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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要逃 page 8 作者:凌玮

  可是,某人还是很误会,坚持把她身上的毒都清干净,所以--

  「滕劭!我很确定你已经断奶了……你千万要搞清楚!别乱吸……啊呀……」乐清平抖着身子,无力地推拒压在她身上的大头,心中有气、有羞,更有哭笑不得的荒谬,甚至有点怀疑某人是在故意装傻。

  哪有这样的?!

  为什么她会有种过去造的孽全都反扑回来报答她的感觉,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

  该死!此事万万不可宣扬,否则,她这辈子休想嫁出去。

  才想着,房门就被一阵风吹开来,原来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种已经没必要来的时候才赶来救驾的老陶,这老家伙好像是专门来闹场的,撞开门现个身之后,整个人转个身又缩回门外,还假好心地帮人带上门。

  「那个……丫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当我从没出现过,刚才只是一阵风。好小子你一定要继续下去啊!否则,我往后的日子会很难捱的,那丫头日后一定会找机会修理我……

  「小子,你也别担心我毁谤你的名誉,虽然你这一招来得太狠,不过绝对值得夸赞,对付这种好强的丫头就是要来硬的,太软弱只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啪!」一声响。

  老陶还没把鬼话扯完,身后的门已经从内打开,门开处站着一脸做错事的滕劭,并且脸上带着一个红掌印。

  「怎样?上了没?」老陶好奇到不行。

  「清平被蛇咬了。」滕劭嗫嚅的解释自己先前不合宜的举动。

  「耶?!有这等事?那她还活着?那丫头怕蛇怕得要死!」老陶甚为震惊。

  「我、我已经帮她把毒都清掉了。」连不该清的地方……他都清过了说。

  瞇眼,一脸的不信,老陶忍不住调侃,「……小子,你这借口虽然有点创意,不过,会不会太烂了一点?」

  第六章

  「所以说这两个地方都找错了,那就剩下河泉那块祭台和弱泉那座剑冢了。」

  「丫头……」

  「河泉是九幽宫内公判和议事的区域,平时走动的人就多,后天就是他们三年一度的祭师大典,所以河泉的祭台四周随时都有人在忙碌着,我们就暂时放弃这个地方,今晚先去探那座剑冢。」

  「哟呵~~小丫头……」

  「其实我一直有种想法,既然是魔尊宝藏,会不会被当成魔尊的陪葬品跟着埋了?」

  「哟呵~~有人在吗?」

  「我们已经查到魔尊死前有遗言要将遗骨火化、骨灰填海,所以无冢可寻,但又听说河泉的祭台下有个密室,是专门安置历代宫主的牌位,那么这个祭台最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所以等到祭师大典后,我们马上进去探一探。」

  「哟呵~~乐家的臭丫头在吗?」

  「你、找、她、有。何,贵,干?」乐清平咬牙切齿的问。

  「小丫头已经连着两天当着我的面对我视若无睹,我这老人家闷得都快去撞墙了……臭丫头!妳到底够了没?早告诉过妳我是老当益壮,眼睛和记性都好得不象话,我可不像那小子记性差,已经被我看到的,就别妄想我会突然失忆,妳死心吧!别再闪我的视线了!」老陶的贼眼弯成两只小弦月。

  乐清平僵硬地坐在圆凳上,半晌没有反应,直到老陶快跟着她变成两尊化石时,她才拾起快速闪过杀机的眼,射向活得不耐烦的老陶。「说完了?」

  老陶缩缩脖子,有点被吓到,不过,贼性还是难改。

  「那个,听说小子已经让人把那些蛇全砍了,小子脾气硬得很,我瞧那些蛇全是很有名堂的,想抓几条来泡酒他也不给!要不,赊几节还在地上滚的拿来煮补汤吧!他还是不肯!

  「一个命令就叫人把那些宝贝全给烧成了灰,听说那蛇是他亲兄弟小翼的宝贝哩!他也狠得下心。妳说,有没有给他很幸福的感觉?」

  杀机又现,不过马上又被乐清平给压制住,她冷冷地哼着,像是在耻笑他的问题。

  「那个……丫头,妳真的不要我给妳作主吗?反正妳也已经给人家玷污了,拖着一个不清不白,污秽不堪的身子妳还能嫁吗?倒不如将就点……」

  下一刻,老陶已经敏捷地闪身贴到墙边,抖着身子乖乖站好,吞着口水瞄向刚才还在他屁股下的椅子,此刻已经被疾鞭劈开,断成两半,再偷瞄向乐清平……

  这丫头不但没再露出吓人的杀机,还破天荒地扯嘴对他笑,那笑……阴森森的好吓人。

  「不清不白?污秽不堪?老家伙,我怕有人会怀疑你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就给你机会交代遗言,讲好后也好快些上路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轻飘飘的吓人。

  「好,我认输!我虽然老当益壮,却没胆得很,老人家很忌讳『死』这个字的,今晚的工作我自愿担下,大小姐好生歇着吧!」不被人尊敬的老人最是可怜。

  不过,为老不尊的老人另当别论。

  当晚果然如乐清平所料,仍旧没有宝藏的下落。

  眼前只剩一个目标了,那就是河泉的祭台,乐清平有预感离宝藏愈来愈近了,近到她有点害怕,怕又是白忙一场,又像怕真的找到了宝藏,那要怎么办?

