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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情人的小可怜 page 8 作者:月凌情

  “啊!你、你们在做什么!?”

  寂静的房室,荡着她尖叫的回音,但床上两人却毫无动静。

  “你们还不快给我醒来!?”慕母怒气冲冲,快步冲到床前分开两人。

  她以为两人会因为她的尖叫与扯动而惊醒,但筋疲力尽的两人,依然沉睡着。

  “贱丫头,你……”愕见书桌上已空了的水杯,慕母动作顿停。江俊能明明说他进房间时,看到书桌上的水杯还约有八分满,那现在杯子怎么空了?

  难道说……看着沉睡中的儿子,与全身伤痕累累,好似曾惨遭蹂躏而昏睡过去的可玲,一抹诡笑扬上慕母的眼。

  来回看着大床上的两人,一个几近完美的挑拨计策,已在她心底慢慢形成。

  第六章

  清晨醒来,梳洗过后,慕旨礼换上一身西服,步出卧室,转往可玲的房问。

  转动门把,推门进入,他希望可以看到睡在床上的她。

  但是,铺整平坦的枕被,依如四天前那般整齐,没有任何睡过的痕迹。

  看着空荡荡的房问,他浓眉纠结。

  一连几天没看到可玲的人,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前,她从没有跷家躲他的记录,可是这次,她一连躲了他四天。

  是因为那天被他撞见一切,感觉羞愧、对不起他,所以才躲起来忏悔吗?

  步下楼梯,走进饭厅,他神色凝重,在餐桌前坐下。

  “陈叔叔,可玲这几天有打电话回来吗?”端起桌上咖啡,喝下一口,他抬眼看向陈管家。

  “少爷,没有。”

  “我想那丫头肯定是跟朋友一块出去玩疯了,才会忘了要回来,你就不要再替她担心,该出现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同桌用餐的慕母顺口说着。

  拧了下眉,旨礼再喝下一口咖啡。可玲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的记录。

  “那其它人呢?其它人也没她的消息吗?”他再一次看向陈管家。

  “真的没有,不知道可玲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陈管家一脸忧心,建议报警寻人,“少爷,你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先生一声,然后报警处理?”

  “这……”他也曾想过,只是母亲总以父亲出差在外,已够忙了,不好教他再为可玲的事担心而阻止,但是现在……他顾不了太多了。

  “就这样办,等一下我……”可玲已经几天没回家,他怕时间拖越久越不好。

  “有什么好报警的!?”慕母一听,厉言斥道。

  “妈──”他拧眉。

  “我的意思是,万一可玲她只是在外面玩疯了,那我们这一报警不是把事情弄得太严重吗?万一影响到御世的声誉……”惊觉自己口气不对,慕母实时冷静道。

  看一眼楼上,慕母拿起纸巾,擦擦嘴角。

  “我看这样好了,如果可玲明天还是没回来,我们再报警吧。”慕母故作无奈表示,“虽然还是可能会影响到御世的声誉,但那也没办法了。”

  “是。”母亲的应允,教他松了口气。

  “对了,旨礼,妈有件事要跟你说,那丫头好像有不少男朋友的样子,前阵子我常接到找她的电话,都是男的……”不理会陈管家的惊讶,慕母故意道。

  但忽略慕母的说话,慕旨礼拧紧浓眉,一心想记起四天前所遗漏的片段记忆。

  很怪异地,他那天的记忆,就只到轰走江俊能为止,而不管他如何用心想,他的记忆片段仍是模糊的。

  因为隐约中,他好像曾经强行占有可玲,与她发生极亲密的关系,但那似乎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因为如果两人真有发生过关系,他应该会有完整的记忆才对,但是他对当时的印象是模糊的,就好像他只是作了一场春梦而已。

  梦里,她清纯可人、惹人怜惜,教他一再地对她挺腰摆臂,索取狂热激情。

  但,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因为隔天,他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虽然醒来时,他感到全身力气像被抽光似地,但,那仍不能代表什么。

  就算当时,他也没有任何离开她,走回自己房间的印象,但他想自己肯定是因为意外撞见她清纯面具下,放浪形骸的一面而气疯了,才会忘了回房间的事。

  因为就算是现在,每当他回想起那天的事,想起她背着他,与江俊能在房里嬉戏调情的画面,他的心还是妒愤交加!

  “你就不知道,有一天我才回到家里,就看到她一脸慌张地挂断电话,我猜她当时一定就是跟某个男人在交往,说不定她就跟她母亲一样,行为不检……”

  “妈,够了!”倏站起身,他脸色难看,“没确定的事,不要随便乱说。”

  “你!?”见他还一心偏向白可玲,慕母气得脱口说道:“是,我是没有亲眼看见,可是你有啊,你不是亲眼看到她跟江俊能在房间里……”

  “妈,你怎会知道这件事!?”旨礼惊眼看她。这件事他并没跟任何人提过!

