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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女钟馗 page 1 作者:任无双

  序

  好久不见  任无双

  嗨!各位亲爱的读者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不知我是否已被忘得差不多?哎!如果说不伤心,实在是很虚伪,因为我真的会难过。

  想不想知道,无双干什么去了?告诉你们哦,我学流行,一窝蜂跟著人家游学去了。记得念这两个字时,游要念得长一点、久一点,因为我把游摆在重点,学?哎!说起来,真是让人脸红,我只学到出门在外,用钱当省则省。一时冲动买下来的东西,实在是超重太多了,当然是提不上飞机,结果用邮寄的寄回台湾,结算下来比在台湾买还贵。

  出门在外,当然会遇到一些新鲜事啦!无双一向自认不是什么「红颜薄命」的命,虽然满脑子的幻想,但行为一向很安分。尤其是出门在外,当然更要发挥我们中国女性保守的那一面,等车、坐车时,如果没带太阳眼镜遮著,眼睛绝不敢乱瞄乱看的,免得被外国人认为在送「秋波」。

  不过,虽然是这么的安分守己,但是去到一向以「热情大方」为天性的澳洲,又对我们这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样子很好奇,所以出外时,常有被搭讪的机会。在公共场所,我会很大方和他们聊,反正藉机练练英文也不错,顺便介绍一下台湾,做一场国民外交。若他们进一步邀请到店里喝杯卡布基诺或饮料,则婉拒,这时他们就表现出他们的绅士风度,很客气的Say  good-bye,和你道别,有些人还会依依不舍的加上一句,希望能有机会再见面。

  单身女子在外,真的要非常注意自己的安全。遇到的陌生人,并不一定是坏人,但没人会将「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澳洲虽然治安良好,但是仍发生了几件单身女子失踪的事件。所以不管做任何事,必须要把自己的安全列为第一。

  在澳洲时,住的是寄宿家庭。无双发现他们的青少年跟我们差不多,爱看电视、爱玩电动、爱听流行歌曲、爱吃麦当劳。放学回家后几乎没有家庭作业,三点多回到家后,不是又跑出去和朋友玩就是在家看电视,父母也尊重小孩的自由。我那寄宿家庭中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她的房间已凌乱得没有立足之地,她的父母也没说过她一句话。直到有一天她的祖母在假日专程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逼著她一起和自己清理房间,那一天我才第一次看到她房里的地板。

  我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每次回房间总要先经过她的房间,而她的房门早已被地上凌乱的东西,卡得关不起来了。

  但是那里仍有很多年轻人不快乐,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儿子才二十岁,不知什么原因上吊自杀死了;而澳洲年轻人的自杀率还有逐年升高的趋势。

  澳洲的福利制度实在是非常的好,政府补助的名目非常之多,只要是澳洲国民,一出生时,若父母的收入没有达到一个标准,那个婴儿就每个月可以领到约五十元澳币(目前和台币比率约一比二十二)的奶粉钱。

  满十六岁后若继续升学又是另一种津贴的计算,满十八岁若没工作(或不工作)政府还每星期给一百多元的津贴,和外工作两相比较,也不过少领约五十元。而为了五十元还得受老板气、交通、服装、时间……的付出,若你是澳洲的年轻人,你选哪一项?写信告诉我。

  还有很多可以和读者聊的,但是无双急著要交稿了,下本书再聊吧,再见!

  祝大家永远青春美丽!

  第一章

  凉风习习,催人欲眠,走累的江丽儿正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于是,她左顾右盼,看上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很快的爬上树,找了一个很舒适、很恰当的位置,倚著树干全身放松的斜躺下来。吹著风、眯著眼,望著从叶缝间斜射下来的阳光,她慢慢的阖上双眼,渐渐的迈入黑甜乡。

  突然,栖在树上的鸟鹊全数飞起,鼓著翅膀在空中聒噪的抗议著。江丽儿被吵醒了,她懒懒的不想移动分毫,从耳中听来的嘈杂马车行驶声,她就已知道鸟儿为什么被惊动了。真是扫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睡意就这样被破坏掉了。

  咦!声音停止了,江丽儿从街上望了下去,发现马车就停在她睡的那棵树树下。她好奇的观看树下的动静,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马车的主人不走开阔宽广的大道,偏偏绕进这崎岖难行的小径来?

