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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情骄子 page 15 作者:蕙馨

  “别再玩了。”受不了她毫无警觉性的抚弄,柴崎英司一把握住她那双顽皮的纤细玉手,轻吻过一根根的指尖,邪邪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你不担心玩得过火,会不可收拾吗?”

  火烫的气息逗弄得夏纱 全身发颤,但是她却沉默无语,蓦地主动用她的唇占有他的。

  热情快速地击中他,让他忘了探寻她突然变得这么急切的原因,当她的舌跃入他的口中,他积极地用舌头去迎接她,与她的舌交缠共舞。

  她发出沉醉的呻吟,他加深了这个吻,并适时地取回主导权,翻身将她放回床上,而且覆上她的身体。欲望的火花在纠缠的两人之间迸射开来,直到单纯的相吻无法满足彼此更深的渴求。

  当绝妙的感觉驾驭着他们全身的时候,一股强烈的需要在柴崎英司的小腹茁壮,而他无法拒绝。黑暗中,她用力拉扯他的衣物,不顾一切的程度,仿佛他们根本没有未来。

  她的嘴徘徊至他的咽喉,她的柔软不断磨蹭着他的坚硬,白热化的激情如破闸而出的急流,冲刷着他们的感宫神经。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抛下床,沉默依旧主宰着黑暗,只有忽起忽落的惊喘和粗嘎破碎的呻吟,在月光下流窜。

  夏纱 的双手宛如带着魔法,将一波波的热力与火焰延烧至他的五脏六腑,源源不绝的快感全数幻化成无比的喜悦。直到她想剥下他身上的长裤,才让他猛然惊醒。

  柴崎英司倏地抓住她忙碌的双手,艰辛的移开覆在她身上的身躯,尽量远离她坐在床沿。

  “霁?!”激情莫名被打断,夏纱 慌乱地找寻他的存在,恍如刹那间失去了全世界,急忙睁开眼睛大声唤他。

  在不甚明亮的月亮微光下,她犹能看到他正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喘息,双手紧握在体侧,虽然见不到他的正面,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裸露的胸膛正剧烈起伏着。

  “霁?,为什么?”

  柴崎英司沉默以对,只是激动的喘息声更大了。

  夏纱 猛力扑上他赤裸的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激情尚未退尽的嗓音更见沙哑,“既然来看我,为什么不肯要我?难道我连要你一夜都不够资格吗?”

  “别说了,不要这样贬低你自己。”他急急打断她的自艾,伸出手将她的手臂环抱着,“不是你想像的样子,我想死了要你,但是我不想害你,不要你后悔。”

  他不敢回头看她,害怕一回身,见着她的美好就会忘了所有的顾忌,直到让她陷入为难,让他沦落万劫不复。

  “不想害我,就不该来看我。”夏纱 生气地想抽出她的双臂,可是却被他紧紧地圈住无法离开他的身体。

  “我不能不来,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是不是安好,才能说服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没有作错决定?”夏纱 差点被这句话气得岔了气,她赌气地大吼一声,“我很好,你可以走了。”遂趁他失神之际用力抽出双臂,再使力一推,竟将他推下床去。

  “哎哟……”

  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陡然从摔落的柴崎英司口中冲出来,吓得夏纱 忘了生气、忘了赌气,忘了他所有的不是。

  她赶忙打开床头柜的台灯,翻身冲下床查看,这一看终于明了,柴崎英司果然就是她的霁?。

  “柴崎,你要不要紧?到底摔着了哪里?”

  她着急万分地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见着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躬身用双手捂着他的腿,扭曲的五官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你的腿怎么了?”

  夏纱 直觉反应想伸手去摸,却见他猛摇头不让她碰。她不解地看看他的腿,再看看他的人,汗水依旧大如雨滴地从他的头和脸滑落下来,看起来这一跤摔得太夸张了。

  她急忙到浴室拧了条毛巾替他擦拭,心里却想着,床沿不高,即使重摔也不可能造成大伤害,为什么他却疼得痛不欲生的样子?

  好半晌,他都紧皱着眉没有说话,浮起的双颊清楚显示出他正咬紧牙关忍着非常人可忍的剧痛。

  夏纱 着急心痛地陪在他的身旁,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任由眼泪急速地溢出眼眶,频频对他道歉。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柴崎英司终于伸直了上身,拿着毛巾替她擦去眼泪,“你不知道你的眼泪比我受的创伤更叫我心痛吗?”

