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她的生命就不完整了。
没有他,她恐怕会不知道活着要做什么……
这就是她的命运——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心早已被他网住,如果不是为了让爹地脱离病魔,她不会弃他而去……
映语如行尸走肉般,脑子是空白的,心头也是空荡荡的,现在她站在荻野剑擎的别墅前,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暖小窝。
别了,擎,我心爱的人。她在心中默念。
她已经无法跟他说“我爱你”,就让这句话当是秘密永远沉淀在她心底吧!
经过荻野剑擎一遍又一遍无度的需求,与语言无情的双重打击,她的爱情变得如此残破不堪。
她显得绝望、认命,似乎已向命运屈服。
她真的只剩下一具躯壳,身体愈来愈疲倦,脚步也愈来愈沉重,冰冷的雨水逐渐冻僵她的身体和意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样闭上眼睛,永远不醒来……
下一秒,她眼前一片黑暗,失去所有知觉,整个人昏死在大雨中……
没入黑暗中的她,在心底深处狂喊着他听不见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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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雨过天晴了?
映语幽幽地从梦境中醒来,一时之间,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她睁大酸涩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地放眼看这座华屋。
“你醒了。”琼黛娜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在床沿坐下。
她和她的老公是为了儿子的婚事才从北欧回到日本,当他们在儿子的家门口发现昏迷的映语时,立刻将她抱上车,送她到医院,医生帮她打了针退烧针,度过因高烧可能会引起肺炎的关键期后,清晨,医生又向他们宣布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等她大有起色,他们便驶回在北海道的宅子,好好调养她的身体,这里是他们在日本的宅子,他们喜欢上半年到北欧,下半年回来日本。
映语是个怎样的女孩,他们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夫妻俩很生气儿子为什么要让他们的好媳妇吃苦受罪?
“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映语疑惑地询问。
“我去找剑擎时,看你昏倒在别墅前,就将你带回来。”琼黛娜把牛奶端给她,神情夹带着关爱。“你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把牛奶喝了。”
映语的心口一跳,她握着玻璃杯的手轻震一下,讶异地看着她,“谢谢,你是……”她看着身旁这位美妇,不难猜到她尊贵的身份。
“我是剑擎的母亲。”琼黛娜的回答证实了映语的猜想。
“伯母,谢谢你救了我,我应该回去了,我不想为你带来困扰,擎少爷不会同意你把我留在这里的。”面对那双了然的蓝眸,映语幽幽的道,语音愈见酸涩。这时的她像是陷入一个没人可以介入的领域中,看起来是失魂落魄又憔悴。
琼黛娜拉住要下床的她,接着道:“你受委屈了,孩子,我已派人把整件事查清楚,艾塔公主是个很会耍心机的人,她想得到剑擎,故意骗你谷先生还在等待骨髓捐赠,好让你自动放弃剑擎。其实谷先生早已在剑擎的安排下动了手术,手术也很成功,他只要多些时日休养,便可以恢复健康。”
“这是真的吗?”映语像重见希望之光,跌入冰天雪地中的心终于恢复了温度。她放下杯子,手指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琼黛娜点点头,暗藏玄机的说:“你太纯洁,太善良了,这样懂事的好女孩,我怎么可以让你离开剑擎的身边。你和他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艾塔对你们造成的伤害将随风而逝!我希望你能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剑擎,也许,他在你眼中并不完美,但她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想看到他痛苦,我把他交给你了,映语。好好爱我的儿子,给荻野家生一堆孩子,好不好?”
可能吗?来不及了,她把自己深爱的男人伤得好重、好重啊……他不可能会谅解她那可恨的背叛,她亲手斩断了擎对她的爱,她还有什么资格回到他身边?
