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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睡美人 page 3 作者: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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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当他的女人,遇上的,就是凌晨三点半他带伤回来的阵仗。宝儿还真是有点啼笑皆非。

  黑衫上的血迹并不明显,可是只要一摸,就轻易可知道那血流的多惊人。程伟护送他回来的时候没有多说,他进门後也没有开口,她看了那伤口一眼,就开始在抽屉和柜子里翻找,拿出急救箱後,她到他身边,脱下他的上衫,开始替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感谢高中时期护理老师的热心,让她学会基本的包扎法和外伤急救方法,否则现在就糗了。

  包扎完毕,她收好医疗用品放回抽屉,然後回身看著他。

  「过来。」他示意。

  宝儿这才走过去,在他面前一步的距离停下,他却以没受伤的手臂直接拉她入怀;宝儿直觉想挣开。

  「别动。」他低语。

  她闻言停住动作,僵硬地让他搂著。

  「看到我受伤,你不怕?」

  「如果你要的是一个看见血就吓昏、吓哭,或者歇斯底里、尖叫等等的女人,麻烦你下次在进门前五分钟先打电话通知我,那我会尽力配合你的要求。」她没好气地回道。

  她又不是棉花糖似的女人,难道还得扮柔弱,才能符合他们这类男人对女人的想像吗?

  他闻言低笑。

  「你说话一向这么夹枪带棍的嚼?」那就不难想像,为什么她这个「酒店小姐」会做不下去了。

  「个人陋习,恕难改变。」她耸耸肩。「如果你现在後悔,想要找一个比较温柔、驯服、软绵绵的女人,要取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也可以接受。」

  「不了。」他要那种女人做啥?

  「如果你觉得抱够了,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僵硬得有点腰酸。

  「如果还没呢?」

  「那能不能休息三分钟,待会儿再继续?」她挺直身,知道是他放松了手臂。「我还不习惯跟你这么接近,请见谅。」她退後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才生硬地解释。

  「无所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一直都忘了问他的名字。

  「殷逢远。」

  「身分、职业呢?」

  「你好奇?」他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光采。

  「没道理我跟了一个男人,却连他是谁都弄不清楚吧?」她反问。「当然,你也可以不同答我,不过,我想知道就是了。」

  「酒店是我经营的产业之一,而我走的,是黑社会的路——」他才打算详述,她却打断他的话。

  「这样就够了。」她深吸口气,转移话题:「你受了伤,要不要先到床上休息?」

  「不急,先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她大概别了一肚子疑问吧。

  「你怎么知……算了。」她的情绪,在他这个「大哥」面前,大概也是藏不住的吧,那她就直说了。「在这一个月内,我有行动自由吗?」

  「原则上有,但我不希望找不到你。」

  「我去哪里,会先告诉你,不然也会留下纸条,这样可以吗?」她说。既然得「绑」在一起一个月,总要先确定一下相处的方式。

  「可以。」他点头。

  「我的行李要放在哪里?」来这里乾等了他三个小时,她只大略熟悉一下这栋公寓的环境,至於行李,则还放在一旁。

  「主卧室,你自己找位置放就行了。」他闭了下眼,感觉到手臂的刺痛蔓延。

  「那……」她迟疑了下,最後还是深吸口气,摇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反正……「那件事」迟早都会发生,拖延也没有意义。

  「你的表情像要上断头台。」他抚著她的洁白面庞,语气似笑非笑。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经验丰富。」她低哝。

  「放心,我现在受著伤,所以你今晚得到『缓刑』。」他才说完,立刻看见她轻松了下来,他不觉挑了挑眉。

  他有这么可怕吗?就算他真的想要她,在这种身上有伤口的情况下,她只会更不自在,他自认还没有急色到这种程度。

  「我……我只是问问……」她讷讷地红了脸。

  哎,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种事,她应该先交个男朋友来练习一下,现在就不至於手足无措了。

  她的无措,终於让他淡淡一笑。

  「扶我回房吧。」

  「喔。」她依言而仿,将他扶上床,脱下鞋子、盖上棉被。

  他睡著,她则到客厅找出自己的画册,边画漫画,边胡思乱想,

  当一个大哥的女人,要做些什么呢?看起来,他好像什么也不要她做。

  不过话说回来,她烦恼什么呢?她这个大哥的女人,三十天後就会下台一鞠躬,能做的事情大概也不多。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看上她呢?她又不够妖娇美艳……

