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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女警长 page 7 作者:任无双

  跳舞时,白文森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安慰的说:“吉雅小姐,放轻松,没什么好紧张的。”

  罗吉雅深吸了几口气,觉得神经放松了些。

  白文森嘉许的对她笑着,“你学得很快,其实你只要换个角度想,心情就会更轻松,来到这里的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他的声音变得更低,“其实这里有些人是十足的白痴,他们是穿着人类衣服的傻瓜,所以你根本就不必在意他们,尽管做你自已,开心的玩吧!”

  罗吉雅很认真的听才听清楚白文森讲的话,然后她挑起眉毛,疑惑的看着他想,也许他是故意抛给她一个难题,想等着看她如何接,于是她调皮的反问:“那你是他们其中之一吗?”

  “傻瓜从不会知道自已傻,所以你说呢?”白文森果然是在试探她的反应,接了难题马上抛回来。

  “白痴就住在天才的隔壁,所以实在是很难区分。”罗吉雅巧妙的避开他的问题。

  白文森笑了,他没想到罗吉雅反应这么快,她不只有美丽的容貌,更有灵敏机智的头脑,他已准备要开始追求她,可惜这首舞曲刚好结束了,他只得很有绅士风度的将她交给下一个等待者。

  等到第三首舞曲响起时,白文森又出现了,他挽着罗吉雅的手臂开玩笑的说:

  “我一拳将你的舞伴打昏了,现在我只好代替他陪你跳舞。”

  罗吉雅马上回答,“我不相信。”

  “其实是我花了五十英磅,拜托他把权利让给我的。”白文森老实的说。

  可是罗吉雅仍然不相信。“对不起,我还是不相信,不过若是真的话,你那五十磅花得实在有点冤枉,因为我累了,正想让我可怜的双腿休息一下。”她抛给他一个“你活该”的笑容。

  白文森一听说她累了,立刻从走过来的侍者盘中拿了两杯饮料,递了一杯给她说:“喝一点饮料,休息一下吧。”

  罗吉雅越过人群寻找柏吉尔,发现他仍被一大群夫人、小姐包围着,她们都很专注的在听他说话,可是相隔太远,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不过她却看到那些女人都咯咯娇笑着,向他卖弄风情。而她竟然感觉心中微微弥漫着醋意,她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文森拉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带她加入一群正在聊天的小团体中,那群人正在聊有关各地婚俗的趣谈,一看到白文森立刻问:“文森,你知道哪些有趣的事吗?”

  白文森像是有心要考验罗吉雅的将问题抛给她,“我想吉雅小姐所知道的趣事一定比我多,我们听听她怎么说。”

  罗吉雅恨不得拿条绳子绑在白文森脖子上,让他说不了话,可是她得先应付目前的情况,她谦虚的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愿意和大家分享。”

  众人立刻鼓掌叫好。

  罗吉雅说:“在印度尼西亚爪哇岛,男子如果想结婚,必须要先打死二十五只大老鼠交给政府,否则不准办结婚手续。”

  “为什么?”白文森替大家发问。

  “因为那个岛老鼠成灾,每年吃掉大量的粮食,所以想结婚的青年既要关心自己的幸福,也得关心社会的公害。

  “还有,我听说在英国约克郡的女子,到了成熟年龄的时候,会以穿不同颜色的紧身上衣向男人示意。绿色表示‘来吧,通行无阻。’、黄色表示‘可能,机会是一半。’,而红色则是‘停止,不要碰我。’。这个方式实在很不错,简单明了,没人会会错意,也就不会表错情了,而在法国的蒙兹?马里,女子表达爱意的方式更简单直接,要求偶的男士,只要注意女士有没有带着一把公开求偶的紫色大雨伞就可以了。”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凑过来听的人愈来愈多。

  白文森起哄的问:“吉雅小姐,说说中国的婚礼吧!”

  罗吉雅叹了一口气道:“中国的历史太悠久了,所以有太多婚礼的礼仪,繁复得一点趣味都没有。”罗吉雅将话题转开,谈起别的趣闻,“在非洲的一些部落,流行一种奇特的求婚方式,当年轻男子想要追求姑娘时,就用羚羊的骨头做一把精致的、长三英寸的‘爱情弓’,再用一种坚硬的草茎做箭,一旦看到中意的姑娘,他就尾随其后,瞄准她的臀部,不客气的将箭射入。

  “如果姑娘拔出箭将其折断,那么追求即告失败,如果姑娘将箭拔出后放在手中,那么求婚就算成功了。不过这方法不好,被箭射到臀部实在是很痛,自然的反应就是把箭拔出来折断,所以求婚失败的机率一定很高,而且万一有很多年轻人看上同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的臀部不变成蜂窝才怪。”罗吉雅同情的又加了一句说,“若有人失手射错地方,将姑娘射死了,那才真是倒楣呢。”

  众人又纷纷发表了一些奇异的婚俗,气氛显得很热络,突然,晚餐的铃声响起,通知大家用餐的时间到了。

  白文森护送着罗吉雅到餐厅,问她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吃晚餐吗?”

