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他露出鼓励的笑容道。
“可是……我完全没有经验,我真的很怕让你失望。”她还是担心的说。
“不会的,你才刚踏出校门,当然没有工作经验。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呀,只是我.....”
“沁沁,薛氏终究是薛伯父留给你的,你没有权利推卸,还是你准备让薛氏关门?”他走到她面前说道。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害怕……”仰望他,薛意沁只觉又开始不规则的怦怦乱跳。
郑重的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费一帆鼓励的说道:“我相信你做得到,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帆大哥……”一声帆大哥未完,她已经头晕目眩了。
多久了?她已不记得多久不曾如此靠近过他了?!她只盼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俯视她晶摹的双眸及如芙蓉般的容颜,费一帆胸口内翻腾不已,体内更有那么一股冲动想低头亲吻品尝那樱桃红唇滋味…突然,他又猛地回神,暗骂了声自己衣冠禽兽。再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监护长大的孩子……
孩子?她是孩子?是的,曾经他是如:此的看待她,就在当年争取她的监护权时,他是如此向所有人宜称过的:为了保护薛氏夫妻遗留下来的唯一孩子,为了她的将来,他绝不放弃监护权……
尽管时过境迁,她也长大成人,甚至是大学毕业的新鲜人,她依然是原采的孩子,原来那个薛氏集团的继承人……想到这里,费一帆立刻缩手,往后退了一大步。
“时间晚了,我带你出去吃晚饭。”
“不用了,今天是郭妈和老郭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你跟我回。沁园一起为他们夫妻庆祝好吗?”微感他脸上的疏离薛意沁强抑住内心的失望,她微促的说道。
“是吗?那我是应该过去的,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不但照顾我,也替我照顾你的生活,我们是应该借这个机会好好的谢谢他们。”
“嗯,我们先绕去买礼物好吗?”她兴奋的提议。
“好,走吧。”费一帆微比个手势,示意薛意沁先走。
微徽犹豫了一下,薛意沁猛地鼓起勇气上前直接把手圈住费一帆的手臂,然后抬头露出小时候经常和父母亲撒娇的天使般笑容,“走,我们赶快走吧,别让他们等太晚。”
尽管心底有点意外薛意沁的动作,但她脸上无邪的甜美笑容实在太迷人、太有说服力了。禁不住的丝丝甜蜜味儿直涌心头,于是费一帆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样的亲昵动作,没想太多的便带着薛意沁出了办公室。
是的,把握当下美好的相处时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去烦恼!
“对了,帆大哥,我要告诉你,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帮张晔,我跟他是不可能的。”站在电梯前,薛意沁特别再解释。
“是吗?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低头问道,心头有丝丝的放松。
当!电梯门打开,两人相偕走进电梯。
“我真的不喜欢张晔,你要我怎么承认嘛?你再乱说小心
我生气了。”她嘟嘴的说。
“好、好,我不说。”
“其实我早有暗恋的人了……”眼波流转,她有点神秘的笑说。
心一颤,费一帆小心的应道:‘哦!是谁?我认识吗?”
“认识,你认识他很久罗…”她甜甜的拉长语音。
“是吗?到底是谁?可以告诉我吗?’他迭串问道。
薛意沁又皱了皱鼻头、又撒娇的摇头:“不告诉你,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随着交谈,两人踏出薛氏办公大楼,看似相亲相偎的身影渐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台北街头,美好的
夜晚正迎接着他们……
第四章
直到站在沁园门口,张晔还在庆幸自己的好运道。说真的,这老天爷决定要眷顾谁,是谁也躲不掉的。然而张晔最要感谢的还是那个深深痴爱自己的学妹吴心瑜,若不是她前来烦他、要他陪她逛街的话,他也遇不到薛意沁和费一帆出双人对的出现在台北街头。
手捧着一对琉璃天鹅,张晔细细的思索着该如何在薛意沁身上下功夫?
