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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花心 page 8 作者:关静

  「淑铃,你去劝少爷别再喝了,酒喝多了会伤身体耶!而且少爷又是这种喝法。」藉酒浇愁,这更伤耶——

  众人派出一个倒楣鬼。

  淑铃马上抗议,「为什么是我?」

  「因为少爷平时最疼你,你去劝少爷,少爷他一定不会骂你。」

  「我才不要!」她们这些人算什么朋友,好事没她的份,这种歹事就要她强出头。

  「喝!淑铃,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亏少爷平时那么疼你,现在要你为少爷做一点小事,你都推三阻四的!」

  「我……」淑铃才想反驳,但她们家少爷一个眼神瞪过来,她们几个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立刻做鸟兽散。

  阎傅广也知道最近几天,他都快成了人见人怕的黑罗刹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的心都快被嫉妒给烧成灰了。

  他脑中不断的浮现那天,裘心染为了赴杨仁宽的约,而对他说的那些谎话。

  该死的,她怎么能做了亏心事还如此理直气壮!说起谎来,她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词!

  他妈的!可恶!

  他不断的在心里恶咒著裘心染,每天不断的用酒精麻醉自己,至少醉的时候,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会麻痹掉,不会刺痛他的自尊。

  但这样的日子他还要过多久?阎傅广不禁地扪心自问,他这样,裘心染就会回头,就会爱上他了吗?

  这是他清醒时唯一的理智,他不断的用这个问题来质问自己,就这样整整过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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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阎傅广像是又变了一个人。

  他完全恢复了他的爽朗模样。

  小女佣们各个是感激得痛哭流涕,大家备著三牲四果打算去酬神,因为少爷终於恢复正常了,她们要去谢天谢地谢菩萨,一定是菩萨有灵,听到她们的心声,才让少爷恢复的。

  这天,阎家忙了起来,而同是这一天,阎傅广主动去找他爸。

  他妈吓都吓死了。

  傅广去找他爸干嘛?

  去吵架吗?

  不要啦——他们父子俩一斗起来,就是天翻地覆、日月无光的,所以……别啦——傅广别去啦!

  阎母一听到消息就刻不容缓的赶去,想阻止儿子做蠢事,但她一到公司就听到消息。

  儿子进到他老爸的办公室——

  完了!来不及了。阎母险些晕倒,但现在她没这个美国时间演晕倒的戏码,她现在还要赶著去阻止他们任何人发生火爆的场面。

  她不经通报就冲了进去,但——

  现在是什么情形?

  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看起来一派心平气和的模样,怎么没拿刀、没拿枪?

  「你来干嘛?」问人的是阎总裁,阎家的老大,恒升集团的大掌柜。

  他妻子嘿嘿乾笑两声,耸耸肩说:「没有啊——就听儿子来你这,所以赶来看看,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像这样聚在一块了喔!我们今天中午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我们就去……」

  「妈!」阎傅广打断他妈的喋喋不休。「你若是要跟爸一起去吃午饭,那可不可以待会儿再谈?」

  现在才早上十一点,现在谈吃午饭,他妈不会稍嫌太早了点吗?更何况——「我有要事跟爸谈。」

  有事!「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

  「我要听。」不行,她一定要待在这里,要不然他们父子俩要是一言不合,就这样打起来,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

  她就是赖定在这里了。

  他妈大剌剌的坐在沙发椅上,还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要他们父子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当她不存在,是隐形人好了。

  阎傅广拿他母亲没辙,只好真当她不存在。他跟他爸说:「我要进公司上班。」

  「啧!」他爸不开心,反而还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想把公司给搞垮。」他的公司、他的基业,才没打算交给一个统袴子弟。

  「我可以从基层做起。」阎傅广言明了他想认真过生活的决心,而这样的儿子是阎永业从没见过的。

  他这个混蛋儿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妻子,只见妻子也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他再把脸别回来看向儿子,「多基层?」多基层的工作,他可以接受?

  「随便。」

  「我若是让你去当工友?」试试看儿子的底限。

  「你送我去美国读书的时候,没让我学这一门科目。」阎傅广如此回答。

  要死了,竟敢顶撞他爸!儿子头壳坏掉了是不是?这个时候,他应该点头如捣蒜,再以坚定的口吻说:「我做。」

  毕竟他刚刚自己说过,再怎么基层的工作,他都愿意做的不是吗?

  完了、完了,父子俩互瞪的眼神太火爆,又要吵起来了是不是?

  有没有咖啡杯?

  阎傅广的母亲四处找,因为这两父子脾气一样火爆,生起气来便什么都不顾,手能拿到什么就砸什么,而他儿子的脸她帮他生得那么帅,要是一不小心被她老公给毁了,那她怎么办?

