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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花后 page 7 作者:橙星

  一想到她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替他挡箭,除了莫名的动怒外,还有种隐隐的害怕与心悸,更有股异样的感觉扩散在四肢。

  她可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的……

  这想法让他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什么东西,暖暖胀胀,那是一种令他觉得陌生的满足感。

  “你以为我想呀!哼,就算你以后求我,我也不会再帮你了!”她的好心换来他的冷屁股,她才不想再干这种蠢事呢!

  撇去心中不快,伤口处传来一凉,她逸出一口舒服的叹息声,眉心也跟着舒缓起来。

  “这是什么药?”清透如水,抹起来冰冰凉凉。

  “这是太医特制的消炎玉露水,对伤口有立即愈合去疤的效果,是宫中嫔妃们的最爱。”

  “你怎么会有宫里头的东西?”

  他又开始不说话了,被阻隔在外当作陌生人的感觉,没由来的,让她心里头一阵不舒服。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也不稀罕!

  在手重获自由后,她陡地站起身。

  “你上哪去?”他盯着那只未着衣物的白嫩纤臂问道。

  “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这一蘑菇下来,又不知浪费多少时间。

  “你的账我已经让喀朗去收了。”

  “……”

  “我已经安排人替你取件新衣裳,等会儿便会送来,你在房里等就是了。”

  “……”

  “我想你也饿了,先坐下来用膳吧!”

  他朝房外一击掌,立即有人从房外端进一盘盘冒着热气的餐点。

  花无情无语兼傻眼,像根木头呆站在原地。他不是偷儿吗?哪来那么多人可供使唤?他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玄睿微笑,勾着失神的她到摆满碗盘的桌前。原来拥她在怀的感觉,和因她而起的异样情慷,都是会上瘾的,他想,他是舍不得放手了。

  似乎,他懂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轻轻拥着她坐在身边。“赶了一天的路,你也该累了,所以我让喀朗去帮你收那笔账会比较好。今晚你就在这房里好好休息一宿,养足精神和体力,明早喀朗会把收回的账送来给你,我们便可启程回去。”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回过神的花无情,看着他替自己夹了满满的一碗菜。

  关心,像是一种神奇的特效良药,她原先对他的不满及埋怨顿时如一阵轻风吹过,什么也不剩了。

  咽了口充满暖意的饭,她的心跟着一暖。

  她的问题,就等这份美好的感觉过了再说吧!

  第六章

  一晃眼,落叶缤纷落,萧瑟转入冷清。

  冷风瑟瑟的吹起,尽管时令在变,进出铺子里的客人换上了御寒的裘袄,她却觉得自己仍处在暖阳之下,丝毫不觉冷意袭身。

  花无情坐在柜台前,对着摊开的账本,头一回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办法聚精会神的对账,不知打哪来的厌意,这些东西完全引不起她的兴趣,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件事。

  她记得,那一晚,他临去前,像在烙誓般,轻轻在她额上印落了一个亲吻,回到无情庄后,他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样,而且动不动就把她当暖包似的勾进怀里。

  虽然他仍旧那么讨人厌,老爱在言语上捉弄她,但她却感觉得出来,他的玩笑里总带着包容和宠溺。

  只要在有他的范围内,自己的视线总不由自主就会往他身上移了过去。

  完了完了,她该不会对他……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典当品动了心吧,她连忙摇头否认。

  “情妹、情妹……”

  急促的呼唤将她从一脸怔愣中拉回来。

  “薏蓉姐,怎么了?”

  最近,她老觉得薏蓉姐形迹古怪,总用一种见了就让人起毛的怨怼目光,看着她和玄睿;但这几天,她又好像非常高兴,恢复以往的精神,成天在她面前打转。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吧!拿枝毛笔愣在那儿好一会都没动了,连我在一旁叫你也不应,就顾着晃脑,我问你,你怎么像失了魂似的?”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她随口乱说。

  “没睡好,你不早早就寝了吗?怎么会睡不好?”

  是,她是早早就寝,只不过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已经离开无情庄三天的男人。

  他向她报备要离庄四日,明天才会回来,既然他不在,她理所当然搬回了自己的房内。

  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他也曾在这被褥上躺过,让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该不会是犯相思吧?

