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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is正义邪煞 page 10 作者:卡儿

  她奔进他怀里,依偎在他胸前哭得摧心折肺,「我真的没见过那只戒指,也不知道什么红宝石戒指……」

  「我都说相信妳了。」他相信她是冤枉的。

  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凝视他,「你真的相信我?」

  「唉,妳是听不懂国语还是脑袋失灵,一句话要我说几遍?」他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她终于破涕为笑,抹掉脸上的泪水,「可是他们认定是我偷了戒指,那该怎么办?」

  他诡谲的笑了笑,「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哪能轻易让他们诬陷妳。」将她的头按回胸前,他吻了吻她的发丝,「让我破他们的局。」

  「可是……」她慌乱地挣脱他的怀抱,迷乱的眼凝视着他,「伤害呢?我打过南希一巴掌。」

  提及那女孩,华斯宇轻蔑地蹙紧眉头。

  在警局时他看到那女孩,一副中规中矩好似从未犯错的小乖乖,但是她的眼神却让他起疑,直觉告诉他不能相信那女孩。

  「关于这方面,大不了妳就让国家养几个月。」

  「什……什么?你是说……我会去坐牢?」她全身猛然僵直,开始紧张不安。

  「这样很好,至少我的身上不会再淹水,耳朵也能清静一段时间……」

  「华斯宇!」文小蛮气得跳脚。

  「什么事?我说错了吗?」他悠然反问。

  「你!」一把火直烧脑门,她卯起来用力大吼。

  看着他脸上的嘻笑,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心慌一古脑儿地涌出来,她唇一咬、眼眶一红,抽噎几声……又是一波洪水泛滥。

  全都是他自找的,谁教他没事自找麻烦,好不容易才哄住了泪人儿,这会儿又泄洪了。

  「好了,妳怎么这么爱哭?」他连忙伸手搂住她,轻言细声地哄着她。

  面对她的眼泪他只能高举白旗,在法庭上遇过再难、再棘手的案子,也没有比这件更让他束手无策。

  「人家已经乱得不知所措,你居然还有心情取笑我。」她边哭边说,粉拳在他的胸前咚咚地搥打。

  「我没有取笑妳。」他一味地否认,心里却暗笑。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你巴不得我被抓起来,最好关上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红唇一扁,哭得淅沥哗啦,还不忘数落他、指责他。

  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俯视怀中泪人儿,「傻瓜,我哪舍得妳被关起来!再说,万一妳真的被关上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那我怎么办?别忘了,我等着妳一起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属于我们的家?

  眼泪骤停,眼睛迷茫地审视他的神情,她嗫嚅地道:「你……」

  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庞,眼底充满浓烈深情,「我要造一个属于妳和我的家,妳愿意跟我住在一起吗?」

  「同居?」文小蛮失魂地惊叫。

  他讪笑,「是同居,但是还要拟一张『维系终生合约书』。」

  「什么是『维系终生合约书』?」他的怪名词太多了,她不懂。

  他隐隐地奸笑,「是结婚证书。」

  这是求婚吗?她愣傻了!

  「喂,妳到底答不答应?」他要的是答案,不是她这般傻样。

  「我、我不知道……」无缘无故来个青天霹雳的求婚,她的脑袋瓜只有嗡嗡作响,没有一丝头绪。

  「瞧妳吓成这样,就算说出的答案也不能算数,我给妳时间考虑。」他认真的思索片刻,「不如这样,我帮妳打赢官司那天,妳给我答案。」

  「什……什么?」她呆呆地甩甩头。

  他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准甩头,我想看的是点头。」笑了笑,他放开手,径自走上二楼,「我累了,想休息。」

  文小蛮仍然没回过神,呆若木鸡地直望着那抹得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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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文小蛮收到法院的传唤通知单,心情再度坠入谷底。

  连日来,华斯宇马不停蹄地忙着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就算见面也难得说上几句话。

  她想问他案子进行得怎样,还没开口,他总是慵懒地打呵欠,然后说「我累了」。

  她只好话到了嘴边,又硬是吞回去。

  她手里捏着法院通知单,急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听见期盼的煞车声,她急急地打开大门迎接他,「你回来了。」

  「这里是我家,不回来要去哪里?」他轻佻地笑谑。

  大步迈进客厅,慵懒地将自己塞进沙发里,华斯宇扭开衬衫扣子,扯松颈间的领带,「妳有事要跟我说?」

  经由他的提醒,文小蛮记起还捏在手里的传票,焦急地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今天收到的。」

  华斯宇一眼即看出是法院的传票,「喔,收到了。」

  瞧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她难掩失望地说:「你一点都不惊讶?」

  「我为什么会惊讶?妳都已经做了笔录,收到法院传票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他耸了耸肩。

  他的表情好像给了她一记耳光似的,令她错愕地久久无法动弹。

  为什么她认为天要塌下来的大事,他却恍若无事?

