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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恶棍 page 12 作者:金萱

  在五光十色的舞厅内,席馥蕾一加以往在舞场中劲舞着,当然也一如以往的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直到她回到吧台的高脚椅坐下,如影随形的注目眼光依然紧盯着她。

  “前一阵子在忙什么?我好像好久没看到你了。”柳相涛啜了一口啤酒问。

  “想我吗?”席馥蕾挑眉看他。

  “对,想死了。”他露出整齐的白牙,夸张的说。

  “想死了?那请问一下,现在的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她回柳相涛一个灿烂的笑容,问得他笑容当场垮了下来,眉头皱成一团,这叫马屁没拍成,反惹一身骚。

  谭廷宽大笑一声,投给柳相涛一个“看我的”眼神,随即带着笑容可掬的帅脸转向席馥蕾,“馥蕾,说真的,前一阵子你到底在忙什么,没有你的舞厅差点没闷死我了。”

  “你会闷死?”席馥蕾一脸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夸张表情瞪着他,然后说:“你若告诉我说你是在床上纵欲而死的话,我想那样比较有说服力。”

  谭廷宽狠狠的瞪了笑得前扑后仰、笑不可抑的柳相涛与陈范禹一眼,才无奈的摇着头对席馥蕾苦笑说:“你永远不忘记挖苦我。”

  “我是实话实说。”席馥蕾无辜的耸耸肩。

  “但说真的,你这阵子去哪了,怎么会那么久没来这里?”有了前车之鉴,陈范禹非常安分的问。

  “前一阵子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不能跳舞的我还来这里做什么?”席馥蕾淡淡的说。

  “扭伤脚踝?那你刚刚还跳得这么激烈!”柳相涛有些责备的说,而陈范禹和谭廷宽更是低头注视她所谓扭伤的脚踝,看看她现在是否有任何不适之感。

  他们几人虽常与她打打闹闹的,但他们真的是出自真心喜欢她、关怀她,就像把她当成一个妹妹一样的在关心她,虽然实际上她比他们几个都大上几个月,心智也比他们几个定不下心的男人成熟、稳健不少。

  “没有好,我敢来跳呀!”席馥蕾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说。

  见她似乎真的没事,三个人又恢复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

  柳相涛皱眉责怪的问:“你受伤了怎么没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做什么?你们能代替我受罪吗?”

  “至少我们可以送束花去慰问一下呀!”他说,而其余两人则在一旁拼命点头附议。

  席馥蕾翻了个大白脸,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多谢,免了。”

  瞪着她半晌,柳相涛忍不住摇头晃脑的说:“我想我们三个人上辈子一定欠你不少债,以至于这辈子才会老是绕着你打转,做什么事都讨不了你欢心。”

  “对,我也是这样想。”陈范禹点头,“想我陈范禹什么时候想过要主动送女人花呀,没想到第一次有这决心,但还没行动就遭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真的是……”他一脸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猛摇头。

  “对呀!馥蕾,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求我送她们花吗?”谭廷宽则是瞠目结舌的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发出忿忿不平的声音说道,“而我自动想送你花,你却将之

  视若粪土,你真的是太狠心了。”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悲惨样。

  席馥蕾才不吃他们那套,甚至不客气的戳破他们恶心巴拉的厚脸皮,“少来,你们这三个花花大少要求爱、要演戏请到别处去,本小姐我承受不起。”

  “馥蕾你为什么要这么与众不同,害我们三个人愈来愈欣赏你呢?”三个大男人一下子全泄了气,柳相涛摇头无奈的说。

  “欣赏归欣赏,你们又不会娶我当老婆。”席馥蕾的目光在舞厅的四周转了转。

  “谁说的,我们上次不是说过只要你答应,我们三人马上用八人大轿将你迎娶回家吗?”

  “然后让我做个黄脸婆,每天泪眼婆娑的哀求你们别在外头花心,而你们却依然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为什么他们能跳得这么开怀呢?刚刚在舞场热舞的自己是否也有这样的表情?她看着霓虹灯下,尽情扭动身子的人们。

  “我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坏,疼你都来不及了,你们说对不对?”

  她将目光移了回来,看向身旁三个直点头的出色男子,“省省你们的甜言蜜语吧!那只对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跑的小女生有用,对我没路用。”

  “啊!我们的心碎了。”他们一脸捧心状哀号。

  “心碎了不会去换一颗呀!反正现在换心手术成功率满高的,只不过千万要交代医生要换一颗花心给你们,那么可以保证他未来十年将会门庭若市,光替那些为你们心碎的女人换心,就会让他忙得上气不接下气,应接不暇的。”

  “你真是……”

  “老实对不对?”席馥蕾接得快,“去去去,你们这三个白马王子别老是缠在我身边,要不然我怕自己会英年早逝,被四周那些忧眼厉芒所刺死。”她伸手将他们三人赶离身旁的座位。

  PUB一如以往热闹非常,热门音乐轰天响亮着,人们则兴致勃勃喧哗笑闹着,坐在这里的她却不如以往闲适无忧。看着舞场中霓虹灯闪烁,一口啤酒入肚,她感到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寂寞,一点一点的包围着自己,渗入了她的心房。

  ☆  ☆  ☆

  “馥蕾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有心事吗?”

