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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富家子 page 5 作者:白双

  “他只负责协助。”亚德支开许秘书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真的太吵了!“事情因你而起,你要负全责!”

  “我拒绝!”她捧着茶杯,坚决的表达意见。

  路尹似乎想开口,却被她狠狠的瞪视,不得已,他只好低头继续逗弄大哥的小孩。

  “你拒绝,就等于间接承认你是那名小偷喽?不然,你害怕路尹拆穿你什么?”亚德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不可理喻!”成雅晏放下茶杯,她真的累了,不想再谈!

  “所以……”亚德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他一把拉起路尹,将他推到她身侧,用一副委以大任的口吻说:“他就交给你了!”

  “什么?”成雅晏和路尹面面相觑,他们一齐异口同声地大叫。

  “别开玩笑!”她沉着脸,刻意的和路尹拉开了距离,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亚德认真的说:“我没有开玩笑,你得帮助路尹恢复记忆,这是你应负的责任!”

  “我不要!”她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亚德的提议真是荒谬透顶,她为何要引狼入室?

  真是无聊!她到底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又为了什么必须去接受他荒唐的提议?

  为什么总有人要她负责已经决定的事情?

  啧!

  第4章(1)

  十年了!母亲与世长辞已届十年了……

  伴着秋雨的夜清清冷冷的,成雅晏坐在屋顶上陷入沉思。

  从奥宅回来之后,她辗转难眠,索性爬上屋顶想心事。

  这是她常做的事,也可以说是梅花帮成员的习惯。

  亚德的动机无疑刺中了她内心的最深处,若说夜姬和梅花之间有所关联,那唯一关键就是她的母亲——片桐静。

  由于害怕星蓝海钻石的诅咒会殃及夜姬里的成员,为此夜姬的掌权者原田雪子毅然决然的结束了夜姬的“寿命”,而片桐静为此处于自责中而无法自拔,她不甘心夜姬因为她而结束,为了掩人耳目,她离开日本来到了台湾。

  为延续恩师所创立的夜姬历史,片桐静收养了一干孤儿,暗自训练她们取代了夜姬,并且用了中国的国花为组织名。

  父亲在单纯的公务员生涯里,完全未察觉母亲的另一种“身分”,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就是梅花帮人人敬崇,尊称“静奶奶”的女子。

  成雅晏在母亲的调教之下,成为梅花帮内顶尖的高手,也成为她临死前唯一托付的对象。

  于是,她开始假借母亲之名,捏造母亲依然存活的假象,在急召梅花帮内一名聪明的女子接任帮务之后,她便开始为了找寻另一颗钻石而奔波……

  “喂!你会感冒的。”

  底下传来关切的呼唤,令她在瞬间拧起了眉头。

  夜里,路尹高大的影子因为路灯的照射而显得更为颀长,堆满笑意的他仍然十分和气。

  不知他站在那儿多久了,雨丝弄湿了他的发,微乱的发型为他增添了亚德才有的潇洒味儿。

  “你怎么会……”

  她突地跳起,这才惊觉雨势不知何时已变大了,由于屋顶上一片湿意,使她的脚底打滑,眼看她就要从屋顶上滑落。

  成雅晏正欲找寻能够攀附的地方,不过仍是迟了一步,她的身子不偏不倚的跌入路尹的铁臂里。

  “你是怎么爬上去的?”他真的很好奇,这年头还有人会爬上屋顶沉思?真是特别!

  她忙不迭的挣脱他的怀抱,在平抚加快的心跳后反问:“你别管,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亚德说的,你不是老师吗?今天你有到公司来进行学校的教学观摩,他好像跟你的校长很熟。”

  “可恶!”原来是他,所谓透过“一层又一层的关系”,说穿了也不过尔尔。

  “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

  路尹其实很无辜,因为在成雅晏离开之后,亚德便飞快的准备好一只行李箱和一张地址,在丢给他这两样东西后就二话不说地将他赶出家门。

  路尹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兄长的命令他向来鲜少违抗,因此他便照着纸上的人名和资料,硬着头皮找到了这里。

  亚德的叮咛言犹在耳,亚德说她是他的“负责人”,在自己恢复记忆之前,她必须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闻言,成雅晏因这家人的不可理喻而瞪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从现在起……你要住我家?”

  路尹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搞错?他竟然还十分肯定的点头?

  她因为没有朋友,所以未曾接待过访客,更别说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他!他是害她和奥家牵扯不清的原因。

  “我记得我没有答应这件事!你以为擅自跑来就可以强人所难吗?”

  “别生气嘛!”他轻声地道:“你不能否认你必须对我负责啊,这位大姐!”

  “什么大姐?”她为之气结,“你别真当自己是二十岁,你的实际年龄可是比我大!”