  阎傅广的母亲四处找「毁容利器」,而那两父子则是继续大眼瞪小眼,最後,阎永业被儿子的气势给打败。

  「好,明天你去业务部门报到,你就从业务做起。」他说,而他以为儿子又会像刚刚一样反抗,没想到这一次儿子没拒绝,竟然说好。

  他点头说好耶!

  这是他的决定,他会努力出人头地,让裘心染对他刮目相看的。

  这小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

  阎傅广的父母当下愣住,直到阎傅广出去,阎永业才转脸看妻子。

  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阎傅广的妈有点小担心。

  「你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啊……我只不过是一起床就出去逛街,你就不知道一O一人多么地多,进去还要做流量管制……」她喋喋不休地说起今天的购物经验,那实在太累人了。

  「我不是在问这个!」

  「那你是在问什么?」

  「我是问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哪有!」阎母委屈地说。

  她刚刚不都说了,她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去逛个街,跟人凑个热闹而已,怎知一赶到公司,便已经猪羊变色。

  她又没做什么,真的啦——

  第八章

  从那天起,阎傅广就常常加班工作到半夜三更。

  他没再去找裘心染,也没去找杨仁宽谈判;反倒是杨仁宽三天两头跟裘心染见面,而且一见面总是旁敲侧击地问她有关阎傅广的近况。

  裘心染说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来找她了。

  很久?「为什么?」他问。

  而裘心染耸了个肩,她想装作自己从来不曾在意过这个问题,但她心里却再清楚不过,她仍在担心害怕。

  自从那一天起,他连连CALL她几次,她都没回;从此之後,阎傅广便没再找过她了。

  而且礼拜五那天,她主动去他的公寓,他也不在,她足足在那里等到礼拜天快过完才敢离去,而他始终没回去。

  为什么会变这样?

  莫非他已经决定放她走,不再纠缠她?裘心染不得其解,但却意外的在一次竞标会场上看到他的人。

  他代表恒升集团出席?!

  不!他只是出来见习的,他的身分只是一个小业务!

  那一次是他们两个再度相见,但他们彼此却没交谈。他认真的盯著每一个竞争对手,不时还低头做笔记。

  「副总。」部属叫她。

  她连忙收回心神。

  她从来没这个样子过,竞在重要场合出了神,要是错失这笔大买卖,她也没脸回去见人了。

  裘心染收回思绪,专注於企画部的解说上头,而她的手却悄悄的伸进包包里,捏紧了属於阎傅广的钥匙。

  她在犹豫著,她该不该把他的钥匙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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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先生,请留步。」

  就在裘心染取得工程,恒升只差永达一票,她有点庆幸这件CASE并没有因为她的心神不宁而有所闪失时,等等——

  阎傅广呢?

  她还有事找他谈呢!

  裘心染急忙地转头往阎傅广刚刚的方向擦去,她发现他正要离开会场,她连忙收拾东西,快步跟上,叫住他。

  他听到了,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她小跑步的跑到他的跟前,手里还握著他的钥匙。该怎么说呢?裘心染几度开口,但话都到了舌尖又吞回去。

  这里实在不是说这种事的地方。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谈?」她说;而他则是默默无语,迳是盯著她看。他的目光不似以往,仿佛多了那么一抹审视的意味。

  裘心染被他看得都起鸡皮疙瘩了,她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半晌之後,才从他冷淡的口气中听到,「等我一下。」

  他得去跟公司的人报备一下,让他请两个钟头的假。

  他跟上司说明之後回来。「要去哪里?」

  裘心染说:「随便。」

  「那么这楼下有个咖啡厅,不如就去那儿。」

  「好。」裘心染点头,好像他说什么,她都随便他一样。她像是被他牵著鼻子走,这跟以前的状况有点出入。

  裘心染跟在他後头,总觉得才几日下见,但是,阎傅广明显变得不一样。

  他的笑容少了,脸上的表情不似以往那般阳光,脸部的线条变得刚硬而一丝不苟。

  他这样,让人心毛毛的。

  为什么?

  裘心染不懂;她不是一直很讨厌他笑吗?怎么他现在不对她笑了,她又觉得人家怪?!

  「请问两位点餐吗?」

  「美式咖啡。」他单点饮料,像是讲完了重点,他便要走人,他这模样跟以前老缠著她,要她陪他吃饭时截然不同,害得裘心染也只能跟著点饮品,但这里没她惯喝的拿铁,所以她只好点了玛奇朵。

  「谢谢。」她将MENU还给侍者。

  「找我有事?」他问。

  「哦!对了。」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之所以找他的原因,赶紧翻翻皮包,拿出他公寓的钥匙。

  「喏!还你。」她想她用不上了吧?

