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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好怪! page 7 作者:紫菱

  「你这色魔,别附身在段文庆身上,你再不从他的身体出来,我要去庙里,求那种让你三魂七魄都散掉的符咒治你喔。」

  她的威胁只让段文庆笑得前俯后仰,完全起不了作用。

  「我做的,不过是段文庆想做的,妳要是知道晚上他梦里梦的都是妳怎样跟他欢好,恐怕妳才会脸红呢。」

  「你别胡说,段文庆才不是那种人。」

  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为段文庆辩护,总之她就是觉得那个洁癖男不可能会在脑子里想那种无聊的事。

  「那妳又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我也是段文庆啊,我做的就是段文庆想做的,他是个正常男人,依他的财富跟年纪,就算有三妻四妾都不算什么,他爱装正经,不找女人,那就由我去找,他喜欢妳,却不知道该怎么求欢,就由我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乱摸,口气跟语态都很不正经。

  采花扭着身子,一股浓重的委屈让她泪水开始决堤,她忽然哭了起来。

  她不是不在意段文庆,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目睹段文庆跟个不正经的女人在野地里乱来,她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下流的人。

  被他夺去清白,她已经认了,反正她是婢女命,能不能嫁到中意的人都不知晓,只是清白被夺,况且又不是来强的,她就认命了。

  但是只要脑海里浮现段文庆在野地里,跟个不正经的女人乱来,被她看见了还能不在乎的笑,她的心就像要四分五裂。

  她当然也知晓自己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且她只是代替小姐嫁过去,现在两家因为段文庆的拒绝,不再有婚姻关系,她跟他自然也攀不上任何关系。

  但是她就是很伤心、很难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

  难不成他跟别人在一起被她看见,他连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把她当成玩乐的对象,玩乐过后就忘了吗?

  一滴滴清泪落在段文庆正不断爱抚她的手背上,令他停止了动作,转过她的头,只见她用力擦着泪水,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流泪。

  「妳为什么哭?」他的语气充满震惊跟不解。

  采花用力想扳开他圈住她的手,手虽然文风不动,但至少她的心神可以移转到别处,让自己不再想哭。

  「我没哭啦。」

  「妳明明就哭了。」

  他另外一只手拭过她滑腻的脸颊,泪液沾湿了他的手,而他的动作就像很怜惜一般的温柔。

  他这举动让她的泪水像清泉般的流下。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明明就不在意她,可现在这样温柔,好像有多怜惜她一样,这样只会让她越觉得自己悲哀。

  「你别碰我啦。」

  她一边哭一边说,段文庆将她转过身子,手微微用劲,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闻到他的气味,她恨恨的捶了他几下。

  「你满身酒味好难闻……」

  「那妳委屈一下,要知道这酒是为妳而喝的,要不然那个死脑筋的段文庆还说不出对妳示爱的话呢。」

  「你只会欺负我。」

  「欺负娘子是做相公的特权。」

  他越说越乱来,让采花又捶上一顿,「别再乱说了,谁是你娘子,你只会欺负我,四处跟女人在一起,连掌柜的都说你什么女人都勾得上,在野地里跟女人乱来,你简直是无耻。」

  她一边骂段文庆无耻,一边又感到委屈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我喜欢妳,所以才会四处招惹女人,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很喜欢妳,况且死脑筋的段文庆爱死妳了,所以我也很爱妳啊。」

  「你说的话我都不会相信的,你无耻……」

  她喃喃咒骂的话,被段文庆一个吻给封住了,他吻过她脸上的泪痕,火热的手掌解开她的衣扣,罩在她细白的肌肤上。

  「别碰我……」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采花抱住他的颈项,颤抖的送上了唇,无法形容自己胸臆间的激烈感受,而他霸占了她的香唇,就再也不肯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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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胀……」

  段文庆睁开眼睛,小房间是在阁楼中,虽然有阳光照进,但是只有一点点,所以并不刺眼,不过他好一会才适应眼前的情景。

  采花睡在他的身边,半只雪白的手臂露出,她依在他的胸前甜甜的睡着,从他的角度望下,她美好的身形在被下隐约可见。

  他心猿意马,下身忽然热起,明明该质疑自己为什么不着片缕,又为什么跟没穿衣衫的她睡在一起,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样的情景很合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伸出手,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脸上珍惜的轻吻,她轻吟一声,慢慢的张开眼睛。

  他有点尴尬,但是又觉得快乐的小声道:「早啊,采花。」

  采花红了脸,显然想起了昨夜,她连忙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揽,「你、你过去一点,我要穿衣服。」