  车夫一看前头无路了,小心的又将马车掉转个头,车还未停好,车后的门就打开了,从车里跳出一个年轻女子。她双手撑在自己腰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抱怨的说:「窝了这么久,骨头都快散掉了。」

  车夫轻佻的往她屁股一拍,口气轻松的说:「别埋怨了,马上就有快活的日子可以过了。」说完爬进马车里,拖出一个穿著华丽的年轻人出来。

  「喂!你小心一点,别把他的身上碰出青青紫紫来。」年轻女子口气紧张的叫著。

  车夫将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放,充满醋意酸溜溜的问:「怎么?你还舍不得他啊!」

  年轻女子跺著脚,叫著,「什么舍得舍不得的,用你的大脑想一想好不好?如果他的身上多了其他不必要的伤痕,到时难免有人会追查。现在我们小心一点,以后就没有麻烦找上我们。」

  「是,丽红,还是你聪明。」车夫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马上见风转舵,讨好的说。

  「马屁少拍了,我们快点解决掉他,快点离开吧!」姜丽红果断的说。

  车夫将年轻男子的腰带解了下来,在地上找了一块石头系在腰带头上,走到树下,选了一枝看似强健的树干,将腰带往上抛了过去。他扯住腰带的两端拉了拉,很满意树干的承受量,接著他将腰带打了一个活结。

  躲在树上的江丽儿,已猜出他们想要做什么了,她虽早巳知人心险恶,但亲眼目睹还是头一遭,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头脑也没有停著,想著该如何救这个被害的男子。以力拚嘛!自己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弄得不好,恐怕连自己的命都得赔上,看来只能以智取了。

  想到这里,江丽儿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抽出前几天从市集买来的钟馗的软皮面具,拿出藏在身上的防身利剑。双脚倒挂在树技上,头下脚上的让长发披挂而下,挥著短剑,尽全力的发出最大的声音,喊著,「住手,否则休怪本钟馗剑下无情!」

  树下的人根本就不知树上还躲著人,姜丽红正帮著车夫,要将那年轻男子的脖子套进活结中,两人手忙脚乱忙得不可开交。冷不防从空中传来大喝声,再抬头一看,看到一张长著长胡须的丑陋凶恶的面容,正是戏剧中专吃恶鬼的钟馗。两人正做著亏心事,再看他手上那把亮晃晃的利剑更是让人看了打从心里冷得发抖,两人不由自主的吓得手软脚软,手上抱的人再也抱不住了,让那年轻人直愣愣的往地上撞去。两人连滚带爬的只想快快逃离现场,跑过马车后,才忽然想起,坐马车逃会比较快,又跌跌撞撞的爬上马车,催著马快跑。

  听著远去的马车声,再看看树下那一动也不动的人,江丽儿好笑的将面具收了起来,他们一定把她的长发看成钟馗的胡子了,把她当成什么妖魔鬼怪了,才会吓成那个样子。她将腰杆一挺,坐到树干上,又恢复头上脚下的姿势,接著轻巧的跳下树来,她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喂,要害你的人被我吓跑了,你可以醒过来了。」她说得好像人家故意装睡不愿醒过来的样子。

  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是昏睡如故,一点都不像是「装」的样子。

  江丽儿有点发愁了,她摸摸他的脉搏,确定脉搏仍是继续跳动,并没有停止律动。可是他为什么不醒?她又试著推了他几下,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丽儿看看天色,很担心天黑时,他仍然没醒过来,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带著他离开这里,而天黑时地上会比树上危险。她又推了推那年轻人,好心的说:「喂!你真的要快点醒过来,不然你没给人害死,也有可能被野兽当成食物吃掉的。」

  他还是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都没有,江丽儿开始担心了,看看地上的人,再看看树上,想著该如何将他弄到树上去避一晚。若过了今晚他仍没醒过来,天亮时她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弄辆车将他载离这个地方。

  想得再多,还是得动手试才知行不行得通,不试怎么知道自己是否办得到?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的拖,好不容易才将他拖到大树干边,靠著树干将他的身体撑起来。她扶著他,大口的喘著气,她实在难以想像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竟然重成这个样子。想著接下来,她还要将他拖上树去,不禁暗暗叫苦。不过困难是击不倒她的,她想自己应该先爬上树去,再从树上将他拖上去会比较容易些。可是她一放开,他的身体就往旁歪,随时有倒地的可能。

  怎么办?她四周看了看,看到仍悬在树干上的腰带,她一手扶著他的身体,一手尽可能的伸长,想将腰带拉过来。

  「住手!」孟泽大吼,一旋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眨眼间已将江丽儿扶著的人抢了过去。

  江丽儿实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大吼的男人又是谁?他的吼声对她来说,像似从晴天劈下来的响雷,雷霆万钧的威力夹杂了无限的心痛与怒气向她横扫而来。

  江丽儿被吓了一大跳,茫然的看著突然变空的手,她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她转头瞪著说话的人,想反问他一些话,却发觉她似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张大了双眼瞪著他。

