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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心大悦 page 2 作者:紫菱

  「小珍。」

  服侍她的宫女叫作小珍,在宫里待得很久,羞花若有什么不懂的事,通常都能从她那得到解答。

  「什么事?羞花姑娘?」小珍很快的来到。

  她一直认为羞花的美貌后宫无人能比,只要皇上翻牌翻到了羞花,她一定会受宠幸的,到时若是羞花受到宠幸,自己也能够在后宫呼风唤雨。她还真感谢上天,让她来服侍羞花。

  「平妃是什么来头?」

  小珍微微一怔,随即又堆了满脸的笑容道:「羞花姑娘,妳这是开我玩笑吗?妳怎么可能不知平妃娘娘是什么人,进宫的每个姑娘都要先见过平妃娘娘的……」

  「我就是没见过。」

  羞花一句话就打断了小珍的笑容,她皱了眉头,「羞花姑娘,平妃娘娘是当今赵宰相的独生女,她也是皇上的太子妃,朝中最有权势的人是赵宰相,听说连皇上做什么决定,都要经过宰相大人的同意。」小珍滔滔不绝,「而这后宫最有权势的人,当然是平妃娘娘,她要哪个妃子死,哪个妃子就死定了,所以后宫的每个人皆对她又惊又畏。」

  「她常赐人死吗?」想起那时后宫的景象,她不由得生起这样的疑问。

  小珍扁嘴道:「哎,羞花姑娘,讲起来还是这几位嫔妃蠢,有的跟侍卫通奸,被平妃娘娘察觉,当然是严刑重惩,惨叫了三天三夜才死,有的是恃宠而骄,平妃娘娘才会教训她们,这都是她们自取其祸。」

  听她说得势利又简单,羞花不禁皱起了眉头,在这险恶的后宫,就连个伺候的宫女也不把人当人看,看来这里根本不是正常人待得下去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反倒怀念起自己姊妹淘言香儿的爽直个性,她向来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的脾性。

  「好了,我要睡了,妳也休息吧。」

  小珍望着她的花容月貌。羞花姑娘不急,可急死她了,她是她在后宫里称霸的大好阶梯。

  「羞花姑娘,不知皇上今晚翻牌会不会翻到妳呢。」

  羞花见她一脸势利,心头不禁有些烦腻,一句话就断了她的痴想,免得她在耳边啰唆。

  「皇上不会翻牌翻中我的,因为我的名字根本不在花录上。」

  小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羞花也不想理会她,将头一点,「我要睡了,明儿个早上见。」

  小珍讶异得结巴,「羞、羞花姑娘,妳怎么还睡得着,皇上若没翻着妳的牌,怎么会点召妳,这可是大事啊!妳得跟平妃娘娘说……」

  「我就是不要皇上点召我,这样够明白了吗?」

  小珍再次的结巴,「妳、妳是疯了吗?进宫竟然不要皇上点召妳,那妳进宫来干什么的?!」

  羞花见她惊慌失措,脸上丑态毕现,不禁有种大快人心的感受,简单抛下一句话,「避祸。」

  「避祸?」

  小珍重复得莫名其妙,而羞花沾枕就睡,反正她在宫中不用多久,就能够出宫去了,再也不必见这宫中丑恶之事。

  第二章

  「姊姊、姊姊,我的好姊姊--」

  一连串又像讨饶、又像撒娇的男音,从一个长相不俗,只是眼角微扬,看得出心术不正的男人嘴里说出。

  坐在主位上的平妃就像没在听似的,掀起茶盖,慢条斯理的啜口香茶,姿势十分闲雅,显然根本不将他看在眼里,这个弟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时常处理他的事,让她十分烦腻。

  赵艾西自知自己是赵家长男,该要有出息些,但是他这个姊姊可比他有威严多了,他在她身前就像是矮了一截,而且他这次又是有求而来,身段当然得放更软。

  「姊姊,我求求妳啊,这么一点小事,只要妳肯通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哪里有不成的。」

  平妃将茶碗放在桌上,美目敛出一道寒光,显然赵艾西的话令她听得碍耳。

  「你要我放你进入宫中,好去对宫中的一位嫔妃偷香窃玉,你是不要命还是已经疯了?」

  她说话一贯的柔柔慢慢,话中却对自己弟弟没有留情面。但是赵艾西自小在她的气焰下成长,也不以为忤。

  他恨恨道:「姊姊,妳知道我要的女人向来没有得不到的,偏偏我到了边疆,看见了一位绝世美女,那个徽钦王爷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不得宠的胞弟,竟也想阻挡我,将那美女送进宫里,说什么是皇上要的人。」

  越说越气,赵艾西说得极不客气,「我呸!皇上要女人还得他出外寻找吗?明明是跟我杠上,找个借口而已。我要是没有得到这个美女,挫挫他的锐气,妳说,我以后怎么出外跟人见面啊!不是每个人都笑话我,说我比那不得皇上重用的徽钦王爷还矮上一大截,见到他,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管原因是怎么样,花录上都有姓名的嫔妃,岂容你作践,这是坏了后宫的规矩,我不会允许的。」