  两个根本不相爱、也不热的人,要一起做那么亲密的事,他百无禁忌,她可别扭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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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当然是不好受的,毕竟两人体型上的差距甚大,再加上她毫无经验,他得到释放,她却不舒服到隔天。

  後来,她才知道,虽然他有过「床伴」,但从来没有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过,她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三十天後,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来进驻他的屋子吧?而她,并不算特别。

  宝儿的个性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那一型,她在他身边,总是抗拒居多、听从的很少,每每让殷逢远对她是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一个月,说长不长,却也足够一个人,开始习惯另一个人的体温:只是她的习惯,只刚开始,便要结束。

  他很爽快,说好的三十万在她住进他屋子的第二天,就汇进她的帐户,一点也不怕她提前跑掉。而她的条件,他也遵守了,在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疾病时,他让她看了报告,才要了她,每一次,都不忘仿防护措施。

  一个月期满,她没有跟他道别,只悄悄收拾了行李,主动地离开了他的屋子,然後与他不再相见。

  他没有再找过她。也许,早已将她这个用钱买来的女人给忘了。可是女人就是很奇怪,明知道是一场交易,可是她却无法轻易忘了他。

  後来她终於知道,原来女人还是很宿命的——很难忘记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他也一样。

  第三章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

  看见她,他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模样,只笑著打了招呼,然後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迳自坐到—旁的桌子,神态闲适。

  因为突来的客人,让在场三个男人顿时得到缓刑,趁著花语忙碌的时候,齐峻和高桥不约而同地带走自己的女人,免得待会儿自己被赶走;而霍瑞克,当然也就顺利留下来了。

  因为太惊讶,宝儿也没心思再为难那三个男人,填饱肚子後,便悄悄离开、上了楼。

  他……应该记得她,可是,却又没有对她投注过多注意,那他是来干嘛的?

  他不可能没事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暍咖啡吧?印象中,他不可能做这种无聊事。那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宝儿懒懒趴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他为什么会来,也就无法安心再继续补眠。

  讨厌,早八百年前就应该消失的人,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害她连觉都睡不成。

  他可恶可恶,一来就干扰她的睡眠,跟八百年前一样——可、恶!

  宝儿用力捶著枕头,她的门钤声却响了起来。

  「谁呀?在这种时候来吵我,是嫌自己不够『好看』是不是……」她边走边咕哝,然後开门——

  一张意外的脸孔突然放大出现,她呆住,瞪著他。

  「不请我进去吗?」

  宝儿回神,第一个动作是把门关上!

  可惜,一只长腿准确无误地抵住门脚,让她怎么推就是推不动。

  「我要叫非礼哦!」她警告。

  「你要叫抢劫也可以。」他双手负背,闲闲地提供另一个选择。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问。还有,他怎么上来的?

  「我没走错地方,因为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他定定望著她,仔细梭巡她每一分表情。

  咦?这家伙居然有幽默感耶!怎么可能!?

  「单身女子公寓,男宾止步,请回吧!」她再度试图关上门。

  「宝儿,请我进去。」他终於开口唤她的名字。

  她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想进去,却不想强硬地闯入,让你有机会真的叫抢劫。」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想请你进门。」她极力忍住笑。

  「宝儿,你应该记得我耐心有限。」他提醒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路人甲。」这个霸道的家伙,狂妄的个性真是八百年不变。

  「我带来礼物,可以吗?」他终於将手伸了出来,送上一杯热latte。

  那是花语店里的咖啡,宝儿瞄一眼就知道。

  「你怎么知——」啊,懂了!

  一定是迷糊的花语随便就被他拐去,所以他才上得来;她住三楼,没有一楼的人放行,他是不可能上得了楼的!

  可恶,霍瑞克在干嘛?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未婚妻那么轻易就被拐去!?

  「肯让我进门了吗?」

  宝儿犹豫了下,收下咖啡,终於打开门,拿出一双脱鞋。

  「早知道一杯咖啡就可以让你请进门,我应该早点拿出来。」他笑了笑,脱下皮鞋跨进门。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瞪他一眼,关上门,不甘不愿地走回来。

  如果他执意要进门,她哪里阻止得了他!?

