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大有你的,哈--”一群人跟着在一旁起哄着。
这时被几个大汉捉着的柳似炎,嘴角竟扬起玩味的笑意,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那个长得獐头鼠目的带头者。
那个人被他看得心里着实害怕、不安了起来,遂使捉着柳似炎的手又加重了些许的力道。..
“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那个人用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可是这时的柳似炎竟笑得更大声。“呵——本来想说你们若是不来惹我的话,我还会放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相的想自讨苦吃,那我也没办法了。”
“什么?”他的话真的激怒了那群恶霸。
这时柳似炎竟对着看热闹的人群中喊:“真提舅舅,你要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啊,还不来帮忙,要是我有个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向我娘交代。”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夏侯真提。
那群恶霸中有人认出了夏侯真提,惊恐得在带头者的耳边嘀咕:“头儿,这、这个人是夏侯家的三少爷啊!”
“什么,这……”那个无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夏侯真提走到那群人的前面,装着一副苦恼的表情。“唉!你就只会给我找麻烦而已,真拿你没辙。”
“快别这么说嘛!”柳似炎装傻的笑着。
“你啊,唉--”此时夏侯真提笑着对那群人说:“就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虽然那个带头者内心着实害怕夏侯家的庞大势力,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打扮得有如儒生,看似弱不禁风,加上又只有他一人而已,所以为了面子又仗着自己人多,那群无赖还是逞强的不放开柳似炎。“哼,我呸,你算哪根葱,敢要我放人?”
“真提舅舅,你破人看扁了哦!”柳似炎像事不关己地调侃着夏侯真提。
夏侯真提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喂,我可是来救你的耶,还这样说我,你不想活啦!”
“怎敢啊,快救我啦真提舅舅,这家伙捉得我好痛呢。”柳似炎装可爱的求着。
看着他们这般无视于一切的带头者,火大的说:“你们当我死了啊,还有心情在那打情骂俏。”
“真是的,我们怎么会当你死了呢,可是你再不放了他,等会儿可就很难说了。”夏侯真提虽是笑着说,但语气却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温和,反而是略带着些许的威胁意味。
“你……”被他这股气势给压了下来的带头者,眼看苗头不对,立刻下令要他的手下攻向夏侯真提。“大伙儿上,给我收拾掉他。”
一声令下,起先不敢围攻上去的无赖男子,仗着人多势众,也就一涌而上了。
没料到就在这时,竟有一个人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过来,二三下就打得那群恶霸东倒西歪。
解决掉那些人之后,那个人来到了夏侯真提的面前,恭敬的说:“少爷您没事吧?”
“嗯。”夏侯真提轻应一声。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带头者,此时什么颜面也顾不得的就跪在地上,求着夏侯真提的谅解。“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这位是您的夫人,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敢碰她的,请原谅我吧!”
“什么夫人?”夏侯真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笑得诡异地揉着柳似炎的下巴,并抱住他的腰身。“我这位可爱的夫人,你说这群人要怎么处理呢?”
“啊?”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柳似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也跟着起哄回抱住夏侯真提的手臂,“呵呵——相公你说,他们这般欺负我,该怎么样才能消我的气呢?是砍了手,还是跺了脚呢?啊,我看挖了他们的双眼好了,这样以后他们就不会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占人便宜,你说好不好?”
听到他这般说辞的那群人冷汗直流,赶紧到夏侯真提的面前求饶。“夏侯大爷,求你替我们说说好话啊,请尊夫人高抬贵手。”
夏侯真提只是笑了笑,低头对柳似炎说:“你说怎样呢,小……”那个炎字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柳似炎用一只手捂住,强拉到一旁。
“真提舅舅,你想害死我啊,我现在可是似雪的身分不是似炎啦,还好丹心好象没有听到。”他小声的对夏侯真提说,眼角还瞧了竹丹心一眼。
“什么?你怎么成了你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在想,你为何会做这身打扮。要不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还真当你是姑娘家呢,瞧你比起万花阁里的姑娘们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看着女装扮相的他,夏侯真提不禁评头品足了起来。
“唉,还说呢,还不是娘。”柳似炎心中可是百般无奈。
“我姐姐又怎么了,说来听听吧!”
