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有事你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若悠欢不解,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办法将意志力过人的大姊弄哭?要让她知道了,她一定好好修理他。
“那你们帮我去退婚。”擦擦眼泪,若悠爱坐了起来。
“大姊,你突然这么说我们也不知从何帮起,不如你将事情说清楚,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就算你要逃婚,我们也会帮你。”手足之情此时发挥无遗。
若悠爱抽咽地把这几天她因慕容言绝而失去了客户,还撞见他出轨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要妹妹们帮她评理。
“大姊,你会不会是误会了?”冷静的若悠情犹记深情的慕容言绝为大姊戴上戒指的神情,一副巴不得赶快把她娶回家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
“什么误会?大姊,幸好你有提早见识到他的真面目,否则你嫁过去就惨了。”若悠欢支持大姊。
“小欢!”若悠情阻止小妹的多嘴,以免更刺激大姊。
闻言,若悠爱的泪珠又掉了一颗下来。
对!她就是识人不清,才会造成今日的痛苦。
“大姊,你还是问清楚会比较好。”若悠情不喜欢事情不清不楚,这样只是令人多受罪罢了。
“大姊,那种男人不要也罢,退婚就退婚,我帮你。”若悠欢不像在安慰,倒像在煽风点火。
“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我头痛。”若悠爱阻止她们再多言,她是愈听头愈痛。
此时门上响起敲门声。
“悠爱,言绝现在人在楼下,你下来一下。”若母告诉房里的女儿们,要若悠爱下来解决。听言绝的解释,应该是女儿误会了才对。
“不要,我不要去见他。”屈起双膝,若悠爱将头埋在其间。现在她听到慕容言绝的名字就很感冒,要是见了他,她怕会克制不了冲动,将他大卸八块。
“大姊,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若悠情要大姊下去面对一切。
“大姊,没关系,你不用下去,我下楼帮你赶跑他。”若悠欢气愤地想替大姊出一口气。
言“悠爱,你听我解释,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不到人的慕容言绝索性上楼,在门外直接向若悠爱解释。
情“小欢,把他带下去,我不要听到他的声音。”若悠爱下了床,走向阳台边拉开玻璃门走出去。窗外正下着大雨,正好隔绝所有的声音。
小“大姊……”若悠情还想劝她。
说 若悠欢已生气地拉开门。“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大姊不想见你,快走!”
独“小欢,不准无礼。慕容先生,我大姊现在人在阳台,你说话她听不到的。”若悠情阻止小妹的胡闹。再怎么说,他算得上是半个姊夫,万一因为旁观者的话而阻止了大姊的情缘,这责任谁担得起?
家“悠爱……”他看着背对他的背影,心中一阵感伤,为何她不听他解释呢?
“请回!”若悠欢毫不客气地请他离开。
“慕容先生,我看你先冷静个几天,等大姊心情稳定了,你再来吧!”若悠情也没辙,大姊的性子一倔起来,没几人能说得动她。
慕容言绝落寞地下楼。
“世侄,小爱说她想退婚,这……”若阳旭苦恼地说。
“不,我不会退婚的。”这一点他坚持。
“你爱我大姊吗?”若悠情忽然冒出一话,问得意味深长。
听到她的问话,慕容言绝不禁苦笑。
“我当然爱她,否则我不会追她到家里。”
“哼!你爱她,搂着另一个女人还说爱她?如果你现在敢站在雨中向我大姊表明心意,我才相信你的话。”男人对爱这个字都是说说而已,若悠欢打算激他。
“小欢!”若悠情拉了拉小妹的衣服,阻止她尖利的言语。
“好,我去向悠爱说。”出了大宅,慕容言绝在雨中找寻着若悠爱的房间,倾盆大雨瞬间将他淋成落汤鸡。
众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悠爱!”他大喊,吸引二楼俏人儿的注意。
彷佛听到有人喊她,若悠爱将注意力由沉思中转回。
“悠爱!”慕容言绝再喊。
喊的人在楼下,若悠爱探出头看到站在雨中的慕容言绝。
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大的雨,他站着不怕感冒吗?
