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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花心 page 5 作者:关静

  「谁说我捉弄你来著?」

  「你这样……还说没捉弄我?!」他不断的撩拨她,却又装疯卖傻地与她调情,好像他们之间有多熟一样。

  他搞清楚一点,他们根本不是情人关系,如果真要论,那他也只是她的床伴而已。

  「想要我正经一点?」他问她。

  她不回应他,但他却知道她的答案。

  他说:「行啊!要我正经一点也可以,但我说过,你的反应别像死鱼一样,你像死鱼,我就正经不起来。」

  「我对你没感觉。」所以教她如何能不像死鱼?

  「你对我没感觉?!」他眼眯细,身为一个男人,她说这种话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你很难取悦!」

  「谢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奖你。」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那表情——那一瞬间,裘心染的心被他逗笑了;但他的下一句,却又让她寒了脸。

  他说:「或许你不知道吧?愈是难讨好、愈是难取悦的女人,我愈喜欢;所以——」他咬住她甜美的耳垂问:「你有没有很後悔?後悔自己没有乖顺一点,或许这样我还会比较快厌倦你?」

  什么?!只要这样,他就会厌倦她?!

  是的,她承认,她的确有些後悔了,而且裘心染还把这样的失望心情写在脸上,看得阎傅广大乐。

  他哈哈大笑。

  她瞪他,他在笑什么?

  「我是骗你的。」

  什么?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很难厌倦你。」只要她不喜欢他一天,他就不会厌倦这个女人。

  什么?这一句话她更是惊讶,但他没让她有太多时间去反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利刀已以防不胜防之姿入侵她的体内。

  他奔放於她的体内,而再次拥抱这个冰山美人的感觉……

  阎傅广只能叹喟一声,说:真好!

  第五章

  「你要去哪?」

  做完爱,裘心染不曾流连他的体温,翻身就想下床;本来阎傅广已经昏昏欲睡了,但身旁的动静却让他倏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她想走了,现在正在穿衣服!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这是在干嘛?」裘心染默然地瞪视著他。

  对那些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她这招一向很有用,但使在他身上怎么不见半点功力?

  「留下来陪我。」他身子枕在床上,脸却昂起来,像是在跟妈妈撒娇的小男孩。

  他这一招从没对任何女人用过,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知道他这样笑起来很可爱,应该很少有女人躲得过;没想到……这招对她没用,因为她愣了愣之後,竟然问:「你还想要?」

  该死的,她竟然以为他是还想要,所以才留她!

  他又不是种猪,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做,今天清晨他跟她已经做了三次,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昨晚狂欢了一整夜,现在根本没那个体力;但,要老实跟她说吗?说他不行、没体力了,这样会不会很没面子?

  「好吧!」她说。

  好吧!那是什么意思?阎傅广还没弄懂,裘心染已经又把衣服脱了,再窝回床上:看来,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吧!再来一次。

  阎傅广为了面子,也为了留下她,所以再把身子覆在裘心染之上,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取悦她,因为他要争取时间,绝不能让自己的小弟弟起不来。

  起不来,那就难看了。

  嘿咻、嘿咻——

  他、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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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在穿衣服了?」

  阎傅广又完成一次「艰难任务」,才虚软地刚躺下去,她又起身了,又在穿衣服了!

  「该死的。」他咒骂一声,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留下来?阎傅广懊恼著,而裘心染听到了。

  他在不高兴!

  不高兴什么?

  「你又想做啊?」她回头看他一眼,发现到他整个脸都板下来了,刚刚的爱笑模样已不复存在。

  她以为他是做得不够才不开心,但她已经足足应付他四回了,他到底还要怎样?

  裘心染也不开心了,对一个刚接触性经验的人而言,她觉得四次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而他却这样纵欲,他是想将她折腾死吗?

  裘心染瞪著他看。

  他还是那副不爽模样,气死人了,好吧、好吧!就让他再做一次。

  裘心染又脱了衣服,窝回床上,但她等了老半天,他却动都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喂。」她叫他:「你到底要不要?」她可没这个闲工夫陪他在床上闲耗。

  「我们不能就只是躺在床上吗?」他闷闷的,最後才吐露出心声,因为要他一个大男人说他需要她陪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而刚刚那句话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但裘心染却不解风情,还问他,「躺在床上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一样无聊啊?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办。」

  「比如说?」他要她举例。

  「比如说……」比如说她要看书、要听音乐,甚或出门走走,去看场电影或是逛街之类的,只是,奇怪,她干嘛跟他说?

