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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娇妻 page 11 作者:惜之

  旭脉羞z红了脸,咬咬下唇,咬出一片红痕。

  她的娇媚让他心荡神驰,俯下脸,他吻住那两瓣嫣红。

  他的吻像文火,细细地熨贴了她的心,暖暖的、温温的甜甜的、柔柔的……她醉在他的温柔里。这样一个霸道的人,也有体贴人心的一面……

  埋首在他颈窝处,嗅闻着他的味道,连做梦都会思念的味道呵。

  吸口气,凑向他耳际,她在他耳边心底烙下三个字。“我、爱、你。”

  推开她,他带笑的眼睛对上她。

  “我听到了,你爱我是不是?你真是个最好、最乖的学生!旭儿,我要你记住,我爱你不比你爱我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你不许变节,要用尽一世的力量守住我的爱,能做到吗?”

  “嗯,做到!”旭脉肯定地一点头。她伸出小指,和他的小指一勾,勾住了相爱的两颗心,也勾住了一生的承诺。

  扬起唇,她的骄傲在不知不觉中让他卸下,在他面前,她再不需要保护色,再不击破要用面具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啊……鱼……”鱼竿随着水流往下游流去,旭脉指着水面惊呼。

  鼎骥跳起身,跃入水中,几个窜跃,救起竹竿。

  “旭儿,你看,一条好肥的鱼,快来帮忙……”

  旭脉跑上前,不顾鞋袜弄湿,伸手帮他抓住滑溜的鱼身。

  两人七手八脚,将一条鱼从勾上取下,结果它几个钻滑又跃回水中。

  什么都没抓到,却溅得一身湿,你看我、我看你,两人面面相观,然后爆出一声大笑。

  “钓不到鱼怎么办?肚子饿了,晚餐要吃什么?”摇摇头他作出一脸沮丧。

  她拍拍他的肩。

  他转头对上她一脸灿烂笑容。

  “有了,我还有一条美人鱼来里腹。”飞身扑上她,旭脉见状转身跑开。

  一个跑、一个追,他们在阳光下快乐追逐。

  原来快乐可以简单,原来快乐可以容易,只要想追求,快乐就会在身边低向你招手……

  夜里,躺在鼎骥怀里,她睡得沉稳。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再没有安稳沉睡过,现在在他怀里,她开始学会享受睡眠。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人清梦。

  揉揉眼睛,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身边人早已离开床边,被里还有余温,拥住被子,贴在脸侧,一阵莫名惊慌席卷了她。

  心很乱,悉了眉,她不知所措。他的声音自门外断断续续传来——

  “把妇孺集合在后山山洞,由罗嫂子统领……阿勇带一队人马,在寨前小径引爆埋伏炸弹……辅仁,你带一百名弟兄……公孙先生,你带人去引兵入陷……”

  “旭儿,快起来更衣,我让人送你顺穆府。”他急匆匆地走入房内,一面取衣换上,一面对她说话。

  他要送她回穆府?他不要她了?

  不要、不要、她不要……

  他说要爱她一辈子的,怎可以说话不算话,一有事情就要把她给扔下?

  她答应他要一世守护他们的爱,他怎能变卦?

  “旭儿,快一点,再迟就来不及了。”没想到杀手门的人会来得那么仓促,更没想到官贼胆敢明目张胆两路联合,一起攻上菊花寨,他太低估王知府的能耐。

  “不!”她坚决摇头。

  不容  得她说不,这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让旭儿再爱到一丝伤害。拉起她,他开始动手帮她更衣。

  “不去,跟你一起。”拉住他衣服一角,她泪流满面,他紧张的神色告知她事情的严重性,她不要在这时候离开他。

  “跟着我很危险的,这次敌人数目很多,比我预期的要多上很多。”

  “旭儿,不怕死!”

  “你不怕,我怕!上一次差点失去你,我胆颤心惊、惶恐害怕,我从来没这么恐惧过,不!我绝不让历史再重演,我会受不住的。”

  “旭儿,留下。”

  “不可以,我乖乖听话,有人会保护你到穆府,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得了你。”

  “不去、不去,不去穆家。”她头摇得像波浪鼓,泪水一串串止都止不住。

  她不懂,为什么罗嫂子、小匀可以留下,她却不行,她也可以跟其他人到山洞去避难,为什么非得把她送到穆家?

  除非……他后悔,他不要她了。

  想到他不要她了,她泪如雨下。

  突估间,一个念头闪过,他探问:“你不想去穆家?为什么?当穆夫人比跟着我这个强盗头子好上太多了?”

  “要你,不要穆哥哥。”早知她就该让真学说话,就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辞不达意。

  她爱他,不是为着他的钱财、他的身份地位,单单纯纯的只是爱上他这个人……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

  “傻瓜,我的傻瓜旭儿……”抱紧她,他的心涨满幸福。

  “留我……”

  留下她吧!生不成双,她要死同坟啊!别放她一人孤单……

  “送你回穆家是为你好,寨里的女人铭不都有点功夫可以自保,和你不一样。”他不允许她出一点差错。

  说她傻,他才傻!他怎不明白,只有在爷身旁她才会安全。

  不走、不要离开,既然选择爱他,她就必须锻炼出好心脏,随时迎接危险。

  “主子,马车准备好了,可以请宋姑娘上车。”小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不及解释他和穆家的关系,他捧住她的脸,认真地说:“旭儿,仔细把我的话记起来,等这里的事情一处理好,我会快马加鞭到穆家找你,你要耐心在那里等我,把自己照顾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答应我!”