就这样柳似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他听,听完之后夏侯真提先是看了他一下,此时眼角不经意的瞄到了他手上的朱雀如意镯。
“原来如此啊!”唉!夏侯焉语真的这么做了。
“什么?”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柳似炎纳闷的问。
“没什么。”夏侯真提顿时怕自己露了口风。
“嗯,是吗?很可疑哦!”
“别想太多了,不是还有其它人要处理吗?”夏侯真提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我都忘了。”柳似炎突然想起那群恶霸。
就在他们想回来处理那群人时,这才发现原先跪在地上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人咧?”柳似炎感到奇怪的大叫。
“小少奶奶,他们看你们只顾着讲自己的事时,一个个都溜了。”这时竹丹心开口为柳似雪解答了心中的疑问,随后又恭敬的对夏侯真提作了个揖。“夏候少爷,请您可以放……”
她还来不及说完她想说的话时,就被一道相当含有敌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雀末亦没想到自己由龙云庄复诊要回雀府的途中,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他的小妾被一个男人给抱在怀中,看起来还相当亲密的样子,顿时让他心中的妒火燃烧了起来。
“放开我的妻子,夏侯真提!”不等夏侯真提放手,他便将柳似雪拉往自己的怀中。
被强拉过去的柳似炎,相当不高兴的说:“你在做什么,放手啦!”
“妳最好给我乖乖的别说话。”他不容柳似雪反驳的说。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蓝眼之人一定是雀末亦,夏侯真提便客套的说:“想必这位就是人称神医的雀末亦吧,真是久仰了。”
“她可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再来纠缠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之后,雀末亦就强拉着柳似雪离开。
听到这话的夏侯真提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想这个人真的是神医吗,怎么会看不出柳似炎是个男孩子?
以前雀末亦就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如此,真是怪了,难道他真的是只对柳似炎没辙吗?
就在这时,竹丹心来到夏侯真提的面前,表情和方才柳似炎在时,有了巨大的转变,不像先前那般柔和,反倒是有着冷淡的感觉。
“夏侯少爷,请您别再缠着我家小少奶奶了,她现在可不是您能碰的人,请您自重。”
竹丹心说完就径自离去,只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侯真提。
他苦笑着,一脸无奈的喃喃自语:“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四章
自从雀末亦强拉着柳似雪回来之后,雀府的气氛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上上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临芳丹苑,就连随后回来的竹丹心也被拒于门外。
她只好站于房门边,听着房里头的状况,非常担心雀末亦会对柳似雪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
在回来的一路上雀末亦只是表情冰冷、态度强硬的拉着柳似炎,并没有说半句话,而在他们回到房内之后,雀末亦便将柳似炎狠狠的甩在床上。
“啊--”柳似炎生气的对着他说:“好痛喔,你在做什么啊?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
“哼!妳这个不知厅耻的女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何生气,妳在大街上与那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实在非常气愤,为何她能对夏侯真提有说有笑,对他却是那般的冷漠。
“什么!夏侯真提可是我……”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雀末亦一个巴掌结结宣实的打落在他的脸颊上,来不及反应的柳似炎被这巴掌打得嘴角渗出了血丝。
摸着发疼的脸庞,他火大愤恨的看着雀末亦,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打过他,就算是他娘也不曾有过,现在他居然被这个他讨厌的人给打了。
“不准在我面前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现在的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听见没有?”
“你、你算什么,就连我娘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他气得大声叫骂着。
雀末亦笑得冰冷,用手捉着他的头发。“哼!凭什么,就凭我是妳的相公。”
火大的柳似炎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放手,你有何资格要我承认你是我的相公,娘说三个月后,她就会要你写休妾书给我,我不是你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小妾,你更没资格要我遵从你那什么鬼三从四德,放开我,你才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
“妳、妳说什么?”他气得又加重了些许手劲。“娘她竟然……”
他真不敢相信,娘不仅要他这三个月内不准碰他的小妾外,竟然还私下和她约定了三个月后要他写休书之事。
“可恶!说我不是妳的相公,谁说妳不会是我的小妾。”他的目光转变得有如黑洞般的空虚,声音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激动,表情冰冷得透着一股寒意,让柳似炎看得、听得不禁不寒而栗。“那我就让妳不再那么想。”
“什么?”