  他刻意隐瞒尚未退去的痛楚,露出一抹没事的笑容安慰她,“我没事,这是旧伤,不是你的错。”

  “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从九年前到九年后。”

  “我无一事想瞒你,没有对你说明白,是因为我不想你担心难过。”

  “但是,不明不白会更担心、更难过呀。”夏纱 不傻,这种惨烈的情况,绝对不是旧伤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不知道眼前这种状况到底合不合适移动他的腿,所以只好把棉被拖到地上,再将屋子里所有的和室椅、椅垫、软骨头等都搬到他的身旁来,让他在地板上也能坐躺得很舒适。

  “别忙了,这样很好,你只要照我说的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很快就会不痛了。”

  为求让夏纱 不再自责,柴崎英司把复健止痛的步骤告诉她,让她忙于帮他疗伤,而不再伤心难过。

  漫长的一夜,在两人的忙碌中过去,感情也在互相依持下更加增进。

  直到天明,紫筑的员工们发现店门逾时没开,才发现夏纱 的房间里藏着个大男人,而她正熟睡在他的怀里,睡得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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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明摆着是借伤偷花,这下倒好,不但顺理成章地住进夏纱 的闺房,还能夜夜春风地拥美人同眠,真是妒煞人哪。”

  “行啦,别那么酸溜溜的,有本事你也可以呀。”

  柴崎英司面对焦应桐的调侃,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他对自己暂住的地方满意极了。想到那那天意外的一摔,差点让他原先的努力前功尽弃,但也反而因祸得福,他不仅因此留在紫筑养伤,还可以有夏纱 朝夕相伴,夜晚更可与她同床而眠。虽然目前尚不能做爱做的事,温存却是无碍的。

  “哎,不要一副幸福得要命的蠢相行不行?看得有够讨厌。”

  柴崎英司可不理会他的抱怨,自顾悠哉地躺在泛着夏纱 身上淡淡馨香的床上,享受清闲。

  焦应桐看着他眉开眼笑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呕得要死,这家伙腿伤明明都已大好,还死赖着不肯回去接掌他的责任,放他在公司里为他操劳得半死,才来取笑他追妻不力。

  “你到底回不回公司?我再让你这样操下去,老婆追得到才有鬼。”

  “没本事就承认,不要把追不到妙织的责任往我这里推。”柴崎英司懒懒地对着焦应桐笑,笑得他头皮有点发麻,“公事操你没关系,我让莳拓给你升职加薪,要不然,直接布你成为东井集团亚太分公司的执行总裁如何?这样正好实至名归,你以为怎样?”

  “你想得美,你落得轻松,我就活该倒霉呀。”

  焦应桐真快被他给气死,偏偏卡在公谊私交上都对他莫可奈何,尤其又见着他笑得得意的样子,他火得故意捶上他的脚。

  “焦大哥,你不可以欺负她。”

  夏纱 正好端着新插的盆景回房放,一走进就瞧见焦应桐的动作,吓得她差点摔落了手上的花器,慌忙往床头柜上随意一放,快步挡在柴崎英司的前面,哀怨地看着焦应桐。

  “焦大哥,对不起,你别生气,柴崎他只是成天闲得难受,爱和你斗嘴而已,你别跟他当真,他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跟你道歉,拜托你不要打他的伤处,他会受不了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随之泛红,带哭的声音吓得焦应桐手足无措,“纱 、纱 ,你千万别哭,我和柴崎是闹着玩的,你误会了。”

  眼看她眼泪快流下来,他更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拜托,求求你赶快收收泪,万一被妙织知道我把你惹哭,我的麻烦就大条了。”

  抬起头瞪了眼躲在夏纱 背后笑得洋洋得意的老友,焦应桐懊恼地叹了口气,“柴崎,你还不赶紧哄哄她,难道非要闹到不可开交吗?”

  柴崎英司笑着一把搂过夏纱 的身躯,将她抱入怀里轻哄着,一面无声地对焦应桐说:“你又欠我一次。”

  气得焦应桐眉挑脸皱,忿忿难消地甩头走掉。

  “行了,他走了。”柴崎英司拍拍窝在他怀里的夏纱 ,有些宠溺地说道:“你也太皮了,几时学会欺负老实人来着?”

  “嘻!那还不是跟你学的。”夏纱 笑着从他的怀里离开,眼中哪里有半点眼泪的痕迹,仿佛方才的哭声和泪水就像魔术师的戏法,全都是幻象。

  她端起半路丢下的盆花,走到窗台上摆好,回头却看到柴崎英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和那盆花。

  “在想些什么?”她好奇地走到床边,就着他张开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是不是待在这里太无聊了?要不要我去取手杖陪你出去走走?”

  “这里花香盈鼻,触目所及皆是美景,还有你日夜相伴,怎么会无聊。”柴崎英司低头对怀里的她偷香了一下,很满足地笑道:“如果你肯点头答应嫁给我,那就一切圆满,万事大吉了。”

  “别开玩笑了。”夏纱 一听,马上挣扎着想离开他。

  “怎么,为什么我每次提到结婚,你就跑得比猎杀食物的豹子还要快?”他一用力将她拥得更紧,看她别扭的样子,他就算想破了头也找不出答案来,“这回你一定要把心事告诉我,再也不准顾左右而言他。”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就是扫把星,跟着你,只会带给你噩运,再要嫁给你,不怕我克死你呀。”

  她说得平心静气,一副认命不再强求的样子,看得柴崎英司心疼个半死又生气得要命。

  “你……叫我说什么好咧?”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一直维持现状不好吗?”

