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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怕怕 page 9 作者:鄀蓝

  「她发烧了。」杨雅君看向丈夫,「你先将她抱到沙发床上躺著,我去叫医生先来替她打退烧针。」

  杨雅君小心翼翼的要将季芯逸紧握著齐康珩的手给拉开,谁知她才轻轻碰到她的手,她就像只惊弓之鸟般的惊醒过来。

  「康珩!」季芯逸以为是齐康珩醒了过来,起来一看,才知道是齐冠哲和杨雅君夫妇。「董事长--」她急著想站起来,一阵晕眩却突然向她袭来,让她又跌坐回椅子上。

  「快坐好,」杨雅君扶著她。「你发烧了。」

  她用手背摸摸额头,才知道自己满头大汗,这些汗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因为身体的热度散发出来的。

  「你还是先到旁边的沙发床上躺一下,让医生来替你打一针。」齐冠哲心疼的说。

  季芯逸摇摇头,「我没关系。」她又看向仍昏迷不醒的齐康珩,内心的自责又涌起。

  「康珩一整晚都没有醒过来吗?」

  「没有。」

  「俊诚不是说过了,他的麻药未退,没那么快醒。」齐冠哲靠近妻子,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著她。「雅君,我看你先带芯逸到附近吃个早点,这里我来就好了。」

  「这样也好。」杨雅君点点头。「芯逸,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季芯逸又摇著头,康珩还没醒来,她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

  「不吃怎么行,你还要替我们照顾他,可不能自己先累倒。」齐冠哲拿出长辈的威严,硬是逼著她得去吃点东西。否则只怕躺在床上的这个还没醒,又一个会倒下来。

  「我真的吃不下。」

  「就算是吃不下,多少也得吃点。」杨雅君扶著她,走出病房。「你放心,只要康珩一醒过来,你齐伯伯会打电话给我们。」

  季芯逸在他们半强迫下只好跟著杨雅君到附近吃点东西。她这时才记起来,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任何东西,肚子是有点饿了。

  只是饿归饿,却一点都没有胃口。

  杨雅君带季芯逸去吃东西没多久,邱俊诚就来察看齐康珩的情形。

  「俊诚,康珩的情况怎么样了?」齐冠哲仍是十分的担心。

  「他只是麻药还没完全退,我看不用多久他就会醒来,你别担心了。」

  「这孩子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让人操不完的心。」齐冠哲忍不住叹了口气。

  「康珩平常也不与人结怨,怎么会被人刺伤?」邱俊诚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昨天一急,也没问清楚。」经邱俊诚这么一问起,他才想起儿子被伤的原因,甚至有没有报警都不知道。

  「好了,我先去巡房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俊诚,谢谢你。」

  邱俊诚离开后,病房里又来了访客,齐冠哲记得他们昨天晚上也来过医院,只是当时一颗心都悬在儿子身上,也没有去问他们和芯逸的关系。

  「你们--」

  「我叫季谷宸,是芯逸的大哥,她是我太太,左渝霈。」季谷宸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出去。

  「原来你就是谷海科技企业的总裁!」齐冠哲语气中充满对他的欣赏。

  没想到芯逸会是季谷宸的妹妹!

  几个月前,报章杂志特别对谷海科技企业做过特别报导,在整个企业界引起了一阵讨论热潮。

  后来他和名钢琴家左渝霈的世纪婚礼,更是令人津津乐道,成为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事。

  原来眼前这个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就是雅君的偶像呀!

  「请问你是康珩的父亲吧?」左渝霈礼貌性的问。

  「是的。」齐冠哲笑著说。

  「齐先生--」

  「你就叫我齐伯伯吧,说起来我和你父亲汉明也算是旧识,只知道他有个女儿,却从来不知道他女儿长得这么标致,又有才华。」

  「齐伯伯,你过奖了。」左渝霈谦虚的回应。「康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邱院长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等麻药过了,很快就会醒来。」

  「那就好了。」大家都快被吓死了!