还等不及柳似炎反应过来,雀末亦炙热无比的唇已占满了他的唇瓣,激情的舌尖不容人反抗的侵入了他那紧闭的雪白贝齿,在内壁中探索着,挑逗着他的情欲激素。
雀末亦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强硬的拉扯下他的外衣,与他有着最直接的接触。
这时发愣的柳似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惊醒过来,用力的推拒着在自己身上不停需索的雀末亦。
“放、放开我!”雀末亦这举动让柳似炎不禁红了眼眶,双手不停地搥打着雀末亦的身体,要他停止这疯狂的行为。
可是雀末亦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更没有停止侵犯的动作,反倒是将他的双手强压于头上,更是不停地在他身上需求着。
他的唇已由柳似炎的双唇中移向了耳廓,再顺势滑向颈子,然后向下探去来到了肩胛骨,像品尝着珍品般地烙下了深深的吻痕。
“不、不要,求、求求你。”害怕到极点的柳似炎哭红了双眼,抽噎地要求他放开自己。“我、我求你,求你不要。”
听到这有如掉入绝望深渊的声音,让呈现疯狂状态的雀末亦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惶恐不安又无助的柳似雪。
看着她如此惊恐,雀末亦有着万般的不忍,本想开口安慰眼前人,可是想到她和夏侯真提的行为时,他的无明火就油然而生,于是便愤恨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一直守在门外的竹丹心一看到雀末亦走出房间,就赶紧进入房内,但在看到床上之人衣着凌乱、掩面哭泣的景象时着实让她心痛不已。
她小心翼粪走向他,“小少奶奶。”
他哭泣未止。
她又再叫了他一次:“小少奶奶。”
他还是没有反应,但就在她要靠近他,想查看他的情况时,他突然语气微弱的说:“让我静一静好吗,丹心?”
“嗯,有事就叫我,小少奶奶。”她无奈的走出了房,而走时只听到他不停哭泣的声音,听到那让人心碎悲伤的声音。
从那天起,柳似炎就如同被软禁在那个充满牡丹香味、情景雅致的因笼中,不久这消息便传了开来。
这日,日上三竿时分,一群正在大堂晒着药草的仆人们,手上虽都拿着草药,可是却都无心工作,大伙儿全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柳似雪之事。
一个超好道是非的女孩抢先说:“我就说嘛,小少奶奶那古怪的思考行径一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你们看,果然没错吧!”
“什么啊,虽然小少奶奶的行径是怪异了点,不过我觉得少爷才奇怪呢,怎么这样对小少奶奶,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待她,而且还不准任何人接近临芳丹苑,小少奶奶真可怜。”一位年长的妇人不同意那女孩的说法。
“就是啊,小少奶奶的人真的很好,而且边曾帮我这个老太婆晒过衣服呢,真的是乖巧又惹人怜爱。”其中有位年近半百的老妇笑着说他如何帮过自己。
这时一位满头鬓发的老仆也笑着说:“说到这就让我想起小少奶奶前不久看到我们在铺草药时,她嘴上直嚷着无聊硬是要帮忙的情景,真是有趣,虽然她到头来是愈帮愈忙,不过她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又很亲切呢。”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眼中的柳似雪那调皮捣蛋又不受礼教约束的性格,她虽然行径怪异,但那没有任何娇生惯养的气息及和善可亲的作风,让下人们对他的风评却是非常的好。
此时有人感慨的说:“不过像小少奶奶这样好心的人,怎么会遭到这种待遇,真是可怜,真不知少爷在想些什么?”
“嗯,就是啊。”大伙儿都有感而发的发出叹息声。
就在大伙儿感叹之时,常若水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那些仆人们放着手边的工作不做,而聚集一起说长道短的,她便发怒的走到他们的面前。
她表情十分不悦的说:“你们这些人在做什么,雀府可不是拿银两来让你们这些人聊天的,还不快去做事。”
“是。”大伙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答着,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就在此时,常若水看到了伺候她的女婢,于是大手一伸,挡在那女婢的面前,非常生气的赏了她一巴掌。“妳这死丫头,一大早便不见人影,原来就是在这里与人嚼舌根啊!”
“对不起二少奶奶,以后奴婢不会了,请原谅。”那名女婢赶紧双膝跪地,低着头道歉,吓得直打哆嗦。
“哼!算了,今儿个我心情好就放过妳了,下次要是再犯一定要妳好看,知不知道?”
“是的,奴婢知道,谢谢二少奶奶。”她连忙磕头道谢。
语毕,常若水便扬长而去,、但她前脚一走,大伙儿又立刻聚在一块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