  不要、不要,她才不要答应,离开他就是她最大的委屈啊!

  紧紧环住他的腰,她一刻也不肯松手。

  他右以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她却忘不了,她要爱他,一直、一直……一直爱啊!

  “你又固执了。”抱住她,他拿她无可奈何。

  “对!”真的要死,就让她死在这里吧!至少这里离他近一点……

  “主子,再不快一点,我怕半途会遇上敌人。”门外小三的声音频频催促。

  鼎骥吧口气,不舍地看她一眼。手刀一劈,劈错了旭脉,打横抱起她,把她送到小三手中。

  临行他再次叮嘱:“我要她平平安安回到穆府。”

  “是的!主子,小三办不到,就提头回来风您。”他郑重一点头,抱起宋旭脉,快速消失在新途径色中。

  第八章

  睁开眼,几个陌生人聚在床头,对着她评头论足。旭脉心惊,坐直身子,反眼看着他们。

  这里是哪里?穆府吗?“他”仍然把她送进穆府……

  心头沉重,为什么他不让她留下,不让她陪在身边?

  夫妻不是该同甘共苦吗?大难来时为什么要让她独自飞离。她不懂他的安排,真的不懂。

  缩起身子、关起心房、闭起耳朵,由着他们去评论,她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玫儿你看,这姑娘好傲的一副样儿,她似谁欠了她多少银两不还。”凤姨娘怎么看都觉得旭脉不顺眼。

  当时她就极力反对骥儿娶宋家姑娘,瞧瞧骥儿和她;家侄女玫儿是多相衬的一对啊!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路玩到大,男有情、女有意,这桩婚姻是人人看好。

  偏偏老爷不知道是吧根筋没搭好,居然擅自帮骥儿订下这门亲,弄得骥儿一怒,连着出门几个月不捎丝毫讯息回家,玫儿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常常哭红双眼。

  穆夫人在穆老爷被诬陷那段日子里外张罗、心神俱疲,在逃离家乡不久后就病逝了,后来穆老爷另娶凤铃为妻,几年下来,全家倒也过得平安和乐。

  “姨娘别这样,她是嫂子,往后都是一家人,何况,表哥交代我们千万要善待她。”玫儿想起表哥,又红了眼眶,她的心事怎会变成今日这光景?

  “别哭、别哭,我的好玫儿,老爷已经答应让骥儿娶你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骥儿对你有多么疼惜,这女人啊!名分地位都是假的,要是能让男人反你疼在掌上、爱到心里才是真的,等骥儿一回来,我马上办你们的婚事。”

  “以嫂嫂面前……别说这个……”皱起眉,玫儿一双盈盈秋瞳满怀心事。

  这宋姑娘长得好美啊,人间哪里还娃得出这等女子,会不会表哥看过她一眼,心里就爱上她,才会……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好好照顾她?

  “嫂嫂?那是叫给外人听的,谁知道她在土匪窝里有没有教人玷污了去。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名节,守德的女人,要是碰上这种情形,早就上吊自杀了,哪还有脸跑到人家家里,占住夫人位置不放,真不知道这宋家是怎么教女儿的。”

  旭脉兖耳不闻,一心只想着身处危险的他。

  他还好吗?全身而退了吗?一颗心纷乱无绪,安定不下来啊!

  “姨娘……我们唤姨爹来吧!”吧叹口气,她转头让下人去请老爷。

  “叫老爷有用吗?事实就是事实,真搞不懂老爷心里在想些什么,报恩有必要赔上儿子的一生吗?这骥儿也真是的,一个老人头脑不清楚也就罢了,他竟也跟着乱来,人不许出来,把她打包送回宋家不就结了,还扛回不定式这儿干什么?当花瓶吗?用过了旧东西谁稀罕。”凤姨娘骂个不停,说起这桩婚事她就是满心不乐意。

  好吵,刀子这样吵,扰得她不能专心想“他”……她不耐地扬起耳朵。

  是了!她可以回宋家,回去家里等他来迎。

  可……说不定,他不知道宋家在哪里,才学送她回那里去,她要是真的离开,说不定,他们就见不了面……

  见她扬耳,凤姨娘一把火烧得更加炽烈。

  “你那是什么态度?!嫁进咱们家,好歹你也得喊我一声婆婆,就算你是千金小姐,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理儿总有听过吧!