  内心感到重挫,文小蛮不知所措地紧捏着传票,脸色因担忧而泛白,双眸因恐惧而无神。

  他瞥她一眼,她的表情让他僵了一下,「妳又怎么了?」

  「没、没有。」她别开头,神情十分悲凉。

  他迟疑了一下,「在为明天出庭的事烦恼?」

  她怔愣住,猛然转身,「你怎么知道明天出庭?」

  传票还原封不动的在她手上……

  他起身,笑得十分有自信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用极温柔的嗓音安抚她:「别忘了,我是妳的律师,我的当事人什么时候出庭我会不知道吗?」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拍掉他的大手。

  他低笑,倾下身贴着她的脸颊,「又生气了?」

  「我怎会不生气?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却像没事人似的,你说我能不心急吗?」她气急败坏地低吼。

  他双手环住她,在她耳边轻呵着气,「好了,瞧妳成天生气。我要先声明,等妳气白了头发,我可不要妳啰。」

  「好、好,我就偏偏要气白头发,等你把我甩掉。」她不由得娇嗔。

  华斯宇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倒想看看妳满头白发的样子。」

  文小蛮拿他没辙,不悦地道:「只说你坏,简直就是抬举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的俊脸仍然挂着嘻笑。

  文小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真话,明天出庭的事有几分把握?」她还是担心明天的事。

  华斯宇敛起笑容,认真地凝视她,唇角微微上扬,隐露出轻蔑的味道,「明天我会为妳出口气。」

  「听你的口气,你找到对我有利的证据?」她激动地看着他,想从俊脸上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暂时不说。」他卖着关子,「明天即见分晓。」

  「噢。」她颇感失望。

  「不过妳得答应我一件事。」华斯宇嘴边漾着诡谲的笑意俯视着她。

  「什么事?」此刻不相信他,她又能信赖谁?

  「明天法庭上,除了法官问妳的话要亲口回答外,不许妳多说一句。」他的眼神冷冽。

  「嗯──好。」她思索三秒,一口答应。

  「听清楚我说的话,不、许、妳、多、说、一、句、话。」他一字一字沉凝地道出。

  她似乎察觉他话中带有玄机,决定要弄清楚,小心为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对方的律师或是当事人一定会在言语上故意激怒妳……」

  「放心,我不会上当。」她信心十足说着。

  「别说大话,我担心妳明天会气不过说错话,再严重……唉!」他无奈地叹口气。

  「难不成你担心我会动手打人?」她讶异他的担忧。

  「嗯,有可能。」他频频点头,说明他的忧虑。

  她秋波微转,巧笑倩兮,「你放心,我不会。」

  愈是这种表情,他愈担心,「开口骂人会被判公然侮辱罪,打人是伤害罪。」

  文小蛮讶异地盯着他,「你这是警告吗?」

  「正是警告。」他点头,这正是他忧心之处。

  他话中的不信任,令她瞬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说不会就不会,是不是要我用针把嘴巴缝起来,你才相信?」

  「那倒不用,妳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再说下去,只怕有理也说不清。

  「好啦、好啦。」她忿然离开,转往厨房。

  就是这毛躁的脾气令他忧心,没说两句话就气急败坏,这要命的个性明天在法庭上不出事才怪!

  第九章

  今年走的是什么霉运?

  警局做笔录、上法院,一桩接一桩让她心惊胆战,要不是有华斯宇在身边当她的天、她的山,她深信自己下半辈子不是蹲在牢里就是在精神疗养院度过。

  庄严、神圣的法院肃静无哗,透着令人畏惧的森冷。

  文小蛮面色凝重地端坐在法庭外等候,手心冒着汗,不安地扭绞着。

  穿上律师袍的华斯宇紧捱在她身边,察觉到她的不安,大手覆住她的小手。

  「千万不要慌、不要怕,我会帮妳。」

  文小蛮感激地抬眼看着他,英气逼人的俊颜隐藏着一抹温柔,她微微一笑。

  坐在对面的是提出控告的林南希和她的父亲林正诚,林南希在父亲的陪同下直挺挺地迎视文小蛮,尖锐、犀利的目光正对她进行审判。

  「换你们,进来吧!」

  法警出来传唤一干人等。

  文小蛮在华斯宇的陪伴下走进法庭,这是她头一次站在法庭面对着法官,寒颤不禁直窜全身。

  「别怕,记住我交代妳的话。」华斯宇语重心长地提醒。

  他交代什么话?她霎时傻住!

