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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女孩 page 5 作者:纪莹

  他双手环胸,靠着身后的柜子潇洒地看着她。「否则你告诉我要怎么煮?」

  望着眼前香喷喷的义大利面,佘仲君才陡然感觉到饥肠辘辘,盯着盘里好吃的义大利面猛吞口水。

  水宓桃拿着汤匙一匙一匙地舀起短管面吃,而且还故意吃得不亦乐乎。

  「你不吃是你吃亏,我快吃完罗,而且肚子还有空位可以装。」她特意对他挑衅,眼睛还不时盯着他眼前那盘未动过的面不放。

  他的洁癖有如此严重吗?水宓桃吃着面,不着痕迹地睨着眼前心中正天人交战的佘仲君。或者该说,他的防御心太强了。

  第4章(2)

  「不吃呀?」她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一边去,伸手要将他的那份给抢过来。

  「等一下!」他抓住盘子不放,眉尾微微挑动。「这盘是我的。」

  「可是你又不吃。」

  「我刚刚只是在等它冷却,并不是不吃。」他开始动叉子。好吃!真没想到。佘仲君边吃边在心中赞叹。

  水宓桃支着颚甜甜地笑。「好吃吧!」

  「嗯……勉强还能接受。」一口一口不停地送进嘴里,他的手没有任何停顿。

  「死鸭子嘴硬。」

  迅速解决晚餐,佘仲君像只吃饱饱的狮子,正慵懒地靠着椅背休息。

  真好吃!没想到她的手艺倒是挺不错的。佘仲君摸摸涨涨的肚子。

  「你还没介绍完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就那样,没什么好介绍的。」水宓桃将盘子收到流理台里放着,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而且你也没有介绍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要挖我的。」她喝了口香浓咖啡。嗯,好香!

  一谈及他的工作,佘仲君脸上原带着的笑意消弭,他抓抓头发一副无奈又烦躁的模样。

  「我的工作很普通,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对啦,既然是这样干嘛还要问我的。」她又喝了口咖啡。「对了,我有煮咖啡,你喝不喝?」她晶亮的眼盯着他,牢牢锁住他的一举一动,心里预料着他的决定。

  佘仲君看了看一旁的咖啡壶,沉默许久后才淡淡地摇头。「不用了,才刚吃饱,喝不下了。」

  「啊,可是我煮得好好喝耶,你都不捧场一下!」

  她撒娇的口吻惹得人心痒,给人一种小孩般天真无邪的感觉。至少佘仲君的感受是如此。

  「不用了。」他站起身走到外头去。

  水宓桃慢条斯理地再喝口咖啡,嘴角浮现淡淡的嘲讽,端着咖啡起身走出去。

  在大海上抬头仰看夜空,没有光害的影响下,夜晚的天空像一张随意洒着碎礸的艺术品,密密麻麻的星星铺成一条河流,有着无数传说与神话传承。

  耳旁浪涛声,声声不断,船身上下缓摇,像艘摇篮。

  「哇,空气好棒,夜景好美喔!」她将杯子放在栏杆上,身子则趴在栏杆上深呼吸。

  突然间,不知是什么撞上了船底,船身剧烈摇晃了下,放在栏杆上的咖啡杯扑通一声掉进海里,水宓桃身子不稳地往佘仲君倒去,他立即反射性的接住她。

  不同的香气交集在一起,发热的两个个体互相贴着……

  「对不起。」她挣扎着。

  她太瘦了。

  佘仲君手放在她臂膀上,他们正以面对面的方式贴在一块儿;视线焦灼,她的大眼正愕然地看着他,而佘仲君深邃、炯炯有神的目光也盯着她不放。

  「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已吻住她的唇瓣,极温柔地吮吻她的唇瓣。他变得越来越眷恋她的唇,每当与她面对面时,他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那柔嫩红艳的唇瓣所吸引,他会在脑海里勾勒出吻她的画面,然后他会开始心痒,会想吻她。

  他不明白这一切,对她的感觉……真的不明白。

  这与他以往与女人的相处经验不同,他从没如此眷恋过一个女人的甜蜜,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望。

  我还会再来,好好保护你最重要的宝贝。

  红羽

  手里握着那张偷儿遗留下的纸条,佘仲君始终眉头深锁。

  最重要的宝贝……已经偷了他祖传的翡翠戒指,他还想偷什么?