映语的黑眸盈满哀伤,“可是……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伤害了他,现在他一定恨我入骨,我想他是不需要我了。”
“放心吧,你手上的红宝石是我们荻野家的传家之宝,他将戒指给你,就表示他已认定你是他今生的新娘,事实上,我们也是在他的通知下,专程回日本主持你们的婚礼。经过昨天的事,他都没把戒指要回来,他一定是不愿放了你。”
映语原本没有光彩的眼睛亮了起来,仓促地说:“我这就去找他。”
“我想帮你讨回一点公道,你先不要去找他,让他自己来找你,自视天下第一的他,受教训也是应该的。”她的口气像在为全天下的女人教训风流的坏男人。
映语面有难色,“这是我的错,我不想他受到折磨。”
“你淋了场大雨,身子很虚,我交代下人炖了一些补品,好好补补你的身子,我要为我儿子对你造成的伤害略尽心意,你就多留几天,嗯?”这女孩真教人疼人心坎里,她相信儿子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映语把脸埋进她的怀中,“我好高兴,我有一个像母亲般疼我的婆婆。”
“我也很喜欢儿子帮我选的媳妇,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
琼黛娜缓缓说出儿子对她的付出,世事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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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雷、两难得的一起出现在巨鹰的总部大楼。
“你把我的映语还给我!”夏葆儿冲到荻野剑擎面前,边哭边喊着,像只泼辣的野猫般扑打着他。“要是映语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
荻野剑擎连躲都没躲,直挺挺地承受她的拳头,整个精神陷入前所未有的胶着中,映语,他在心底不断地呼喊——
映语,你到底在哪里?
你好傻,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
回来吧,我心爱的人。我等你回到我身边,让我向你忏悔,爱你到天荒地老……
赶快回到我身边!赶快回到我身边!
当伤痛已到无法负荷的程度时,他带着不同的情妇夜夜狂欢,他发誓再也不让心底那个可恨的女人主宰他所有的情绪,这两天,他比以往更加风流浪荡。
直到昨天,一位不速之客意外来访艾塔!她上床和他天翻地覆地爱了一场,她那张骄纵的嘴脸竟以胜利的笑容,撒娇的告诉他,她帮他把难题解决了。
他顿时明白——映语是因她的话而走。他一脚狠狠地把她踢下床,利用他在日本的势力,将她赶出日本,终身不得踏入日本,这是他对她的报复!
裘焰拉住夏葆儿的手,“葆儿!!冷静点!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你早点把公主去找映语的事告诉我,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夏葆儿硬生生地甩了裘焰一巴掌,尖锐地嘶叫着,“你还敢怪我!都是你!我真不该相信你的鬼话,你说他爱映语,结果呢?去他的狗屁!”
裘焰下颚紧绷地动了动,恫喝道:“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欠揍吗?”
耿飞用小指挖挖耳朵,“雷,快把你那只野猫拉出去,她实在是吵死人了。”
“耿飞!你那死模样最好滚出我的视线!”夏葆儿伸手捉起办公桌上的笔筒用力地朝他丢出,恨不得砸烂他那张嘻皮笑脸。
耿飞身手敏捷地闪开,夸张地拍拍心口,“你想谋杀我啊,小野猫!”
“够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不理会夏葆儿的挣扎,裘焰几乎是一路将她拖出办公室。
“她好像吃了好几吨的炸药。”裴泽尔讪讪地道。
荻野剑擎走到酒柜开起一瓶酒,痛苦地豪饮着,情绪激动地想起他对映语的残忍……
擎,下辈子不要再爱上我这样的女人,忘了我……
忘了你?不!我不会忘了你,因为我要恨你一辈子,我要你活着看我怎么恨你!
“你在做什么?别喝了。”耿飞皱起眉头,伸手抢走荻野剑擎手上的酒瓶。
“你是强者不是吗?振作点,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你有责任把映语找回来。”
荻野剑擎伸手攫住耿飞的领子,“要就陪我喝一杯,否则统统滚开!”他哽咽地吼叫着。“如果能找到她,我难道会不补偿她?可是她人在哪里?她人在哪里?要怎样我才能找到她——”
裴泽尔挡在荻野剑擎面前,阻止他再靠近酒柜,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感到不悦,“若是男人就等待消息,然后把她找回来,不要像个懦夫一样。”
“不要管我!一天了,巨鹰的情报网没有找不到的人,可是为什么就是惟独找不到映语的下落……”
这时,前方转角处传来脚步声,夏川拓也和烈札里一起走了进来。
“我说过,你要是让映语受到伤害,让她伤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夏川拓也毫无预警的挥出一记拳。
若不是这次的竞标案牵涉到下半年的土地开发案,他又自信他有本事处理他和映语的问题,他也不会拖到今天才回来找他算帐。
荻野剑擎没有还手,一动也不动,他脑子想的全是谁刻意把映语藏起来,不然不会连他都找不到她,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与他的势力对抗?