  路尹心想,反正他现在也无家可回,只好死赖着她,虽然他也觉得亚德的提议十分荒诞。

  “所以……”他跟在她后头,意图跟她进屋。

  “你干什么?”她回身瞪着他。

  他指了指屋内和湿渌渌的衣服。

  “进屋去啊!我得换洗一下,不然会感冒……”

  “谁准你进来?”她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在将门关上之前,朝他低吼:“你休想,快回家去吧!‘小朋友’!”

  “喂!”他拍着门板,无奈的说:“你怎么把门关起来了?”

  “回去啦!你听不懂吗?”

  “不行!你要负责帮我的,不是吗?”

  “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事情已成定局,你只能这么做。”路尹转而移到窗边。

  见他移向了窗户,她立刻将所有的窗户紧闭,并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来表示拒绝。

  他一脸颓丧的翻看着亚德给他的行李,他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刚才坐计程车所剩的零钱之外,他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他相当感慨,认为这是他一生中遇过最不可思议的际遇。

  他像个事业有成的总裁吗?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凄惨落魄的流浪汉。

  凝视着屋内,路尹不甚明白自己为何要有求于成雅晏。

  她真的可以帮他吗?

  冷静!她必须冷静!

  成雅晏在屋内不安的来回踱步,她的焦躁来自于门口的那个人。

  奇怪了!他在门外是死或活与她何干?为他人着想向来不是她的作风,她是冷漠无情的人啊!可是她为什么睡不着?而且目光还不由自主地往门外飘,耳朵更是不听使唤的倾听着门边的动静?

  搞什么啊!

  她瞄着由窗帘透进的光线,再看看墙壁上的时钟。

  已经早上了!他应该放弃了?应该走了吧?

  成雅晏在打开窗户的刹那,一种莫名的期待涌现心头,可是,她除了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和看到地上的一片湿意之外,没有半个人影。

  她没来由的恼火,气怒他的放弃,并未持之以恒,也为自己的矛盾感到可笑。

  以他自认为是一名二十岁少年而论,她的作法是否太狠了?昨夜的雨不小,他又好似没有带伞,他好像真的无处可去,他会不会感冒……

  种种问题充塞了她的脑袋,终于,她停止踱步,心情恶劣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暗斥。

  他死不死干她何事?她是座冰山,怎么能够轻易地动摇、受左右呢?

  抓起书本,正当她准备出门时,开启的门边有一个沉重的物体滑落,若非她反应极快的扶住,路尹的头肯定会朝着地上敲去。

  “喂……”他没走?他竟然窝在门边睡着了?

  他的衣服依然湿冷,额前的发丝因雨而散在眉前,紧闭的双眼有两扇浓翘的睫毛,搭配着尖挺的鼻梁,在清晨曙光的照射下,他的五官立体而优美;若不是感受到他体温的异常,她会因此而看傻了眼。

  成雅晏抚触他的额,她不由得惊呼。

  怎么?年龄降到了二十岁,连身体也变得不堪一击吗?

  审视他额头上的伤,她不禁怜悯他。

  他也真是够倒霉了,受了伤得不到家人的安慰也罢,更惨的是有家归不得,现下变得更糟,还生病了!

  “醒醒!这样你也睡?”她用力地摇他。

  路尹好看的眉毛蹙成了川字,迷迷糊糊的寻找声音来源,但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路尹很顺从的被成雅晏扛进了屋内躺在床上,在急急忙忙地塞了一包退烧药给他吃后,她开始翻找他的行李。

  与其说是行李,倒不如说是一只装有东西的袋子,里头只有一套西装,连换洗衣物都没有!他的皮夹更是可笑,里面除了身分证之外,只有几块零钱,连买碗泡面都不够!

  那个亚德真狠!

  她现在才明白,她的铁石心肠比不上奥家人恶毒。

  没法子了,她咬了咬下唇,在她端了一盆热水和拿了毛巾、睡袍之后,走回床边,瞧着他的好身材猛吞口水。

  她该怎么办?尽管母亲教授她许多女弟子们自救的方法,但要她帮助一名男子,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他浑身发热,白痴也知道必须先褪去他的湿衣裳才行!

  可是,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像极了趁人之危的不良份子,她的内心不断地挣扎。

  “喂,你醒着吗?”她自己也无法确定他是否可以清醒。“你得把衣服换掉……”

  路尹连一声难过的申吟都没有,只是沉沉地睡着。

  “好吧!要我换可以,你可别中途醒来呀!”她暗自祈祷。

  一解开他的衬衫,她的脸庞在瞬间泛红、发烫,因为他健美、无赘肉的胸膛在此时展现在她面前;他的身材极为完美,在湿毛巾擦过他的胸膛时,细小的水珠幸福的躺在他宽阔的胸前,好似想迫不及待的融入他的体内。

  成雅晏解开他的皮带,她彷若可以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因为她即将面对挑战——拉开他裤子的拉链。

  怎么办?她屏住呼吸,眯起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视野变得狭隘,可是,当链子将走到“终点”时,她的呼吸更沉重了,还有不可思议的热潮涌上了她的鼻腔。

  救人是神圣的!