  “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席馥蕾抬起头看向柳相涛,觉得他的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

  “因为这星期来你虽然每天都到这里,但总是安静的坐在一角,连舞都没跳过一次。”柳相涛改以前嘻皮笑脸的态度,关心的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这阵子比较忙,所以累得提不起劲跳

  舞吧!”她耸耸肩,轻啜着杯中的啤酒道。

  “如果累的话就回家休息呀!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况且你每天都待到很晚,没到三更半夜不回家的。”他根本不相信,“怎么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她淡淡的说。

  “没事?那为什么你这阵子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席馥蕾没有说话。其实真要她说发生什么事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因为现在她的生活跟以前完全一样,由上班、下班、跳舞、玩乐、回家、睡觉这六部曲组成,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她的心境在那段与赵孟泽相交时,在无形中有了改变,并且自然成了型,而她现在才知道。

  以前她到这儿总喜欢品尝各式各样的调酒,可是现在她却只喝啤酒,因为和他在一起时已习惯畅饮啤酒的快感。还有,以前她下班总喜欢到这儿以跳舞发泄一天拘谨所造成的疲惫,可是现在她来这儿却是为了逃避家中寂静无声的压迫感,与他那无所不在的身影,因为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想他,她会哭。

  事实上,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馥蕾,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很难过你知道吗?”见她不语,柳相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既然我在这里这么惹人嫌的话,我回家好了。”她看了他们一眼起身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相涛紧张得拉住她叫道。

  “开玩笑的啦!”席馥营微笑看他,“其实我是真的累了想回家睡觉啦,更何况明天就是‘凯尔’的招标日,我不早点回家养精蓄锐怎么行呢?”

  “馥蕾,你知道我们是真的关心你,若是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们。”陈范禹静静的看着她说。

  “我知道,谢谢。”她露出会心一笑,“祝我明天能抢得先机,一枝独秀的得标吧!”她将桌面上剩下半杯的啤酒举高,一仰而尽,随即潇洒的挥手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柳相涛依然担心的问:“她没事吧?”

  陈范禹若有所思的皱眉道:“我不知道,这阵子的她就是怪怪的。”

  “你看她会不会恋爱了,又为情所苦?”一直没说话的谭廷宽终于发表意见,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之语。

  “我看还是生理期哩!”柳相涛没好气的自他一眼.摇摇头的说,他很难相信有谁能让席馥蕾陷入爱情的绝境,因为她太理性了。

  “不要瞎猜啦!若真想知道的话,下次见到她就直截了当的问嘛!”

  “她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想说的话要她说比要死人开口说话还难。”柳相涛瞪了陈范禹一眼说。

  陈范禹无能为力的往后一靠,却不小心的压到一

  个物体,他拧眉伸手将东西由身后抓到眼前,然后讶然叫道:“咦,这不是馥蕾的皮包?”

  “我看她真的是心事重重,竟然连皮包都会忘了带走。”柳相涛更担心了。

  “我想她现在一定发现皮包忘了,因为她的车钥匙在这儿。”陈范禹将挂在皮包边缘的钥匙环拉了出来,亮了亮手中的钥匙说,“我拿去给她吧!”他起身。

  “一起走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玩了。”柳相涛与谭廷宽有志一同的起身说。

  陈范禹没意见的耸耸肩,三人便在众女的爱慕眼光下离开了PUB,优闲的往PUB专用停车场晃了过去,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声由停车场传来,三人对看一眼,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去,只见停车场黑暗的一角有两人正揪打着。

  “住手!”