  “这……”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慕母反应快,解释道:“是俊能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的?”他怀疑。

  “当然是他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慕母冷静圆着谎,“你也知道我跟俊能的妈妈江夫人还有点交情,所以那天被你撞见他跟可玲的事后,他怕你找他麻烦,就跑来跟我认错,希望我可以替他求情……”她的解释,合情合理。

  “知道了,不过,一切都等可玲回来再说。”他转身步出饭厅。

  接过陈管家递来的公事箱,他往大厅门口直走。

  “如果有可玲的消息,就通知我一声。”踏出大厅前,他回头交代陈管家。

  “是,我知道。”陈管家恭敬应道。

  ***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慕母转身进屋。

  在大厅沙发坐下,拿起报纸,她瞟向正领着几名佣人清扫大厅的徐嫂。

  “扫快点,不要想偷懒?”

  “是、是、是!”徐嫂一边指挥几人加快手边工作,“对了,太太,你的房间已经有好几天没清了,今天要不要……”

  “不必,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我房间一步,听到没有?”

  “是。”徐嫂不敢有意见的点头。

  三十分钟之后,终于完成清扫工作的几名佣人,在徐嫂催促下跑步离开大厅。

  放下从未翻过一页的报纸,见四下无人,慕母即站起身,上楼。

  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她拿出身上钥匙,打开加了锁的房门。

  才推开房门,一声声喊到嗓子沙哑的无力哀求,自敞开的缝隙里幽幽传出──

  “放……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反身关上房门,慕母往一再传出求助声的浴室走去。

  喀,慕母再以钥匙打开暗锁。

  已被软禁四天,也饿了四天的白可玲,一听到开门声音,眨了眨眼,集中所有思绪,站起身子,往后退数步。

  这次,她一定要逃出去!

  握着早已没力气紧握的拳头,浴室的门才往内推开,在慕母不及反应之下,白可玲已一把拉开门,用尽全身力道,撞开慕母冲出浴室。

  “贱丫头,你给我回来!”怕被别人看见,慕母匆忙跟上想抓回她。

  她是打算今天就放她出去,但是不能这样引起别人注意!

  “走开、你走开!”看到慕母一脸阴狠地朝自己扑来,可玲手脚发抖。

  睁大瞳眸,受到惊吓的她,一打开房门,就往外冲,还大声尖叫──

  “旨礼、陈叔叔,王妈、何嫂、徐嫂,你们在哪里!?”她拚命尖叫,但是四天来全都喝水充饥的她,声音细弱地不容易让人听见。

  “你给我进去!”虽然她的求救嗓音不大,但是担心被人发现的慕母,一脸惊慌急将可玲推向她自己位在另一边的房间。

  “不、不要,走开、你走开!”推开慕母,她再冲出房间,紧抓着栏杆不动。

  “哎哟,可玲,你可回来了!”慕母故作惊讶,朝一楼大厅朗声大喊。

  听到慕母拔高的喊叫声,陈管家及一群佣人纷纷跑进大厅。

  “可玲,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少爷他好担心。”看到她,陈管家松了好大一口气。

  “就是嘛,你也真是的,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呢?”慕母故意道。

  “我没……没有……离家出走,是你……”看着慕母虚伪的脸孔,想到这几天所过的日子,又惊又饿又无法思考的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这女孩子也真是的,做错事被骂是应该的,居然还跟男人跑出去鬼混,你就不怕你慕爸爸伤心难过,不怕旨礼生气吗?”

  “你胡说,我没……我没有!”被恶意诬陷,她脸色苍白。

  “可玲,你还好吗?”看她脸色太过苍白,陈管家跑上楼扶住她。

  “陈……陈叔叔,我……我没有离家出走,我一直都在……”噙着泪水,可玲想诉说心里的委屈。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的颈子,哎哟!可玲,你可真是乱来啊!”快速打断她的话,慕母直点着她颈子上几处尚未褪去的吻痕,惊声尖叫,“才几岁而已,居然就跑出去跟男人胡来啦,你真是不知羞耻……”

  眼见慕母一再颠倒是非黑白,再也不想委屈求全的白可玲,愤握颤抖的拳。

  “你、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是你……这一切都是……都是……”

  她想替自己辩白,但,话声未尽,身子虚弱、情绪激动的她,眼前一黑,顿然倒地。

  ***

  接到陈管家的电话通知,慕旨礼抛下一切公事,立刻赶往雷法医院。

  一到病房看不到人,慕旨礼急着就要离开病房,到护理站询问护士她的去向。

  “少爷,你来了。”正巧走进病房的陈管家,差点与他撞上。

  “可玲人呢?为什么没在病房里!?”

