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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 page 10 作者:寄秋

  「真是抱歉了!让你眼红,下辈子我投胎当牛让你奴役好了,省得你嫉妒我的好命。」有人出生八字不好能怪谁,善哉!善哉。

  咔嚓!咔嚓!她连连的按下快门,这次她拍的是臭着一张脸的女孩,和走路跌一跤又爬起来的小女孩。

  她们的表情实在有趣,想咬她一口又怕她的肉是酸的,犹豫不决又气自己的迟疑,走一步退两步,想想不对又挺胸的向前大跨一步。

  她做了什么伤天书理的事吗?值得她们戒慎的防备着,以防她使出混世魔功夺人魂魄。

  「是让我伺候吧!妳几时见过我牧场的牛需要做苦力。」一天三餐不敢怠慢,把屎把尿还得替牠们洗澡,相信人也想当牛了。

  「喔!那是我误解了,你慢慢忙,不用费心招呼我了,我自己会打发时间。」他的眼神不怎么善良,她还是早点开溜比较妥当。

  她世故,所以避世。

  「光我一个人忙,妳不会过意不去吗?来试试铲牛粪,体会一下养牛人家的乐趣。」赵英汉才打算走向冬天,马上有道人影挡路。

  放牧在草地上的牛只是吃到哪拉到哪,辛苦的牧场主人和工人得一铲一铲的将它们铲至单轮推车里,集中处理当堆肥。

  赵家的牧场说大不大,以一般放牧的范围西百算是普通,不过三、四甲地,但铲起牛粪起码要一天。

  因为他们并非当天拉当天铲,而是平均几天清一次牧地,所以数量多得几乎要忙不完,连坐镇指挥的赵英汉也得穿上胶鞋帮忙。

  「别……别对我太客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牛的排泄物不感兴趣。」倒是他光着上身挺有看头的,叫人心猿意马的想「就地正法」。

  「不,我不是对妳客气。」而是生气。他表情一冷的推开双臂平举的赵英妹。

  呵……她现在发笑算不算幸灾乐祸。「兄妹俩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妳……」她简直是太悠哉了。「赵英妹,妳在鼓励我把妳绑起来吊着吗?」

  先解决眼前的,再来找她清偿债务。

  「你敢?」她还是会怕的瞧瞧四周有没有高得足以吊人的树。

  「妳要打赌吗?」真要把他惹得失去控制,他会将她绑上三天三夜。

  让她好好反省。

  虽然他认为成效不大。

  「我……我要跟死去的爸妈讲,说你欺负我。」向死人告状。

  「妳以为妳还是孩子吗?该学着长大。」他不能纵容她一辈子。

  赵英妹挺起胸展现发育良好的傲人双峰。「我早就长大了,是你没看到。」

  要不是明文规定兄妹不能结婚,她一定会是他的新娘。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

  「是呀!妳长大了。」他眼中所见的是她该担负的责任。「拿去。」

  她眼圆睁的看着塞向手中的东西。「你给我圆锹干什么?」

  「既然长大了就要学着帮忙做事,不要整天尽会胡闹的妨碍我工作。」铲铲牛粪算是运动。

  「什么?!我不要。」她一脸惊恐的丢掉工具,怕手沾上牛屎味。

  「不要?」由不得她。

  怕手变粗的赵英妹赶紧抢道:「我还小,未满二十岁,你不能雇用童工。」

  现在她又自动变小了,搬出不合理的劳基法保障自己的权利,十九岁不算童工。

  赵英汉声一沉,「赵英妹,妳自己决定要大要小,我没时间等妳考虑。」他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做。

  「喂!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大呀小的,我就是不做事怎样?」他能把她切成八块熬汤吗?

  「不做事就滚开。」他还怕她越帮越忙,他的工作量会加倍。

  她动也不动的抬起头瞪他。「为什么要滚?我喜欢站在这里。」

  奴隶贩子,居然叫没拿过比书重的东西的她做事,真是太没天良了!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爸爸妈妈。

  「好,妳继续站着,要敢移动一步我打断妳的腿。」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赵英妹惊喘的瞪大眼睛。「赵英汉,你是暴君。」

  「妳敢叫我的名字……」

  一阵大笑声打断了兄妹俩的对立,他们俩矛头一致的指向笑得乱没风度的女人,眼神十分神似像同个模子铸造出厂。

  他们不知道两人的性格有多相像,只是一个比较明显外放,另一个较沉稳,懂得收敛。

  大抵来说是火和水的对比,冷火和滚水。

  「妳在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

  相对妹妹的怒视,兄长的语气就多了一丝宠溺。

  「看到两头牛在山头互撞,我能不笑吗?本来我应该加烟火助兴,可惜我不抽烟。」她刚顺手拍下两人怒目相视的表情,过两天洗出来一定十分逗趣。

  「牛?!」两人异口同声的表达不满。

  「说牛好象有点侮辱到牛的高贵,你们是猫和鼠,世仇。」结怨一辈子。

  「妳指我是猫?」哥哥说。

  「妳指我是鼠?」妹妹道。

  真有默契,晓得她口中的猫鼠是谁,自动对号入座。

  「猫兄鼠妹,你们的感情可真好,让人看了好生羡慕。」看到他们的争吵,她不禁感谢老天给她一位好姊姊。

  「冬天,妳非要在一旁看热闹吗?」赵英汉暗叹一口气,他对这个任性的妹妹真的没醉法。

  她被宠坏了!