  「齐伯伯,芯逸呢?」季谷宸一来,就一直在找妹妹。

  「刚刚我让我太太先带她出去吃点东西。」

  「齐伯伯,你们都不怪芯逸吗?」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应该和芯逸有关系。

  「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会怪她。」他们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芯逸……」这时传来齐康珩微弱的声音。

  「三人一起靠了过去,「康珩,你醒了吗?」

  「芯逸,」齐康珩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没见到芯逸的人,心一急,想坐起来,却因此扯动了手术过后的伤口,丝丝血迹又渗了出来。他却顾不得疼痛,只关心著芯逸的安危。「芯逸她人呢?」

  齐冠哲赶紧靠过去,压住他,让他躺好。他伤到背后,让他侧躺著,后面还垫了个垫子,以防他乱动,再度扯动伤口。

  「芯逸她没事,你别担心。」

  「是呀!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牵挂著芯逸。」左渝霈被齐康珩对芯逸的爱给感动,忍不住红了眼眶,强忍著泪水。

  难怪说女夫是水做的,泪腺特别发达,只要有一丝丝的感动,很容易就想哭。

  「芯逸人呢?」没见到她,他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我让你妈妈带她去吃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齐冠哲说。

  「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先让医生来替他检查一下。」季谷宸走到一旁,按下呼叫铃,很快的护士就过来了。

  齐康珩是医院最红牌的医生,也是最受所有护士欢迎喜爱的医生,相信会有很多的护士争著想当照顾他的护士。从呼叫铃一按,不到三十秒钟护士就出现,足以看出。

  护士小姐将他稍稍渗出血迹的纱布小心翼翼揭开,察看伤口有没有裂开,后来发现血没有再流,便拿著消毒棉先将血迹给擦干净,再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

  「齐医生,虽然你自己是个医生,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呀!」这名护士曾经跟过他一阵子,因为担心,也忍不住逾越的多念了他两句。

  「对不起。」齐康珩知道护士是出于关心,他一点都不怪她。

  「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护士临走前,免不了又说了一句,才推著护理车出去。

  左渝霈看著他乖乖的接受护士的训话,啧啧称奇。

  齐冠哲正想打电话告诉太太时,病房门又开了,杨雅君和季芯逸已经吃完早点回来,季芯逸的手上还提了一袋的早点。

  「康珩醒了吗?」杨雅君看著大家都围在病床前,快步的走了过去。

  季芯逸快一步跑过去,「康珩--」她见到齐康珩醒过来,一颗不安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芯逸,对不起,吓到你了。」齐康珩对自己的伤一点都不觉得疼痛,然而对于被自己吓到的芯逸却心疼不已。

  他不舍的摸著她的脸颊,却被她脸颊上传来的微热温度吓到。「芯逸,你在发烧!」

  「我没关系。」她握住他的手,只要他没事,她就放心了。

  「一定是昨天她身上的湿衣服没马上换下来,又吹了冷气。」杨雅君说,昨天真不该让她留下来。

  「芯逸,让医生来看看好吗?」

  「我真的没事。」摇摇头,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对了,齐医生,你怎么会被杀伤?」

  「昨天原本我约了芯逸一起去吃晚餐,正要离开医院时,突然送来了一个车祸的重伤伤患,因为急著进手术室,忘了先打电话给芯逸。结果,我再从手术出来时,已经是五个多小时后的事。」

  「你打电话问我芯逸回去了没时,那时你还在医院?」难怪他会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后来我开车赶到基金会时,正好看到两个青少年想对芯逸乱来。」

  「你就冲过去,想来个英雄救美!」杨雅君消遣著儿子。

  齐康珩不是听不出母亲话里消遣的味道,而若不是他太累了,这一刀根本不会挨。「我总不能让我所爱的人,受到欺负吧!」

  「你想保护芯逸没错,不过你也得用脑袋瓜子想想别的办法,聪明人是用智取,可不是用力拚!」齐冠哲也说。

  「当时怎么会想那么多。」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不再骂你了。」杨雅君表现出大人有大量的胸襟。「不过你无缘无故的让这么多人替你担心,还让我一整个晚上担心的没睡,脸上的  一皱纹多了好几条,这笔帐以后我会跟你好好算一算。」

  「妈,你就饶了我吧!」齐康珩苦著脸,虽然当他的儿子才两年多,却深深了解她爱整人的个性。

  「怎么可以轻易饶了你,我不但会记起来,还会算利息。」杨雅君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左渝霈和季谷宸因他们母子俩的对话面面相觑,感到有趣极了。

  「芯逸,你昨晚也一整晚没睡,你就先回家休息。」齐冠哲看她的脸色苍白,再不休息很容易倒下。

  「我不累,我想留在医院。」

  「不行,你得先回家睡一觉。」杨雅君强硬的说。「反正这小子也死不了,现在受伤了,也不能乱跑,你不用担心。」

  「芯逸,伯母说得对,你就先回家睡个觉,我们下午再来。」左渝霈也说。

  「可是--」

  「芯逸,你听话,你还是先回家休息。」齐康珩就算舍不得她离开自己,可却也不愿见她为了照顾自己而累倒了。「晚一点你再来。」

  季芯逸看看大家,只好点点头。「好吧!」

  「你们都先回去,我会留在医院。」杨雅君说。「冠哲,你也去公司上班了,早上不是还有个会议吗?」

  「那我们都先走了。」

  「走了、走了。」杨雅君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推著大家离开。

  病房内原本像是菜市场般的嘈杂,一下子回归于安静。

  杨雅君在大家都离开后,在儿子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怎么会没有,你怕我们责怪芯逸。」她一副怀疑的眼神。

