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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王的玩物 page 10 作者:蓝月

  她还是不能抛开心中障碍。

  一旦她什么都失去了,那她会完全失去自我,输得什么也不剩。

  机谆由背后搂住她,热气吹拂在她的雪颈上。

  「到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将我索求的东西给我?」他苦笑著问。

  他指的是她的心,但他的语气让她误解他想得到她的身子。

  「至少目前,我还有所考虑。」

  「但我的忍耐度有限。」

  「如果付出就是把身子交给你,那你就错了。」她低声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记起了冬贝,他是否将他踢出她的心了?他好想知道。

  「一定要那么做吗?」她的脸又红又烫。

  「哈哈!你的问题问得好。」他朗朗大笑。

  「我是认真的。」她小脸严肃的绷著。

  要明白一个女人开口谈论这种事需要天大的勇气。

  「只有这个法子能延续子息,你说应不应该?」他迷恋这副身子,但更贪求她的心。

  他拥她入凉串歇息,石凳是湿的,于是他将圣旨垫在上头。

  「我该抱著它痛哭流涕的,你居然如此轻屑它?」她讶异他的举动。

  「得了,你会在意才怪。」

  他说得对,她无法否认。

  「生孩子的事,我从未想过。」她任他搂她坐下。

  「该计画了,我想拥有咱们的孩子,这样我才能向康熙老头提出理由退休。」在战场上,他双手沾满血腥,长年征战,他其实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皇上给你压力?」

  「不是赏我一堆女人,就是要封我掌管西域当一方之主。」

  她故意激他,「那很好呀。」

  「恐怕我会英年早逝,你就得守活寡了。」

  「你舍得吗?抛下我?」她的脸靠近他,盯著他的唇。

  「舍不得。」他摇头,低下头封住她红艳的唇。「女人,你在向我撩情。」他半垂著佣懒的眸子,辗转吸吮。

  浣凝适时推开他,她没忘记这儿是凉亭。

  「你向来注重我的贞操,我手臂上没有守宫砂。」为此他还勃然大怒。

  「过去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

  他深深的中了她的毒,如果这是康熙使出的计谋想绑住他,那他也认了。

  她紧紧的锁住他的视线。

  「可是我还是会与冬贝见面。」她直言。

  他沉思良久,「带我一起去,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够格跟他会面。」

  「这不像你。」

  「别小看我,我话都说了,就一言九鼎,如果你考验我,我会将你盯住,反正这段日子我闲得很。」他故作轻松。

  她的手沿著他睑部的线条游走,唇角漾著笑。

  「真不在乎我是否清白?」

  「答案坚定如初。」

  「设想我仍是清白之身,你会如何?」轻轻丢下一句,她微笑转身走人。

  机谆没有追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深思。

  ****

  浣凝跟冬贝约好了今日见面。

  她起了个大早。

  昨天机谆别有用意的瞧她半天,她不安到极点。

  每月初九的相见,他不可能知道的。

  一早他穿好衣服后搂了她好一阵子。

  直到时辰不能再拖,他才舍不得的出门。

  这么一来,她也睡不著了,干脆起身穿衣,下女们为她梳理打扮好服侍她吃早膳,之后,她就望著镜子发呆。

  要见冬贝,她的情绪得藏好。

  冬贝是她的好姊妹,她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她好,她不愿冬贝生气,何况她向来疼她,照顾她。

  「王妃请用。」下女们又送来食物。

  「我用过早膳了。」

  「是王交代要为王妃进补。」

  入冬了,她时常小腿痉挛。

  「哦。」她低头品尝几口。

  机谆的用意他明白,她要生孩子,母体就必须健健康康。

  只是,他迟迟没有行动,她想,他是要先拥有她的心吧。

  推开了药膳,浣凝看著窗外。

  「我要出去一个时辰左右,你们可以先退下了。」

  「可是王交代我们要跟著王妃。」

  「不用了,我只是出去散个步。」她闷坏了。

  然后她迳自起身离开。

  ****

  冬贝来回踱著步,等待浣凝。

  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换上从未穿过的女装。

  浣凝四处梭巡,就是见不著冬贝的身影。

  「格格。」冬贝见到她,出声唤道。

  浣凝有些傻账,然后绽开了笑。

  冬贝看得痴了,但立刻收回愣然的目光。

  「冬贝,我没见到你,以为你下来了。」

  「与格格约定好的事,冬贝绝不食言。」

  「冬贝……」浣凝心虚的低下头。

  「格格忘了当初同冬贝说过的话了?」

  「没有。」浣凝摇头否认。

  冬贝苦笑,莫非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十七个春秋,浣凝从未发现她的用心,一个人会如此无怨无侮的陪著她度过所有苦涩,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盼望浣凝陪在她身边,一辈子相依靠。