  「咦?老板,你怎么在办公室?」秘书惊讶不已。

  「没去吃饭?」

  「刚用餐完毕,想将下午与李大匠见面的资料放在你桌上。」说着,秘书将手中的公文夹放到桌上。「老板,你不回去吃饭吗?」她知道老板是个超级洁癖,若非不得已否则不会在外用餐,而能让他踏进一步的餐厅,肯定是得到他的认定,他才会安心地踏进去用餐,不过那样的餐厅少之又少。

  佘仲君将纸条折好收进口袋里,站起身,秘书立即取下一旁的西装让他穿上。

  「老板,如果不想回去用餐的话,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帮你叫外送?」

  「不用了。」整好身上的西装外套,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下午我会在李大匠来之前回公司,你将东西准备好。」走到门前突然又想到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交代:「下午三点来的那批古董就放在西仓保险库里。那些是中国宋朝时期的瓷器,清点检查完之后记得先包上一层蚕丝后再包羊毛,知道吗?」

  「我明白。」

  坐在车子里,佘仲君始终眉头深锁,肘撑着窗框望着窗外快速飞逝的景物,他想着纸条上那些挑衅的字眼,思考着,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更重要的宝贝?

  「老板,你今天好像晚了点。」前座的司机如是询问。

  「嗯。」他随意回了句,眉头锁得更深了。

  司机淡淡笑了笑,微弯的眼略微下沉,锐利的目光只闪过那么一瞬,随即又恢复成善意的弧度。

  「老板,回家吗?」

  「对,回去。」他眉头陡地松开,拿出口袋里的电话拨号。「喂,乾妈,是我,仲君。」

  「死没良心的浑小子!你居然敢放乾妈鸽子,不孝!」

  「乾妈,我已经和你说过那天我真的是有事嘛。」

  「乾妈还比不上你那些死人东西吗?呜……我知道、我知道,我老了,快死了,所以你连来看我的时间都不想拨出来……啊——呜……」

  「乾妈。」

  「呜……佘仲君,算我白疼你了!」

  「乾妈,我从没那么想过!」他挫败地翻了个白眼。他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喔,他记起来了。

  耳边还传来他乾妈那声声的假哭与抱怨,他深吸口气后好言安慰:「乾妈呀,你别再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了,你这样是想乱点鸳鸯谱还是要棒打鸳鸯啊!」

  那头的假哭声突地收住,语调轻快地试探:「仲君,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

  「对啊,所以你每次替我安排的相亲餐会我都不想参加就是这个原因,如果被我的女朋友知道,我肯定会被她剥下一层皮。」为了永绝后患,他不得不说谎。谎是说了,但就怕乾妈会不死心,甚至要求要见他所谓的「女朋友」一面。

  「仲君啊,你看看、你看看,乾妈真胡涂,竟然想不到这个层面,人老了啊,脑袋可真不管用。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找一天将她带来让我好好瞧瞧吧!」

  哦喔!佘仲君的眉毛害怕地在额际跳动。

  「呃,乾妈,她很忙耶,恐怕挪不出时间。」

  「仲君,难道你是在说谎骗乾妈?」她的语调充满怀疑。

  「我当然不敢骗乾妈啊。」糟了,他要去哪里找个女朋友来充数?佘仲君恨不得能咬断舌头自尽。

  「我不管,我等着抱乾孙子等疯了,今晚我就去你家拜访你的女朋友,记得打个电话通知她去你家,让乾妈我好好评监一下。」

  「乾妈……」

  「对了,你打电话给乾妈有事吗?」她根本不想再给佘仲君推拒的机会。

  「乾妈,最近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嗯,例如丢了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没有啊,我最近顺得很,家里哪有丢掉什么东西,我还和萝丝上百货公司买了不少东西呢。怎么啦?」

  「没、没事。乾妈,你一个女人进出凡事要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了,还有萝丝陪着我,怕什么。记得啊,今晚我会去和你可爱的女朋友共进晚餐。」

  「好。」

  挂上电话,佘仲君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下可好,他要到哪里去找个女人来充数?

  第5章(1)

  水宓桃从黑忽忽的水桶里捞起抹布扭乾,再次用力地往大花瓶上擦。不管她再怎么擦,花瓶上泛黄的污垢还是擦不掉,她越擦越烦,最后干脆放弃抹布,转往厨房去找寻更有力的擦拭工具。

  拿起新找到的工具沾些肥皂水,往瓶身上擦去,果真,泛黄的污垢有点去掉的迹象,她满意地再沾更多的肥皂水去擦拭。

  「喔,我的天!」一声抽气声和瞬间出现的手臂同时出现在她眼前,抢走她手中的工具。「我的天!你居然拿这种东西在擦我的古董花瓶!你知不知道这花瓶是什么年代的啊!」

  「我管它是什么年代的,你都不会整理啊,放着让它泛黄。」她伸手又想夺过他手中的东西,他却将手伸到背后去。

  「黄?你居然说我的古董泛黄?」他震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蹲下身去检查花瓶,果然在瓶身处看见几道清晰可见的刮痕,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而且你拿的这是什么?」

  「菜瓜布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什么是菜瓜布。」她双手环胸站成三七步。「而且你以为我爱啊,我在家可是从来不用做家事的,要不是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不想白吃住你的,我才懒得替你擦家具。」她指指地上那桶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东西有多脏,清水都变成黑水了。」

  「你……」他指着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还有啊,我不只替你擦了花瓶,还有大门旁边那副鬼盔甲,你有没有看到它变得又晶又亮?这可是我的功劳喔!」她漾着灿烂的笑容说。

  闻言,他飞也似地冲到门前去,不出两秒,一阵哀号由门口传来,一张铁青的脸立即出现在客厅门边,手握紧了拳。

  水宓桃见状连忙脖子一缩,身子更是往后迭退数步。

  「你……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敢再乱动你的东西了,你……你别打我喔!」她哀戚着一张脸,标准的「恶人无胆」。

  他脸色更难看了。

  「虽然我很气,但我不会动手打女人。」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他得替那些得来不易的古董担心了,真不知道哪天这些古董会寿终正寝?