  望著米色混著灰蓝色调的客厅、白色的蕾丝窗帘,不必看见卧室,他也可以猜想得到,她卧房里必然会有的类似色调。

  相较之下,他一身的黑,进入这间纯女性化的公寓,实在很格格不入。

  「想喝什么吗?」宝儿不情愿地问。

  「不必,我有自备。」他拿出另一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後将大衣脱下放在一旁,坐进沙发里。

  他动作熟练、态度优闲得像在自己家一样;宝儿看著他,唇办不满地嘟翘起来。

  「你怎么会来?」她闷闷地问。坐在他对面,打开杯盖後小心地吹了吹,然後暍进一口latte。

  「来找你。」

  「为什么?」她不明白。

  他们之间,曾经很熟悉,但陌生的比重绝对占的比较多。整整五年的不相见、不相寻,他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还是来找她的,这真是诡异!

  「因为,我想再一次拥有你。」他看著她。

  她却是瞪著他。「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不会。宝儿放下咖啡。

  「你突然出现,又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什么叫「再一次拥有」?为什么他会认为只要他说,她就得接受?

  「会吗?」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有这种感觉。

  他这种表情,让宝儿开始觉得生气。

  「殷逢远,就算你是黑道老大,也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也没欠你什么,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说到最後,她几乎是在低吼了。

  这个自大狂、霸道狂、大男人主义的沙猪!

  他等她吼完、喘过气,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宝儿,你的脾气变差了。」

  「你是特地来看我修养有没有进步的吗?」她笑的假假的反问。

  「那么,你的回答?」

  「你、作、梦!」她清清楚楚地说。

  「那么,这么说吧。」他靠进沙发背,一脸惬意。「你知道辛皓薰最近受到翔殷保全的保护吗?」见她点头後,他才继续说:「如果你拒绝,那么翔殷将不再保护辛皓薰。」

  宝儿瞪著他。「翔殷保全跟你有什么关系?」

  殷逢远一笑,递出自己的名片——

  翔殷保全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殷逢远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的回答?」他笑的极为得意。

  五年不见,他从酷男变成奸商了!宝儿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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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更,宝儿忿忿地擦著地板、桌椅,打扫客厅、房间,每个地方都用力擦拭,发泄心里的闷气。

  我想再1次拥有你。

  他居然突然出现,莫名其妙地对她说这种话!?她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可以「买」的女人吗?

  这种游戏,他五年前就玩过了,还玩不腻吗?

  可恶、可恶、可恶!

  终於把所有家具擦完,她的门钤也响了起来。

  那家伙该不会又来了吧?

  宝儿将抹布丢进水桶里,不管自己一身水渍与染上脏污的运动服,面色不善地去开门。

  「宝儿,你在做什么?」宁净穿著睡衣,还打著呵欠。

  「擦地板。」宝儿侧身让她进来。

  「在半夜!?宁净眨眨眼,小心跨进门。

  「你忘了,我只有在半夜才清醒吗?」

  呃,也对。

  可是宝儿突然半夜做劳动,再加上花语透露的「大消息」,宁净就无法不觉得奇怪了。

  「那个男人是谁?」宁净也不罗嗦,直接就问。

  「什么男人?」宝儿将水桶提进浴室倒掉,清洗了手後,才倒了两杯温开水回到客厅。

  「早上踏进咖啡屋那个酷男。」宁净说:「别装傻,花语都告诉我了,他还在你这里待了半个小时才走,证明你一定认识他。」

  「是吗?」宝儿喝著温开水,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宝儿,我不是小语或者瑶瑶,会看不出你的不对劲。你愈不肯直说,就代表他的身分愈是不同。」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业务经理,成为商场上的女强人,宁净凭的当然不是运气,而是她的精明。

  宝儿一向直来直往,可是现在她却隐藏了自己的情绪,这还不够不对劲吗?她要是不问清楚才怪!

  看著她一脸坚决,宝儿真希望刚刚没有让她进来,而是直接请她回去睡觉,现在也不会自讨苦吃了。

  「好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让人知道的。

  宝儿打开桌几下的抽屉,拿出一本书,取出夹在书里的名片,放到宁净面一刚。

  「他就是那个酷男。」

  翔殷保全殷逢远?

  宁净是混商界的,当然不会不知道近几年声誉最好的保全公司,也不会没听过殷逢远的大名。只是,酷男就是殷逢远!?

  「你认识他?」

  「五年前。」宝儿点头。

  「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因为我有五年没有见到他,当然不会刻意去提一个不会再出现的男人。」宝儿真的以为和他会从此不再相见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

  「那他来做什么?」

  「他要我做他的床伴。」宝儿大剠剌地说,宁净立刻被开水呛到。

  「咳、咳……」什么!?她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事实就是这样。」

  宁净喷出怒火,「做他的床伴!?这个自大狂、大男人主义的沙猪,他凭什么这样说?」

  真不愧是好朋友,连骂人的形容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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