  「需要我帮忙?」喔!或许她该说义不容辞,以报他的收留之恩。

  「如果妳能彻底解决这个麻烦,我举双手赞成。」他无能为力了。

  「哥……」赵英妹抗议的跺了下脚,什么麻烦嘛!真没礼貌。

  冬天笑着眨眨眼。「没问题,小事一件。」

  没问题?

  小事一件?

  两人心里都存着疑问,看她怎么解决问题。

  只见她先把相机的盖头盖好,小心的保护着放在背后,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朝赵英妹走去,那嘴角很柔很淡的笑意让人有发毛的感觉。

  她低头俯视小鼠妹好一会儿,仗着身高给人一种压迫感,让她想逃又逃不了,莫名的升起一股惊慌,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蓦地,所有人都怔住了。

  空气也在瞬间凝结不再流动。

  没人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尤其是一向骄蛮的赵英妹,她全身僵硬像一根棒冰,没有反应的呈现呆滞状,脑子空白一片。

  冬天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更没有使出强硬的手段逼使她屈服,她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有关国际礼仪的基本。

  她,吻了赵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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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那么喜欢吻人,我建议妳来吻我,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反抗动作,而且乐于配合。」

  虽然她吻的是女人,而且是他同母所出的亲胞妹,可是两唇胶着相触时,他的内心仍受到极大的冲击,一阵翻滚的怒意由腹中烧起,延至大脑。

  他承认失去了理智,很想扭断那优美纤雅的颈子,顾不得众人呆楞的神情,一上前就将她往背上一扔,扛起尖叫连连的坏女人。

  她居然敢在他面前亲吻其它人,姑且不论性别,她的行径都太激进了,手段过于刚烈。

  大概只有他一人还能行动吧!其它人像木头人一般直挺的站着,不是掉了圆锹砸到脚底板,便是一脚踩在牛粪上犹不自知,完全忘了该如何思考。

  要不是他太愤怒她的乖张行为,否则当时的滑稽画面真叫人喷饭,所有人都傻住了。

  而她,这个坏事做尽的邪恶魔女犹不知反省,一径拿起相机猛拍,人在他肩上摇摇晃晃仍一副专业,快门声咔嚓咔嚓得令他火大。

  她到底有没有记住谁才是她的正牌男友?!竟比刁顽的赵英妹还会惹事,让人无从防范的天外飞来一笔,着实可恶得灼烫他的心。

  爱吻人是吧!他有张随时候教的嘴,绝对能吻得她无法兴风作浪。

  是该让她升格当他女人的时候,免得她脑子一闲尽装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老是出人意表的做出匪夷所思的举止,以为她来自外层空间。

  或者她真的是外星人,所作所为毫无逻辑。

  「唔……够……够了,你想害我喘不过气……我脚软了。」没力气站直。

  「脚软了就躺下,好方便我上下其手。」赵英汉当真将手探入她的衣服底下,抚摸圆浑曲线。

  冬天的咯咯笑声转为轻吟。「终于忍不住了吧!牧场主人化身为恶夜狼枭。」

  嗯!好粗糙的指腹,刮痧似磨过她小麦色肌肤,带来强烈的酥麻感和快感,她相信她会喜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她的身体比她诚实。

  「少用妳可恶的嘴激怒我,现在是白天还不到晚上,还有,台湾没有狼。」只有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

  她好美,美得令他害怕,忧虑一时没捉牢任她由手中飞走,投入其它男人的怀抱。

  唔!也许是女人。

  眼中闪耀着浓浓情欲,因不安和张扬不出的怒气而感到欲望奔流,两手忙碌不已的赵英汉不承认他快被生醋淹过喉咙口,一身酸得几近灭顶。

  她该死的令人想征服她,用名为爱情的绳索将她层层捆绑,叫她挣不开也不愿撑开,自愿沉溺的化为笼中鸟,每日为他鸣叫爱的乐章。

  女人,绝对是世上最复杂的生物,男人永远也没有搞懂的一天。

  「受教了,不过我这张可恶的嘴想吻你。」台湾没有原生种的狼,可有他这头变身狼首。

  顿了一下,他低头吻上冬天的唇。「乐于从命。」

  摩挲的唇瓣如细纱一般柔顺,腹里的怒气早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囤积已久的热源,似盘桓不去的云层集中在男性精华处。

  他的火烧得正旺,不容她逃脱。

  充满浓欲的眼阴闇得叫人动情,他用放开的热情追逐她口中的丁香舌,或吮或挑的辗转翻覆着,强悍的霸气执着于对她源源不断的爱意。

  这是挑情的吻,也是附爱的吻,交付生命的狂恋痴傻,意欲将她卷入无止境的爱潮里。

  爱没有尽头,燃烧殆尽的灵魂仍会继续爱着,直到延续至来世。

  生生世世,世世生生,耿介正直的赵英汉允诺他永世的爱意,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一旦说出了口就不会后悔,即使他只用心告诉她。