  罗吉雅在找柏吉尔,她想既然他们是一起来的,那么他们应该是一起用餐吧,于是她也不敢肯定,可是若真有这个规矩的话,那白文森又为什么要陪她一起吃饭?于是她低声问他,“你没有带女伴来参加吗?”

  白文森摇着头,“我没有女伴,我是一个人来的。”

  “可以单独来参加吗?”罗吉雅实在搞不懂这些社交礼仪。

  “可以单独来,也可以携伴来。像我这种想要到这里多认识淑女的单身汉,大多数选择单独来,而有些人虽然是结伴而来,但是来了以后大都各玩各的,各自发展自己的人际关系。”白文森看她是真的不懂,好心的帮她解释着。

  “喔,难怪吉尔来了以后就不太理我了。”罗吉雅喃喃说道,并疑惑的想,那吉尔可以不邀请她当他的女伴啊!为什么邀她呢?哎,实在搞不懂。

  这时柏吉尔挤过重重的人墙,终于找到了罗吉雅,他抱歉的说:“吉雅,梅夫人邀我跟她同桌吃饭,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你请使吧!”罗吉雅不开心的说。“不用担心我。”

  “怎么了,玩得不愉快?”柏吉尔关心的问。

  罗吉雅没回答他,挽起白文森的手臂,她当着柏吉尔的面说:“文森,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她想,他既然能把她撇在一边和别人一起吃饭,那她当然也能当着他的面,挽着别人的手一起去吃饭。

  柏吉尔看她挽着别人的手臂,心里没来由得冒起火来,正想将她拉回来时,谁知梅夫人迎面而来。

  梅夫人赶紧拉着他的手臂,像是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快到主桌去吧,我们要带头开饭。”说完就把他拉走了。

  而用餐时,罗吉雅看到包莉娜挽着一个老绅士的手臂走过来,她看到罗吉雅时,只高傲的将头一仰,连个招呼都不打。罗吉雅只好装作不认识她,心中暗暗佩服,她的本事还真大,毕竟也让她混进来了。

  原来,包莉娜很早就到梅夫人家了,她等在车道的尽头,若有男士单独前来,她就上前要求当他们的女伴,试了几次以后,终于打动了一个老绅士的恻隐之心,带着她一起进了梅家大门。

  晚餐快结束时,门房突然大声宣布,总督大人、夫人以及柏吉尔的未婚妻杜丽雅小姐驾到。

  门房宣布总督夫妇驾到不稀奇,稀奇的是柏吉尔居然有末婚妻,这个宣布像是在大厅里投下一颗炸弹般,炸得到处火花飞扬,尤其是把很多母亲和女儿的心全炸乱了。许多母亲都震惊的想着,柏吉尔竟然已有未婚妻了?这是真的吗?那她们的女儿不就没有机会了?他的未婚妻又是何方人物?为什么以前从没出现过?

  第六章

  柏吉尔也被宣布他有未婚妻这个消息炸得跳起来,差点没把桌上的盘子弄翻。杜丽雅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她不是应该留在英国吗?难道她还没有成为他的大嫂——亚伯拉伯爵夫人?她为什么飘洋过海到这里公开宣称她是他的未婚妻?

  没错,他是曾经向她求过婚,但是发现她心里真正想嫁的人是他的大哥后,他就已对她失望,并完全死了心,所以他实在不明白,她来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梅夫人不愧是此地的社交界领袖,她掩住内心真正的感觉,神态优雅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以女主人的身分亲自去迎接总督大人,有总督大人来参加她的宴会,对她来说是无上的光荣。

  柏吉尔跟在梅夫人后面,和总督大人打过招呼之后,他面色凝重的对杜丽雅说:“我想我们该谈一谈。”他强调的说:“私下的谈一谈。”说完转身就走。

  杜丽雅为柏吉尔的无礼向大家道歉,边跟着他往角落走去。他们俩都明白,这附近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听他们的谈话。

  柏吉尔继续走着,可是这个地方到处都塞满了人,实在没有适合私人谈话的地方。

  杜丽雅娇斥着,“吉尔,你要带我到哪去?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失礼吗?”

  他生气的想,她竟然还有脸指责他失礼,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和她谈话,还不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既然如此,那他何必顾虑太多,又何必去管别人是否听得到他们的谈话?他爆出了压抑很久的声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丽雅眨着大眼,装作很纯洁无辜的样子,满怀委屈的问道:“吉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你不喜欢看到我吗?”