  “太太要她……要她到妇科做检查。”陈管家困难地说着。

  “妇科?为什么?”旨礼一愣。

  “就我看她精神很差,说没几句话就昏倒,又全身都是伤,担心她在外面被人欺负,所以请医师替她做个检查。”随后进入病房的慕母,理所当然的说着。

  “她全身都是伤!?”慕旨礼心一震,“怎么会……”

  “慕先生好。”正推着病床进来的两名护士,看到豪门少东出现,同时脸红。

  “可玲……”看到推床上的可玲,旨礼急步想上前。

  “少爷,先让护士忙完。”陈管家拉住想冲上前探视的他。

  一等护士熟练安置好白可玲,吊好点滴,慕旨礼已疾步冲向病床。

  躺于白色病床上的她,看起来异常苍白且脆弱。

  “可玲,可……”

  轻唤出口的名字,因他意外见到她颈子上的一处异样而乍然停止。

  虽然不甚清晰,但那烙在她颈上的印痕,是褪了色的吻痕。

  “你就不必再喊了,我看她这几天真是在外面‘玩’疯了,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走到病床前,看白可玲一眼,慕母唇角一撇。

  玩!?慕母刻意强调的字眼,与四天前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幕,教慕旨礼倏抬手掀高白可玲身上的被子。

  乍见她雪白肌肤上被爱过的痕迹,他脑海霎成一片空白。突然──

  “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想到她让别的男人碰她,他气得快发狂!怒手掀被,他想吼醒沉睡的她。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陈管家惊急上前,想阻止他的粗暴。

  “你不要管!”一把推开陈管家,慕旨礼愤手猛摇她,“你给我醒来!”

  “少爷,可玲现在不舒服,身子骨又弱,你别这样对她啊!”陈管家急道。

  一句她身子不舒服、一句她身子骨弱,成功冷却下慕旨礼所有的冲动。

  紧握拳,他俊颜紧绷,倏旋身,远离病床。

  他不能冲动,他要冷静,倚墙而立,耙过一头乱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一切一定是个误会!他相信可玲对她身上那些淡去的吻痕,一定会有很好的解释,而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她!

  她一定是被恶人控制住行动!那些淡去的痕迹,一定是对方不顾她意愿而强行烙下的!可玲是被迫的,她是受害者!

  对,可玲是受害者……是受害者……

  回过身,望着病床上沉睡的苍白容颜,慕旨礼面无表情地说服自己。

  ***

  沉睡一天之后,她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旨礼守在她的病床边,白可玲情绪激动,张开双手紧环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就算再害怕慕母的恶眼怒瞪,她也不放手。

  直到一句句关心却又冰冷的言语,自他唇齿间逸出,萦绕她耳际,她才感觉到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旨礼误会她了!

  他以为她在外面行为不检,以为她背着他跟其它男人来往,以为她对不起他!

  甚至,对那天在家里发生的事,他也完全置身事外,还一直逼问她对方是谁。

  她知道一切都是慕母的诡计,不想蒙受不白之冤,可玲急欲解开两人间从不该存在的误会,她将那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她说江俊能是慕母打电话约来的,是慕母对她下的药、是慕母设计陷害她,但不管她怎样为自己辩解,他就是不相信,因为慕母总能将谎言说的完美。

  甚至,他还否认曾经碰过她的事实──

  “我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慕旨礼心寒似冰。她竟胡谓到他身上来。

  虽然他曾打算不管她的谎言有多么离谱,他都愿意选择包容与相信,但他无法相信可玲竟会睁眼说瞎话!

  “你……你怎能这样说?你……你说谎……”他的坚决否认,重伤白可玲脆弱又来不及防备的心。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的话?怎么可以怀疑她的清白?又怎么可以否认那天两人间发生的一切?

  她是那样的爱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了他,那他怎能……怎能否认!?

  “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紧握拳头,她大声哭叫,“你可以不喜欢我、讨厌我,甚至,你还可以像你妈妈一样,拿起棍子打死我,但是我没有撒谎!”

  “你……”她过分激动的情绪,教慕旨礼一震。

  “贱丫头,到现在你还在胡说八道!?自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来,竟然想拖我儿子下水,我看你就跟你妈妈一样贱、不要脸……”

  “不准你批评我妈妈!”霍瞠泪眸,白可玲情绪失控地扑向慕母,“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

  “你冷静点!”慕旨礼急出手拦住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是坏女人、她是坏女人!”白可玲激动挣扎,一再指着慕母失声尖叫,“你怎么可以一边欺负我、设计我,又辱骂我妈妈,我们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啊,你把话说清楚啊!”

  “你!?”不再柔顺听话的可玲,教慕母心有顾忌。

  “妈,这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但是她……”见可玲双眸愤红,恨光闪烁,慕母因畏惧而点头,“好、好,我出去等你,不过,你可别让她骗了,别听她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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