  「难道要我出外被人笑话,人家说我姊姊是未来的皇后,却连要个女人,都得不到吗?」

  提到皇后声名,让平妃冷漠的脸色升起了一丝的笑容,但她仍轻声细语的道:「不行的事,就是不行,皇上不管后宫,可不代表我不管。」

  「姊姊--」

  似乎嫌他够烦了,平妃侧过头去,声音寒下了几个声调,「外面女人那么多,什么样的天姿国色都有,你别再来烦我了。」

  赵艾西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噤若寒蝉,想开口,又怕姊姊真的生气,把他赶出去,不开口,又忍不下这一口气。

  僵持了好一会,平妃纵然对这位不成材的弟弟再怎么冷漠,毕竟还有些兄妹情份在,她忍不住的微微叹气。

  「若是花录上没有的女人就送给你,有些人送进宫里,并没有进花录里,说不定合该你幸运,她叫什么名字?」

  一听似有转机,赵艾西喜上眉梢,连忙说出那位绝色美女的名字。

  「她姓谢,叫羞花。」

  「嬷嬷,查查花录,看是不是有这个名字。」

  赵嬷嬷早将那花录背得滚瓜烂熟,又对宫中的事情多加注意,她人高马大的身子,随即弯身在平妃的身前禀告道:「娘娘,这谢羞花就是几日前,在御花园里,没有对妳行跪拜之礼的乡下丫头。」

  平妃记起了这个人,也想起她的确姿色妍丽、国色天香,怪不得好色的弟弟,会求到她身前来。

  赵艾西也不知她们说些什么,但他纵使色胆包天,却也不敢造次,只好焦急不已的望着她们。

  过了一会,见平妃表情平静,他想开口问是否有记在花录里,又不敢打扰,只好默默待着。

  待到平妃喝完了香茶,才淡淡开口,「嬷嬷,带着国舅到谢羞花的住处,记着,得暗地里,别惊扰了他人,最好是趁着人少的夜晚带去,懂吗?」

  这些话不就等于她应允了?!这下有平妃娘娘为他打点,事情岂有不成!赵艾西喜得跳起来,对着她连声道谢。

  「姊姊,我早就知道妳对我最好,我立刻派人送上妳最喜欢的珍珠、宝石来答谢。」

  平妃语气里一贯的淡漠,「那些东西我早看烦了,不必送,倒是你给我小心点,别露出马脚,反正花录里没有她,你风流快活后,可以将她带走,到时徽钦王爷问起,一概不知,也就算了。」

  「多谢姊姊。」

  一想起这不但能满足自己的兽欲,又能将那徽钦王爷一军,简直一举两得。赵艾西不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哈哈,到时谢羞花若是落进了自己手里,纵然他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徽钦王爷也管不了她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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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更重,羞花睡得有些发热。

  这几日来,天气忽然又转热,晚上虽阴凉些,但是有时睡到半夜,她还是忍不住额头冒汗,热醒过来。她所居住的这间宫殿处在转角僻地,风都透不进来,天气热时,实在难受。

  她幽幽转醒,步下床铺,倒茶注入杯子,还未喝下,忽然听到殿门前有人说话的声音。

  「赵嬷嬷--」

  这句惊恐的声音发得较高,她一听就知道是小珍的声音,但是后来声音压低,她就没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一阵很低、辨不清声音的杂音,但是听得出来,说话的不只两个人。

  「这么晚了,赵嬷嬷来这干什么?」

  她自言自语,将茶给放下,走出屋外,正要来到殿门口,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就算在黑暗里,她也能从模糊的黑影中,知晓这个人绝不是身形袖珍的小珍,也不是肥胖壮硕的赵嬷嬷。

  「你--你是谁?」

  见这身形明明是男人,却能进这后宫,还能登堂入室的,除了皇上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人了。

  「嘿嘿,谢羞花,边疆那一次,让妳侥幸逃过了,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救妳?」

  羞花全身发冷,但是脑袋却发热,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下流含着淫秽,卑鄙含着得意的声音,她这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忘掉?但赵艾西如何能进到后宫,甚至能进到她的寝殿?!

  她拔腿就跑,但是这个小小的宫殿只有一个出口,正在赵艾西的身后,她穿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粗鲁的拽住发丝,疼痛的尖叫从她唇中发出,她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发出这种恐惧的声音。

  「妳这臭娘们还敢跑,妳以为妳跑得了一次,还跑得了第二次吗?」赵艾西得意的语气充满了欣喜。

  她的头发就像要从头皮脱离一样,痛得她重喘着气,而赵艾西一只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脸颊。

  「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像妳这样让我费尽这么多手段,等我玩够了妳,再把妳送进京城里最下等的妓院,等妳被人糟蹋够了,我再通知徽钦王爷赎回妳,到时徽钦王爷就知赵爷我手段的厉害。」

  趁着他的手摸到她的脸,她张唇,用力咬下他的手指,赵艾西疼痛的虎吼一声,一个巴掌将她打落在地。

  而他拽住她发丝的手,在疼痛之际松开,羞花连忙又爬又走的奔向殿门口,看到小珍,她禁不住的求助。

  「小珍,救我。」

  「羞花姑娘,原本我是要靠着妳平步青云,但是赵嬷嬷有交待,我作不了主,妳还是服侍国舅吧。」

  她说完话后,冷酷的将殿门一阖,羞花心凉了半截,难道这宫廷之中,已经没有人有丝毫的人性吗?