  段文庆往角落靠,一边也寻着自己的衣服,两人背对背的开始穿起衣服,他羞得脸红耳热,采花看了他一眼,也一样的脸色通红。

  「采花,我、我会娶妳的,我保证。」这个情景之下,似乎说这种话是最佳的,所以他就说了。

  采花转过身子,将他按在床上,「现在不是你娶不娶我的问题,而是有冤魂附在你身上,你知道吗?」

  他先是一楞,继则有点要生气,「妳胡说些什么?」

  她摇头认真道:「我没胡说,是真的,你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什么感觉?」段文庆不悦的斥责,「我娘亲迷信也就罢了,怎么妳也说这种奇怪的话?」

  受不了他的死脑筋,采花大吼,「要不然你说我们昨晚怎么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是因为……」

  段文庆张口,却说不出为什么,只知道他跟采花睡在一起很合理,但是为什么合理,却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仔细绌想,这的确很怪异。

  「那是因为你忘了,因为你被附身了,怪不得那时候在段家,你才会说你根本就没见过我。」

  想起那时在小厅里,他初见采花,她就揪着他的衣领骂他,好像与他很熟一般,这情景不就跟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像。

  明明到了陌生的地方,遇到陌生的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一脸与他熟识的过来寒喧,使他心中慢慢的起疑,怀疑是人家作弄他。

  但是这些人向来跟他不相识,毫无作弄他的理由,更何况这些人对他毫无恶意,若有恶意,还可说是作弄,但他们个个神态都很自然,不可能是演戏演出来的。

  「这……」

  见他有点拙于辩解,采花道:「对吧,你是被冤魂附身了,所以才会在野地里跟女人乱来对不对?」

  「我在野地里跟女人乱来?」

  段文庆愕然不已的重复一次,光是想到那种情景,就让他全身鸡皮疙瘩冒出,他掩住嘴,忍不住作呕。

  采花扶住他的臂膀,拍着他的背,担心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妳离我远一点!」

  「啊?」

  她顿时目瞪口呆,见他掩住嘴,又呕了一次,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说我靠近你,让你很恶心是不是?」

  段文庆直率的点头,让采花脸色大变,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悦,然后跳下她的小床,刚才满怀的担心已经变成了怒火难消,她的音量变得有点过大,而这过大的音量,听起来好像快哭出来。

  「我又没要你负什么责,你不用这样表现,我自己是什么命,我自己知晓,我这个小婢女并没要攀着你做少奶奶,你不用上了床后就变了脸色,还嫌我恶心,让你想吐。」

  段文庆似乎过了一会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急忙道:「我不是嫌弃妳的意思。」

  「看到我就恶心、想吐,不是嫌弃我,那要等到你脚踢到我的身上,我才知道你是嫌弃我吗?」

  他被她说得无话可说,只是脸孔涨红。

  采花咬了咬下唇,见他没有什么反驳,她心里痛苦的收缩一下,红了眼眶的摆手,她早已知道他不过是玩玩她而已,是她自己呆蠢。

  「算了,是我自己甘愿的,是我自己傻,我也没要……」她声音瘖哑,「没要攀龙附凤,你快点回去吧。」

  「采花,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其实我是……」

  她什么都不想听,背过了身子,在柜里乱摸,摸出了那个还未拿去当铺典当的小布包,往他的身上丢去,「你要送我家小姐,自己送,我才不当红娘。」

  段文庆认得是那对珍珠耳环,他默然的收下就走出房间。

  采花忍不住嘶声的哭出,一面用手捶着自己,骂道:「妳笨死、笨死了。」

  他心情沉重的走路回家,整个家里空空荡荡,以前家中奴婢谈笑的情景已不复见,整座宅第像个空宅一样,这样的情形不知已经持续多久,只要娘吩咐办的,他都一一遵从。

  但是现在这一切,忽然令他恼怒不已。

  来到了段老夫人的房间门口,段文庆没经过娘亲的同意就自行推门进入,段老夫人忍不住横眉竖目。

  「你是怎么了,进来连个门也不敲。」

  「娘,我病了,病得很严重。」他一出口就很怪异。

  段老夫人严厉的脸孔变成了担忧,她立刻站起,在他尚未生子之前,都是段家最重要的继承人,「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还好,看起来没病。」

  「我想成家,可是我没办法成家。」

  段文庆的话让段老夫人一凛,她的面容就像僵住了一般,竟笑得有些假。

  「你胡说些什么,你人好好的,生意也做得不错,更别说你人才出众,你要成家,还怕没有百八十个姑娘要嫁你吗?」

  段文庆怒吼,「我不要百八十个姑娘嫁我,我只要我喜欢的姑娘嫁我就好。」

  好像怕拂逆了他,段老夫人安抚道:「好、好,只要你要娶,我们就娶,好不好?」

  他脸孔歪曲,「可是我娶不成,我碰了她就想吐,怎么娶?」他声音越来越大。

  「之前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以为她是故意爬上我的床,所以一点事也没有,但昨儿个晚上我跟她睡在一起,虽然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昨晚有跟她在一起,今天早上她碰了我的后背,我竟好想吐,脑子里都是……都是那人惨死的画面!」