  跑在最前头的谭廷宽大叫出声,因为他在隐约中已认出弱势的一方是席馥蕾。

  攻击着席馥蕾的男人根本没想到这时候会杀出程咬金,他一听到声音马上放开掐着她的手,敏捷的跳上一旁的机车,油一催直接由另一头飞骑而去。

  “馥蕾你没事吧?”谭廷宽小心的扶起她问。

  席馥蕾因脖子刚刚被掐住而猛咳着,她一边咳一边指着那人逃离的方向,沙哑的说:“他抢走我的企划书……”

  “别管那什么企划书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柳相涛气急败坏的打断她。

  “我……咳咳……没事,但是他抢走我明天要用的所有工程企划书。”

  “工程企划书?他抢那个做什么,不会以为里面的东西是钱吧?”陈范禹蹙着眉头说。

  “我不知道,当我走到这时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我车窗边,等我扬声叫着跑过来时,他已经将我车窗的玻璃打破,打开车门拿了那包工程企划书,我想试着告诉他那里面不是钱,他却反过来掐住我脖子,要不是你们……”她回想到刚刚的情形,心有余悸的颤抖了一下。

  “你有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他带着安全帽,啊……”席馥蕾摇摇头推开一直扶着他的谭廷宽站正,却因脚踝突然传来的剧痛痛得呼出声。

  “怎么了?”柳相涛等三人同时惊问。

  “我的……我的右脚踝好像扭到了。”席馥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脚。

  “该死!我送你到医院去。”

  “不行我……”

  席馥蕾本来想说自己要先回公司一趟,拿另外备份的工程企划书,因为明天一早她将直接到“凯尔”。没时间回公司一趟,更何况她今晚还得再仔细看一遍。

  为明天做万全的准备,可是脚踝的扭伤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上次的情况,刚刚的意外会不会是有计谋的?那公司那份备份资料会不会……

  “你们谁有带大哥大的?可不可以借我一下。”不管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叫人去看看得好。

  “怎么了?”陈范禹将手机递给她问。

  “等会儿再跟你说。”席馥蕾将身体靠在谭廷宽身上,只手按着熟悉的号码,“喂,警卫先生吗?我是六楼‘成语’座的席秘书,可不可以麻烦你走一趟六楼查看一下?对,我忘了是否有将大门上锁,只是想先请你上去看看,等一下我会过去。好,谢谢。”她将电话挂断,马上又打了一通,“喂,总经理,我是席秘书,可不可以麻烦你马上到公司一趟?我一时说不清楚,等一下到公司我再告诉你。”她边点头边说,脸上的表情是非比寻常的慎重,“好,等会儿公司见。”

  “馥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等她挂断电话,柳相涛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席馥蕾将手机还给陈范禹,道声谢,随即匆匆忙忙的转身想开车,当然脚踝传来的剧痛让她想到自己扭伤的是右脚踝,根本无法开车,更何况她车窗被砸碎,驾驶座上布满了碎玻璃,她转头询问他们三人,“我要到公司一趟,你们谁可以送我去的?”

  “你的脚……”

  “不碍事。”她打断他们婆婆妈妈的态度,再次问:“谁可以送我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谭廷宽揽住她的腰,一边将她带往他停车的地方,一边皱眉问。

  “先上车再讲。”

  果然,当他们一行人赶到“语成”时,那儿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两个警察、两个警卫、总经理和总经理司机小刘,而办公室内所呈现的是一片凌乱,明显的说明它刚刚已被小偷光顾过。

  “总经理。”席馥蕾在谭廷宽的搀扶下走到林守业身边。

  “你是谁?”林守业并未认出换了装的席馥蕾。

  “席馥蕾。”她以“万能秘书”的干练语气回答,双眼看着凌乱的办公室,并未注意到林守业脸上张口结舌、不可置信的夸张表情,“总经理,失窃的东西是不是全部有关‘凯尔’招标的工程资料?”她问。

  “对。”听到她的话,林守业脸上惊艳的表情马上转变成一只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的点头,辛苦一个月的成果竟在一夕间全毁了,他受到的打击怎么不大?

  “保险箱内的备份呢?”

  林守业绝望的摇头,“全毁了。”

  席馥蕾抿紧的嘴巴,果真被她料到了。

  “对不起,请问你是席小姐吗?”一直跟警卫说话的警察走到她面前,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看着她问。

  “我是。”

  “听大楼警卫说,是你打电话请他上楼来看看的,你怎么会知道你的公司会遭劫?”

  “我只是猜测,因为今天晚上我也遭到一起抢劫案。”席馥蕾老实的说。

  警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段话,“你?抢劫案?”

  “对。我们三个人是目击者,可以证明她没说谎。”柳相涛站出来说,他和陈范禹都跟来了。

  “可是你告诉警卫的却是你可能忘了锁门这个理由,你到底是真的忘了锁门吗?”警察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马上将话题导正,毕竟他负责的是眼前这起抢案,而不是她所发生的那起。

  席馥蕾摇头回答,“我知道我有锁门。”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我不知道我的顾虑是不是杞人忧天,却又不太放心,所以只好打电话请警卫先生走一趟六楼看看。”她脸不红气不喘,一脸正大光明的告诉警察,“但是我该用什么理由呢?总不能直接告诉警卫先生说,我怀疑有小偷闯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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