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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的坏 page 6 作者:杜凌

  “是啊!”那名警官恍然大悟,立即和另一名警官商量。

  “你跟他们说什么?”范逸蹙眉问。他干吗刻意跟他们用匈牙利语交谈啊?他们又不是不懂英文。

  他神色严肃的看着她。

  “别瞒我。”范逸红小声而坚决的道。

  孙拓便将方才和警官的对话告诉她。

  “我……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保护你的!”他紧握住她的双手,像对天发誓般说道。

  垂下眼脸,范逸红不语。

  “你在生我的气吗?”孙拓急急忙忙的问。

  生气?生气有用吗?既然她已经被出卖了,总得想个万全之策,好让自己安然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见范逸红仍沉思不语,孙拓以为她不开心,连忙站起来,“我看我还是请警官打消这个鬼主意好了。”毕竟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做诱饵这样危险的任务,实在不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该做的事。

  “不。”范逸红拉住他,“要是我,也会想出这种方法的。”不过,她怕自己真被人卖掉!

  呜呜,看样子今天铁定要做赔本生意了!怎么来到匈牙利以后,她就一直在做赔本生意啊?

  “我好怕……”她的声音听来可怜兮兮。

  “别怕,我会保护你。”

  “要是他们开枪怎么办?”她汶然欲泣。

  “我挡在你前面。”这么柔弱的女子,很容易激起所有男性的保护欲望。

  范逸红偷偷的瞄了他一下,虽然他话说得很动听,表情也做得很生动,可是她不晓得这个保证能够相信几分。

  看样子她得想个办法,最好是能找个替死鬼。

  毕竟教她去挨子弹……

  很痛耶!

  第五章

  折腾了一天,终于,饥肠辘辘的两人得以饱餐一顿。

  他们坐在一间外表虽然不起眼,可是内部装潢非常典雅舒适的小餐馆里,现在的景况对照今天白天的惊险经历,让人有恍如隔世之感。

  只不过……

  虽然孙拓所推荐的好菜酥炸鲈鱼就摆在眼前,但范逸红有些难以下咽。

  她瞄了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便衣刑警,他们正露出一脸垂涎却又故作正经的模样,真是让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们真的不请那些警察们吃点东西吗?”她握着刀叉,问坐在对面正准备大快朵颐的孙拓。

  “你不觉得应该是他们要请你吗?”他看向她。

  她一脸不解。

  “你可是他们宝贵的诱饵,以你这么伟大的贡献,应该也要请你吃顿饭吧。”

  是吗?她很怀疑。

  “再说你也请他们每个人喝一杯酒了。”话说到一半,他叉了一块鱼肉塞到嘴巴里,嚼了嚼吞下去后才又道:“所以我们就别理他们了。”

  看范逸红终于开动,孙拓边为自己又叉起一块鱼肉,边跟她解释这道菜的特色,“这道酥炸鲈鱼是用加了啤酒的面糊去炸的,外酥里嫩,乍吃之下,很像是上海名菜面拖黄鱼喔。”

  接着,他端起眼前的葡萄酒,道:“虽然人家说,吃红肉配红酒,吃白肉配白酒,不过对我而言配什么酒都一样。”他手上的高脚杯内是琥珀色的酒液,“这叫做Tokaji,中文翻译为‘托卡依’,是世界三大甜酒之一。”

  “甜酒?甜酒通常不是用来当饭后甜点酒吗?”

  “是啊。”他点点头,“不过托卡依葡萄酒有好几种口味,有甜的,有不甜的,也有半甜的。我比较喜欢边吃这道菜边饮这种酒。”说着,他一饮而尽,“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我从没听过托卡依葡萄酒。”范逸红喝了一小口,有点甜甜的,是很适合女士们喝的酒。

  “那是因为它的产量有限,很少外销,所以台湾人喝过的并不多。”孙拓又继续道:“匈牙利是以农立国的国家,农产品多样而新鲜,酿酒业也发达。

  “托卡依本是地名,在匈牙利的东北部,是世界上最早的贵腐葡萄酒发源地。Asuzu在匈牙利语的意思是‘蜂蜜’,指的是‘味甜如蜜’,所以Tokaji  Asuzu是一种贵腐葡萄酒,也就是我们现在喝的这一种。”

  “什么是贵腐葡萄酒?”

  “一种高糖分的酒。”孙拓又继续道:“另外有一种叫做Tokaji  Essencia的葡萄酒,是由百分之百的高糖分贵腐葡萄所酿成的,不过因为它的价格昂贵,因此在市面上相当罕见。相传这种酒在中古世纪的欧洲因被认为具有长生不老的疗效,常引起贵族相互争夺。”

  “喔。”看着讲得眉飞色舞的孙拓,范逸红问道:“你懂得真多,是因为常旅行的关系吗?”说实在的,她有点佩服他。要知道这种事,不仅要常旅行,更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良好的记忆力,才能将所见所闻记下来。

  “当然!”孙拓点点头,“我研究所毕业后,大概工作个两、三年,便开始在国外游历了。”

  “你念到研究所?”她有点惊讶,问道:“你是念哪一方面?”