看到若悠爱探头下来,慕容言绝振奋了精神。
“悠爱,我爱你,你看到的事情是误会,我只是安慰一下馨婷,没别的意思。”他大声地告白。
本来看到他淋着雨还说爱她,若悠爱的心有一点动摇,谁知他下一句竟说他是在安慰馨婷,这句话把她的感动打了回票,俏脸又冷了下来。
“白痴!”在客厅里听到他的话,若悠欢为他的蠢行下了注解。
唉!这下他是越解释越不清了,若悠情也无力帮他。
“悠爱,你原谅我。”慕容言绝仍很卖力地演出。
“你别想!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若悠爱在阳台上大喊,喊完便进房,关上玻璃门,隔绝他的干扰。
既然他爱心泛滥,那让他去滋润其他的女人好了,她不需要。
“悠爱,你听我解释,悠爱!”他仍旧站在雨中,不死心地继续喊话。
虽然进了房,若悠爱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声音,她干脆开了音响,完全掩盖他微小的声音。
“悠爱,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他大声地喊,相信若悠爱不会那么狠心的。
他已在雨中站了两小时,大雨仍是未歇。
“小爱,你说慕容先生撑得住吗?”若悠情担心着他的身体。
“二姊,那种人你替他担心干嘛?也许他淋得生病,大姊一时心软会原谅他也说不定。”单凭他那股勇气,站在雨中两小时只为求得大姊原谅,若悠欢的话已不再那么尖锐了。
“可是……”站在医生的立场,若悠情很为慕容言绝担心。
“二姊,没声音了。”若悠欢纳闷喊了两小时的男人怎么没声音了,会不会放弃了?
“会不会……昏倒了?”两姊妹跑到窗户边一看,一个大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大雨仍无情地打着。
“快!把他扶进来。”若悠情上楼拿急救箱,要管家和小妹去扶他进来。
若悠欢赶紧扶他进来,撑着伞的她没湿多少,倒是管家全身都湿了。
“哈啾!”管家打了一个大喷嚏。
“管家,你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若悠情下楼来,赶紧帮他诊视。
“二姊,怎么样,要不要紧?”再怎么样也不能闹出人命啊!
“他有点失温,要管家先帮他换衣服,我再帮他打一针,等会儿要司机送他回去休息。”
“要不要去通知大姊?”
“也好,你上去告诉大姊一声,看她要不要下来看他。”若悠情准备着针筒。
“大姊、大姊。”若悠欢敲着房门。
房内悠扬的音乐阻绝了一切的声音,而疲惫的若悠爱也已休息;若悠欢打开门看到大姊已入眠,便为她关了音乐,怕打扰她又退出来。
“二姊,大姊已经睡了。”若悠欢下楼告诉若悠情。
“那叫司机先送他回家。”
为他打完针,管家也帮他换好衣服,若悠情要司机送慕容言绝回家。
翌日,若悠爱郁郁寡欢地下楼,坐在早餐桌上看着家人,发现他们似乎都满怀心事。
“你们怎么了?怎么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若悠爱端起热牛奶喝一口。
“大姊,慕容先生他……”若悠情还没讲完,就被若悠爱阻止了。
“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我与他的关系到此为止。”一早就听到令自己不悦的话,若悠爱心情更低落了。
“可是他——”难得若悠欢也想为慕容言绝讲话。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真是!非要惹她生气。
若悠爱不悦地离了座,想提早到公司。
两姊妹则是替她担心。
第6章(2)
到了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早,若悠爱顺手拿起报纸来看。
里面竟有人物专访,对象正是现在在社交界很有名的馨婷。
在专访中,她提到了慕容家与若家的婚约可能会被取消。
哼!取消了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结婚。
只是在报纸上看到公开的消息,令她的心竟闪过一丝痛楚。
报导中还说,记者守候在慕容家要证实馨婷的消息,没想到却意外得到慕容言绝生重病的消息。
生病?昨天他不是还好好的?又想骗她,门都没有!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上当。
忙碌的一天照例展开,她特意埋首公事来麻痹自己的感觉,硬是要勉强自己不去注意报纸上所写的事。
在她全力挽救下,新活动的推出及时阻止了生意的亏损,细算之下,不赚不赔,还算是好的。
此时,她全力开发客源,打算再创若氏的高峰。
员工皆被她的干劲吓到,虽然若悠爱平时已很勤奋,但现在几乎是严厉地执行着计划。员工们为了配合她,也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全力投入工作,所幸若氏的员工个个忠心,倒也没半句怨言传出。
她也把公事带回家做,几乎一天睡不到四小时,铁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她?身子当然是越来越消瘦。
她仍持续注意报纸上的报导,听说慕容言绝已三天没去上班,病重的消息传得甚嚣尘上,许多企业纷纷觊觎这块肥肉。
为什么他还不出来澄清?若悠爱也开始担心他,到底消息是真是假?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星期六,她心烦地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烦的不是公事,是慕容言绝。
“大姊,你怎么了?”若悠欢看大姊拿着报纸发呆,凑上前去看。
商业钜子重病缠身,慕容世家前景堪忧
上头的标题如此显着,想不看到都难。
“哦!他还活着啊?”若悠欢还道是谁咧!不过,能吸引大姊注意的,也只有慕容言绝一人而已。
“小欢,你胡说什么?”若悠爱不悦地阻止她的胡言乱语。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拖了一个礼拜,算他还满勇的。”
“什么拖了一个礼拜?”若悠爱不解,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就上次他站在雨中向你示爱两个小时,结果爱没示成,人却昏了过去,是二姊帮他打的针,还叫司机送他回去,可能是并发其他症状吧!才会这么严重。”若悠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什么!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原来他生病是真的。这呆子!竟站在雨中两个小时,那晚她哭累就睡了,丝毫不知道他的情况。
“是你要我们不准说的,我和二姊本来隔天就要告诉你,是你不听啊!”若悠欢赶紧喊冤。
“怎么会这样?”若悠爱喃喃自语。
“大姊,这种男人理他干嘛?花心的男人少一个是一个,不要理他啦!”