  “那你是准备豢养我这个小白脸喽,不怕名誉受损吗?”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等你腿伤痊愈,能自由行动的时候就……”

  “就怎样?就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是不是?哼!没有良心的女人。”柴崎英司愈说愈冒火,不免口气、声音都凶了起来。

  “你以为我就好受?离开你,我很痛苦耶。”夏纱 终于摆不出无动于衷的表情,委屈地说道:“可是,为了你好,这是最好的决定。”

  “好个鬼,你根本就是自私,嫌我如今一身又穷又残的落魄相,不再是以前那个翩翩潇洒的多金贵公子,所以我的爱也一文不值了。”

  柴崎英司怒火一起,说翻脸就翻脸,双手一松反手将她一推,差点把她推下床去,他紧张地想把她拉回来,却在看到她生气的回头瞪他时赶紧伪装出气脸来。

  “你才没良心啦!亏我为你哭死哭活的挨了九年,眼泪都能流出一座水库来,你还敢怀疑我对你的爱,如果不爱你,我管你死活呀。”

  “哼!说得好听,你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对我们的婚事,我十提你九摇头?”

  柴崎英司听到她爱的告白,尽管高兴在心里,可不敢露出半点喜悦的表情,就怕套不出她的心结,“还是你认为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施舍我,把我养在深闺里当面首,不配当你今井家大小姐的夫婿?”

  “你真是愈说愈离谱。”夏纱 从不知道,一个人脚受伤会连脑袋都变笨了。“你是不是车祸把脑袋也给摔坏了?我都没有怪你骗了我九年,你还敢用我的身世糟蹋我。”她气得下了床,甩头就往房门外走去。

  “如果说我看不起你,那岂非我也在骂我自己?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私生子,只是你从小没有父亲,而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用嫌恶与憎恨对待我。”

  听到他说的这段话,夏纱 意外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他朝着窗外满是落寞的脸庞,心就软了,气也消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砰”地坐回床上,心思一转,突然大叫一声,“我懂了!所以柴崎秀次想谋杀你,为了财产。”

  “天呀!哪有这么可恶的人,真该下地狱去。”

  “无所谓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想要那些东西,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跟我有什么相干?”夏纱 听得胡涂,“你差点把小命玩完比较严重,我不过是白流几缸眼泪罢了。”

  “不只是这次的车祸,还有上次的事情也是。”柴崎英司有些紧张的看着夏纱帜,担心她想清楚了湘南海岸的意外以后,会勃然大怒。

  “你该不会是说,当年的暴走族事件,主要是为了对付你,我只是个倒霉的烟雾弹!”

  “对,所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娓娓将往事说给她听,“我能谅解裕子母子对我的恨,尤其东井集团当年有一半的财富是来自于母亲的娘家,但是,她居然假借暴走族之手欺辱你,用以制造意外事件杀我,那是我绝对不能原谅的。”

  想到夏纱 不但花容被毁,而且还被深切的自责折磨了这么多年,他就心痛如绞,恨意难消。想他幸运地躲在失忆的保护里,却把最痛苦的回忆留给她独自承担。

  柴崎英司阖起双眼,掩饰眼眶里直往上冒的热气,眨眨眼,他将视线凝住她的脸上,毫无心理准备,不知道会迎上她怎样的目光。

  她定定地愣在当场,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事实,原来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那个被莫名其妙拖下水的倒霉鬼,原来……

  “原来你才是灾星,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我枉担了这许多的罪恶感。”夏纱 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当年为什么用‘霁?’这个名字骗我?”

  “我何曾骗你,霁?是我的中文名字,因为知道母亲不愿意我接掌家中事业,所以坚持不念商,反正我本来也很喜欢汉学文化,所以执意到京都念汉学研究,才会遇上你。”

  “那为什么你受伤以后,连霁?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当年始终想不透,所以耿耿于怀许多年。

  “因为伤势太重了,父亲匆匆将我送往海外就医,加上脸部的伤口已经严重到变形的程度,自然就动了整容手术。”

  柴崎英司想起那一年在国外医院度过的日子,虽然脑海里失去了小夕的记忆,心里却总是怅然若失,“也不知为什么,那次醒来以后,我忘记了许多事情,医生说因为我脑部受创厉害,也或许是我不愿意想起某些无法承受的伤痛,因而自我保护才会遗失其中一段记忆。当时经历多次的手术医疗,虽然内外伤都痊愈,但是却留下常犯头疼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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