  阎傅广盯著她推过来的钥匙半晌,最後将它接了过来。他拿在手里把玩,没有把它收进口袋里,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显著莫测高深,裘心染弄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有他愿不愿意放她走?

  这些他不给她答案,她永远摸下清他心里想的。

  「你喜欢他是吗?」

  「啊?」什么?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杨仁宽。」他说。「你喜欢的人是他是不是?」他直接点名道姓,而这一次裘心染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强势,说那不关他的事,因为他的声音、他的表情在在都显示他很在乎她的答案,於是她说起了从前。

  「我们曾经在一起。」她喜欢杨仁宽的上进跟不服输,後来他们两个交往,她从他嘴里得知他的身世、背景,他问她嫌不嫌弃他?

  她还曾抱著杨仁宽哭著回答,「不嫌弃。」因为她也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跟他一样。

  从此之後,她跟杨仁宽便更加相知相惜了。

  「那现在呢?你还爱他吗?」他问,而且不停的将钥匙绕著他的手指头玩。

  裘心染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他却从她不讲话的态度采知了答案。

  他知道了。

  他倏地将钥匙收进掌心里。「钥匙我拿走了。」他将它放进了口袋。「你还有事吗?」口气顿时变得生疏而冷硬。

  裘心染摇摇头,她没事。

  「那我先走了。」他一口灌掉整杯咖啡,丢了一张千元大钞就起身走人,独留下裘心染傻傻的愣在原位置上。

  他那是什么态度?

  他那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她到现在还没弄懂,所以——算了,别管他了,反正他拿走钥匙,走出她的生命,以後他们就人各一方,各自过自己的人生了;她干嘛还在意他的反应!不管了、不管了。

  裘心染拿起咖啡,本来要学阎傅广那样一口灌下的,「哎呀!」好烫!

  她连忙放下咖啡,捂住烫红的唇;这咖啡这么烫人,怎么一口灌下啊?那他——

  裘心染皱眉,下一个动作便是拿手去碰他刚喝完的咖啡杯,那还是烫的,所以说他那一口灌下的不只是咖啡,还有他愤怒的情绪罗!

  莫名的,裘心染心底隐隐藏著对阎傅广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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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傅广不是无动於哀,他只是极力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忍著不发作,但这不意味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愤怒的火光燃烧到他的眼瞳里。他打了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头的人回答,「差不多了。」

  阎傅广有个计画……不,要说阴谋也行,它正进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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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总,这边请,这是我们公司新的开发计画,您过目一下。」长顺公司的人派人过来跟裘心染讲CASE,是有关开发休闲度假村的计画案,案子谈得几乎差不多了,开发部的人临时却又说出了状况,她只好亲自走一趟,跟主事者谈。

  但,她没想到竟然又遇到阎傅广!

  自从上次他们分手後,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现在照面实在有点尴尬,裘心染连忙背过脸。

  「副总!」那人叫她。

  「我们到那边谈去。」她急忙走开,很怕被阎傅广撞见她。

  但她似乎是多虑了,因为他正忙著跟人谈事情,好像没注意到她。

  他没注意到她,但裘心染却对阎傅广很好奇,因为她难得见到他竟然跟人鞠躬哈腰的,看起来像是很卑微。

  他在做什么啊?

  裘心染不断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阎傅广,至於长顺公司的人在跟她讲什么,她真的心不在此,

  「副总。」

  「嗯?」

  「你在看什么?」长顺的人好奇的回头望。

  裘心染顺便问他,「那个人在你们公司做什么?」

  「还不是跑业务,他们公司也在争取这个CASE,但却派了个没啥经验的人来,他还没见到我们主管的面,就被人给挡了下来,总之,那个人一点胜算也没有。」

  「是吗?」裘心染勉强地笑了笑,要是长顺的人知道阎傅广的真实身分,他们一定会很後侮吧?

  阎傅广以前是因为不想管公司的事,所以不常露脸;而现在介入恒升,却被安排到基层去,也难怪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

  裘心染再偷偷地看他一眼,看他鞠躬哈腰、求人的样子,不禁地让她想起自己刚进永达时不也这样。

  事事从头做起,而她顶著不光明的身分,集团里有几位拥戴正主儿的大老,不同样常给她颜色瞧吗?

  那时候她吃尽了苦头,而阎傅广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而他一向意气风发惯了,怎么能承受得住?

  裘心染不禁地替他担起心来,最後,她甚至怪异的衡量起要是这件案子,她们永达不接了,那么对永达会有多少损失呢?

  如果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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