  呸呸呸!什么犯相思,她会想那种自大又傲慢的人才怪!

  可是,少了他的日子还真是有点无法适应。

  “情妹,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个玄睿吧?”

  如鬼魅般的低语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花无情像被人逮着了小辫子,当场一惊,赶忙否认。

  “谁说的?!我……想他干吗?薏蓉姐你可别胡说。”

  “是吗?怎么我看这三日以来,你老是魂不守舍。”吊高凤眼,她冷笑一声。“情妹,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种男人身边多的是女人围绕,你还是别抱什么奢望,安安分分和我过着属于我们俩的平凡日子就好。”

  这番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她似乎看见了薏蓉姐转身前那抹诡异的神情。

  甩甩脑,见着一个刚入内的客人,花无情连忙起身迎向客人。

  她必定眼花了,现在别再胡思乱想,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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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微微的泛白,她醒来的时候,房内弥漫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眨了眨眼,她侧身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旁竟然躺了个人!

  她一惊,呼出口的惊叫声让她给捂住,真的是他!

  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脸。他既然回来了干吗不叫醒她?床上可躺着一个姑娘家耶!他存什么心,一声不吭的睡在她身边,是想坏她名节是吗?还是想等着看她尖叫出声好嘲笑她?

  依他平常就喜欢捉弄自己的情况看来,她想是后者。

  她改为俯姿,由上低头往下看,细细打量着他熟睡的模样,欣赏着他端正俊朗的脸庞,不知打哪来的胆,她突然想做一件事。

  忍不住她将脸靠近,用手描绘他的粗眉挺鼻,一路滑至那张微抿的薄唇。

  忽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强将她压向自己的五官,吸吮她柔软樱红的唇瓣,花无情显然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傻了,一双娇眸睁大,脑中思绪乱飞,忘了出手推拒,任他将她的艳唇吮得红肿。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放倒在身侧。

  两唇分开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该挥他一掌,却发现自己的两手早已让他反剪在后,整个人由他圈住,动弹不得。

  “我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黑曜石闪烁般的黑瞳,传递着炽热的讯富。

  与她不过分隔几日,他竟发觉自己格外的想念她,想念她的娇怒酣容,想念她抱起来柔软的身子,想念她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感动。

  思念的感觉像燎原之火一样,来得急促也猛烈,迅速蔓延到他整个人身上。为了快点见到她,他火速处理完事情便连夜赶回无情庄,当她娇酣的睡容展现在他面前时,那种溢满心中的满足感让他知道自己回来是对的。

  花无情挣扎的想移开视线,无奈那双深沉幽邃的双眸,却像有神力的磁石般,强悍吸住她明亮的晶眸,让她怎么也挣不开。

  “你……”她被看得口干舌燥,那句令人费解的话更让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唇,她故作火气道:“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混蛋、色胚!居然敢这样对我……”

  就是这声音,让他想念了三日的声音。

  他突然勾弯了唇瓣,笑得勾魂摄魄,叫她一时间居然忘了继续骂下去。

  “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下落不明的东西,那玩意儿叫做血珀,是一块世间稀罕的翠绿琥珀,而我必须在半年内寻获它,这是我与血珀主人的协议。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在找寻的途中遇见了小六子。”

  从微张的小口就知道她极为诧异,因为他竟然说出了这些不论她怎么问,他像个死蚌就是不肯开口的秘密,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唇之前还遭人抢攻。

  修长的指头轻轻划过她柔嫩如水的脸颊,他回答她的不解。“惟有我在乎的人,我才会对她毫不保留。”

  咦,他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对他在乎的人,他会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诉她血珀的事 ,是这样的吗?

  心不听话的加快速度,她不确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决定问几个问题看他会不会回答她,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会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当出去?”

  “那时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刚好三个月后就是半年期限到期,我便随便捡了块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六子找个安身之处;不过这是我临时想的无聊点子,原以为不会有人比我还无聊的这么做,谁知……”他低笑两声。

  鼓着气,她瞠他一眼。

  “喀朗是谁?”

  “他是我的随身护卫。”

  “你的护卫!你……很有钱?”能讲得起护卫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权势?”

  “应该是吧!”他耸耸肩。

  “既然你有钱有势,为什么不派手下去找那什么血珀的,干吗自己偷偷摸摸到处偷东西?”

