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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君 page 10 作者:时叶

  “什么!?你说小、小炎什么以前、现在,什么七年前,你给我说清楚。”雀末亦听到这一切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哼!你还不明白吗?似炎就是七年前为你被刺了一刀的小炎。”夏侯真提相当不屑的道山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你、你说什么,他就是小炎,这、这怎么可能,小炎不是女的?而且……”雀末亦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

  “而且死了是吗,小神医?”夏侯真提嗤之以鼻的说。

  在听到他叫出这个名号之时,雀末亦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夏侯真提很面熟。

  原来夏侯真提是当年与小炎一起在河边玩耍的人之一,而当时雀末亦只对小炎有兴趣,所以才会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这时他才想起夏侯真提便是当年对他说小炎死了的人,于是他紧抓着夏侯真提的手臂,要他快点说出这一切的真相,为何会和他当初听到的完全不同。“你、你是当时骗我的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炎是长得很可爱,可是就只有你这家伙会一直认为小炎是个女的;不错,小炎当时并没有死,那次你来问我时,为了不让小炎再和你这种人有瓜葛,我才会那样说的,可是没想到我姐姐会为了让小炎避厄而来到这个地方。”夏侯真提顺手打掉他的手。

  “这……不、不可能,小炎不可能与我在府中相处了这么久会不认得我的。”雀末亦至今仍是难以相信这一切。

  “哼!是小炎太傻了,竟然会为你这种人挡了那刀,你的背叛让小炎受了相当大的刺激,在那次重伤之后,他就失去了与你共处过的任何记忆了。”夏侯真提看着他,淡然的说着那段往事。

  这时夏侯真提回想起当时小炎受伤的情景——

  那天柳似炎约了雀末亦来到初次见面的地方,正当您把话说清楚时,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埋伏在那里要杀雀末亦,情急之下他才会为雀末亦挡了那一刀。

  在夏侯真提与玄采音赶到现场之时,只见柳似炎的左腰际被红色液体沾满可身躯,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倒在雀末亦的怀里,看此情形夏侯真提二话不说便抱起柳似炎离开那里。

  后来雀末亦一再来找夏侯真提,要他说出小炎人在哪儿,他想去替小炎疗伤治病,顺便解释那个误会。

  可是这一切都被夏侯真提一口给回绝了,直到某日他突然对雀末亦说小炎已经死了,雀末亦才没再出现在那个地方。

  在众人不分昼夜的合力抢救之下,才从鬼门关口把柳似炎给救了回来,只是在他醒来的同时,他也忘了那段与雀末亦在一起的所有记亿。

  夏侯真提曾在他面前不经意的提起雀末亦这个人,可是他不仅没有任何反应还间那个人是谁,直说头会痛。

  为了不再让柳似炎想起雀末亦,夏侯真提才会要所有人绝口不再提起那段过去,要柳似炎活在快乐中,不要被那段回忆纠缠着。

  听到小炎还活着,而且还是他的小妾时,雀末亦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对柳似炎而言他是个背叛者,这点他还是不能苟同,毕竟他是这么的爱柳似炎。

  “不,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小炎,那……”雀末亦不知道该如何向夏侯真提解释那次的误会。

  “你不用再说了,我要带小炎离开这地方。”也不等雀末亦解释,夏侯真提执意要带走柳似炎。

  “不,我不会再让小炎离开我的身边,他是我的,谁也别想带他走!”雀末亦霸道地挡在他的前方。

  在知道雀末亦就是七年前害柳似炎受重伤之人时,夏侯语焉突地走向雀末亦,赏了他一巴掌。“原来就是你,你到底要害炎儿到什么地步才甘心,放了他吧!”

  “我知道七年前是我不好,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他就是小炎,我是不会再放开他的。”是的,他不会再让小炎离开自己了。

  “不,就算是我求你,让我们带炎儿走吧,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好姑娘的,为何要缠着我家炎儿呢,求你放了他吧!”夏侯焉语哭着求雀末亦放过柳似炎。

  “我无法答应您的要求,从七年前我便爱他至今,我没有一刻遗忘过小炎,我不会再让他从我身边溜走了。”面对夏侯焉语的请求,他无法答应。

  听着雀末亦那坚定的语气,夏侯焉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对柳似炎的爱是那么样的强烈,强烈到连周围的人都感受到那份情感。

  可是就算如此,为了柳似炎着想,她还是无法让雀末亦把他留在身边。“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求你让炎儿回到我们身边吧!”

  “不可能!”