  一个脑袋被紊乱的思绪搅得乱轰轰,根本记不起他曾经交代过什么。

  「妳是被告文小蛮?」法官翻阅桌上的数据,推一推眼镜睨视着文小蛮。

  「是……」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林正诚控告妳偷窃,林南希控告妳伤害?」法官依着案件诘问。

  「我没有偷东西。」文小蛮急急地矢口否认。

  「妳说妳没偷林家的东西?那妳承认曾经动手打过林南希吗?」法官不留情地逼问。

  这这这这这……

  此刻,华斯宇挺身而出,「庭上,我是文小蛮的律师,我可以代为作答。」

  法官立刻投给他兴味盎然的一瞥,「华律师,你是文小蛮的辩护律师?」他以眼神暗示他走向前。

  华斯宇走向前,故意压低声音报以讪笑:「你很讶异?」

  「是很讶异,这种小案子你居然有兴趣参一脚。」法官回以一笑,笑容隐含着玩味。

  「没办法,正义使然。」他狡黠地一笑,随即退回他原本的位置,「庭上,有关偷窃一事,我已查明与文小蛮无关,所以偷窃一案不成立。」

  果然名不虚传,大律师一开口便一针见血。

  「胡说,不是她偷的,会是谁?」林正诚耐不住怒气的飙吼。

  华斯宇微笑转头,下巴却是紧绷,「林先生你别急,还没轮到你发言。」

  「华律师,你是什么时候转行做侦探?连这种事你都出面侦查?」法官透过镜片露出有趣的眼神。

  「庭上,身为辩护律师,自然要为我的当事人找到对她最有利的证据,若是我的当事人被人刻意诬陷,我就该挺身伸张正义。」他讽刺地道。

  「那你倒说说看,林家失窃的红宝石戒指是何人所偷?」法官觉得愈来愈有趣。

  笑容倏地从华斯宇脸上退去,一双黑眸瞬间变得冰冷,「是林南希偷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顿时引起一阵哗然。

  「胡说,我女儿怎么会偷自家的东西?」林正诚冷着脸严辞抨击,侧头看着身旁的女儿。

  有着乖乖牌形象的林南希脸色瞬间刷白,「我不可能拿那只戒指。就算我想要,只要我开口,我爸爸马上会给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偷自家的东西?」

  面对华斯宇惊人的反控,文小蛮惊得所有魂魄飞向十万八千里外。

  她不禁怀疑华斯宇的话,南希说得没错,她若想要,只要开口林正诚一定会送给她,她又何必去偷?

  「我有证据。」冷若冰霜的眼神直视着林南希。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卷录像带,举在半空中扬了扬,「这是银楼监视器的录像带,证据就在其中。」

  他豪气地走到法官面前呈上证据。

  法官请法警立即放映。

  一幕幕地闪过,重要的证据出现在画面上──

  是林南希,她拿着失窃的红宝石戒指到银楼典卖。

  铁证如山不容林南希狡辩,所有讶异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南希身上,尤其是一双燃着愤怒火焰的眼直烧向她。

  文小蛮捺不住心中狂炽的怒焰,从被告席跳起来指着林南希大骂:「妳为什么要陷害我?」

  事迹已败露,林南希脸色铁青,二话不说站起来,「我就是要亲眼看妳被关进牢里,这就是妳打我的代价!」

  这话一出,等于招供。

  最生气的莫过于文小蛮,她哪能咽下这口气!「可恶,这女孩简直欠人教训!」她起身欲冲出去。

  倏地,一只手从她腰间揽住,低声怒斥:「都已经警告妳不准做傻事,还将答应我的事全抛到脑后。」

  「可是、可是……」她委屈地叫嚷。

  华斯宇怒瞪文小蛮,忿然放开她,「没有可是,回去坐好!」

  文小蛮瞅着那张铁青的怒容,只好收回满心的不悦,不情不愿的坐回座位。

  林正诚愕然地跌坐回椅子,没想到事情的转变令人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

  华斯宇如释负重地冷笑,「庭上,既然事情已明朗,而且当事人也招供,所以请庭上取消对文小蛮偷窃的指控。」

  「嗯,接受建议。」法官敲下议事槌,「取消文小蛮偷窃一案。」

  林南希的脸色一变,怒气汹汹地说:「可是她打我一事呢?这是事实!」

  文小蛮正沾沾自喜少了一条指控时,闻言,她的狂喜在几秒钟后转为震怒,暴跳起来,「妳这没家教的女孩本来就欠扁。」

  「轮不到妳教训我,再说妳根本没资格教训我,妳只不过是我家请的帮佣。」林南希尖酸又刻薄地冷讽。

  「帮佣又怎样?不偷不抢,全凭劳力赚钱。」文小蛮愤怒地咆哮。

  「像妳这种属于次级的低等生物,妳有什么资格打我?」林南希口出讥诮,毫不在意地刺伤人。

  她是什么东西!只是命好生在有钱人家里罢了,居然狗眼看人低!

  「可恶!居然口出恶言,看我今天不教训妳那张嘴才怪。」一股强烈的怒火往上冲,驱使着她。

  拜托,又来了!

  华斯宇无奈地摇头,「妳坐好!」

  又想阻止她?

  休想!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她也要教训这没家教、鄙视人的女孩!

  「不准拦我!」她带着敌意的眼瞪着华斯宇,咬牙切齿地说:「我今天非打烂她那张脸。」

  「小蛮。」华斯宇抓住她的手,「这里是法院不是公园,不容妳嚣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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