  「妳这下贱的臭女人,竟敢咬我!我今天若是没有让妳好看,妳不知晓我的脾气?」

  她紧紧的捉住殿门,却发觉殿门已被反锁,赵艾西赤红着眼,往她大踏步的走过来,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看来她刚咬了他,只让他更加的兽性大发。

  「妳不必求救了,我姊姊平妃下的旨令,后宫没有人敢违背,更何况妳没有登上花录,皇上也不知道有妳这个人,等我今晚要了妳,就要把妳带出宫,关在我的府里,好好的教训。」

  「救命啊,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她喊得声嘶力竭,耳朵里充满了自己惊慌不已的求救声,可是对应而来的,却只是冷冷的风声,她知道小珍就站在殿门前,只要她去呼救,自己就可以度过这一劫。

  「救我、救我!呜啊--」

  赵艾西捉住她的头发再次的蛮扯,她被拽拉下地去,疼痛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连声音都哑然了。

  他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服,在她还来不及护住,衣服已经碎裂,他用力的捏住她一个胸脯,力气之大,足以令她昏迷。

  「救我……救我……」

  她喊得声音越来越凄厉,但也在暴力不断的施行下,声音越来越小,赵艾西毕竟是个壮年男子,她再怎么挣扎,只引来他更加蛮横的动手打她,打得她口中都感觉得到自己的血味。

  她被他强拉进屋,丢上了床,赵艾西解着自己的衣服,她凄惨的喘息,他不住对她淫笑道:「妳合该是我的,妳认命吧!」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着,疼痛令她全身无力。徽钦王爷错了,宫廷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保不了她,就连皇上的圣名,赵家也看不在眼里。

  「给我开门--」

  殿门外传来纷扰的声音,屋内的赵艾西转望向门外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这里坏大爷的兴头。」

  随即,一身黄衣打扮的男子踩着稳重的脚步进入,一个老太监在前头开路,随侍的侍卫在身边护住,一声冰冷的声音令道:「掌灯。」

  「是,皇上。」

  老太监将灯给点亮,赵艾西嘴巴发颤,一时之间也无法相信为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

  「皇、皇上?!」

  「国舅淫秽后宫,论罪当斩,将他拿下。」

  司徒光身边的带刀侍卫,立刻向前拘提,把赵艾西一把擒拿,赵艾西不敢反抗,惟恐自己真的反抗,带刀侍卫的刀就要砍向自己的脖子,到时他就算有救,也得死在这里。

  「皇上,这个女人并不是、并不是后宫里的女人,她原是我内屋的小妾,她私自进宫,我现在只是把她、把她带回去而已,想不到她竟然反抗,所以我才教训她一顿。」

  赵艾西也知自己大患临头,连忙开口抗辩,反正谢羞花不在花录里,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以他爹亲的势力,皇上不可能真的把他给处斩,一定只是作作样子。

  司徒光的眼角未曾瞄向羞花,仅直视着不断冒出冷汗的赵艾西,对他连篇的谎言,投以冰冷的视线。

  「不在花录里?隆顺,把花录拿来,念给国舅知晓。」

  老太监立刻要人拿来花录,念出羞花那一条--

  「谢羞花,父谢波,母段氏,祖藉江南临河县,年一十七岁,姿色秀美,擅舞能歌……」

  老太监一一把她的身世说出,羞花唇角还淌着血痕,衣衫不整,全身的筋骨痛得就像要分家一样。

  况且在这么多的男人面前坦露着肌肤,她怎能忍受。

  于是她飞快的拿起被巾,掩住自己的身子,泪水却不由自主的蜿蜒而下,因为她既使掩住了身子,也掩不住刚才被趟艾西碰过的恶心感。

  「但是、但是……我姊姊明明说……」

  赵艾西还试图争辩,不愿束手就擒,司徒光却打断他的话,他根本连听也不必听,冷声道:「将他押下,三日内处斩,若有谁敢说情,甚至看他一看,一律与之同罪。」

  光是听到三日内处斩,赵艾西脸色瞬间白如纸般的大吼大叫,「皇上,你不能斩我,我爹亲是当朝宰相,朝中的大臣全都听他的话,你不敢斩我的,你不敢的--」

  他的凄厉喊声,在被侍卫强行押下后,渐渐的远去。

  司徒光转向老太监,「隆顺,叫御医来,谢羞花一定受惊、受伤了,将她医治好后,再放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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