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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制男朋友 page 10 作者:红杏

  岑老爷爷偏要唱反调,“我偏要给他负担,我舍不得小只……”都还来不及建立祖孙情,老天就想跟他抢人,他不依。

  “咦?!你刚才说什么?”回头看着体虚的荷娃连站都站不住,人几乎全瘫在岑峻飞的身上,岑老爷爷立刻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夺回现场指挥大权,“那个你、你、你,还不快帮少爷……你、你、你,快扶少奶奶,你们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吗?还在混!”

  咦?他不也是刚才才知道吗?怎么就教训起别人来了?

  但岑峻飞就是这个用意,他不要家中每个人都意志消沉,就让他和小只的妈……抱在一起伤心欲绝就够了。

  回到房里,将小只安置在属于她和岑峻飞床上,荷娃等屋内就剩下两人独处之际,突然朝岑峻飞一跪。

  “你做什么?!”岑峻飞知道荷娃早已承受不住可能的丧子之痛,却没想到她会出现这种举动,他立刻扶起她,“我让葛医生帮你检查。”只是非身体的,而是心理上,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有一只,他不能看她自我摧残。

  “不不——”荷娃虽哭得喉咙沙哑,却执意将话说清楚,“我有话必须要告诉你……”

  “那你起来说。”他接起荷娃,温柔而不舍的抚过她哭得肿胀的眼,“如果是要说小只……”天!他的嗓音也哑了,“那……今日别再多说……”

  毕竟,他俩都已承受极大的痛苦,可不可以今天就休息一下,让他静静的看着小只……

  哦~~老天!求您别带走小只……

  “是我跟小只的秘密。”荷娃言简意赅的说,眼神从原先的空洞变得有光彩,“我们不是你以为的普通人……”

  她缓缓道来,岑峻飞却是听得目瞪口呆,他……是幻听,还是正在做梦?!

  但当他听到重点,“真的!你确定?”他整个人都因太过兴奋而跳了起来,甚至撞到天花板,他吃痛的再掐自己大腿一下——还是很痛!这就表示他很常。 

  荷娃点点头,但却很迟疑,“但是你……他们……”

  “我不在乎!”他很确信这一点,“只要能让小只恢复,任何牺牲我都在所不惜。”甚至不惜跟人拼命。

  但他突然又像想到什么重点,双手使出吃奶的力道抓紧荷娃的小手,“可我也绝不放你走,绝不!”荷娃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这一刻,他不是岑氏家族企业的头头,只是个单纯想留住妻子、救回儿子的父亲。

  第九章

  没错,荷娃召唤莲花赶来救小只。

  当莲花出现时,岑家人全都吃了一惊,因为她的打扮相当怪异——就跟非洲的巫医一样,不但将满脸画得花花绿绿,身上也是披被树挂,衣不甚能蔽体。

  岑老爷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准!说什么我也不准让这种不科学的事在我们岑家发生。”斩钉截铁。

  莲花一耸肩,“那我们没事就别联络。”

  说完她就想屁股拍拍走人,却被身后传来连滚带爬的响声,以及一声声的悲泣呼唤给止住步伐。

  “莲花……救小只……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他……甚至拿我的命来换……”荷娃根本不顾自己才怀孕数周,该照顾好自己虚弱的身子,只是拼了小命想让莲花再帮她一次,“当、当初也是……任谁都说小只根本没望……是你啊……

  “那时是你给了他生命……你现在怎么能不管他……莲花——别这么早就让他离开……我还没跟他相处够……”

  她哭得涕泗纵横,爬到莲花的身后,死命的抓住她的双脚,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岑峻飞虽然不知莲花究竟有什么高深的功夫,但他听过荷娃叙述的“天方夜谭”,他愿意放手一搏。

  于是,他跟在荷娃的身后双膝下跪,悲从中来的说:“求你救小只。”

  岑老爷爷难过的心想,他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渡给小只,但……怎能让他不信任的人乱碰小只?该送进大医院啊!

  虽然……小只是经过医院宣告急救无效!

  莲花硬着心肠不肯转头,“荷娃,你知道你是有目的来此的。”

  岑峻飞听得满头雾水,难道荷娃还隐瞒他一些事吗?

  荷娃根本无心顾及其他,心里只有小只,所以她拼命的摇头,泪水跟着甩落。“我愿意、我愿意。”

  “好,那小只会有救。”莲花转身扶起悲痛欲绝的荷娃,“可你呢?到最后……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荷娃想都没想的点了一下头,却在霎时怔住。

  心……突然像是被数以万计的小蚂蚁咬着,好痛!

  她回头看了岑峻飞一眼,她舍得他吗?

  不舍啊!

  “就是。”莲花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可你得跟我走啊!”能不能……就在这里救人呢?荷娃以祈求的眼光哀求莲花,莲花向来最疼她啊!她可不可以别逼她作这么困难的决定?

  “走?!”岑峻飞当下脸色大变,口气也在瞬间变得凶恶,“谁要走!”