  你手;上捧的是我穆家碗,嘴里吃的是我穆家粮,人在屋檐下还得矮三分头,你别把你宋家小姐的架子拿来我跟前摆谱,我不吃这套的。

  何况,我可没拿到你半分嫁妆,你的嫁妆都便宜了那群土匪,我看大概连你的人都便宜了人家……”她不怀她意地看着她。

  听懂她的讽刺,酸意泛上心间,咬住唇,她的骄傲再度在脸上现形,捍卫她的心。

  “你、你……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是教你为人媳妇的道理,你可以不要脸、可以下贱、可以和男人做了苟合事,还赖上我家;我可不能不顾我穆家门风,你没娘可管教,婆婆我就代替……”

  旭脉再受不住,扬手,一掌挥过,热辣辣的五指印在她脸上。

  “你居然打我!”凤姨娘气极,转身寻来一柄帚子就要住她身上招呼。

  “你这荡妇,我今天不教训你……”

  “凤铃,你做什么?”穆老爷的声音及时制止她的动作。

  “老爷,我不过问她几句话,她就把我打成这样。”转眼,她的强悍在穆老爷进门时转变成娇弱,抽抽噎噎啜泣。

  “旭儿,这真是你打的?”

  她没说话,却是一脸挑衅,摆明了——是我打的,又如何?

  “传说宋家小姐一个双一个更刁钻难缠,谣传还真不如亲见呢!你看你作主的好亲事,真要误上骥儿一辈子了。”凤姨娘冷哼一声。

  “旭儿,你还记得我吗?”穆老爷走到她身前。

  望向他,仍是一脸桀骜不驯,她从凤姨娘身上领受到的底毁,足够让她迁怒任何人。

  “你打算和穆家每一个人都结仇?”穆老爷耐心地再问一声。

  “老爷在问你话,你不会回答吗?难不成你是个哑巴。”凤姨娘话刚说完,马上想起什么似的,“没错,她是个哑巴,从醒来开始,我问她好多话她都不曾回过。唉……这样老爷未免也大欺人,把个有残疾的女儿送到别人家,制造别人的负担。”

  “旭儿,回答我,你是不是个哑巴?”

  旭脉撇过头去看他们,她会说话,但她的嘴巴只为“他”开启。

  “你看、你看,这哑巴是会传给孩子的,我可不要看到牸家子孙全是群只会咿咿呀呀比手势的古怪家伙。”

  长叹口气,事已至今,为穆家后代着想,他只得对不起原德兄了。

  “旭儿,我送你回宋家好吗?”

  这回,她转过头来,很笃定地摇摇头。她不想走,她必须留下来等“他”。

  “那……马上筹备婚礼,骥儿十天后回来,马上让他和玫儿成亲。”他骤下决定。

  一旁的玫儿听到这话,赧红了脸。

  骥儿是穆哥哥吗?旭脉望玫儿一眼,很清丽的一个姑娘,温柔婉约、秀外慧中,这样的女孩子和穆哥哥一定很相配吧!

  她对玫儿展颜一笑,眼里有祝福也有些许歉意。

  她衷心祝福玫姑娘和穆哥哥,她不会占据穆夫人位置太久,只要等他来接,她就要走了。

  “你的笑容是代表同意我的安排吗?”穆老爷问。

  旭脉点头。

  是的,她同意,同意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

  *  *

  头重脚轻,连日来的隐心感,让她苍白了脸。

  勉力下床,盾着桌上早已凉掉的稀饭,她自我安慰,这些至少比在菊花寨里的剩菜残羹来得丰富。

  大概她在十八岁前把这生该享的福全享尽了,接下来的后半生只剩苦头可吃。

  不过,无妨,只要有他,再多的苦头,她都会和泪吞下,甘之如饴。

  对镜梳理表丝,一下,两下,三下……好仔细、好专心,她要努力把自己打扮起,说不定,他今天就会来接走她,她要把自己弄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教他看到自己一脸病容。

  扳动手反指细数,都过八天了,他还没来,要再等过几个八天呢?

  糟糕,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好想找辆车把她送上菊花寨,可是……旁人会知道菊花寨在哪儿吗?

  起身拧由子洗脸,好冷,缩缩手,想唤人带些热水进来,走到门口,想想不妥,听说大家都在为婚礼奔忙,忙布置、忙添妆,为赶在穆哥哥返回家癯当日午大婚,忙得人仰马翻呢!

  她不过是个过客,还是少麻烦别人。况且,将来就算天气再冻寒,她都一身是胆亲手帮他洗衣服呢!现在不学着点儿,怎行。

  旭脉告诉自己不必,深吸口气,把帕子放进面盆里搓洗。

  果然,洗过冷水,整个有清爽多了。推开门,四处走走吧!

  结霜了?原来冬天在不知不觉中来临,想当时上花轿才值秋分,才一会儿工夫,一个年转眼就过尽了。

  她四处走着,放眼所见,园内柳杏虽无花叶,却用各色丝绸纸绢裁制成花,系于枝上,石栏上的水晶风灯,反射出斑谰色泽,远处传来细乐声喧,说不尽太平景象,富贵风流。

  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脚步匆忙,穆家公子要行大婚是何等大事,岂可等闲待之。

  走过张灯结彩的朱红大厅,他们将要在这里跪拜天地是吧!多辉煌富丽的厅堂,但愿……穆哥哥和玫儿姑娘能和她一样,寻得终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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