陷入沉思的若悠爱并没有听到小妹的话。
这一整天,若悠爱都为了慕容言绝而心烦,要不要去看他?在得知他生病时,所有的怒气全不见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她才会淋雨生病的。
若悠爱还是来了,星期日一大早,她开车至慕容家,心情忐忑不安。
让仆人带路进了客厅,慕容夫妇坐在沙发上,神情悠哉,一点也无担忧的样子。照道理说,儿子病得那么重,就算父亲不担忧,母亲也应该会一脸愁容才对,但在慕容夫妇脸上完全找不到任何忧虑的痕迹。
“是悠爱啊,这么早来有事吗?”慕容伯父问着准儿媳妇。
“我……我是来看慕容言绝的。”
“绝儿在楼上,直走到尽头右转就是他的房间。”慕容伯母热心地指出儿子的房间所在,也没问她来此的原因,彷佛一切理所当然。
“那我先上去看他。”若悠爱踏上了楼梯,心里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慕容家诡异的气氛令她不得不起疑。
上了楼绕过墙角,站在深色房门前,顿时她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她敲了敲房门,没人回应。
进了偌大的房间,她有点虚软地走至居中的黑色大床。
“慕容言绝、慕容言绝。”她轻喊着。
面对她、闭着眼的人似乎没听到。
难道他真的病得这么重?
担心的她坐上床沿,纤纤手指探向他的额际。
还好,没发烧,她担忧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然而小手突地被握住,她的心又开始狂跳。
“悠爱……悠爱。”慕容言绝似是在呓语。
幸好他还没醒,否则可吓死她了。
不急着伸回手,她怕惊醒他。
望着他的俊颜,若悠爱一时失神。他算得上是美男子,也有足够的本钱挥霍,难怪众家女子莫不争先恐后想拔得头筹。
就算是她,也差点迷失在他的陷阱里,幸亏她跳离得早。
“悠爱,真的是你,我有没有在作梦?”漆眸如星、闪亮出奇,像看到猎物般晶灿。
“慕容言绝!”她惊呼,急忙要缩回自己的手,奈何他紧抓住不放。
“别走!我好不容易才昐到你,别走!咳咳咳……咳咳……”他煞有其事咳了几声,似乎真的很严重。
“我没有要走,先喝杯水。”她拿起床旁的水杯给他。
“不要,我一放,你就会离开。”他像个小孩子般耍着赖。
若悠爱又好气又好笑,他真是。
“你先喝水,我保证不离开。”
坐起身子,慕容言绝一手拉着她、一手接过水杯,喝下水。
他定定的盯着她看,看得若悠爱心里直发毛。
“你休息一下,多休息病才会好得快。”她想赶紧闪人,既然他不若她想像般严重,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你陪我,我就会好。”
若悠爱怀疑他是不是病过头,开始胡言乱语。
“别这样!”挣脱不了,她开始慌乱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若悠爱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问倒。
“那天你在公司看到的事。”
闻言,若悠爱又冷下一张美颜。
“别生气了,咳咳……”他又咳了几声博取同情。
“哼!你倒好,爱心泛滥,没关系!我度量大,决定不与她们争,你大可以放心和那些莺莺燕燕在一起。”说不嫉妒是骗人的,但他一再犯同样的错,她可没那么好的心肠老帮他善后。
“相信我,我用真心保证,我以后绝对会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只要她们靠近一步,我马上倒退三步,好不好?原谅我。”他深情款款地保证。
“谁知道你是真是假,上次你也说过下次不会再犯,结果呢?”上了好几次当的她,这次学聪明了。
“再相信我一次。”他邪魅的笑容瞬间迷得她团团转,为了不让她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或反悔,他吻上她的樱唇。
吻得极轻、极温柔,顺势抱着她倒向床上。
慕容言绝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被她的甜美所吸引,理智早抛向九霄云外。
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令若悠爱娇嫩的脸颊红了一片。
他的吻细细碎碎地蔓延到她脖子上,解开她的衣扣,眼看他就要攻陷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