  “不足挂齿。”他摆摆手,脸上的表情摆明了不想谈这个话题。

  “哪所学校?”

  “台湾某间英文缩写为N大的学校。”

  “台湾的大学里校名以N开头的不少耶。”这样可真是难情了。

  “那就别猜。”

  “那你就说啊,免得我乱猜。”范逸红追问。

  “这没什么好说的啊,而且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当然有用处了!”范逸红连忙说道:“我可以更深入的了解你。”

  听到这句话,孙拓的眼神变得有点促狭,“想深入了解我做什么啊?”

  他的眼神和语气让她没好气的道:“我们两个同行了一天,总会聊一些自己的事情来增进彼此的认识吧。”

  “可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声音好无辜。

  “是你自己不问的!”

  “喔……”孙拓又吃了一口鱼肉,表情很满足,“我只对我未来老婆的事情有兴趣,除非你要当我未来的老婆。”

  “啥?”范逸红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相对的,”他很理所当然的继续道:“我也只告诉我未来的老婆,关于我的过往和经历。”说到此,他将脸凑向她,“所以,你要当我未来的老婆吗?”

  “你、你……你去死啦!”她结结巴巴的骂道,别过头去。早知道就别因为一时的好奇,问了这个没一刻正经的男人关于他的事。这些事运用她范家的情报网不就可以手到擒来吗?问他这么多,只是害自己短命而已。

  “好凶喔。”孙拓一脸受伤的无辜表情,“你怎么可以残忍的叫我去死……”

  呃,她快没力了,要是再跟这个男人继续这个话题,她铁定会吐血而亡。

  范逸红连忙换另一个严肃一点的话题。“你还有回台湾过吗?”

  “有,换护照、重新申请签证的时候。”

  原来如此!看样子回台湾之后,她要尽量远离境管局和机场,免得跟这个男人不期而遇。

  “你不想家人?”

  “我是个孤儿。”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喔……”范逸红迟疑了一下,虽然她很希望该严肃点的话题,不过那并不代表要让气氛变得这么严肃。现在她不知道该不该像电视剧演的一样,加句“我很抱歉”之类的话。

  “你不用感到抱歉。”看到她的表情,孙拓又猜到她在想什么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很可怜,所以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那这时候她该说些什么呢?

  “呃……”她迟疑地道:“你真是个坚强的人。”想来想去,她只好随便接个话。

  孙拓一听,差点笑出来,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了解她脑袋瓜子里的思绪了!

  他笑道:“从小我就什么都是自己来,遇到了事情总是要解决,无所谓坚强不坚强。而且我的个性不爱受拘束,随性所至,没有家人的牵绊,对我这种人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就选择出国流浪?”

  孙拓笑笑,“研究所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过工作的那几年,我深深体会到自己不是乖乖坐在办公室的料子,所以我辞了工作,从一个国家旅行到另一个国家,学习该国的语言、文化,遇见了许多不同的人,碰到很多奇怪的事情,游遍千山万水,看尽人间百态,我真心喜爱这样的生活。”

  “你旅游多久了?”

  “嗯……”他想了想,“从二十六岁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吧。”

  “你的年纪跟我哥哥一样。”范逸红说道,看着孙拓。

  “赚老吗?”他笑问道。

  “不会,还很年轻。”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的端详孙拓,眼前的他虽然穿着普通,却自有一番爽朗之气,面如冠王,目若朗星,身形颀长而匀称。除了那张常常让人气死的嘴之外,孙拓也算是很不错的男人。

  “看我看傻了眼?”孙拓夸张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她连忙回过神来,说道:“实际上你长得也还算斯文。”

  对于这个说法,他倒是挺满意的,“这是当然的 !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外加我这个人腹有诗书,见闻广博……”

  看孙拓眉开眼笑的又开始自我吹捧,她忍不住翻白眼。

  这人有没有正经的时候?

  停止了自恋之词,他突然正襟危坐。

  他正经八百的表情让范逸红停下手中的刀叉,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

  “然后呢?”