  「冬贝是为柔妃娘娘的事而来,详情冬贝仍不是很清楚。」冬贝与浣凝拉开距离。

  「额娘的冤屈洗清了,皇上封她为柔皇后,至于罪魁祸首红妃则被逐出皇宫,自生自灭。」

  「原来是这样。」冬贝点点头。

  「冬贝,你也为我高兴吗?」浣凝低声问。

  「高兴?不,冬贝只感到悲伤。」冬贝摇头。

  「额娘死也瞑目了呀,冬贝!」

  她知道冬贝一直陷在悲伤愤恨中,她是为她忿忿不平,这点她明白。

  「那十年来格格所受的苦呢?」冬贝反问。

  「冬贝,我不想再记仇,那只会使自己沉入漩涡中,不能自拔。」

  「或许格格说得对,但冬贝没办法忘。」

  浣凝是变了,她看来完全脱胎换骨,而且更加勇敢。

  「冬贝……」

  「格格,你真甘愿当个禁脔?娘娘交代的话你全忘了?那种椎心之痛你能再一次承受吗?机谆的花言巧语你信得过?一旦他背叛了你,你将生不如死。」

  只有她可以一辈子不变心的守著浣凝,浣凝一旦知道她异常的心态后,会愿意跟著她吗?以前,她若提出两人入山隐居,浣凝可能点头,但如今是不可能了。

  机谆占据了浣凝整个身心,他让她妩媚,让她欢笑。

  「冬贝,别逼我,或许我只是一时沉沦。」浣凝没否认也没承认。

  「格格,你甘愿成为下堂妻?」冬贝燃起一线希望,格格是她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她被抢走。

  「如果我真的深陷,你会如何?」浣凝小心翼翼地问。

  「那是你的决定,只是那时,冬贝不会再安慰你。」

  「我知道。」她铁定是疯了,竟会有种只要能深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感觉。

  「格格,冬贝希望你能永远快乐。」

  「冬贝,你晓得我不敢付出。」她要如何爱一个人?

  其实她一直在思考,她爱机谆吗?还是只是一时迷恋他的温柔体贴?

  「是我给你太大的压力。」冬贝一脸怜惜。

  「没有。你说得对,我怕成为下堂妻,怕一个男人主宰我的意识,怕我一旦付出,却跌得粉身碎骨。」

  冬贝的眼中袭上一抹苦笑。

  「快回去吧,冬贝希望格格能想清楚,投入得太深就伤得重。」

  说完,冬贝渐渐走远。

  浣凝低头不语,发现她的情已难收,冬贝的话并没有摇撼她的意志,她心中反而浮现那双鹰隼般的眼。

  第八章

  回去的路上,浣凝是忐忑不安的。

  她的心全悬在冬贝身上。冬贝有离别的意思,但她没明讲。

  十七年的相处,倘若冬贝离她而去,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机谆倚著墙,双眼注视著她。

  「下人说你去散步?」他在等她经过。

  「我闷得慌,你将我囚禁起来了」I她忽然感到委屈,于是从他身旁走过。

  这男人真是可恶,掠夺她的心神,而她却心甘情愿像个傻子般被他掌控,她注定逃不过他对她撒下的网。

  「等等。」他拉回她,看得出她有些伤心。

  「我不想见到你。」她摇著头,感觉心力交瘁。

  「为什么?」

  他知道今日是她与冬贝相见的日子,他们必定说了些什么。

  「我厌恶选择。」她很快的闭上了嘴。她怎么一个不注意就将内心的想法倾吐出来。

  她不是不懂,只是那答案逐渐清晰,一目了然时,她就更不敢坦然面对。

  「说出来,我洗耳恭听。」机谆伸手抱紧她。

  「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不该搂搂抱抱。」

  「抛开那些该死的礼教!别再逃避,回答我。」他不再留后路了。他看得没错,她明明想靠近他,但又退缩。

  她一时失神,抬眼看他,却见他眼中似乎带笑。

  「你去见冬贝了吧?跟他说清楚,我要跟他来个君子之争。」

  「不,她是……」浣凝一急,差点说出真相。

  「是什么?无论他有多重要,这辈子你只要有我就行。」

  「那如果你输了呢?」她柔柔开口。

  「那个可能性太低了。」

  他很清楚,冬贝与浣凝虽是青梅竹马,但很明显的浣凝从未承认爱冬贝,何况她的目光总离不开自己,他知道她是十分在意他的。

  「这世上有很多不一定……」

  「假如我真的输了,那我会放你自由。」

  「你……」

  「记得告诉他,我要你心服口服。」

  「你派人看著我,我如何同她说?」

  他有些怪异,但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那我给你机会。」

  「你有其他用意?」

  「条件是……现在就跟我回房!」他邪邪的低笑,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机谆,你……」她哑然的说不出话。

  「是时候了,浣凝。」他喑哑地低语。

  「你想以此绑住我?机谆,你说你要和冬贝一较高下的!」她还是不安的拿冬贝当挡箭牌。

  「但我克制不住了。」他轻佻地道。

  她这才发现,一开始他就计画搂她回房。

  「太突然了……」她心跳加速。

  「我本来是想将你的身子养好些再说,但那些补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你找别的女人吧,我永远强壮不起来。」