  她横眼瞪他。

  他俩的关系不是仅只於床伴吗?那他未免也干涉她太多事了吧?他真无聊。

  「你不做是吗?」

  「不做。」很有骨气的拒绝,事实上他不是不做,而是无能为力,刚刚那一次已是他的极限了……

  只是,这种话教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是你说的哟!你可别反悔,事後又跑来找我麻烦。」裘心染再三警告他,要不是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把柄,她今天也不用事事顺著他,怕他不高兴。

  她飞快的穿好衣服,而後,像逃难似的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她走了……而阎博广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了一样;他突然觉得好累。为什么他们不能跟一般的情侣一样?

  为什么他跟她之间就只有性?为什么他怎么留都留不住她?她看不出来,他对她很特别吗?

  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但她却有眼无珠,彻底漠视他的努力,她一心只想要脱离他的势力范围,而他就真的拿她没辙吗?

  阎傅广思考起这个问题。

  不,他绝不甘心,不甘心他跟她就只有这样的关系,他一定要再想个办法,让她知道他要她,绝不是只是要她的身体,但她半点机会都不给他,他们之间除了上床之外还是上床,这样裘心染怎么会有机会知道他绝不是贪图她美丽青春的肉体?

  唔……他皱著眉头,用力的想办法。

  啊——有了!

  阎傅广灵光一现,有办法了,他可以利用他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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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去相亲!」他妈听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还跑到阎傅广的跟前,手覆在儿子额头上。

  「妈,你在干嘛啦?」阎傅广没好气的把他妈的手给拉下来。

  「看你有没有发烧啊!」

  「啧!我人好好的,你怎么心肠这么坏,竟然恶咒自己的儿子生病,莫怪古人要说:最毒妇人心了。」

  「你这死小子,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把这么大的罪名放到我头上来!你想死比较快是不是?」他妈揍了儿子肩头一拳。

  「说吧!为什么想相亲?」这么乖,实在有点可疑。

  「我想定不来了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一听就知道是敷衍她的言行。「是哪家的千金,说来听听吧!」

  「裘心染。」

  「裘宏毅的女儿?!」阎母大吃一惊。

  「是。」

  「你看上人家了?」

  「没错。」他也不跟他妈罗唆,大方的承认。

  「难怪、难怪喔!」他妈却一直发生啧啧声。「难怪那天你要死缠著人家裘小姐不放,还硬要跟人家跳舞,原来是看上人家了;啧啧——」还偷笑,像是自己抱孙子有望了。

  阎傅广根本懒得跟他妈说,他跟裘心染之间根本连八字都没那一撇,他妈别高兴得太早。

  「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帮帮帮,」连点三个头,事关她未来的孙子,她当然帮。「我现在就去跟裘太太联络,我马上去打电话。」他妈说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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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要她去跟阎傅广相亲!

  「我才不要!I裘心染想都不想的就一口拒绝,但她母亲却硬押著她化妆、打扮。

  「人家是恒升集团的小开,家缠万贯——」

  「那关我什么事?」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爱笑的痞子。她讨厌他明明只是想要她的身体、只是想看她出糗,便什么手段都使出来。

  裘心染眉头皱紧,她母亲却拚命帮她上妆,还说:「那怎么不关你的事,要知道阎小开要真是看上你,那你这辈子就坐拥全山、银山,一辈子享乐不尽。」

  「我现在的生活就够好了。」

  「今天的这一切又未必是你的,别忘了,你上头还有你大妈的那几个儿子,你以为凭你大妈那个精明劲,她能让你拿走多少裘家财产啊?」

  「我不靠那些,也能过得很好。」裘心染叹口气,她已数不清自己到底为了这些而跟母亲沟通过几百次了。

  「是是是,妈知道你能干,但有个金饭碗当作长期饭票,不是更有保障吗?听妈的话,去看看嘛!要是真不喜欢,妈也不勉强你。」

  「我已经见过他了,妈,你忘了上次在蒋老太太办的晚会里,我就跟他见过一次面,我对他没好印象。」

  「是哟——」她妈妈这才想起来,阎小开真的跟裘心染见过面,「哦——原来——」她母亲突然笑得神秘兮兮的。

  「妈,你在干嘛啦?」干嘛笑得这么乐?像是中了乐透似的。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裘心染皱起眉来,总觉得母亲即将要说的话,她极有可能不爱听,果不其然——

  「我是突然想到阎小开见过你,现在又执意要跟你相亲,这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很喜欢你?」一想到这个,裘母心里更是开心。

  裘心染大呼受不了。「妈,你想太多了啦,他……他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妈,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花心?他女友多如牛毛……呃——妈,你干嘛这么看我?」裘心染陡地住口。