  「你会不会……觉得进展太快了?」冬天微喘的趁着他的嘴忙于其它地方时,吐了一口大气的问道。

  「不,我认为还是太慢了。」他为她心动了十年,现在的速度简直是乌龟在爬行。

  「慢?」她可不这么以为。

  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剥光了,连最难脱的贴身牛仔裤都已经丢弃在一旁,她很难想象他所谓的慢是慢到什么程度。

  他在她身上点火。

  「妳话真的很多,而且常用在不该用的时候。」譬如此时她只需要发出呻吟声。

  轻笑的冬天一脚勾着他的臀,双手在那头比她还长的发中穿梭。「大男人主义。」

  「我最近才发现的,因为我所爱的女人非常难驯。」

  他的技巧不算熟练,完全出自本能的找寻她的敏感带,他对女人的经验并不丰富,而且采只取不付的态度宣泄欲望,从没想过要如何满足身下女子的需求。

  或许他真有点大男人的心态吧!从不认为男人在射之前,女人也应该得到些许快乐,他只着重于自己能不能得到高潮,而忽略了女人也有这方面的需要。

  和所有大多数的男人差不多,他在完事后,不是立即起身淋浴,便翻身一睡,什么事后的安抚轻语,他一概不理。

  毕竟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是各取所需的男欢女爱,他们要的都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性欲而已,而且他不爱她们。

  一夜过后各分东西,彼此不留名姓、不留地址,再见面也不用打招呼的当陌生人擦身而过,不让夜晚的激情留到天亮。

  不过为了省却不必要的麻烦,通常他不会和同一个女人再度发生关系,她们黏人的时候真的令人吃不消。

  「赵先生,你这句话是恭维吗?」冷不防的抽气,她的笑容微微扭曲。

  「不,我在申诉身为男人的不公,妳让我疯狂,冬小姐。」他一把扯去她的内衣不知扔往何处,饥渴的唇舌如新生婴孩渴乳般一口吮吸。

  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冬天摩擦着他的身体,渴望他能填满她。「你的衣服……嗯……似乎穿得太多了。」

  她想抚触他偾起的肌臂,结实有力的臂膀充满阳刚和线条的美,叫她难以自持的狠咬一口,沁入口间的腥甜让她更加兴奋。

  她想她一定有潜在的暴力因子,只是尚未遇到机会全部发挥。

  好坚硬的肉质呀!她已经为了拍照而晒得像个小黑人,没想到和他黝黑如铜的肤色一比,她的肌肤细致得宛如粉红的幼虾,通体晶莹。

  「天吶!女人,妳几天没吃饭了。」落在肩上的牙印深而明显,他几乎要忍不住发笑。

  赵英汉从没想过自己脱衣速度快如闪电,短短几秒钟已脱得精光,赤条条的在她面前展现令女人尖叫的傲人体格,每条肌理都清楚的浮现。

  「等一等,你戴了保险套吗?」绝不是她故意喊停,但他脸上的挫败神色真的让她好想大笑。

  「妳怕怀孕?」顿了一下,他任汗水流下发际,但没有停止的意愿。

  想了想,冬天并无不悦的神色。「挺着肚子拍照是有些不便。」

  一听她这么说,他差点打退堂鼓的让英雄气短。一想到有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扛着相机满山找景,他的冷汗就不断冒出。

  而这个女人是他所爱的牵绊,他怎能任她毫无顾忌的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妳要我在最后一刻退出来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才不会为了她小小的「不便」而让自己不举。

  这攸关两人未来的「性」福。

  冬天当真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会体贴的就此打住,低咒几句自行解决。」

  而她大概得等晚上才能再勾引他兽性大发,现在下山还赶得上傍晚左右回来.她有点坏心的想一脚踢开他。

  但她也是受欲望折磨的人,所以这个令人兴奋的念头也只能想想而已,她不致委屈自己的付诸行动,否则他真会是台湾有史以来第一位太监。

  「休想。」他咬牙的忍受极焰之苦,手指试探她温穴的接受度。

  是她他才肯以她的需要为先,不然他早像初尝情欲的小伙子,冲进女人的神秘地带一逞快意。

  「我想也是……」她忍不住呻吟,再次咬了他一口。

  赵英汉温柔而深情的抚摸她汗湿的短发。「我会尽量不让妳受孕。」

  将她的脚拉开,他顺势滑入早已准备好迎接他的蜜池里。

  那冲上脑的舒坦几乎要了他的命,粗哑的吐出一口气,他享受着被她包围的温暖,仿佛天使正假藉恶魔的手洗净他凡俗的灵魂。

  「怀了孕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把孩子一生丢给大姊养。」瞧!多恶劣的想法。

  可怜的冬雪母亲。

  「冬天——」她竟敢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当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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