  “虽然我没有娶你为妻的意思,不过为了满足你想嫁我为妻的心愿……”

  孙拓正要继续向下说,范逸红连忙打断他的话。

  开玩笑,再不快速换一个话题,她这顿饭就甭想再吃下去。

  “我们今天晚上住哪?还没有订房呢。”

  “我话还没说完啊!”孙拓忙道。

  “那不重要。”范逸红连忙抢白,一手遮住他的嘴巴。

  孙拓突然感到一只柔嫩细致的手捂上了自己的嘴,他微感惊讶,眼睛顺着那只白皙的手看过去,对上了范逸红的双眼。

  忽然,他放下手中的刀叉,一手执起她捂着他嘴的那只手,轻轻的吻上。

  范逸红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她连忙抽回手,另一只手按住刚刚被孙拓所亲吻的地方,不知所措。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脸颊也越来越热。

  很满意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孙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方才握着范逸红的手。他的手掌现在似乎还留有她的余香。

  暗笑了一下,他装得若无其事的说:“安啦!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太多观光客来抢旅馆。”

  “是这样吗?”她还无法从刚刚的肌肤相亲之中恢复,有点傻愣愣的。

  他点点头,凑近她身边,靠在她耳边喃喃的说:“你不信任我?”

  这个亲蔫的动作马上又让她脸红。

  她连忙跳离孙拓一公尺远,红着脸,双手捂着脸颊,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则继续对眼前的大餐大快朵颐,“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骗也同耶!

  怒视着房间里惟一的一张双人床,范逸红真的很想一刀毙了方才那个拍胸脯保证的家伙。

  孙拓正瑟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吃完饭后,他们在这个小城镇找寻可以暂住的地方。一间旅馆、两间旅馆、三间旅馆……一直到第N间旅馆,每一间旅馆给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客满了。

  因为他们刚好遇到镇上一年一度的宗教庆典,来自匈牙利境内各地的游客们都聚集到这里来,使得原本就不多的旅馆房间变得千金难求。

  他们差一点就要流落街头,还好最后在便衣刑警协助下,终于找到一间还有空房的旅馆。

  姑且不论设备新旧,这间旅馆竟只剩下一间房。

  见鬼了,她居然要跟这个男人共享这张床?

  范逸红瞪着他。

  杀千刀的……

  “呃……”孙拓实在不想招惹这座正蓄势待发的活火山,可是如果他再不让她收回那一身的杀气,他今天晚上大概就甭睡了。

  他这辈子真的没遇过脾气这么坏的女人,以后他绝不相信什么“温柔又有教养的千金小姐”这种鬼话。

  “做什么?”范逸红回以两道犀利的目光。

  见状,他吞了一口口水。“那个……”

  “请你现在不要说话!”她马上制止,不想在这种濒临失控的情况下,再听到他说出气人的话,否则不是她把他掐死,就是她被气死。“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孙拓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先去洗澡吧。”说这话时,她的视线还是死盯着那张双人床。

  得到圣旨,孙拓如释重负的赶紧溜到浴室,以龟速慢慢的洗,希望出去以后,维苏戚火山已经喷发完毕,一切回归宁静。

  二十几分钟以后,他围着大浴巾慢慢走出浴室,看见范逸红正背对着他,将棉被摺成一长条,将双人床隔成两半。

  “你在做什么?”画楚河汉界是吗?

  “我在……”她转过身来,迎面便看到他赤裸的胸膛。

  她眼睛倏地睁大,下巴差点掉下来。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看自己,顿时了解她异样的原因。他脸上浮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坏心的更向她靠近一步。

  好一会儿,范逸红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孙拓的胸膛近在眼前。

  “你要干什么?”她花容失色,不假思索就是一记飞踢——“啊——”

  天,很蓝。

  太阳,很大。

  白桦树,叶子很绿。

  小鸟儿在林子里嬉戏唱闹,好快乐。

  “哎哟……”杀风景的是身后传来男人的哀叫声。

  范逸红叹了口气,离开窗户,转身看着倒在病床上正在呻吟的男子。

  “你这个女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孙拓不住的呻吟。

  “谁教你要故意吓我。”她在病床边坐下,一脸的无辜,“对不起嘛,是不是真的很痛啊?”

  看到她无辜的表情,孙拓差点吐血。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不顾相识一场的情谊而痛下杀手!

  “哼!”他很想动手教训她一顿,只可惜他只能躺在床上。能表达他不满的举动,就是别过头不看她。

  昨儿个晚上在旅馆里,范逸红的那一记飞踢正中“目标”,孙拓当场飘下英雄泪,惨绝人寰的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惊动旅馆里面的客人也就罢了,连在旅馆外面守着的便衣刑警也以为发生了杀人命案,个个持枪快速冲进两人的房间,结果只看到孙拓赤裸着身子,双手和大浴巾遮住重要部位,跪倒在范逸红的面前,范逸红则双手捂脸,背对孙拓站着。

  顿时,大家只觉似乎有只乌鸦从众人头顶上飞过。

  看到这个情况,他们心知肚明,救护车来到后,众人便忙将哑巴吃黄连的孙拓送进救护车,到附近的医院急救。

  他能不哀叹吗?他被人视为登徒子耶!

  喔……好痛啊!

  这个女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后打开,上次在警局里为他们做笔录的警官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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