖和了,刑邵恩他终于能离开卧病三年的病榻,步出房间,让温煦的春风拂面、感受阳光的温暖。

  他过于削瘦的身子也因调养得当,壮硕许多,扶着他在凉亭坐下的朱盈安看着他不同于刑邵威狂傲、霸气的的温柔眸光,一颗心莫名的有些失落。

  从刑邵恩苏醒的那一天起,他就不曾回家,听毕总管说,他轮流的在几家妓院、赌坊过夜。

  她实在不明白婆婆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他堕落,难道不该去拉他一把?

  「盈安。」

  「嗯,怎么了?你会冷,还是口渴了?」

  刑邵恩摇摇头,看着美丽动人的妻子,虽然这段日子她嘘寒问暖、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但他也发现她常常陷入沉思。

  瞧他凝睇着自己,不知怎么的?朱盈安脑海闪过的却是与他相似,但眼神截然不同的刑邵威。

  相同的,刑邵恩心里想的也是另一个人,「盈安,这阵子怎么不见虹吟?」

  「她跟娘请了长假,回乡下去看她爹娘,算算,今儿个就会回来了。」

  「太好了。」

  见状她一愣,看着眼神变得更为温柔的男人,「邵恩,你……」

  她还没问完,毕总管急急忙忙的走过来,脸色苍白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不好了!」

  「什么事?」刑邵恩蹙眉问。

  「东林街口『元华镖局』的元总镖师在押镖经过苏州东山时,看到老爷的马车摔落在山谷间,他们冒险下去查看,却不见老爷及郑账房,还说什么两人凶多吉少,可能已让什么山间野兽给叼走。」

  刑邵恩脸色丕变,「这……我娘呢?」

  「夫人外出尚未回来,但我已叫几名小厮出去找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毕总管,你们快来人啊!」前方突地传来虹吟惊慌的叫唤声。

  三人连忙出去,便见到拿着包袱的虹吟努力的扶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谢滢。

  「娘!」刑邵恩身子没完全恢复,才小跑数步便觉身软急喘,扶着娘,更觉气虚。

  见他脸色泛白,朱盈安忙接手扶着婆婆,「娘,怎么回事?虹吟?」

  虹吟一脸不知所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刚回来,就看到夫人苍白着脸走到门前差点昏过去。」

  「好,别说了,快去叫大夫,毕总管!」朱盈安唤着呆站在一旁的毕总管,见他去请大夫后,跟虹吟一起搀扶着婆婆进房。

  大病初愈的刑邵恩见状真恨极了自己这虚弱身子,只能努力的跟上前去。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来到,探探脉象,松了口气,「还好,可能是一时激动,血气翻涌岔了气,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朱盈安点点头,再细心的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婆婆的额际,「娘,您觉得怎么样?」

  谢滢没看她,紧握住儿子的手,泪水溃堤,「娘刚刚在外头听到你爹、你爹出事了,可能凶多吉少。」

  「娘知道了。」

  「你也知道?」

  刑邵恩点点头,「我想去找爹,至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也不能让爹曝尸荒野。」

  「这--」她脸色丕变,「不行,你的身体不行啊。何况东山离这儿路途遥远,我不能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的。」

  「对,邵恩,你不行去,但有一个人应该去。」朱盈安说完,回头就要毕总管帮她备轿。

  「盈安,妳要去哪里?」谢滢不解的看着甚为冷静,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贵气的媳妇。

  「娘,我要去把一个醉生梦死的人叫回来。虹吟,娘跟邵恩就麻烦妳照顾了。」

  语毕,不在乎众人错愕的眸光,朱盈安怒不可遏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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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里,一间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粉红透明纱帐的卧房内,五名衣着光鲜的贵公子,个个怀抱软玉温香,一手不是喝酒,就是忙着掷骰子,桌上还备有佳肴美酒,这吃、喝、嫖、赌一起来,好不快活!