  他的黑眸中透出的冰冷可以将人冻成冰柱,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柔和、一点温暖,他是她所见过最吓人、最冷冰的人,而他似乎也知道一般人对他的观感,现在他正试著要以目光让她怕得双膝发软,向他求饶。

  江丽儿告诉自己她不怕,她根本就不必去感受他的威力,他拥有什么,那是他的能耐,他可以吓得倒别人,但他吓不倒她江丽儿的。她将已挺直的背脊,再次挺了更直,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明明白白的表示--我就是不怕你。

  孟泽感觉到江丽儿的意图,心中不禁对她的勇气生出一份激赏,可惜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们就这样互瞪著,直到孟泽怀中的男子「嗯!哼!」的发出声音来。

  孟泽的眼神全变了,变得又温柔又关心,轻声的叫著,「孟津、孟津……」没有回答,叫做孟津的男子仍陷于昏迷中。他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无意识的梦呓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孟泽含怒的望向江丽儿,表情又回复了冷冰无情的样子,「你对孟津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柔,却又蕴涵著可怕的威胁力量,似乎随时可将江丽儿的脖子捏断。

  江丽儿惊讶于他情绪和表情的变化能如此快速和不同,她伸了伸脖子,确定它还连接在头和身体之间。她发觉她遇到这个人真是可怕,现在不用算命的告诉她,她也知道今天实在不是她的黄道吉日。

  今天一开始就不顺利,天才蒙蒙亮,喝了一夜酒的姑丈一进家门,姑妈就扯开嗓门和他大吵,接著乒乒乓乓的大打出手。江丽儿知道她劝不动的,愈劝他们愈来劲,倒不如溜出来图个清静。本来还觉得自己满幸运的,一出大杂院,就遇到一辆迎面而来的大马车,她灵机一动,趁马车驶过时,攀上后车轴,就此搭上了顺风车。

  谁知马车一进郊区后,就驶得飞快,颠得她七荤八素,不辨东西南北。等到她跳下车时,已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不过她也不担心,从小跟著姑妈一家人到处卖艺流浪,养成随遇而安的个性。

  站在路边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苍绿,她立即往那片苍绿走去,选了一棵大树休息。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都不是她所能预料得到的,「哎!」她叹了一口气,好心做了好事,不一定能得好报。

  望著眼前这个危险十足的男子,她决定不再管闲事了,这种男人还是离得远远的,以策安全。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老天妒了红颜,送给阎罗王去收留了。

  江丽儿吞了几口口水,才找回她的声音,却又答非所问的说:「你认得他啊?那他就交给你了。」她又习惯性的好心提醒他,「天快黑了,我劝你还是快点带著他离开吧,免得遇到什么猛禽猛兽的……」

  江丽儿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捉住了,孟泽再次问:「你对孟津做了什么?回答我。」他的声音仍是低柔,而那可怕随时可能威胁她生命的力量仍蕴涵著。

  江丽儿挣扎的想将手抽出来,她生气的叫著,「放开我,我不认识这个叫什么面筋或面巾的人,我除了倒楣选了这棵被坏人选上的树休息,和把要害他的心吓走外,不该又好心的为了他的安全,想把他拉上树去避开野兽的侵袭。我姑妈从小就告诉我,好心不会有好报的,现在我相信了。」

  「拉上树?」孟泽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他明明看到她拉著孟津的身体,想往挂在树干上的腰带上套。他咬著牙反问:「我看是吊上树吧,若我晚来一步,孟津已被你吊在树上,气绝身亡了。」

  「平白无故的,你怎可这样冤枉我?」江丽儿更气了,这个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脑袋?还真亏他想得出来,她连想都没想过要做那种事。她反问:「我又不认得他,我为什么要害他?若想要害死人,方法多得很,我何必这么麻烦的将他吊上树去。这么重的一个人,连拖都很难拖得动,我这么辛苦干什么?」

  孟泽不耐烦听她说话,「我不会相信你的狡辩,你只是故布疑阵,让他看起来像是自杀的样子,这样孟家的人才不会找你报复。心肠恶毒的女人都很狡猾的,我相信我所看到的。」孟泽边说边解下挂在树上的腰带,将江丽儿的双手绑了起来。

  孟泽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他也不知现在为什么对她说这度多话。在他的心里,他宁愿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他亲眼所见的样子。她是惟一不怕他,敢用眼神和他对抗的女子,其他女子,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被吓哭,就是落荒而逃了。

  *****

  江丽儿已气得讲不出话来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一开口就认定她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没错,是有人要害这个叫面巾的人,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不能把帐算在她头上,更何况,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不谢谢她这个救命恩人也就算了,现在更是颠倒是非的认定她是杀人未遂的凶手。这真是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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