想想也是很泄气,四年的大学生涯,他可说在薛意沁身上下足追求的功夫,却始终是毫无进展。逼得他不得不暗底转移目标的和学妹吴心瑜交往,但吴心瑜的身家背景远远不及薛意沁。最重要的是薛意沁的父母已不在人世,她继承的是一个庞大的企业财团。而吴心瑜的父母不过是经营劳工阶级的家庭铁工厂。
当然,张晔也知道横亘在他和薛意沁中间的很可能是费一帆。甚至他敢大胆的确定——薛意沁对费一帆是暗怀情愫的。因为她崇拜费一帆,因为她经常把帆大哥挂在口中。于是张晔知道与其掳获薛意沁的芳心,不如除掉费一帆。
偏偏薛氏集团是他在经营的,要除掉费一帆,不但没有机会也不可能。所以他改弦易辙,既然无法去除这个障碍,那就要接近这个障碍,得到他的信任。如今他是顺利进入薛氏集团工作了,但离费一帆这个领导人还有段距离,他不得不再想办法让自己更突出。
当张晔在台北街头不意间撞见费一帆和薛意沁,他就警觉自己必须再加把劲。于是他把吴心瑜送回家后,立刻又转往东区买了这对琉璃天鹅,准备送给薛意沁,不为什么,只为能再博取她的欢欣……。
伸手按了门钤,耐心的等候,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
“张少爷,来看我们小姐?”门开处,郭妈热情的问道。
”郭妈,你又忘了,都说别再叫我少爷了,我叫张晔,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不是什么少爷,OK?!”张哗直摇头。
“好好好,张哗。赶快进来。”说实在的,郭妈怎么看都觉这个张晔配小姐薛意沁是很登对的,以致她对张晔也分外热情。
“沁沁在家吗?”他跟在郭妈身后有礼的问。
“在,我们小姐正和费先生在饭厅吃饭。”领着张哗来到饭厅,郭妈向费一帆、薛意沁说道:“小姐,张晔来看你了。”
”张晔,你来得正好,我和帆大哥正在为老郭和郭妈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呢。你也一起来吧。”薛意沁愉快的招呼。不为别的,只为费一帆陪她逛了一晚上的街。
朝费一帆笑了笑,不待薛意沁引介,张晔便主动伸出手道:“您好,帆大哥,希望您不介意我跟着沁沁这么称呼您。”
对,先拉近关系再说。
“当然不介意。”费一帆起身和张晔握了手。
“郭妈、老郭,我不知道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没带任何礼物来,实在对不起。”张晔抱歉的向郭氏夫妻致意。
“哎,都是小姐和费先生的好意,说要帮我们庆祝,其实也没什么啦。”老郭笑呵呵的回道。
“应该的,这些年来沁沁多亏你们夫妻的照顾,不然我还不知该怎么办呢?”费一帆感谢的说。
“唉!费先生,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生前也很照顾我们夫妻,他们过世后,我们夫妻还能留下来照顾小姐都要感谢您。”说着、说着,郭妈眼眶有点泛红了。
“郭妈,你别这样说,薛伯父和薛伯母有恩于我,我代他们二老照顾沁沁和你们是应该的。”费一帆轻描淡写的笑。
“说真的,要不是费先生帮忙,不但公司保不住,就连沁园也会被太太那边的人抢走,小姐和我们夫妻俩可就要流落街头了。”老郭也有感而发的叹道。
“是呀,老头子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有今天都是费先生的功劳。还有……瞧,我们小姐也都大学毕业了,现在都准备要到公司上班了。我想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他们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的。”
“郭妈。”感动郭妈的真情相待,眼眶微湿的薛意沁上前环抱着郭妈。
善于察言观色的张晔立刻拍下手,朗声的说道;“嘿!今天应该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大家应该开开心心的嘛。”
“是的,难得沁沁的朋友也来,郭妈,厨房里还有什么好料赶快端出来吧。”费一帆微笑道。
“好,你们坐,我进厨房看看。”
“我也去帮忙。”老郭体贴的跟着老婆进厨房了。
就在老郭夫妻相偕离开后,饭厅也就有那么一下子的沉默,敏感的薛意沁无法忍受有点僵凝的氛围,随即想到话题的问张晔:“怎么样?张晔,你退伍了吗?”
“上星期才退伍的。”
“那你应该准备到薛氏上班了?!”说着,薛意沁转向费一帆。
“帆大哥,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到工程部应征特助的张晔吗?就是他。”
“嗯。”费一帆只是轻点下头。
实在无法从费一帆脸上读出任何讯息,张晔只得连忙跟
薛意沁说道;“哎!沁沁,我去薛氏应征是很平常的事,你这样特别跟帆大哥提,反而会让帆大哥误会是我要你用同学的情份帮忙走后门。”
“没错,我是这样想。”费一帆直接了当的点头。
张晔心一惊,但还算镇定的微笑道:“我要是帆大哥也会这样想的。”
“他没有,帆大哥,你不要误会张晔,是我自己多嘴跟你提的…”薛意沁急急的接腔替张晔解释。
“你别紧张,我还是会看他的面试资料和应考成绩的。”拍了拍薛意沁,费一帆安抚道。
“帆大哥,你真的不要误会张晔……”
“好了,沁沁,在家里不要谈公事。”费一帆起身走到酒柜前拿了瓶酒和两只杯子。
“张晔,来,我们来喝一杯,怎么样?”