  「若不是我没打电话告诉她,她不会一个人在基金会的大楼下等了我将近六个小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你这臭小子,就非得这样吓我们吗?」两年多前的车祸,一醒来忘了一切,个性上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现在又差点去见阎罗王,真是个不孝子。

  齐康珩拉住她的手,「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

  「妈,如果我想和芯逸结婚,你们会反对吗?」

  「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反对。」杨雅君眉开眼笑,他终于肯安定下来。「不过,你想结婚,也要芯逸肯嫁给你。」

  「我想等我一出院,就向她求婚。」

  「太好了,我盼了三十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妈,你太夸张了!」他也不过三十二岁,她盼了三十多年,那不打从他一出生,她就在等著他结婚吗?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会将你的婚礼,盛大举办!」

  「这再说吧!」

  其实在他心里规画的婚礼,是想找一个海边,只有他的家人和芯逸的家人来为他们祝福,这样就够了。

  因为这是属于阶甫和芯逸想要拥有的婚礼。

  ****

  丁依伦一直到下午杨雅君回基金会时,才知道齐康珩受伤的消息。她马上赶到医院探视他的伤势,还买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她到医院后,无视于他病房外挂著谢绝访客的牌子,连门也没敲,直接冲了进去。

  「康珩!」丁依伦将玫瑰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担忧的跑过去。

  「丁小姐,你怎么会来医院?」齐康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医院看他。

  「我刚刚才听阿姨说你受伤。」她看著他腰上缠绕的绷带,「你是怎么会受伤?伤得重不重?」

  「不要紧,只是点小伤。」他只能这么说。

  「都躺在医院了,还不要紧。」她往病床上坐下来,将脸靠在他的身上。

  「丁小姐,你别这样!」齐康珩想推开她,然而手臂被她压著,根本无法将她推开。「被人看到了,会误会。」

  「我不怕。」愈多人看到愈好。

  你不怕,我怕呀!

  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爱,他不知道以前的齐康珩和她之间曾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但是现在的齐康珩只怕一辈子都无法爱上她。

  因此他对她一直都是很冷漠,也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或许该说,只要她在的地方,他就会避开,他不想让她再继续将感情和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她应该再去找寻属于她的真正的感情。

  就算她以前和齐康珩真的有过一段过去,那也早就结束了。

  「丁小姐--」

  丁依伦却在齐康珩一开口时,突然吻住了他。她闭起眼睛,爱恋的吻著他性感的唇。

  他被她大胆直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愣住,待他恢复过来时,忍住腰部传来的痛楚,使尽全力推开如水蛭般紧紧吸附著他的她。

  他完全没注意到病房门,开了又关上。

  「丁小姐,请你自重!」齐康珩的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我不要自重,」丁依伦豁出去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你说过你也喜欢我,你也吻过我,为什么现在不再喜欢我?」两年多来,他的冷漠对待,她实在受够了。

  「以前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对于以前的事,他实在无从辩解起,只能默默承受。「我根本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将感情和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该去寻找属于你的真正幸福。」

  「我只爱你呀!」

  「丁小姐,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

  「不,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你,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季芯逸还爱你,比季芯逸还要适合你。」

  「或许你是比芯逸还爱我,但是我的心只容得下芯逸一个人。」

  「不,你一定会发现你是错的。」丁依伦的倔强,不容许自己承认失败。

  「你别这样!」

  「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绝不会轻易放弃你。」她又俯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记。「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会再来看你。」

  丁依伦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开。

  一走出齐康珩的病房时,她便看见季芯逸倚靠在墙上,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踩著三吋高跟鞋,扭摆著腰走过去。「你看到了!」她大胆猜测,季芯逸一定有看到她吻齐康珩的那一幕。

  季芯逸没有回答她,但苍白的脸色已经给了她答案。

  「我们谈谈好吗?」

  她点点头。

  「到附近的咖啡厅吧!」

  丁依伦率先走向电梯,季芯逸则是低著头,跟在她身后。

  ****

  季芯逸坐在丁依伦的对座,面对丁依伦的强势,更显得她的娇弱。她安静的不发一语,等著丁依伦先开口。

  丁依伦仔细打量她好久,白皙的皮肤、大而明亮的双眼、如樱桃般红润的唇,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那种男人都喜欢的柔弱女人,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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