  听不下去的夏侯真提也不管雀末亦的反对,转身就要去找柳似炎。

  就在他站起身要去找人时,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爹、娘、真提舅舅。”

  看到柳似炎时,众人都站起身来,想去查看柳似炎的状况,可是却被雀末亦抢先一步把他给抱在怀中,不准任何人碰柳似炎。

  “你……”夏侯真提不满的看着雀末亦。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他走的。”此时他更加抱紧了柳似炎。

  他惊讶不已,没想到柳似炎竟然醒过来了,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所以对他而言,他是不可能再放开柳似炎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柳似炎虚弱的说:“放开我,亦。”

  “你、你叫我什么,你想起那时的事了吗,小炎?”雀末亦惊讶的问。

  “我全想起来了,想起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也想起了你的背叛,我恨、我恨你,放开我。”被抱在怀中的柳似炎,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别哭啊!我并没有背叛你小炎,那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柳似炎哭泣的模样让雀末亦心疼不已,立即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不、我不听,我不听。”柳似炎激动的用那双无力的手搥打雀末亦。

  看着哭得如泪人儿的柳似炎,夏侯真提看不下去的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将他从雀末亦的怀中拉过来。

  “我不会让妳再欺负小炎,我这就要带他回家。”夏侯真提将柳似炎抱在怀里,不平的说着。

  “真提舅舅。”柳似炎依偎在夏侯真提的怀中,泣不成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不会让你带走小炎,快放开你的手。”雀末亦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与夏侯真提抢夺柳似炎。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朱元、柳权和夏侯焉语三人,同时上前劝阻雀末亦夺人的行为。

  “求你饶了炎儿吧!”夏侯焉语拉着雀末亦的手哀求着。

  “亦儿你别这样,快放了似炎啊!”朱元实在不解为何雀末亦会对柳似炎这般执着,可是为了柳似炎的安全着想,她也只好上前阻止。

  “雀末亦,快放开炎儿,听到没有?”柳权大声喝阻。

  可是就算来再多的人,雀末亦还是不肯放开柳似炎。

  “别……”柳似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体力已快用竭。

  在一阵你争我夺之下,本来已经相当虚弱的柳似炎再也禁不起大伙儿的拉扯,于是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炎儿!”

  “小炎!”

  看着昏厥过去的柳似炎,大伙儿本来想上前关心,可是却被雀末亦一把给挡了下来。“你们听着,我是不会让小炎离开我的,你们最好死了要带他回去的心。”

  雀末亦讲得相当果决,不容任何人否决,之后便抱着昏厥的柳似炎离开了大厅。

  第八章

  傍晚时分一群人坐于饭桌前,但桌上美味丰盛的佳肴却引不起大伙儿的食欲。

  这几个时辰内他们所关心的还是柳似炎的状况,因为自从雀末亦带他离开大厅进了临芳丹苑之后,雀末亦便不准任何人进入,所以所有人也都只有干着急的份而已。

  看着满脸愁容的夏侯焉语,柳权为她夹了菜。“焉,吃点吧,这些天来妳都没好好进食过,再不吃点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到他这些话的夏侯焉语,靠在柳权的肩上泪水又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权,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好,不该用这个方法来为炎儿避死厄的,要是我不那么多事,炎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对她来说,本以为安排柳似炎到雀府是最安全的选择,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焉,别再说了,这不是妳的错。”柳权将她抱于怀中安慰着。

  看着夏侯焉语一直这么自责的夏侯真提,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姐,妳就别再那么自责了,事情都发生了就该想办法解决才是。”

  这时夏侯真提想起了一向喜爱卜卦的她,在柳似炎出生时为他所卜的卦。

  “唉!老姐,妳在小炎出生时为他所算的命盘并没错,位于正北方的雀府确实是小炎的生门,而我后来又为他卜了一卦,可惜的是,这里同时也是他的死穴。雀夫人虽然愿意割爱朱雀如意镯给小炎,也只能挡掉他的血光之灾,却避不了桃花缠身。”饮了口茶,他无奈的说。

  听完他那席话的朱元站起身来,来到了夏侯焉语的身边,略带歉意的对她说:“焉语,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留下似炎一人而让他遭遇这种事;唉——我也没想到亦儿会对似炎做出那么过分又失礼德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错,没能教好自个儿的儿子。”

  她实在没想到,一向比任何人都重视礼教的亦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元元,妳别这么说,这整件事本来就是我拜托妳的,最不该的是我而不是妳,我不该将炎儿之事怪罪于妳的,之前对妳说了那么不礼貌的话真是对不起。”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这事儿不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命运的捉弄吧!