  「别的女人?浣凝,你真大方呀,叫丈夫去偷腥,但我只要你,品尝你的甜美。」他眼眸中满是欲望。

  「我还没准备好。」浣凝开始颤抖。

  「可惜,我们的房间已经到了。」他搂著她入房。

  她相信,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

  浣凝弹著筝,可是手抖得厉害。

  机谆沉默的喝著酒,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你走调了。」他低语。

  「我……你不用刻意提醒。」她脸一红,咬住下唇。

  机谆仍一派优闲的喝酒。

  她一直不断的逃避他。

  为什么呢?虽然她不似浪荡狐媚的女子,但与冬贝相好的程度看来,理应关系匪浅了,只是,她所表现出的无邪大大出人意表,像个未开苞的小处女惹他怜惜。

  「准备好了吗?你手抖得好厉害。」

  机谆可以感觉他胜了冬贝,因为她是真的在意他。

  「机谆,你故意调戏我!」浣凝深吸一口气,手心开始冒著汗。

  「我可是你的丈夫。」他挑挑眉。

  筝声戛然停止。这一刻终于还是要来了。

  她猛地心悸,浑身因他炽热的注视而燃晓。

  他站起身走向她。浣凝低下头。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她没有逃跑。

  「浣凝。」他说过,要她心甘情愿。

  支起她的脸,他轻触她的唇。

  他竭力忍著不深吻她,只是轻触。

  他的唇好软,好温热。她闭上了浮著氤氲雾气的眼,内心的防守逐渐瓦解。

  他握住她的手。「浣凝,我知道你可以。」

  她豁出了,迎上他,压下他的头。

  机谆的嘴往上勾,他赢了!

  捧起她的脸,他给她深深的一吻,转辗吸吮,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

  她回拥他,激烈又炽热的跟他亲吻。

  「我希望你爱我。」她的唇又红又肿,低喘著气。

  对上她凝睇的眼,那绯红的脸吸引著他。他逃不了了,这女子牵动著他的心。

  「这愿望即将达成。」他不会令她失望。

  「会吗?没有完璧之身,男人还是在意吧?或许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她更加勇敢的贴近他。

  这一贴,他更加心猿意马,火热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机谆低吟一声,这小魔女。「你即将会知道是否真如你所想。」

  一弯腰,他抱起轻盈的她往床榻走去。

  机谆没停歇的吻著她,与她难舍难分。

  他愿意服输,只为这外表高傲冰冷而内心火热的女子。

  浣凝的眼底只有他,凝睇著他,她的脑袋昏沉沉,只知道她已没有退路。

  解开她的衣裳,他的手四处游移,唇则在她胸前留恋不去,雪白细致的肌肤令他欲火狂燃。

  「脱我的衣服。」

  「可是……」她羞死了。

  「别怕。」

  她只好伸出颤抖的手褪去他的衣裳。

  他浑身赤裸的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的欲望紧紧抵著她。

  她知道,她将在下一刻成为他的人,她心甘情愿,别问她为什么,她只想抓住这永恒的一刻,哪怕是昙花一现,也无怨无悔。

  他的手探索著她的私密处

  那狭窄的感觉使他蹙起了眉,这宛如处子所有。

  「机谆……啊……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只有她纯洁的身子对她而言是无价之宝,是她的生命。

  他会珍惜吗?她愿意孕育他的孩子,跟他共度一生。

  「把充满爱意的心给我,只要你肯,我的回馈绝不教你失望。

  他吻著她的心口,知晓她的紧张。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仿佛有道暖流流入她心窝。

  「我,啊……」她觉得自己几乎在他身下融化了,夹杂著痛楚的感受。

  「不必急著感动,来,浣凝,让我仔细的看看你。」

  他发现一丝异样,她似乎感到疼痛。

  「我怕,机谆。」

  「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没……没有。」他在说些什么?

  机谆的手指更探入。

  泪水由她眼中流下,她咬住唇。

  狂喜很快的淹没他,她没骗他,她是处子!

  冬贝珍惜她,但浣凝终将是他的。

  他不想以小人手段占有她,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迎向他,不后悔。

  「浣凝,你要我吗?」他很快的抽出手。他的探索会伤害她。

  「要,无怨无悔。」

  「我会爱你一辈子不改变。」他下定决心。

  之前是他误会她了,他要她当他一生一世的妻子。

  浣凝感动不已。即使是甜言蜜语,这样就足够了!

  「浣凝,我要你。」他更加拉开她的腿。

  一瞬间,她的身子僵直,撇开头,紧张的屏住呼吸。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失了。

  「你临阵脱逃。」机谆停下动作。

  「我对不起你。」她瑟缩著身子。

  「唉!没关系,你是还没有准备好。」他体谅她,竭力忍住燃烧的欲望,拉上棉被盖住俩人,拥她入怀。

  「机谆……」她知道这么做对他而言是种折磨。

  「不碍事。」他说得自然,但看得出正忍耐著什么。

  浣凝低笑。

  「别动,否则我会不计一切后果。」

  「是我不好。」这是夫妻间天经地义的事,她却要他忍著。

  「看来,咱们是该走一趟京城了。」

  「做什么?」她一脸警戒。

  「解开你的心结呀。」

  她变了脸色,机谆则是低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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