  “她。”莲花一点都不介意的以莲花指指向荷娃。

  “谁敢带她走,我就跟她拼命!”岑峻飞立刻摆出一副保家卫国的英勇模样,大有“她敢就试试看”的意味。

  “那小只呢?”莲花要他二选一。

  岑峻飞却是连想都没想,蹲了个马步,以方便开打,衣袖也高高卷起,将十指扮得咯咯作响。

  “两个都留,你谁都别想带走。”他说得简洁。

  “留一个死的吗?”莲花凉凉的问。

  但岑峻飞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一声悲愤的哀泣已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起来。“哇呜~~我要小只活过来……我不要他离开……不要、绝对不要!”

  荷娃的哀伤哭泣让岑峻飞心碎不已,他只得软下口气,“当、当然是要救小只……”

  “所以你得二选一。”莲花坏心的说。

  岑峻飞的俊颜当下变得青白交错,他……该如何决定?!

  不能作决定啊!

  “救小只!”荷娃突然神勇的抹掉止不住的泪,不顾自己哭得丑到不行的容颜,“咚”的一声朝岑峻飞跪了下去,拼命的磕头,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叩”声,回响在所有人耳里。

  “荷娃在这里先恳求你……阿飞,你老说爱我、喜欢我……请把你的爱跟喜欢……先放在小只身上……他是我的命啊!”

  可小只又何尝不是他的命呢!

  “荷娃……”可他无法对她放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愈来愈爱与她腻在一块儿,愈来愈喜欢她对他的嘘寒问暖……

  他放不了手啊!

  “把你对我的……爱跟喜欢……全转给小只,求你……如果你说的全是真的……我要求你……不!我命令你……放我走,救小只……”荷娃痛下决心说道。

  就在她求他的一刹那,她才惊觉,原来……她才离不开他啊!

  “不放……那不一样,不能放!”虽然想救小只的心与荷娃一样,但他就是割舍不掉对她与日俱增的感情。

  他将她的小手都快抓出伤痕,却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仿佛只要抓住她,她就不会离开似的。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莲花这才明白,也忍不住有点羡慕起来。

  “阿飞……我想小只、爱小只……我不能没有小只……”她乞求。

  “我懂、我懂……我也爱他……可我更爱你啊!”别再逼他。

  就在此时,岑老爷爷再也忍不住了,恨恨的转动轮椅来到莲花面前,“你……你这女人真恶毒!”

  莲花好玩的看一眼那吹胡子瞪眼的老公公,忍不住伸手拔了他一根长长的白胡子,“好奇妙——”

  岑老爷爷吃痛的骂道:“妙你的头,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想来我们岑家搞破坏,做梦!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带我媳妇走的。”

  这……他爷爷什么时候肯承认荷娃是岑家的媳妇了? 

  虽然是在这样伤痛的时刻,但岑峻飞还是很欣慰的看了爷爷一眼,知道这是过去三个多月他与荷娃相处后所产生的浓厚感情。

  咦?!荷娃本该伤心欲绝,却在乍听到岑老爷爷居然选择站她这边而震惊不已,原来……爷爷已经当她是岑家的人了!

  哦~~她虽然现在心情难受不已,但听爷爷这么说,她还是好开心。

  莲花诧异的望着岑老爷爷,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你帮她?可那小只呢?”

  岑老爷爷立刻说出心底真正的想法,“至少也得等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我才准你带人走。”

  当下,一群感动得要命的旁观者,全都从椅子上跌到地下。 

  “呜呜……”荷娃继续哭泣。

  岑峻飞也继续试图为能够留下爱妻而努力,“我愿意做任何事……”

  “那就赶快收起你们的眼泪。”突然莲花挥挥手,决定不玩了,这么多人一直向她求情,她觉得好烦。

  “咦?!”果然,众人立刻跌破眼镜。

  “莲花……”荷娃不解的抬起雾  的泪眼。

  “我们先去你的房里救小只。”莲花指着岑峻飞、岑老爷爷与荷娃,“你、你和你,一起来。”

  “那她……荷娃能留下吗?”岑峻飞不忘问。

  “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你愿意替我做任何事!那样就好办了。”莲花莫测高深的回了这么一句。

  唉!岑峻飞心想,只要能留下荷娃与小只,就算让他倾家荡产都行。 

  但他完全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想,压根没替爷爷想。

  “你行不行啊?”

  “有没有搞错啊?”

  “你别拿我们小只当白老鼠实验行吗?”

  一声声惊疑的话语自门内传出,是岑老爷爷中气十足的大嗓门,让一群贴着门板偷听房内状况的仆佣们,各个听得提心吊胆。

  他们心底只有一个疑虑——老爷与少爷,甚至是少奶奶,他们会不会把小只当成是死马来医啊?会不会太过冒险了?“哇~~你别乱碰我的脚!”