  “我说你们俩也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哭得跟两只花猫儿似的,我看谁都别再把这事儿往身上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将小炎带回柳家村。”夏侯真提半开玩笑的说着。

  本来哭得有如泪人儿的两个人,在听到这些话也不好意思的互看一眼,然后皆破涕为笑。

  “你这臭小子这时候还敢损你老姐,不想活了啊!”夏侯焉语笑着在他的头上赏了一拳。

  看着这样的夏侯焉语,一直担心她沉浸在悔恨之中的柳权,这才安心了些许的笑了。

  “哇!老姐妳又打我的头,生命可是很值钱的耶,打坏了看你怎么赔。”夏侯真提大声叫着,摸着被打的地方。

  “什么,那我可要多敲几下才行,免得对不起你这值钱的命。”假装要再打他的夏侯焉语大笑的摸着他的头。

  就在他们对柳似炎的事不再那么懊悔时,突然有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那个人气喘叮吁的,神情紧张的对着他们说:“不、不好了,她、她……”

  朱元看着来人正是伺候常若水的女仆。“发生什么事了?”

  “二、二少奶奶,她、她上吊自杀了。”那女仆惊慌的说道。

  “什么!?”

  芙水楼

  朱元看了房内吊在梁上的常若水几眼后,便命人将她给放了下来,而同时一个仆人拿了封信给她。

  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朱元叹了口气。“杀陈平之人竟然会是她,原来她已经怀了身孕。”

  “怎么,信上写些什么?”夏侯焉语关心的问。

  “真是家门不幸啊!”朱元将信拿给她看,无奈的说:“原以为让亦儿娶妻,看能不能躲过你爹神卦夏侯直所为他算出来的命格,没想到……唉!”

  “你爹说过亦儿命里无妻无儿一生只爱一人,就算我为亦见娶了妻,始终还是躲不了,亦儿不仅对似炎那般的痴恋,如今还弄出了人命,这真是命吗?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儿孙福,怎样都躲不过?”朱元语气中的无奈,听在夏侯焉语的耳里是倍感怜悯。

  夏侯焉语上前拍了拍朱元的肩,“别难过了,元元。”

  “嗯,谢谢妳,焉语。”

  “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都为了儿女之事担心不已,就算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避祸之事,可是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天命的捉弄。”夏侯焉语自我安慰的说。

  这时纵厨房端着汤药要回临芳丹苑的竹丹心,一听到常若水自杀的消息立即赶到芙水楼。

  她站在一旁,目光直看向倒在地上的常若水,心中疑惑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怎么会是她?真是怪了!

  就在她困惑之时,朱元叫了她一声:“丹心。”

  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竹丹心这才从沉思中回神过来。

  她来到朱元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并且向一旁的柳权、夏侯焉语和夏侯真提请了个安。“夫人,柳老爷、夫人,夏侯少爷。”

  一看到竹丹心,夏侯焉语赶忙上前拉着她,问着柳似炎的情况。“丹心丫头,我家炎儿怎么了,他还好吗?”

  “柳夫人您放心吧,小少奶奶已经醒了,除了身子虚弱了点以外,其余的一切都很好,少爷正照料着他呢,请您宽心。”竹丹心微笑的对一脸忧心的夏侯焉语说。

  “是吗,是这样吗?”听到这些话的夏侯焉语这才安心了些许。

  “嗯!”竹丹心点点头,要她不要太担心。

  这时朱元将竹丹心拉至一旁。“丹心,妳觉得这件事如何,会是她吗?”朱元轻声的说着,不让别人听见。

  竹丹心再瞧了那尸体一眼,沉思了一下。“不像。”

  “有问题吗?”

  “尸身有中毒之迹象,夫人没看出吗?”

  “是看出了,可是……”

  “夫人您放心吧,这事儿丹心会查个明白的。”

  “那就有劳妳了。”

  “嗯,丹心该为小少奶奶送汤药了,先行告退了。”

  “那你去吧!”

  在打点过常若水的后事之后,全部的人便离开了芙水楼,且在朱元的命令下,这事儿便被当成自杀了结,而后不准再有任何人提起这档事。

  轻风缓吹,吹动着牡丹的花瓣,淡淡的清香也在整个临芳丹苑弥漫。

  这时房内的空气冷如冰般,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顿时打破了寂静无声的氛围。

  “放手,让我走。”柳似炎无力的说着,无力的身子一转便要离去。

  “不准,我不许。”雀末亦双手紧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没有背叛你,我不可能背叛你的,你听我说啊!”

  他亟欲将七年前的误会给解释清楚,不想让柳似炎对自己存有任何的不信任。

  “不、我不要听,我不听,我不要。”他用手摀着耳,不想去听雀末亦的解释。

  看着这样的他,雀末亦心痛不已,没想到那名爱慕自己的女孩,会因妒忌而编出雀末亦对柳似炎的感情只是玩玩的谎言,而那个误会对他竟也造成那么沉重的伤害。

  “不、不,你一定要听我解释,那是个谎话,我没有背叛你小炎,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深深爱上你了。”没错,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雀末亦早已认定柳似炎是他今生唯一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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