  「住口,那是你作的白日梦,根本就没有这人。」

  听到他提到这一段,段老夫人厉声一喝。

  可段文庆不管,好像快要疯了似的对他一向尊敬的娘亲大吼大叫。

  「我不住口,我偏要说下去,我知道那不是梦,虽然用自尽的名义对外宣布她自尽,但是她是、她是……呜哇哇啊!」他惨叫的抱住头,脚软的蹲在地上,头痛得不断发抖,「我头好痛、好痛……」

  段老夫人慌了手脚,才刚扯开喉咙,要人叫大夫过来,他突地停止惨叫,自己站了起来。

  「文庆?」

  他脸上表情变得不像平常的拘谨,甚至歪着嘴,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大娘,妳没见过我吧,我向妳请安问好。」

  段老夫人颤抖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这个笑容若是减少了恶意,像极了她去世的相公,但是他英俊的面容,若是稍稍女性化一些,则像透了她恨之欲其死的女人。

  「你、你不是文庆,你是谁?」她的声音惊恐至极。

  第七章

  「我是谁?这倒是一个好问题,我是另一个段文庆。」

  他轻率的态度跟笑容完全不像段文庆,而且他踏前一步,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故意吓段老夫人般的开口。

  「不过若我说我是白苹,妳怕不怕?」

  段老夫人的颤抖渐渐停了,似乎听到白苹这两个字,让她新仇旧恨全部涌上,而这些仇恨胜过她的惧怕。

  她不屑的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个名字,不过你说你是白苹,那又如何,她活着斗不过我,死了,就算变成鬼,一样斗不过我。」

  段文庆嘴角微扯,但是他眼里全然没有了笑意。

  「那妳觉得我是谁?」

  段老夫人坐在椅上,望着这个全然陌生的段文庆,渐渐冷静下来,反正再怎么样,段文庆依然是段文庆,他是她手中的棋子,怎样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她回复往日的态度,淡淡道:「文庆,你病了,你这病也是这一两年起的,只要好好医治,你就会没事情的,到时我们段家开枝散叶全看你了。」

  他收敛笑容,疾言厉色的开口,不像以往那般对她尊重。

  「妳休想我会继承段家,一辈子都休想,我就要看段家绝后,我不会照妳的意思过生活。」

  段老夫人脸色维持不变,「我说过你病了,你现在不懂你自己在说什么,但为娘的作为都是为了你好,你总有一日会晓得。」

  段文庆怒颜十分恐怖的嘶吼,「妳给我住口,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妳是我娘,妳不是,纵然妳假装是,可妳不是就不是。」

  「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什么不是?我是你娘,我养了你十多年,也同样教育你十多年,段家就是你生活的地方,我知道你病了,十多岁时你就常发恶梦,到这一两年更是行为乖张,不过没关系,娘会请最好的大夫,医好你的怪病的。」

  他怒视着她,「到了这时候,妳还在作假,这种谎话妳还说得出来,妳究竟是怎样无心无肝的女人?」

  段老夫人轻描淡写的说出往事。

  「文庆,我养了你那么多年,我这般疼你、教养你,但也不知是不是我把你宠过头了,你十多岁时作恶梦,老是梦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跟你说话,叫你不可认我当娘,你是被鬼迷了,那些梦根本就不可相信。」

  段文庆反驳,「妳根本就不是真心疼段文庆,那是因为段文庆是段家惟一的命脉,妳不得不让他继承段家,要不然妳应该是恨不得他死。」

  「胡说,文庆是我的孩子,我岂会恨他,你看,你真的病了,所以说话才会这

  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她的两片嘴唇紧闭,却微微的扭曲着。

  段文庆一边说,一边讽笑道:「只可惜因为段文庆亲眼看到血案,虽然妳逼他忘记了这一切,但是他内心是记得的,他记得所有丑恶的片段,因此他根本就碰不了女人,妳所有的苦心全都枉费了。」

  段老夫人沉沉的低语,「我的苦心并没有白费,文庆这一两年碰了不少的女子。」

  他笑声充满了嘲弄,「是啊,大宅里只要是女的,他都碰过了,更是踏破了外面勾栏妓院的门坎,只要是放荡淫浪的女人,段文庆没有不碰的,但他有替妳留下孙子吗?没有,一个也没有,因为碰女人的都是我。」

  「你也是段文庆。」

  「我是段文庆没有错,但是我不会那么不小心的留下自己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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