  佘仲君深深叹了口气,拖着老态龙钟的步伐走到沙发旁坐下,才一坐下,他便马上弹跳起身,惊愕地看着沙发椅;从里面找出一罐清洁剂,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半,冷肃地看着她,摇摇手中的罐子。

  「啊,你找到它了!」她乐不可支地冲到他面前抓起那罐清洁剂。「我找了它好久!刚刚要擦那个壁炉,结果找不到清洁剂,原来被扔在沙发里了!」

  「你……想用这罐清洁剂去擦……那个壁炉?」他转身指了指一旁的古董壁炉。天知道,这壁炉和这幢房子的年龄一样老,有一、两百年历史,里头的炭灰厚得就算用刀子挖都不见得能挖下来,而她竟然想用这罐……

  不是他要瞧不起这罐清洁剂,他是瞧不起她的那颗脑袋。

  见他用鄙视的眼瞅着自己,她挑高眉问:「怎么,你怀疑?」

  水宓桃将手叉在腰上瞪着他。

  见她气鼓了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他不禁失笑。「我是很怀疑啊。」

  她激动地冲到他面前,弹出青葱秀指戳戳他的胸膛。

  「你别太过分喔,我这可是在打扫你的房子耶。」

  「没人要你做这些事。」他凉凉地堵回去,却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指。「你身上的瘀青消了吗?做什么家事。」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这组沙发,是俾斯麦时期的古董,象牙白的主体是它的特色,配上深色碎花图案的沙发垫。

  他长腿一伸,慵懒地横躺在沙发上,而她则趴在他胸膛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瞅着他。

  「我只是在报答你收留我嘛。」

  「你只要好好养病便成,家事自有潘伯会去做。」玩着她的纤纤玉手,他发现她的食指关节处有结茧,这令人感到疑惑。

  她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搁在他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圈圈。

  「可是……我好无聊。」

  「无聊?你可以找事做……」他连忙改口,「找些静态的事做啊。」真怕她真的又找事做。

  「静态的事……有什么静态的事可做?」

  他比了比身后。「隔壁是我的书房,里头有许多书可以看,在书柜旁边有一台电脑是专门上网用的,你可以用那台电脑上网玩连线游戏。」

  她耸耸肩,无辜地看着他。

  「嗯,可是我不会用电脑。」

  她的回答出乎他预料之外,让他猛抓着头发,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中出现烦恼。

  「不过我可以试着看看有没有书是令我感兴趣的,自己找事打发时间罗。」

  面对她的贴心,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摸着白皙粉嫩的脸颊;她那双发亮的圆大眼瞳无辜地瞅着他,害得他心猿意马。

  佘仲君立即放开她坐起身。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对她充满渴望,为什么要压抑?

  一股愤怒贯穿他全身,他又烦又躁还欲火焚身,真是要命!

  水宓桃眉一挑,顺手拉住他的手,睁着无辜的眼睛睨着他。

  「你是不是怕我?」

  此话一出害得佘仲君差点被口水噎死,激咳着像看怪物一样瞪大眼睛。

  「你、你在说什么?」

  水宓桃盘腿端坐在沙发椅上,彻头彻尾就是没意思要放开他的手。

  「我发现你每次都会逃避我,是怕我……还是你喜欢我,所以害羞?」

  「没有!」

  水宓桃乐不可支。「别这样嘛,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啊,你别生气。」见他仍鼓着颊,她起身站在沙发上,小脸陡然靠得他好近,在他惊愕时,她稚气又纯净的吻轻轻柔柔地印在他颊上,他抚着被亲过的脸颊瞠目。

  「喂,别生气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不会那么开不起玩笑吧?」

  言  该死!他肯定自己是荷尔蒙平衡不良,才会被她这么一个小儿科的吻搞得心痒难耐!

  情  佘仲君烦恼地来回不停走动,抓抓头、抚抚额、揉揉太阳穴,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小「你不回台湾可以吗?你的工作怎么办?」必须离她远点,或许他只是一时迷惑,或许他只是工作太忙,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不良的遐想。

  说  她看起来似乎才刚满十八岁……视线不经意瞥见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心脏又跳得厉害,逼得他不得不转过身去,看看窗外的青山绿水降温。

  独  她只是身材早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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