  她不断地用这句话催眠自己,但由鼻内流出的血液无情的宣告她的催眠失败。

  不管了!她把心一横,抛弃了羞耻心,在迅速的褪去他的裤子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擦拭他的身体,在第二次流出鼻血时,她已为他穿上睡袍,完工!

  第4章(2)

  呼……她轻压着鼻子,气喘吁吁的靠在门边,简直不敢再回想刚才的景象,至少神没有罔顾她的祷告,他睡得很沉。

  但,接下来的日子呢?

  她想都不敢想,他现在是躺在这屋内唯一的床,在她的房间里面。

  路尹凝视着天花板良久,脑子依然混沌不清,喉咙干渴、四肢无力的他无所适从,他无奈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不知过了多久。

  这是哪里?路尹回想,他昨晚因无处可去,所以只好窝在她家门边,雨势不曾停歇,他对着大雨叹息,阴冷的天气里,他的眼皮沉重,胡里胡涂的睡着了,然后他就在这里了……

  这是成雅晏的家吗?他在她的屋子里?

  可能吗?如此冷若冰霜的她,会有恻隐之心吗?

  他吐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起身,瞥视窗外的幽暗,再看向床头的钟,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这么久的时间。

  路尹仔细地打量这个房间,简单雅致,没有多余的赘饰,一张书桌取代了梳妆台,除了书本,看不到一面镜子,这令他不得不起疑,这里真是女人的房间吗?还是应该说是跟他的印象不符。

  奥宅内,他的母亲是唯一的女性,其余皆是清一色的男人,就连家仆也都是男性,因此他没有什么机会去参观女性的房间。

  只有一次,他去参与朋友的庆生会时,误闯朋友妹妹的房间,不过仅是稍稍一瞥,那一室的粉色与芬芳即令他不敢领教。

  但,这里没有女性偏好的粉色系,走到客厅也只有一个懒骨头充当沙发,还有一块不小的磨平石头作为茶几,在优闲的气氛中,令人觉得突兀的是超大萤幕的电视机和立体环绕音响。

  厨房非常干净而清爽,冰箱内看起来也很新颖,整个厨房好像未曾使用过似的。

  路尹翻箱倒柜,找不到可以烹煮的食材,只找到一包被压得扁扁的泡面。他已无心思去推论自己到底在何人的屋子里,饥肠辘辘的他只想尽快吃到这包泡面来解决他的民生问题。

  “你在干什么?”在他的背后突地响起了一声问话,成雅宴抱着一包包的购物袋,挡住了彼此的视线。

  路尹本能的接过那些袋子,以沙哑的嗓音回应:“煮面。”

  “煮什么面?”成雅晏趋向前,家里有哪些东西她是再清楚不过,空空如也的冰箱哪能找出吃的?

  掀开锅上的盖子,锅子内的水冒出蒸气,流理台上的确有一包王子面。

  “哪里找的?”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包乾粮?

  “反正可以吃的只剩这个。”他咳了两声。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悦的推开他。

  她提着那些袋子来到冰箱前,一古脑儿地将里头的东西塞入冰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下了课,她的脑子想到唱空城计的冰箱,竟担心起一日未进食的他,脚步便不由分说地往超市移去,更不假思索的买了一堆她平日根本没吃过的东西。

  她到底在干什么?这种行为不就等于要他住下?天!她的脑袋早已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大姐!”他立在她身后,看着冰箱内惨不忍睹的景象皱眉,“这些东西至少得先排一排才行,堆在一起不好拿喔!”

  “不要叫我大姐!”她怒吼:“你脑袋烧坏了吗?”

  “好好好……”他已习惯她的无情,不过仍改不了他的个性,他继续温和的给予意见:“我只是认为,蛋要放在凹槽较妥当,鱼要冷冻,菜可以放在下面几层,那些肉片……”

  她回头怒瞪着他,她双眸好似要迸火花的样子中止了他的劝告。

  “那么厉害?那你来!”成雅晏指了指冰箱。

  “我?”路尹悠哉游哉的煮着泡面,正想打个蛋加味呢。

  她从未开伙,她哪里知道要怎么使用冰箱?都是他!

  为了他,她常保如新的冰箱得塞满一些她最不想碰的东西,她实在不想为他劳苦至此,绝不!

  “你把东西排一排!”她冷不防地抢过他手中的蛋,发号施令。

  他做不出任何反击的动作,只好委曲求全的将食材整齐的摆入冰箱。

  他始终搞不清二哥的真正用意,他是来复健还是“修行”?看样子这位大姐从未下厨,食材买得零零落落,最重要的调味料也买不齐全,甚至还有一大包看起来没味道的硬面包。

  他不禁怀疑它们是用来毒老鼠的。

  但,这些疑问他无法表达,因为本能告诉他,他开口发表意见的结果只有惹得她更生气,虽然他一直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但为了不让自己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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