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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许芳心 page 6 作者:刘芝妏

  只需要服待他就成了?!”

  “阿汉哥,你别生气嘛。”

  “睡得好好的被人给吵醒了,你教我怎么不生气?”

  噢喔,她知道了,原来阿汉哥有下床气,喝!真可怕的脾气!

  逐渐了解这一点,靳穗小心冀冀地不敢再多吭些什么,再怎么气,阿汉哥应该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可对阿朗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因为谁教阿朗是将他吵醒的罪魁祸首,而且阿朗此刻正烂醉当中,毫无反击能力。

  “阿……阿汉哥……小心一点!”她有些心疼的见他猛力地扯著阿朗的身子。幸好阿朗身强体壮,骨架子硬,要寻常人被阿汉哥这么一折腾,没个什么轻重伤算是幸运的啦。

  “小心什么?”明明就是存心的,他还一脸无愧的转过脸来瞪她。

  “呃,你动作……轻一点,会痛的耶!”

  “你替他疼个什么劲,我没一脚将他给踢上床算是对得起他了,好啦,别管他了,就让他在床上瘫死好了。”瞪著因为被用力地摔上床而大声呻吟的哥哥,石德汉忍不住又开口恨声埋怨,“明知道我这几天忙得连觉都没得睡,还这么不知耻的利用我仅余的宝贵体力。”

  若不是心疼阿朗受到的待遇,靳穗愈听他的埋怨,心里就直想笑,原来阿汉哥并不真如她始终在心中所替他描绘的英雄形象,他还是个……平凡人。不过这样反而为他添了份可爱的顽皮小性子。嘻嘻!

  “你待会儿还要回家?”

  “嗯,我没有跟……”

  “不行,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太不安全了。”抓了抓一头乱发,他为难了几秒,“小穗,你今天晚上睡客房好吗?”他该送她回家的,可是真的是快累垮了,

  他实在是挤不出多余的精力回房换衣服送她回家。

  “啊,不用了啦,我叫车就行了。”

  “不行,如果真让你就这么跑回去,别说阿朗不原谅我,恐怕明天连我妈都会找我麻烦,好啦、好啦,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

  “嘘,别再可是那么多了,先声明,你的所有意见我都驳回。还有这家伙交给你处理,我要回房间去了,你可以用走廊的那间盥洗室,或者就干脆用阿朗房里的

  这间,我先睡了。”大概真是体力透支了,懒懒地向靳穗挥挥手,还没跨出房门,

  他就已经是哈欠连连了。

  心里带著无措的见阿汉哥真的就这么走了,靳穗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真要在这里借宿?!

  “你喜欢阿汉?”

  “啊?”阿朗在跟她说话?诧异抬起眼,靳穗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阿朗,你在说话?”

  端详了半晌,只见石德朗打喉咙暴发出几声细微的咕哝,眼睑掀了掀,却始维持在眯眯眼的无神状态……靳穗无奈地轻叹了声,食指轻轻地顺著他的唇线画过。

  大概是在说醉话吧!

  “……不准……该死的你……我不准,打死也不准……”

  怎么啦?已疑惑的瞪著面容突然变得狰狞的阿朗,她有些提心吊胆了,怎么可能,醉酒竟也会引发歇斯底里的不稳定症状?

  “……小穗……你别走……”

  “我就在这里,没上那儿呀!阿朗,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像是将她的话听进耳里,他忽地挟带著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我的心好痛……胸口……很不舒服……”

  胸口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靳穗开始慌了手脚。

  “天哪,心脏不舒服……这怎么办才好呢?等等,我去将阿汉哥叫醒,送你去医院。”

  “不准对阿汉笑……不准跟他好……我好生气……他不能抢走你……是我的……永远是……”

  “不是的,我只是要请阿汉哥送你去医……”

  “我不要阿汉。”一声暴斥,他猛地甩开她的手,“我不要他,不要。”

  “阿朗?”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都是阿汉……为什么……我很不舒服……”

  “阿朗!”隐约的,靳穗忽然开始领悟他在嘀咕些什么了,但……不会吧?!

  突然他攫住她在不知不觉中轻抚向他颊际的手,猛力地将她往胸前一扯,牢牢的将她环在他身上。

  一声轻呼,她吃了一惊,想扯开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他隐住蛮力的纠握。

  “阿朗?阿朗,你弄痛我了。”

  “痛?”

  “对,你快点松开我的手腕,我的手好痛噢。”

  “噢……”忽地瞧见了她苍白的脸,紧拧的眉头,石德朗茫然地松了松手中凝聚的力量,“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呵。”连沉浸在醉茫茫的意识里,她脸上的惊惧神情仍教他心窝泛疼,“对不起。”

  “别这样,阿朗,你真的醉了。”而她竟不由得想哭了。

  “没有,我才没有醉,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阿汉,可是我也好喜欢你呵,怎么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我不能将你让给阿汉,你是我的,我不能让给他,对不起……”

  听著他微启著唇喃声咕嚷著歉意,大手粗率但缓慢地抚著她的肩背,几不可感的酸涩热液自她胸口涌起。

  似真似假、似狂似癞,无论他已醉到何种程度,这番几近剖心的话绝对令铁石动容更遑论是她。

  但,如果阿朗是这么看待她对阿汉哥的感情,那……他是如何让自己开口说出求婚的话?她不懂,也开始在心里蕴起了迷惑。

  对她,阿朗到底抱持的是什么心态?为什么心底抱持著她的视线仍胶著在阿汉哥身上的想法,但仍开口向她求婚?为什么?她不懂,她真的不懂,这代表什么?