“映语在你母亲那边,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如果你无法让她原谅你,我会把她从你身边要走。”夏川拓也说出映语的下落,他最在意的还是她能幸福。
听着,荻野剑擎微勾嘴角,“你这拳不同凡响。我不会让映语走出我的生命中,更不会让下星期的世纪婚礼缺少新娘。”原来是他那对狡诈的父母在作怪,他们还真忍心,等会儿回家,他一定索取小小的补偿。
语毕,荻野剑擎头也不回地往前疾奔,见回幸福的第一步……
“一个女人当真可以改变一个男人,少夫人的魅力令人为之倾倒。”烈札里微微一笑。
其他三人会心微笑地各自离开。
尘埃落定,一切已是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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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擎、擎,你知道我在呼唤你吗?映语孤零零地站在窗边,泪水汩汩流下,在心中狂呼。
一股赤裸的疼痛划过她的胸口,她不懂,为什么他没有来找她。
难道,她再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傲世群伦,不可一世的沙皇判了她死刑?
也改变了他对她的爱欲情狂?而她,永远来不及告诉他——
擎!擎!我心爱的沙皇,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给我爱你的机会,我不能失去你,求求你,赶快来看我!
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想了你两年!等了你两年!现在的你,只能等待。用你的倾诉,把他盼来!
擎,我想你!回应我!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许久,许久——她回过头——
映语睁大晶亮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呼喊真的传入他的耳中吗?
因为,荻野剑擎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她欣喜若狂,他们真是心心相印。
“笑一笑,亲爱的未婚妻!你笑起来很美!”荻野剑擎低首亲吻她,手上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真心在他眼中发光,他幽默风趣地道。
“擎!我终于把你盼来了……”映语大眼里盈满泪水,像珍珠般的泪珠滚滚往下滑,天大的狂喜充满她的心。
“为什么哭了?”他伸手碰触她满是泪痕的双颊,佯装嘲笑。“你真是个爱哭鬼,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是用来对我倾诉浓情爱意的,我不准你再流眼泪。”
“我是为你而哭的!你一天不出现,我就想你一天,想着想着,好怕你是不要我了,眼泪就一直流,流到天明,现在就是……”她更是热泪连连。“对不起,爱哭是女人的特质。”她胡乱地擦去眼泪,用力地吸吸鼻子。“擎,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真笨,差点毁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你会原谅我吗?”
“既然这么想我,那为什么不去找我?”他像个威严的老师在盘问学生,不答反问她。
“因为……”她支支吾吾。
“我父母的意思?”他温柔地又问,满是罪恶的心用不着映语告诉他,他也知道他们乘机计诱他回来,因为,他已有两年没回到这里了。
“我什么事都知道了,如果没有你,我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有幸福。”她孱弱的娇胴躲进可以为她挡去寒风凌虐的温柔怀抱。“你深爱我的忠贞之心,相当伟大。”啊!好熟识、好迷人的味道,她埋在他胸膛,贪婪的深深呼吸。
荻野剑擎低头,凝视着他最爱的女人,把玫瑰花献给她,亲昵地抱着她,轻声细语的说:“这件事我们都有错,你伤了我之后,我知道你的心比我更痛。”
她迎上他的视线,柔情万千地对他吐诉,“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荻野剑擎捧住映语的面颊,深情款款的说:“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啊!这辈子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
两人目光相遇,映语捧着花,细心把玩,荻野剑擎则把她当成宝贝般捧在怀中呵护着。
感受到他的真心,她的心飞上云霄,她在他怀里承诺道:“我发誓,我以后什么事都一定找你商量,不会再擅作主张了。在你面前,我永远不说谎,这辈子我再也不敢甩你,我要留在你身边,永永远远爱你。”
下一秒,玫瑰花掉到地上,映语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在大床上,随后荻野剑擎以自己的身体覆盖住她的,对她溺爱的笑着,低哑的嗓音在她唇上呢喃,“这是你说的喔!有朝一日,你要敢再使坏,说你不爱我,我会好好打你屁股!”
映语一脸满足,她的小手碰着他率气的短发,深情地烙印誓言,“让我告诉你,今生今世,谷映语这一生非荻野剑擎莫属。”
“我的小宝贝,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日子的吗?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他拼命地狂吻她。“我想着我最爱的女人老婆!我爱你!”
荻野剑擎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是个道地的痴情种。
“我的男人不花心,只有痴心。”她不断地回吻他,除了思念,还有诉不尽的爱语。最后她拉着他的手按住她的肚子,“孩子,我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荻野剑擎的心一阵狂喜,轻触她的小腹,脸上有做父亲的喜悦与满足,“我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我要做爸爸了。”他立即诚恳地下令。“嫁给我,我要你为我穿上白纱礼服,当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