“好呀,帆大哥。”完全捕捉不到费一帆的心思,又不能流露任何的企图和破绽,张哗只能强自镇定的应付。
就在这个晚上,张晔领受到费一帆的厉害,于是他确切的
知道,要想得到薛氏集团,势必要完全得到薛意沁的心,有了这张王牌,就算费一帆再难搞也无可奈何。
是的,拥有薛意沁就等于拥有社会地位和财富,他发誓不择手段也要完成目标。张哗暗地对自己说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是的,王总裁,晶夏广场这个案子,我们费总的意思是希望找个时间当面谈,我看一下他的行程……”薛意沁熟练的翻
阅桌上有关费一帆的行程表。
“十二月三日中午……这样好了,王总裁,十二月三日请您和我们费总一起用个午餐,可以吗?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您,拜拜。”正准备放下话筒时,冷台莉上完洗手间进来了,薛意沁立刻换上一脸局促和微慌的语气,对着发出嘟嘟嘟声音的话筒说话。
“是是…呃…我们费总说说???不是的,他交代要和您碰个面谈谈那个…那个……晶夏广场韵事,什么时候呀?我我……问一下,再再……给您电话,对不起,王总。”
听着薛意沁坑坑巴巴的对话,冷台莉简直要昏了。这个薜意沁根本就是个毫无办事能力的富家女,讲得难听点根本就是个低能儿。进来当她的助理秘书已经整整三个半月,却没一件事情做得好。薛氏要真交还给她经营,一定倒闭。搞不懂费一帆在想什么?怎会有人笨到把早可以握在乎上的财富往外推?愈想,冷台莉就愈替费一帆叫屈。
“沁沁,是永升的王总裁吗?”自觉好心的冷台莉询问。
“是的,台莉姐。”她的声音如蚊于般细声的回答。
“为什么不按给总经理?”.
“是……是总经理交代我打电话过去约王总裁谈有关……有关……”
“晶夏广场的开发察?!”
“是的。”薛意沁尽力的扮演成事不足的富家于金角色。唉!为了留住费一帆。她可是用心良苦、牺牲形象到底啦!
怜悯的摇了播头,冷台莉叹口气的问;“仕奇开发工地的报告案你打好了吗?”
“对不起,台莉姐再等我一下……好吗?”
摇了摇头,冷台莉拿起自己桌上的一份卷宗遵给薛意沁:“沁沁,麻烦你帮我送这份文件到五楼的工程部交给黄襄理。”
“好的,我马上去。”接过卷宗,醉意沁匆匆的走出秘书室。
一声轻响,费一帆从办公室出来
“冷秘书,麻烦你这份传真重打。”把一份卷宗放到冷台莉桌上,费一帆顺眼一溜问道。
“沁沁人呢?”
“她送公文到五楼的工程部。”
“怎么她在送公文?公司没有工读生了吗?”他微秧的说。
“除了送公文,她还能做什么?”冷台莉也不高兴的反问。
“打一份报告要三个小时,泡杯咖啡打破钦水机,找个文件当掉主机,联络厂商辞不达意,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还做不好,现在除了让她送送文件外,还能要她做什么?”霹雳啪啦的,冷台莉像机关枪扫射般数落薛意沁。
“一帆,你干脆请她回家继续当她的大小姐,薛氏集团也不必交还给她了。”
“冷台莉、冷秘书,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角色和身份?”费一帆不悦的重重说道。
“沁沁做得再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批评,请做好你秘书的本份。”说完,他便往办公室走。
冷台莉急急的挡在费一帆面前,“一帆,事实摆在眼前,薛意沁根本没有能力,难道你还要把薛氏集团交还给她?她不是个经营人才,你把薛氏还给她,只会加速薛氏倒闭的命运。”
“冷台莉,我说过几次了,请你不要再逾越你的本份好吗?”他努力的压抑怒气。
“费一帆,我是为了你着想耶。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还是很关心你,我真的不希望你为薛氏做牛做马的,最后却一场空。”换言之,冷台莉仍不愿放弃费一帆,不愿放掉这段感情。因为她还爱着费一帆。
冷冷的望着冷台莉,费一帆不发一语。他等待着她继续发表高论。
“薛意沁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除了富家女这个角色她可以胜任外,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一帆,你醒醒吧。”她苦口婆心的企图说服费一帆。
“你要为自己着想,薛氏集团只有在你手上才能发展、赚钱。你别再傻气的想把薛氏还给薛意沁继承。拿下薛氏吧,我相信商业界没有人敢说一句话的。”
“我的良心会说话。”他冷冷的回答。
“费一帆,你为什么这么笨哪!”她气愤的吼。就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为他的傻气感到不值。她希望他出人头地,成为台湾的首席实业家。
“薛意沁不值得你这样付出,她根本就是个草包。”
“就算她是个草包,我也会把她训练成一个能力很强的女强人。”
“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费一帆。”她喃喃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