  他真的是那么、那么、那么毫无保留地爱著她?

  不行,她得好好的想一想,彻彻底底地将这一团乱给理出个头绪来。

  强自将俯靠在他胸前的身子撑起,她奋力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谁知这一动却教石德朗体内稍敛的蛮性又旺了起来。

  “你要上那儿?”

  “没……没有呀,我去帮你再换条湿毛巾。”身子猛地又彼扯回那方宽阔的胸膛,靳穗心慌意乱了,“阿朗,别这样,快放开我。”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都是要我放开你,我不行的,我做不到呀,我不要什么见鬼的湿毛巾,我只要你,你是我的人,你是,你是,不准你离开我。”他炽热的唇沿著颈项直灼向她不知何时敝露的胸前,“你是我的,不准你喜欢阿汉,我不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只是……”

  “别离开我,小穗,你是我的。”

  轻叹一声,靳穗缓缓地闭上眼,不再试图挣逃,任凭他的体热一点一滴的燃起她那泛至全身的骚动。

  “对,我们属于彼此!”

  第五章

  该死,头好痛!

  咬著牙根,缓缓地将身子躺正,石德朗艰辛地转动僵滞沉重的眼珠子,瞪著天花板半晌。

  昨天晚上……是个梦吧?!

  梦里,小穗红著脸庞,星眸带怯的俯视著他……在他的凝视中;梦里,小穗披散著发,发丝尽散披在他变得敏感的胸前……在他细细微微的颤意中;梦里,小穗裸著身,偎在他的身上……而他,竟也是光裸著身子!

  炽热的身体翻覆在彼此怀中,一次又一次的,极力将激荡的情潮给推向无穷无尽的高点……

  呵,真是个梦吧?一个很美、很甜蜜的无尽春梦!

  如果可以,他真愿意就这么持续著梦中的火焰,任由它将两人燃烧殆尽。

  “该死,真的是穷极无聊了,逞什么勇。”以为自已还真是千杯不醉,结果呢,醉得一塌糊涂不说,还且还喝出满脑子无边春梦。

  他是个孬种,吃醋就吃醋嘛,干么还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小穗昨天一定被他的态度给惹迷糊了吧?

  一想小穗,石德朗忽地忆起他昨天晚上喝醉了,那小穗呢?”三更半夜的谁送她回家呀?

  不顾脑袋里乱捶的大榔头,他强迫自己坐起身,单一个简单的动作已教他猛力地咬起牙龈来了。该死,真的是喝得太过头了!

  紧闭著眼,痛苦万分的待那阵晕眩过后,他忽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单,这才发现……他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还有点点滴滴遣留在床单上的斑点——颇令人怀疑的褐色斑点。

  昨天早上下床时床单是凌乱了些,可是他不记得曾见过这斑点哪,况且如果床单真脏了,早就被有洁癖的老妈给搜去洗干净了,绝不会至今苟残喘地铺在床上,

  但是……删除这些”可能的原因后,就只除了……

  紧拧著眉,脑袋里的抽痛仍一阵接一阵,他挣扎著将视线锁死的凝聚在床单上的那些深褐色的痕迹,昏茫的脑子逐渐理清了些疑点。

  床单上的点点滴滴,愈瞧就愈像是……喝!难不成那萦绕在他思绪里的南柯一梦不是梦,竟是——事实?!

  他真的是趁著酒意强索了小穗的纯真?

  噢,天哪,怎么可能呢?

  这已然悟透的事实震出了石德朗满心的惊愕,当门上传来细微的声响时竟也让他骇然无神的脑袋立时反应过来。

  不是梦,他昨天晚上真的跟小穗发生关系了?

  “阿朗?”伴著秀气的敲门声,石妈妈再等了几秒就自动自发地拉开房门,

  “阿朗哪,你酒醒了没?”

  醒了,醒了,他该死的醒了!而第一个窜进脑海中的,就是心爱的小穗此刻的感受,还有……立即遮去床单上引人疑点的点点滴滴。几乎他已然能完全确定那些斑点是什么玩意儿了……天哪,他究竟是对小穗做了什么好事?小穗她……她还好吧?!