  刑邵威俊俏的容颜有着一抹狡黠的笑,那坏坏的眼神、坏坏的笑容,看得其它四名身穿薄纱的姑娘们是脸红心跳,直想取代他怀中的何莹玉,让他抱在怀里。

  何莹玉温顺的端起美酒伺候他喝,看他一掷骰子,又掷出十二点,大小通吃后,他低头啄了她的脸颊一下,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这些日子,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魅力了?

  刑邵威虽然夜夜跟她同床共枕,却不碰她,她曾试着勾引他,但不管她如何主动,他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让她备感困惑。

  可在人前,他又表现得极为热络,她实在摸不清他的心思……

  想着,外面一阵骚动打断她的思绪。

  「妳不行这样闯进去啊……」

  「就算妳是刑家大少奶奶,也不行啊……」

  接着,一阵乒乒乓乓,伴随着好几声尖叫声、怒吼声及惊叫声传来。

  「啊……」

  「干什么?!」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唉哟,我的大少奶奶,妳别拆了我的店啊……天!我的古董。」

  就在房内几人竖直耳朵听着外面骚动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了开来,粉红纱帐也让人用力的扯下来,摆饰的古董花瓶、字画更无一幸免,霎时碎裂声不断。

  就在粉红纱帐缓缓落地后,朱盈安令人销魂的倾国之貌让室内的人停下所有动作,除了刑邵威外,个个是呆呆的瞪着她看。

  她风姿绰约,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清丽迷人,璀亮黑眸此时流转着两簇奔腾怒火,加上那一身粉紫缀金的绸缎长袍,她真的是美得过火,让男人看了欲火沸腾,女人则是妒火澎湃。

  她谁也没看,发怒的美眸直勾勾的瞪着邪魅霸气、神态慵懒的刑邵威。只是瞪着,她这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挺想念他……

  天!她疯了不成,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她抿紧薄唇,无视他挑眉无言的询问,走上前伸手就将桌上的赌盅、骰子、酒、菜等一古脑儿的全扫到地上,一时之间,乒乒乓乓的刺耳声再起。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瞪着长得像仙女,但动作火爆的她。

  「对不起、对不起。」春娘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虽然口说对不起,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可是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她先瞟了朱盈安一眼,再看着刑邵威道:「我的好二少爷啊,你这小嫂子也不知是谁惹了她,居然跑来我这儿出气,你可得帮我说说话啊。」

  刑邵威笑了笑,挑眉看着一脸气呼呼的朱盈安,「小嫂子,妳不在家里好好照顾妳的好丈夫,却到我这儿,难不成是我那大哥在那方面无法满足妳,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但众人已忍俊不住,哄堂大笑,「哈哈哈……」

  朱盈安也不生气,「刑邵威,你话可以再说得难听一点,我无所谓,反正我早领教过你这张狗嘴是吐不出好话来的。」

  众人闻言愕然,一时之间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有此等胆识。

  刑邵威也不生气,黑眸闪过一道狡黠眸光,「小嫂子教训的是,但我记得有人在我这张狗嘴的封印下是吟哦呻叫、浑身无力啊。」

  众人听了努力忍笑,但最终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

  「你……不要脸!」朱盈安气得粉脸涨红。

  「小嫂子,不管谁惹了妳,妳还是回去吧!」

  「可是刑二少,我这店被她……」春娘苦着一张脸上前。

  「春娘,我这段时间赌赢分妳吃红的银票应该够妳再开一间店了,不是?」

  「呃,是。」她尴尬的退了下去。

  「小嫂子,还舍不得走?」

  刑邵威挑眉看着动也不动的朱盈安,只有他清楚自己的心卜通卜通跳动得多快,沉寂多日的欲望更在此时苏醒过来。

  只是一想到她跟哥哥同床共枕的画面,那窜升的欲火在剎那间转变成沸腾怒火。她,不是属于他的,为什么不是?

  「我错了。」她没头没脑的突地进出这句话。

  他咽下苦涩与怒火交织而成的不满,不解问:「妳错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还抱有期待、不该认为你还有心。看你在这儿醉生梦死还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本来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我在奢求什么?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刑邵威抿紧薄唇不发一语,看着她又气又沉痛的美眸。

  「爹此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娘得知消息后昏厥过去,但我想这些你都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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