  “血珀的主人不愿让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这个选择;况且,这块血珀和我也有切身的关系,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东西,潜进别人的府里看一看就好了,做什么还把东西给带出来?”

  “血珀的质地非常奇特,世上仅有一块,而血珀在江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已让人改了名,我未曾见过血珀,惟一可以让我辨识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会有一条红色的龙形出现,所以我必须将找到的玉石带出来辨识。”

  “可是你是用偷的,万一让人逮着了怎么办?”

  “这样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滚,好还你房的吗!我若被抓,这不正合你意!”难得的,他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这一点都不好笑。”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钱,说不足可以买通官差了事,但万一他下手的对象是个惹不起的官爷,又比他有钱有势那怎么办?谁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无人能动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借来’的东西我会命人还回去,让它们物归原主。”

  拜托!他上门还东西的时候,人家就不会认为他是偷儿吗?

  对于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归原主,你以为你有多神通广大——”

  “花老板、花老板!”

  “砰——”迟儿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冲进了房里。

  “花老板,不好了,那个……那个……”迟儿的话梗在喉头,两只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花老板甚至还窝在玄公子怀里!

  迟儿吓得连忙转过身。“啊!对不起……花老板,我不知道……玄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花无情这才惊觉自己和玄睿暧昧的姿态,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

  “迟儿,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和玄睿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

  只除了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

  “你出去别给我乱嚼舌根,听到没?还有,你在嚷嚷些什么?什么事不好了?”

  迟儿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是那个……那个胖……庞老爷,带了好多……的士兵……说我们这儿窝藏罪犯,他们要来抓人呢!”

  “他又来了!”

  这回他又给她偷了什么麻烦回来?

  玄睿拢眉回看她,摇摇头,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回去处理事情,哪儿也没去。

  “对……对呀!这次他又来了。”两眼被遮住,迟儿大力点着头。“还说……什么……有物证和人证在手上,要……花老板别再狡辩了,还要玄公子去……去跟他当面对质。”

  物证?

  两人互看了一眼,哪来的物证?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宝库内吗?

  花无情低眼一瞧自己腰际间佩挂的锁匙,她的宝库除了她外,她不曾让其他人进去一步,怎么会有人知道赃物藏在这里?

  “迟儿,你先出去拦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他们进来这房间一步。”

  她得想想怎么保住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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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这儿……是我们花老板的闺房,你们……不可以闯进去!”

  “你给老子滚开!”

  语歇,又是一个大力撞门的动作,可怜的门扉,一个月内经历数次用力撞击后,这次终于撑不住了,就听见“砰”的一声,门扉倒地。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庞老爷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劲会有如此之大。

  他怔然了会儿,随即清了清喉咙,指着里头道:“各位官爷,就是这房,那名贼人必藏于此处!”

  像有足够的把握,他大摇大摆地率领一干人大咧咧的闯入。

  罗账内,隐约可见一对交叠的人影。

  “谁这么大胆,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

  一只细白的皓腕掀起飘逸的白账一角,随后,一个披了件单薄罩衣的窈窕身子滑出账外,那通红的粉颊和一身凌乱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乱套上的,可以想见方才其账内是怎样的风情。

  庞老爷对着眼前娇媚的姿态,色欲薰心地吞了口口水,床账内陡然有道无情冰柱射向他,庞老爷全身打了个冷颤,当下寒毛竖起。

  “各位官爷,不晓得你们擅闯民女宅内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爷特许如此做,非得打扰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爷难道不知道,无故侵入宅邸扰民,民女可是有权反告各位官爷的?”

  额角渗着薄汗,天知道她刚刚在账内故意制造的暧昧景象费去了她多大的精神。

  得在他面前宽松衣带,还要帮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彼此都听得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可让她紧张得气喘吁吁,心跳不已。

  花无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样像才从激情中抽身,更添一番风韵,任人看了部会联想到自己打断了人家的好事。

  为首差爷不好意思的拱手致歉。“花老板,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庞老爷今晨一大早来衙门控告花老板你窝藏贼犯,而且还将赃物据为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查明此事,如有打扰之处,诸多包涵。”

  “差爷,你不必和她多说废话,那贼人想来一定是藏在她账内,快点将那贼人捉住!”庞老爷在一旁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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