  “你醒了呀。”探进门缝的慈祥脸孔有些责备的味道,“唷,被单里藏了什么?这么紧张?还有,你昨天晚上是著了什么魔不成?好端端地干么喝得那么醉,你以为是跟你那群狐群狗党拚酒呀,真是的,折腾人家小穗就有,别以为跟她订了亲,她就得无条件的服侍一个酒鬼未婚夫呀,吓跑了她就有得你难过的了。”

  “老妈,小穗她人呢?她在那里?”下意识的,石德朗顺手将方才一阵手忙脚乱掩上的被单拉妥,小心翼翼地盖住那刺人心眼的细碎污点。

  尽管他已经欺负了她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可是他却不愿让人情测到一丁点事实,即使这别人是自己亲爱的家人。

  “算你还有良心,一睁开眼就知道要找人道谢,人家小穗昨儿个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大概是累坏了,只见她白著张脸,憔悴的神情像是随时都会倒了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老妈,她那样子你还放心让她走?”石德朗急呼呼抱怨起来了。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天良哪,还敢怪我,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哼。”瞟见大儿子一脸的自责,她不禁轻叹一声,将大半的数落给吞回喉咙里,“她那副样子,我怎么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偏偏阿汉又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一时之间找不到人送她回家……”

  “老妈,小穗她究竟人在那里?”啰啰唆唆了一大堆,他至今仍没听出重点。

  “还能在那里,我让她睡你隔壁的客房喽。”怪了,每次遇到了女孩子就像是缺了根筋的大儿子这么紧张兮兮地找小穗做啥?就算感情很好也不是好到这种程度吧?况且,他的酒意似乎都还没完全消退呢!

  “她在客房?!”

  “对呀,我让她在那儿躺一下。”

  “她在客房睡觉?”性急的挪了挪臀部,他忽地想起了,“老妈,你的脑袋探得不累?”得先加件衣服才行,他可没在家“遛鸟”的习惯。

  “噢,你不提我倒还不怎么觉得。”微点著头,石妈妈将身子给缩回门后,捏了捏酸累的脖子,又将脸探回儿子房内,“阿朗,要不要妈煮些什么……咦,你要去那里?”她纳闷地瞪著只穿一条宽松四角内裤的大儿子,东歪西倒地晃了过来。

  “隔壁。”幸好这条裤子是被扔在床角,方才趁著老妈将脑袋缩回去的空档,只需伸长手臂一捞,不到一秒就将春光给遮妥了。

  “隔壁?唉,阿朗,不是妈爱阻挠你,可是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她心知肚明大儿子很喜欢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喜欢到这么黏人,这么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很令她大开眼界了。唉,缘分啦!这几年也没见阿朗对那个女孩子这么牵肠挂肚过,她还以为他铁定到老都是罗汉脚一个了。

  “不行,我现在就得见到她。”没确定她好不好,还有昨晚究竟是真是假?老天,一想到那个梦境他就是无法定下心来。

  小穗真是他的人了?!

  “这不太好吧?人家小穗累了一个晚上,你好歹也让她多睡一下。”神经大条就是大条,笨儿子他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体恤呀?她在心里忖道。

  “不行,我一定要立刻瞧瞧她。”他想做个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未婚夫,但他更想尽快得到答案。

  “阿朗,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拗呀,就说小穗她才刚睡没多久……”她跟在他后头唠叨。

  “老妈,我知道分寸的。”不耐烦地挥挥手,石德朗终于晃到了客房门口,推开门只往里头瞧了一眼,不让老妈有机会跟上来目睹实况,他飞快的将门带上,而且按下了锁。

  此时此刻他无法忍受耳朵旁边有太多杂音。

  “小……”寂静的室内让他忽地顿住了口,蜷卧在床榻上的身影一动也不动的,很让人……忐忑不安。

  该叫醒她吗?还是忍耐著自己心中的焦急疑惑待她睡饱再说?

  他心中迟疑,但缓踱上前的脚步却没半丝犹豫,慢慢地,石德朗一步一步的接近床畔,紧张且忧心地瞪著她那连阖上眼也似乎带著愁意的苍白脸庞,不自觉地,他皱起了眉头。

  小穗心里很难过?很生气?因为……被他侵犯了!妈的,他真的该死!抑不住胸口那份想抚触她肌肤的冲动,他倾身斜倚著床畔,大手才移向那张苍白的脸庞,就见靳穗缓缓睁开眼眸凝望他一秒,却倏地闻上了几秒,然后便眨也不眨地紧锁在他的凝视中。

  “小穗?”

  “嗯?”

  “你没睡著?”

  她摇摇头,失神迷茫的神情里有著淡淡的恬静神采。

  “小穗,昨天晚上是真的吗?”他直截了当地将怀疑问出口。

  她直凝视著他,不发一语。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他急切地说:“果然……昨天晚上是真的。”

  “我……你……我不知道怎么会……”阿朗记得?!老天爷,他真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以为,醉了酒他该什么也不知道才对呀。她在心里惊呼。

  “气不气我?”一旦确定梦境为真,他忧心起她的反应了。

  毕竟喝得醉茫茫的,又满脑子全是激情欲念,当他蛮横地夺取了小穗的贞操时,动作铁定离温柔有一大段的距离。

  “不,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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