  裘母眉宇含笑,笑得很暧昧。

  「你怎么会知道阎小开的事?」

  「这……」裘心染陡地面有难色。「嗯——报章杂志都会写嘛!」

  「可是我记得你最讨厌看那些八卦杂志。」裘心染老是说那些杂志没营养,一点价值都没有,说看那些只是浪费她的时间,那她为什么却看了有关阎小开的事,还记这么清楚?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也在意人家?所以才特别挑了他的新闻看?」她母亲兀自推敲。

  裘心染实在服了她母亲,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算了,她懒得解释,她母亲爱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硬要她去相亲可以,但可别怪她不给阎傅广好脸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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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小姐喜欢吃什么?」阎傅广再问一次,而袭心染一样甩都不甩他,一个嘴紧闭得跟蚌壳似的。

  她母亲急了,连连跟阎傅广说对不起。「我这个女儿就是害羞,她很少跟陌生人讲话,而且对方又是像阎世侄这样又帅又有成就的,就更少了。」

  「妈!」裘心染忍不住哀号一声。

  她母亲干嘛这么谄媚啊?什么又帅又有成就!阎傅广根本是不学无术好不好,母亲干嘛把他捧得像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观一样!

  真受不了,裘心染脸臭得跟个什么似的。

  她母亲觉得才奇怪哩!「人家阎世侄问你话,你干嘛不回答?」她母亲质问她,而裘心染又故技重施,两片唇紧得跟蚌壳似的,一个字都不吐。

  她母亲拿她没辙,只好又跟阎傅广说抱歉。「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心情不好,脾气又坏了点,阎世侄可要多担待一些。」

  「没关系。」阎傅广很好说话,更何况他本来就知道裘心染的性子,所以他才坚持不让他妈跟来。

  要是他妈看到裘心染今天的表现,打死她,她都不会让他跟裘心染交往的。还有——阎傅广冲著裘母一笑说:「伯母,你别跟我这么客气,你叫我傅广就行了,我爸妈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可以吗?」裘母当下笑得花枝乱颤。这阎小开真是不拘小节,真是看重他们家心染,瞧瞧,他对心染多有心啊!

  「你还带笔记来啊?」她母亲凑上头去看,那上头写著密密麻麻的宇。

  阎傅广羞赧地一笑,极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这上头都是写著我要问裘小姐的一些问题,我怕忘了,所以抄笔记。」

  「哦!你真有心。」她母亲马上被这样的诚意给感动了;而裘心染——

  她觉得他真恶心!

  拜托,他干嘛那么假啊?还来这一套,他以为谁会上当啊?

  裘心染觉得很不屑,但下一秒钟,她却看到她母亲已跑到阎傅广旁边的位置坐下,还挨著人家笔记上头的问题,一题一题的跟人家讲正确答案。

  「我们家心染最爱吃东山鸭头、小笼包;最讨厌吃青椒还有红萝卜;最爱看动作片,最讨厌文艺爱情电影……」

  「妈!」裘心染觉得好丢脸。「你在干嘛啦?你干嘛把我的事全告诉他?」她又气又急。

  她母亲这样,跟卖女儿又有什么两样!

  「你别吵啦!」

  还叫她别吵!然後又一头栽进阎傅广的问题里;而阎傅广则是双手环胸,好笑地看著她。

  这个小人,他早摸清了她母亲的个性,才会用这种方式套她所有的资料,可恶,他以为她这样就会屈服了吗?

  他想得美!她用目光挑衅他。

  没想到阎傅广竞冲著她一笑。

  但他没被她威胁到,还问她,「裘小姐明天有空吗?」

  「没有。」裘心染想都不想的就拒绝,她管他问这个要做什么,总之先说没空,省得他来烦她。

  没想到她母亲却抬起脸,替她回答,「有有有,我们家心染很闲。」

  「妈!」她母亲怎么这样,说她很闲,她哪有!「我明天明明要上班的!」

  「我替你跟你爸请个假,你爸会准的。」因为她父亲要是知道恒升的小开在追他们家女儿,铁定会跟她一样,举双手双脚赞成他们交往。

  「不,我不敢打扰裘小姐办公,我说的是明天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阎傅广很有诚意,而裘心染却只想骂人。

  「不行。」她一口就拒绝,但她母亲却忙不迭的答应人家说:「好好好,我们家心染有空,她这个人没什么娱乐,一回到家就锁在房间里面听音乐,她再不出去走走,我都怕她得自闭症了。」

  「妈!」裘心染又跟她母亲抗议起来,而阎傅广得到他的目的之後,眉一挑,像是在跟她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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