  从里面挑几样满意的便拍拍屁股走人?原该就是这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但,似乎有个环节让她踌躇起来。

  计画是怎么安排的?

  拿到该拿的宝藏后,她和老家伙就要以最快的速度走人,对,就只有她和老家伙两个人!

  计画的后半段从来就没把滕劭加在里面,因为他是个利用完就该丢掉的棋子,也因为他原该就是要留在九幽宫内的。

  最初的交易内容就是这样,不是吗?

  所以,她实在没必要在这紧要关头感到良心不安,可,坦白说,她是有点后悔把滕劭带回九幽宫了,唉……既然已经坦白了,那就坦白个彻底吧!

  她还是比较能接受那个在乐府乖巧听话的小朋友,而不是来到这里,被一干护法、护院、护花、护旗、护身符,像护城河一大段的护短人士给教坏的滕劭,最近的他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天真无邪又可怜兮兮地跟在她身后叫着「清平……」,反而像是被某个阴魂附身一样,不断拿他那双闪着诡谋的黑瞳直瞅着人瞧。

  直把人瞧得头皮发麻,还好她乐清平也不是怕死之辈,同样可以瞠着不怕死的牛眼回瞪过去,顺便奉上,「看什么看!你有话就直说,有冤屈就申诉,这样盯着人瞧不怕闪了眼珠子吗?」

  「我现在还不能说,清平再等两天好吗?等祭师大典过后,我就会说了,到时妳一定要听。」

  这是他的回答,挺妙的不是!

  日子也挑得好,让她不知要怎么回应?或者干跪不当一回事,反正分手的日子刚好也到了,她会跑得让他找不到人。

  不过……

  他到底想说什么?!好想知道、又怕知道,好想知道,又怕知道、好想……又怕……

  「啊--」抓头。

  「妳干嘛?疯了喔?」

  乐清平像被泼了一桶冷水,马上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已经是祭师大典的现场,祭台上白纱飘扬,台下站满由各地赶来赴会的三级以上的宫众。

  「我刚才用眼睛大概计算了一下这祭台,愈来愈觉得晓尊宝藏确实最有可能藏在此,丫头,妳刚才是不是想到宝藏即将到手,太过兴奋才失控的?」老陶用手肘顶了乐清平一下,一脸「我知道妳在想什么」的表情。

  惭愧,她刚才脑子里想的不是宝藏,全是男人。

  她故作轻松地耸肩,视线很自然地移到祭台上最显眼的一点,她和老陶就像特别来宾,又像是局外人一样,既没有站在台下,也没有攀着和宫主的交情就厚着脸皮黏到了台上,他们两个站的位置对台上和台下均可一览无遗,更妙的是,连撼意用布幕隔出的后台照样也看得清楚。

  所以,当她见到台上的滕劭正有模有样地拨弄木琴,演奏着一首似曾相识的曲子时,她还真是愣了一下,想不到滕劭竟这样有天分,才几天光景,就真的把九幽仙曲学了起来,只不过……她的赞叹还没来得及叹出口,马上又被眼角扫到的景象吓得差点全身抽筋。

  因为,她看到布幕后另有一人也正忙碌地抚弄木琴,而他弹奏的曲子听起来也好像是台上正在演奏的那一曲……不,更正确的说法是,真正在演奏仙曲的人是布幕后的左护法,而台上那个宫主则只是做做样子,骗人的。

  刚好也把视线移到他们这边的左护法,倒也没表现出被人赃俱获的糗样,不过那张过度粗豪狂妄的脸跟他正在表演的优雅琴艺,实在很难连在一起。

  真的是好诡异的画面。

  「好家伙!」她真的要对这几个人另眼相看了。

  「这是不得已的做法,实在是因为时间太紧迫,九幽仙曲也不是匆促之间就能学会,并且融会贯通的,况且演奏仙曲在今日而言只是余兴节目,象征意义多于实际意义。」不知何时,右护法已经来到两人身边。

  「听说这九幽仙曲是第一代魔尊所创,之后,便代代相传,只有宫主才能习得,怎么左护法竟也会这一曲?」他这执法先锋竟然这般放任?