  一阵寂静无声后,突然传出岑老爷爷的爆吼。

  又过了一会儿,岑老爷爷又爆出一声惊呼,“咦?!我、我的脚……”

  吓得屋外的仆佣真想一头将门撞破,冲进去救老爷。 

  “不行!”岑家老管家终于决定,“撞门。”

  于是,就在房内岑老爷爷再次惊呼……不!是欢呼,“我、我能走了!我能自己走了!”

  同时,门板已经被撞破,岑家一群仆佣全都扑倒在地撞成一团,却在下一秒钟全都愣住——

  咦?老爷是能走了,不是脚被巫医砍断了?!

  那这个巫医岂不是“神医”了耶!

  当下,众人全都张口结舌,只因另一个画面将在场每个人都吓得皮皮挫。

  因为、因为——

  先前那个躺在床上的小木乃伊突然坐起身,伸出缠满纱布的两只小手,开始不耐烦的拆起裹得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小嘴唠叨着,“是谁那么无聊,把我绑成肉粽?!被我知道,我不把他也绑成这样,我就不叫小只!”

  那凶狠的模样可是半点都没收敛呢!

  “小只、小只……”荷娃扑过去,紧紧搂着床上挣扎不停的小人儿,还把一脸的泪水鼻涕全都抹在纱布上。

  “哇~~笨妈,你走开!脏死了你!”小只不耐的拼命扭动着小身子,却是怎么都挣不脱荷娃。

  岑峻飞的鼻酸了、眼红了,忍不住双手合十,想谢天谢地谢菩萨。

  但他的身子被人推了一把,岑峻飞张开泪眼,看到莲花一脸高傲的指着自己的鼻头说:“喂——你拜哪?不是该拜我吗?”

  人是她救的、祸也是她闯的,怎么说都该拜她吧?干吗拜天! 

  岑老爷爷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拜她,她是活菩萨。”

  顿时,岑家所有仆佣,连同岑老爷爷与……岑峻飞——虽然他坚信男儿膝下有黄金,最多就只能跪拜天地外带妻儿,但对莲花,他心服口服。

  莲花好开心,她得意洋洋的朝床上两个抱在一起的笨蛋招招手,再指指自己的跟前,很骄傲的说:“他们在拜我,我好棒。”

  荷娃要不是还没抱够小只,她甚至也会加入跪拜莲花的行列。

  因为她心知肚明,莲花真是她的大恩人。

  小只见状,不屑的说:“真是一群白痴!”

  搅和完,岑老爷爷端坐在岑家的次位——呃~~主位当然是由莲花大咧咧的高坐其上! 

  岑峻飞与荷娃一脸戒惶恐惧的看着莲花,深怕她会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莲花一副懒得跟他们计较的模样,“喂——少装出那么恩爱的样子,看了会想吐!”

  荷娃这才稍微推推岑峻飞!就跟他说过别抱她这么紧,可他偏不听,硬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两只大手还紧环住她的腰。

  “你要我做什么,说吧!”连他爷爷都治好了,他还能说什么,除了夺走他的妻小,他什么都会给莲花的,而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们的来历荷娃应该告诉过你,”莲花先确认,“你不排斥你的下一代有我们的血统?”

  “等等!我没听过,从头说。”岑老爷爷赶紧插话。 

  他想知道荷娃与小只究竟是什么?他得确定能否匹配得上他的孙!

  但没人理他。

  “我完全不介意。”这是岑峻飞的真心话。

  “那好,我告诉你我们要什么……”莲花正想细说从头,却被人打断了话头。

  “我在说话,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居然胆敢不予理会?信不信我马上发火?”岑老爷爷气愤填膺的说。

  “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又不能走路?”莲花只说一句话,就堵住了岑老爷爷未飙完的脾气。

  他几乎是立刻动作,先以双手护住双脚,再赶紧举起一手掩住嘴,意思是,他再不多话了,他们最好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荷娃出生后没多久,我们就发现她的血液有问题,不能跟我们自己的族人结合,至于为什么,至今仍然无解。”莲花看着一脸诧异的荷娃,“所以,一开始她就该被丢弃的,可我嫌无聊,就捡了她做伴。”

  岑老爷爷还是控制不住,立刻以“就知道你配不上我的孙”的眼光直瞄荷娃。

  莲花伸手做出阻止发问的动作,继续说明,“但她不能跟族里的人配对是铁的事实,我只能让她偷跑出去‘觅种’,而刚巧你的优秀基因意外让我们的族长有了新的思维。”

  荷娃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以前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

  “我们要看看小只的发展,在他出生之际替他输入部分族人的血……”莲花有点自惭的看着荷娃,“你以为我救了他……可其实,我才是害了他的罪魁祸首。”

  荷娃张大小嘴,差点跑进几只蚊子。

  “虽然他聪颖过人、智商超高,但族人嗜血的习性却在他身上高出千百倍,他这回就是因太嗜血而发作……”

  那怎么办?荷娃好害怕,难不成该让他老公去买座血库来供应小只的需求吗?

  莲花看出荷娃的担忧,“你放心,那病每六年发作一次,所以他现在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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