  柏吉尔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样子感动,冷着心继续问:“你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嘲讽的继续说:“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

  杜丽雅的眼泪说来就来,她哭着说:“因为我发现我真正爱的人是你,而我认为你以前对我的求婚仍然有效,所以我……”说到这里,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一年前杜丽雅告诉柏吉尔这些话,他会以为自己是个最幸福的男人,并毫不迟疑的将她搂入怀中安慰。但是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后,他怀疑她的话是谎言,她的眼泪只是说服男人的工具而已。

  柏吉尔伤心的回想,是个被遗忘的孩子,他的父母只爱他们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大哥——亚伯拉伯爵,他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狂野而不受拘束,充满了热情。当他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杜丽雅时,他就迷恋上美艳、风趣的她,那时候的他天真得完全不懂女性所玩的把戏。

  杜丽雅的父亲是一个没落的伯爵,只继承到爵位和微薄的财产,但是凭着贵族身分,她得以挤身上流社会,她如鱼得水的周旋在许多男人之间,到处玩着卖弄风情、收服裙下之臣的把戏,她喜欢让男人像众星拱月般哄着她、逗她开心,并且把追求她的男人当成满足虚荣心的工具。

  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柏吉尔,她的目标是放在他大哥的身上,但是柏吉尔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意,他全心全意的爱她、追求她,甚至怀着满腔的诚意和热情向她求婚。

  她只是装出很抱歉、很无辜的样子,煽动着诱惑人的长睫毛,漫不经心的说:“抱歉,吉尔,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柏吉尔不明白的问,从她对他的态度,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应该不会弄错她放出的讯息才对呀!

  “我爱啊。”杜丽雅答得很理所当然,接着又很无辜的说:“我也爱很多别的人,难道我要为了爱而嫁给所有的人吗?”她叹了一口气,听似无奈,却很是自傲的说:“若我答应每一个求婚,那我早就嫁过很多次了。”

  柏吉尔听得全身发冷,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他绝不相信,原来她的爱竟是这么随便,这么普遍的到处散播,枉费他对她的一片真心诚意。

  “吉尔,我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你该明白,男女间很多事其实只是游戏,认真不得的。”杜丽雅以情场老手的语气,良心大发的对他说,“爱人和嫁人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但爱人却可以有很多个,婚后只要不要做得太明目张胆,男女还是可以追求婚姻以外的很多乐趣。”

  当时柏吉尔掉头就走,不想再多听她发表高论,从此他不再围绕着她,不让自已变成她游戏的一部分。后来他更发现,她周旋在男人之间,其最终日的是要找一个有贵族身分、财力雄厚的丈夫,而这些他全都没有,当时她和他接近的惟一目的,就是想藉着他接近他的家族成员,尤其是可以继承爵位和财产的大哥。

  当他不再迷恋杜丽雅时,他才能改变心情,用另一种眼光看她。他发现她只不过是一个热中物质享受的女人罢了,没有什么高贵的情操,她很务实的知道该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男人,而她的美貌和好身材,再加上擅于伪装玩游戏的本事,让她更容易达到她的目的。

  经过这一次教训后,他也学会了如何玩男女间的游戏,并且愈玩愈得心应手,但是游戏后内心仍是空虚的,他仍有一个传统的期盼,期盼能找到一个可以同甘共苦,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相心到这里,柏吉尔不禁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杜丽雅眼看自己的眼泪没办法打动柏吉尔,立刻改变策略,她主动靠向他道:“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拒绝你,但我来到这里就是希望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不必对不起,我还该谢谢你拒绝我。”柏吉尔另有深意的说,她教他上了宝贵的一课,让他从中得到许多教训,对他今后人生有极大的启发和助益。

  杜丽雅内心开始感到慌乱,自信心一点一滴的丧失,她发觉柏吉尔完全变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纯情、视她为女神的男人,他再也不是她可以随意玩弄在股掌间的男人了。

  柏吉尔不介意附近的人是否竖起耳朵在听他们谈话,他郑重的说:“你自已知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未婚妻,以前不是,”他的语气变得更肯定,“以后也不会是。”

  杜丽雅还是不放弃,她捉住柏吉尔的手臂,不相信的问:“为什么?难道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如果从来没爱过的话,哪有情可移、恋可别?”柏吉尔冷笑的反问她,并用力的将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往餐厅走去。

  杜丽雅仍是不放弃的跟着他走过去,她边走边试着拉住他,不断的向他哀求,“吉尔,看在我们过去交往的份上,替我留一点面子,不要马上向大家否认我们的关系,拜托,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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