  「这完全是小翼的主意,他表面上的理由是觉得左护法身上戾气太重。粗俗不堪,最好多个琴艺来涵养气质;实则是戏弄左护法的手段之一,他俩从小闹到大,什么玩笑都能开。」

  「右护法怎么对这个完全不谙音律的宫主没半点疑惑呢?」乐清平歪头装傻地问。

  「乐姑娘已毋需再在我面前隐瞒宫主原是『影子』的身分,不过,自滕劭回到九幽宫开始,这里只有宫主,没有『影子』,所以对此事,我们以后就心照不宣了。

  「至于乐姑娘刚才的问题,我和左护法还真是完全没想到九幽仙曲也会有失传的一天,虽然左护法会的只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仙曲,还好这仙曲原就是魔尊随手拈来的唬人小把戏,失传的后果并没有乐姑娘想的那般严重。」

  右护法言谈间轻描淡写、语态轻松写意,跟他之前给乐清平心机深沉的印象完全两样,可她就是知道和这种个性温和却脾气冷硬的人接触,一点都大意不得。

  「那就好,这样我也不用替人家担心了。不过,右护法今日的态度真是令人不解,竟能心平气和地和清平聊这些不便外传的秘事,不会又是什么笑里藏刀的手段吧?怪吓人的,」

  「乐姑娘一反正酒楼里摆布滕劭的作风不也令在下困惑了许久,更令在下完全猜不准乐姑娘进九幽宫的目的。」右护法干脆老实问了。

  「猜不准就甭猜了,反正再两天,我和老家伙也打算要离开了,右护法终于可以省省脑力,不用再花费心思寻找下手的时机。」她也老实讲了。

  「乐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干笑虚应。

  「别告诉我光这样你就招架不住了,右护法非常人有非常的手段,才真是令人钦佩呢!」假笑奉承。

  「呵呵呵……」

  「嘿嘿嘿……」

  一时间,笑声不断。

  「你们两个笑够了吗?我老人家耳朵都出油了,台上的表演好像也快结束了,右护法不是该上去主持祭师的仪式吗?」老陶一副爱困的表情。

  「陶老先生提醒得是,在下先失陪。」说完,右护法恭谨的退开。

  乐清平暗吁口气,才刚想好好享受没人在旁盯梢的宁静时,另一边竟又窜出一个鬼影。

  「左,左护法好琴艺啊!真是令本姑娘大开眼界。」乐清平正努力地把僵硬的嘴角拉出笑弧。

  怎么刚走了一只,马上又换另一只过来?他们是事先约好的吗?

  这个酷脸男只是挑起一边的浓眉,一副懒得理人的样子。「废话不多说,我问妳,妳是如何认识滕劭的?」

  「哦!狭路相逢啰!」回他同等分量的「懒」。

  「不想答?那算了,反正已经无关紧要了,唉……」

  酷脸男竟然在她面前叹气?!

  「左护法有话直说。」反正她最近一直在良心发现,心肠特软,就做点不求回报的善事好了。

  「妳不要介意,随便听听就好……我很矛盾,我早就表示得很明白不会服这个『影子』,尤其是看到他那张和小翼一模一样的脸,我更是不平!可是,最近我常常有种正面对着小翼的错觉,这个小翼是当上宫主之前的小翼,是很无所谓,对什么都不在乎,并且永远一副谁都不能拿他怎样的小翼。」

  「哦?滕翼来托梦了?」真是阴魂不散的怪物。

  酷男人没有理她,继续说他的:「自从小翼坐上宫主之位后,人便阴沉许多,脾气也怪得难以捉摸,若不是从小和他混到大的关系,我绝不会把眼前这个错认为小翼。」

  乐清平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到台上的滕劭,半晌才恍然大悟。「哦!双生子嘛!左护法就别太自寻烦恼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坚持只认小翼这个主子!妳……」酷男突然一脸阴晴不定地盯着乐清平。「滕劭好像很在乎妳,妳好自为之。」

  「左护法是想警告我小心小命不保吗?清平真有点感动了,看来左护法还是比较有人性一点。」并且,滕劭好像也跟这只的感情比较近一些。

  「早知道妳不笨……」突然祭台下的骚动引开了他的注意力。「哼!早料到黑泉长老静不下来,果然还是选在今天闹事。」

  「左护法是否该赶过去护主了?」滕劭没遇过这等阵仗,真担心他会吃不消。

  「有右护法在就够了,这是他负责的事,况且我是受宫主所托,过来保护乐姑娘的。」

  保护她?!

  那个傻瓜竟把她当弱女子?

  这边最弱的搞不好他还排得上前十名哩!竟然这样小看别人,希望他别被吓哭了才好。

  乐清平跟着左护法望去,见到教众中果然有一群特定的势力不服气地簇拥着一位老资格的长老上前示威--

  「几个月前,我就听到了宫主失踪的消息,后来还有人亲眼见到右护法亲手埋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我已经命人去掘了出来,哼!竟然是宣称为了祭师大典闭关斋戒中的宫主!右护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找来这个冒牌货骗我们!」

  「冒牌货?请问黑泉长老,除了刚才您说的那具被我好生安葬的尸体外,还有什么好笑的证据能让您证明台上这位不是宫主的?」右护法镇定如常。

  「你这叛徒竟敢睁眼说瞎话!你是一定要我叫人把宫主的尸体抬出来才肯认罪?!--」

  「这该怎么说呢?虽然在祭师大典上抬棺示众对先师太过不敬,但,既然长老如此坚持的话……那就抬出来吧!」右护法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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